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枳)
很多年以后,我也有了儿子。
看着小家伙肉嘟嘟,粉嫩嫩,小手小脚的模样。那抱着怀中,血脉相连的触感,感动的...让人想哭。
嗯...第一次给儿子换沾屎尿布的时候,我真的很想哭。
那种从视觉、触觉再到嗅觉的完美体验...说实话,裂缝里边的凶兽崽子,简直可爱的像天使!
有时候闲下来,也会想起小时候的一些事情。一间不大的小饭馆,橙色的小桔灯,古朴样式的推门,门外边不是轻响的银铃......每天回家,和臭老爹拌嘴,然后品尝一桌,出格到爆炸的饭菜......
啧--,没出息,咋想着饭菜,就流口水呢?
那天之后,我回去过,小店还是那家小店,但一切都换了样子。没有笔法舒意的广告牌、没有照路的桔灯、没有推门、没有随风的风铃,也再没有...自己的家......
我...成了一个孤儿,又一次,失去了亲人的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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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尉【狼刀】向北枳,根据《联邦最高宪法》第1035条,私人土地管理条例,你已经触犯了......”
“上尉【狼刀】向北枳,根据《联邦最高宪法》第1035条......”
......
作为星系级文明的修罗力联邦,基因锁逐渐开始普及的社会大势之下。为了保证司法的威严,以及不容丝毫挑衅的权威性。单纯的人力手段,自然渐渐变的上不来台面。
司法机甲部队这一概念,自然而然的,登上了大街小巷的舞台。
“说实话,我还是挺喜欢这些个大玩具的。”向北枳右手虚按着刀柄,神色里满是艳羡的,瞧着奔袭过来的小型机甲部队:“当年,我差点就进了联军大的寒衣院。”
说完,向北枳又很是可惜的耸肩:“录取通知书都下来了,我爸和我的两个老师,硬是逼着我改成了止戈院。”
“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罗胜衣抽着嘴角。
最前面的罗家机甲部队,已经来到数十米开外。钢铁的冰冷,机油味的厚重,铿锵声的血脉膨胀,混杂尘土,成了只许问生死的杀意!
“犯罗家者!杀!!”
为首的亮银色机甲,在驾驶员杀意沸腾的咆哮中,举起3米长的重剑。在呐喊、惊呼、荣耀的催动下,挥下了...挥下了......
它的剑,悬停在向北枳的面前,破风的斩风甚至吹拂起向北枳的发梢。但是剑......终究没有挥下,也再也无法挥下。
一抹细微如雾,浅淡似红,又仿佛什么都没有细线,分割了3米长的重剑,亦分割了亮银色机甲。
没有机械的哀鸣,没有临别的赠语,亦没有烂俗的爆炸。
与矿场星不同的,炽灼的阳光,行过狼藉和颓僻的枝叶,把久违而温和的光亮,镀在向北枳被阴冷沁了一月的身骨上。
明亮而温和的阳光,投下了一个光影疏漏,不清晰,却能分的分明的光圈。
圈里边,是用杀戮来守护家园的甲,成了冰冷的雕塑;
圈外边,是为守护而来杀戮的人,现在还活着......
不远处,铁与钢的轰鸣,还在喧嚣有死无生的杀意。圈里圈外,却是死一般的安宁。
光明与暗黑的剪影,生命与死亡的对立,正义与邪恶的加错混杂......好像一曲肃穆了千年的圣歌,又好似一副沾染无尽岁月的图画......
好像在那段时间都被模糊的曾经,他就伫立在那里。举着朴素的刀,披着山岚丘壑的呼啸,站在万千世界的中心。
死寂颓然的归骨,停下永恒的厮杀,匍匐在他的脚边;
断裂残旌,招展残破的身躯,滴着英雄的血;
英雄高呼君王的名号;魔鬼和天使,在地狱和天堂中,嘶吼懊恼而诅咒的悲歌......
“呵--”不知如何感情的轻笑,清幽的,回荡在即将喧闹的林中。
向北枳瞥了一眼身边的罗胜衣,没有说话,收回了淡逸的目光后,他便穿过死寂的甲,向那些汹涌而来的机甲部队走去。
一个人,一把刀,一段路途的风景,一个走向故事的人。
那稍纵即逝的眼神,很浅,很淡,一如搁了很久的凉茶,亦如一盏寡淡时间的薄酒。
但罗胜衣读懂他眼神中的意思:
跟上,别死,然后看我屠灭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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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北枳持着刀,淡然的走在光影斑驳的林中。他所在的整片区域,都被一种压抑气血波动的立场笼罩起来。
数百名机械部队的士兵,在上级的领导下,变化队形,交相的穿刺掩护。利用每一个最短暂时间点,每一个哪怕狭小的空隙,冲着向北枳倾泻着数不清的流弹。
地面被炸起一朵朵‘土花’,几人合抱的大树,被打成木屑飘飞的尘土。
不过,这种将暴力演绎成美学,演绎成艺术的场面。却没能阻止向北枳的脚步。
压抑气血的奔涌的立场,面对早习惯尊境威压的青年,没有作用。遮天蔽日的弹雨,接近向北枳周围一丈,便会被分解泯灭。
一身军装,一把长刀的青年,就这样施施然的,在战场中走着。
无论是针对武者的防御装置,还是以坚硬著称的机甲,都仿佛纸糊的一半。在向北枳身后留下一地的零碎垃圾。
气血机甲?一刀!
破血断罡炮?一刀!
土遁潜行机甲?还是一刀!
不需要惊天动地的招式,不需要拔刀如初阳的浩荡刀意。只有挥刀挥刀挥刀,千锤百炼之后,再次千锤百炼的挥刀!
一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血刀军装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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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成安面无表情的看着监视器中的情景,视屏中青年冷静,甚至冷酷的碾压做派。让周围的能在罗家话事的人,越看越是心惊。
一个刀枪不入,无法无天的怪物!!
突然,画面中的怪物,抬起了眼。平静而深邃的目光,仿佛透过视屏,与罗家人对视。
怪物,轻轻的一笑,咧起嘴角,说出了三个无声字符。他单纯而干净的轻笑,洁白的牙,却好似地狱最深处的寒冰。
Veni Vedi Vici!
我来,我见,我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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