一座残破的雄城,悬浮于星辰闪烁的星空中。星空没有上下左右,也没有类似高低的概念。
星空中的星辰,是一个又一个零散的神识,有些残破晦暗,如重伤垂死的枯槁老者;有的熠熠生辉,好似气震山河的猛将!
四把巍峨浩大的剑,悬停于心像世界的四方。其剑锋之华,把浩瀚无垠的星空,照耀的微毫俱现。
但是,四根扎根于虚无之处的黑链,如盘山巨蟒,亦如阴沉之蛟龙,把四把神剑生生锁死!
怜的目光,方一触及那黑链,心头便不由泛起极大的恐怖。
“别看那些黑链,不是什么东西。”
向解难牵着怜的手,漫步过星辰相伴。来到残破而惨烈的城墙前,闭上眼,那荒芜浩大,千万年万族的铁血悲歌,又仿佛响彻耳旁。
芙德诺,一个疯狂,充满别离的,让人悲叹的城市。
向解难在这里生活了五年,收了五个人小鬼大的徒弟;开了五年的酒馆,酿了五年烈花秋桂的佳酿;哦还有三次在那一展红衣的昭华中,沽酒弹剑众悲声。
芙德诺很大,开在西城区的酒馆很小。
十数丈方圆大小,远近得宜,更叫人安得其所。
向解难的心像世界很安静,时间静止般的安静。破碎的瓦楞,扬起衣角,滴落在空中的烈血,还有无数或仰天大笑,或拄刀凛然的身影......都凝固在那里。
向解难牵着怜,眼眸深静,一步一步的走近这陌生而熟悉的城里。一边走,一边和身边的怜说着。
走过城墙的破洞,他指着虬须魁梧的【刀皇】,笑着说他是芙德诺的糊裱匠人,到处填坑;
路过东城区的广场,把此地菜贩欺的苦大仇深的无良【剑仙】,得意洋洋的夸着自给顾家的筹算;
见到垂眼低眉,墨刀至死向魔境的黑色狐人。被诓了两壶烈霜的向店主,忍不住的捶胸顿足,大呼亏了......
向解难一路慢行,一路的轻说。说着自己回忆里的点滴,说着自己对于这座城市的记忆。
怜没有打断,带着樱花薄绚般的笑意,浅浅的听着,一个个玄奇,新颖,却又有血有肉的故事。
每一个主角的故事都不长,向解难零零散散的说下了,也不过三句左右:他是谁;做过的糗事;以及为何而死......
给人挡刀的蛮族汉子,是个十赌九输,手气极背的赌棍;眉清目秀的小人族法师,曾为了吃霸王餐把人开瓢;来回奔跑,疗伤活命的医师小姐姐,说不得是位逃婚出来的贵女;义气极重的矮人老大爷,也曾厚着脸皮,噌过向解难的酒喝......
故事里每一个主角,也和自己少时听的评书,看过的演绎中的那些英雄不同。
他们都有缺点,都有欲求,都有让人啼笑皆非的过往。但毫无例外的,他们也都是为了族群,为了众生,为了无数的子孙后代牺牲了的,有血有肉的生灵!!
故事其实还有很多,但说着说着,到了后来,向解难却没有了继续下去的欲望。
说的再多又有何用呢?当年,自己到底是没能把他们救下来。就算用尽了斩杀那方世界主神所得功德,也不过留了他们一缕残魂,让他们轮回有望罢了。
(快了~~,只要斩了那个熔岩魔君。便是斩落心中枷锁,诸魂不愿轮回之执念......快了~~)
芙德诺的冒险者,终究是无愧于天,无愧于民,无愧于己。
“呼~~”他长呼出一口气,勉强的笑了笑,拉着怜说道:“我在这城里,开了间不大不小的酒馆。
你想知道的因果,应该就在那里。”
怜点了点头,捋了捋已经染了八分霜白的发丝,没有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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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与万界交界
咚--
虚空中没有空气,声音本不能传播。但是随着漫天枫叶,与那枯瘦金身的碰撞。无形无相的震动,如神山老庙的钟鸣,镇服着一切阴邪诡谲的邪灵。
突然,极远之外,出现了数百个拖着修长尾焰的流星。距离说是极远,但是还未转瞬,那数百流星,便裹挟着天地灾劫般的杀意,出现在眼前。
“恶客临门,主人不给你们开门。那石头砸是什么个道理?”懒散清凉的声音,像是山间临冬时节的溪涧。有零落空寂的,像一片红极如血的枫叶。
说话间,数十万红枫之木,于虚空间破土、空间爆流中发芽、沐剑意抽枝、耀星光展叶、直至大木擎天。
数百枚拖着惊骇尾焰的流星,轰击在数十万的红枫之上。刹那间,可熔星的火焰,与比肩神金之锐的木屑,铺满了数万里纵横的星域。
“佛道两家中,有人与我结过善缘。我守在这,让了你们十多道神通,那善缘的情分,就算是用过了。”
枯瘦金身的老佛一声长啸,稍一挣脱开枫叶剑气的束缚,便离开抽身而退:“既然心剑施主不愿,老衲自然退让。
此行之事,乃老衲一人所为。日后之因果缘由,还望心剑施主,只找老衲一人。”
“枯身佛说的有理。”白白胖胖,一团和气的道士,形象也有了些狼狈。穿戴周正的一身配饰,大致一看,也能发现失去了七八成的样子。白胖道人拱手:“心剑道友,实力可堪万界之顶。贫道师门此处孟浪,会付出此次代价的。”
心剑子站在封锁了深渊的大江的浪头,弹了弹手中的剑,待剑鸣如空谷悠悠之后。他才不急不缓的说道:“凡与我心剑门有关之神魂,轮回转世之时,佛道两家都不可插手。
如果你们想凭此,结果心剑门的因果,也不妨来试试。”
““不敢--””
“去吧,顺便帮我向未来佛,玄玉道尊问声好。”
枯瘦老佛和白胖的道士,听到最后一句话是,都有些忍不住的微楞。但又很快收敛了情绪,躬身道:““是--””
......
“我说淮川,你这计策不行啊~~”待两个气息彻底消失,魔皇洛萨走到心剑子的身边,俊美至妖异的脸上,堆满了促狭的笑意:“我蹲了半天的野,也没见着那什么身后之人啊~~
是不是,你加在我身上的敛息秘法不到家?让人给注意到了?”
“屁~~”心剑子吹胡子瞪眼的翻了个白眼:“老子的【满山秋】道韵,不说别的,就是‘同身化息’这类秘术的祖宗。那群人胆子小,关我毛事?
哦对了,阿难这小子的心剑杀令,过些天就可以完成了。你不怕,那小子把你麾下世家,灭杀一半吗?”
“怕个毛?大不了让他的徒弟,也就是你徒孙给我卖身。”
心剑子想了想,好像也是这么个理,也就点头道:“行,我没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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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威抹了抹鼻子,有些不解道:“有谁在骂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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