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的洪流是伟大而脆弱的,它的定性,并不适用通常意义上对错,大小,规律或者不规律来判断。
有可能一个泱泱大国,亿万民众的同心协力,也无法阻挡历史沉默而恨绝的步伐;也许,一句出现在心底的低语,一个被有意触发的野心,就让历史流向了截然不同的方向。
“旧元1948年,世界格局已俄亚洲和乌拉赫山脉为界限,形成了‘东西对峙’的两极化,军事武装对立格局。”
失去了一条腿的年迈教官,利用简陋的义肢支撑着自己的身躯,语气平和而沉重的,对着年轻的战士们,讲述着失落在赤红沙土之下的历史。
“东墙派系,以【飞天战车】的前身,囊括俄亚洲整个东北部的普罗斯大国为首,东夏,瀛洲,高泰,暹罗等国为主要成员。
西柏林派系,以多殖民国家德凯勒为首,主要成员国包括法兰西,书荷,意联,合众等西方旧国。也是如今西欧洲,总多佣兵武装组织的前身。
二者因为文化习惯,经济制度,政治主张等多方面因素,形成了彼此相互封锁经济、文化、知识,并大力发展军事武装的冷战格局。”
“旧元1948年3月4号,因为南太平洋【东基林岛屿】引发的领海争议问题,东墙与西柏林两大派系的矛盾尖锐化。且一度上升到相互‘核’威胁的程度。
此时,世界之间的平衡局势是紧张和脆弱的。任何‘大一点的声响’,都会讲这份脆弱破坏殆尽......”
断腿的老教官,拿起手边的老旧的军用水壶,灌了一口满是硝制皮革味的水。他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说道:“1948年5月,整个世界,经过了一个多月最危险的沉默对峙之后。
各国领导人,在有识之士的联通下,准备以更加理性的思维坚决这一矛盾。
而1948年5月11号,世界上第一支基因药剂【负载炮手】,在德凯勒军营的实验成功,成为了旧时代覆灭的号角......”
......
教室对面的办公室中,钱勇靠在窗边,眯着眼看着窗外风景。腐朽为黑色的铁质风衣,又一次隐约气灰色的铁雾,披在他的身上,让他如之前那般平静而赧言沉默。但是左手处空荡荡的袖子,以及脸上交错深邃的疤痕,又添了许多的戾气。
钱勇看着对面,被划分为‘教室’的简陋区域。相隔甚远,却不影响他听见声音,若有兴趣的问道:“这是什么?”
“世界的历史...”说话的,是一位头发斑白,肩膀上带着两颗将星的中年人。中年人虽然只有38岁,但是因为基因崩溃,人均只能活45岁的年代,依然算的上高龄。
中年人顿了顿,眼睛却没有从眼前的文件上移开:“...我们世界的历史。”
“听起来挺有趣?什么章节?旧时代的结束?”
“不,是‘文明终末’...”中年人放下手中笔,抬起头,平淡无波的瞳眸,透着上位者的压迫:“核冬天的辐射,还要过去50年才能消退。
核辐射,基因崩溃,文字缺失,自身文化退步。唯一值得称赞的,是枪药的更新换代,已经越来越出格的基因改造技术。
这种畸形的文明,在我看来......根本就算不上文明。作为‘神秘客’的你,应该深有体会吧?”
钱勇咧了咧嘴,想挤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意,但是想着自己脸上的疤痕,只能选择耸肩:“教唆那位德凯勒元首按核弹的,跟我们可不是一路人。
将军你也不用话里有话的试探,我们现在可是自己人。
我想灭掉【黑锋】报仇,将军你想统合人族力量,改天换地。目标不同,但是通往目标的途径相同。”
“呵呵--”将军冷然的轻笑两声,态度有些敷衍,神色间也多是疏离冷漠:“你们‘神秘客’,去往不同的世界,都是带着各自的目的,或者必须完成的任务吗?”
钱勇目光一凝,但是慵懒而了然无趣的神色,又将那一抹凝重覆盖:“将军,不要打探我们的故事。因为...我们都是疯子...”
扯断了臂膀的疯子,站在通透的房间里,眼神默然而自嘲:“一群为了死活,活的不死不活的野鬼。
没有对错,没有廉耻,没有同情与关爱。只有朝不保夕的活着,活着漫无目的的变强。”
“我不是你的好友,我们也没有过命的交情。”将军走到窗前,俯视着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毒辣灼热的阳光,扭曲着浑浊的空气。将军的侧脸掩映在金红的阳光中,仿佛藏族唐卡上的驼红。
妄想的狂徒,与人心的魔鬼达成交易。在殉道的救赎和罪业里,沐浴自我的光明:“不用和我谈心,也不用我和讲这种看似亲近,实则并无实情的话。
你看向我们的第一眼,没有任何情绪。眼眸所有的神情,都是居高临下的冷漠,和自以为是的蔑视。
我们在你们‘神秘客’眼中,甚至连血 肉生灵都不是。不要再说这种让人恶心的话语了。”
钱勇靠着墙,站在墙与窗间隔的阴影缝隙中,躲着......不知道是窗外刺眼的阳光,还是狂信徒眼中沉默的慷慨。
“呵呵--”阴影里的魔鬼,开始嘶哑而歉意的干笑。钱勇捂着折断的手臂:“所以,我付出了自己的代价。
手臂,脸面,尊严,未来,希望......一次不清不楚的行动,让我在这个世界,失去了所有的可能性。”
将军没有结果话茬,深吸一口气,感受到肺部的火辣疼痛,才让将军觉得自己还拥有生命:“我快死了,你也快死了。所以我想把事情一次性做完。”
“物理类聚,快死的老鬼就应该和快死的疯鬼待在一起。”钱勇咧着嘴:“放心去做吧,这次,可是连‘老天’都站在你的身后,为你摇旗助威。
对于世界意识而言,现在的你,可是钦定的‘英雄’。”
“没有意义--”将军没有赞同钱勇的话语,反而转过头,看着钱勇身上,那仿佛雕凿钢铁的伤痕。不轻不重的说道:“一直很想说,看着你的脸,我觉得很是大快人心。”
钱勇也不恼,淡定的耸了耸肩,轻快的笑道:“恩...的确...这是我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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