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解难)
“她是灭亡的象征!你为什么护着她?”
我的生活,好像就是在在被社会毒打,和反过来毒打社会中度过。“毒打”二字,虽说听起来不太雅致,但你必须承认,成为毒打关系中迫害者……真爽……
但我没想到,我和她的旅途,真的会因为那个荒唐而可笑的原因,迎来结束。
没有山盟海誓,没有互诉衷肠,没有所谓简短的,俗套的爱情故事。满打满算,好像了不起就是一个小年轻,被某个熟练的女司机,撩拨的有些心动。
心动的有些……刻骨……罢了……
自称九畹的道姑,带着世人诸加的“正气”,背着青山绿水,以及一队甲兵,威风赫赫的问我。
我没有回答她,那时收了银子,总不好直直白白的讲实话。这种参杂了正义与邪恶、公众与自我、对与错、杀一人而镇天下与杀天下而护一人……等诸多可能有意义,更可能没什么卵用的元素的故事。
而且,那时候的我,好像很生气。
因为,她快死了。
因为,当初从山贼手中,救下生命的一抹善念。
也可能是我的“管好不管坏”的乌鸦嘴;或者说我毒打社会的姿势有些不对,惹了客户(社会)的不喜。
“为什么?自然是爱我咯~~咳咳--”灵是她的名字,但她总是自以为是,像个孩子似的,讲出让我很是无奈头疼的话。
一次自顾不暇,却非要逞能的剿匪救人,暴露了我们的行踪。而她善心的结果,换来的,是一支背后射来的箭。
一支穿过她胸膛的,钢羽的箭。妄称‘善良’的箭,埋着血色而‘邪恶’零落的花。她躺在我的怀里,垂伤若死。
“无耻!”九畹道姑很生气……其实说起来,这么些年,走过那么些世界。她生气的模样,我一直记得模糊不清。
“她杀的亲王,害死过百条人命,你们不管。她救了一个村子,你们要杀她……”我看着趾高气道姑,杀意与死气纵横的冰冷:“这就是道门的作风?”
“为了天下苍生!邪魅灵不能活!”
最近却不知怎么的,那模糊不清的容貌,却变得清晰起来……很不舒服,很厌恶,很自以为是的清晰起来。
“你...你们...才是真正的无耻啊~~咳咳--”魅惑众生的血,从我的怀中,自她的唇角流下,红如阳,烈如酒,缠绕着无尽冷寒的讥讽道。
“别说话,我的钱没拿到,你不能死。”我一边对着伤口做着徒劳的治疗,一边抹着泪,生气的打断她。
“我早就...死过一回了~~”她没有回答我的话,还是在自顾自的...自顾自的...说着:“阿难...谢谢你......”
“......”我长着嘴,失去了安慰的言语。她对透彻,让我让苍白的慰藉,成了一种侮辱。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师门有秘法,可护你轮回投胎。下辈子,你会活的比谁都幸福。”
“他们...咳咳...都说我...声色误人。若真有来世...就让...就让我当一个哑巴吧......”
“然后呢......”
“然后......”她的眼眸,从明亮开始黯淡。飘零破碎的话语,变得更加的飘零破碎:“可以...遇到你...”
紫色的衫衣,没有回风流雪的霓裳,却在她苍白的一颦笑,一蹙眉间,恍惚着迷离的梦幻。
很多年以后,我看着手腕上的紫色飘带,这才明白:我从那时起,就开始‘失去’。
后来,我的心像世界中,多了一个蕴养着残魂的紫衣哑女。而九天之上,自称统御万方世界的道门三千道藏,少了一个传承。
至于那个叫‘九畹’的道姑,我瞧着不喜。但是人各有志,我也不好主观的辩驳什么。
不过,见着她喜欢凭着主观臆测,信口瞎哔哔的杀人。作为追求‘真善美’的心剑门,哪能不支持她不是?
所以,我让那个道姑的真灵,永远的流转于战乱世界,永无休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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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废土世界的外围看过去,宽广的蓝色海洋,构成一道雄浑磅礴的地平线。红色的云彩,化作头顶的天幕。太阳恒古的光辉,启明光亮。隐隐约约,浅薄透明的蓝色雾气,萦绕在废土星球的表面。蕴含着磅礴生命力的灵气,在自发的改善这个濒临死亡的世界。
但这种灵气,却在时间的推移下,一点点的消退。浅薄的蓝色,在恒古的光辉中,梦幻绚丽,好似脆弱的琉璃。
灵气,还不够!救赎,还不够!
‘地平线’在扭曲咆哮,远远观来,耳朵里甚至还幻听起了,愤怒而哀鸣的嘶哑声。
云海翻涌,巨兽嘶吼,决死的增扎,在希望和绝望的游离之间。‘世界’,在进行狂妄的挣扎。
‘挣扎’倒影在淮川清寂明亮的眼中,前代心剑子的嘴角,喧嚣出失望而浅淡的叹息。
“如何了--?”长枪挑灯的骷髅,披着老旧的黑色风衣,眼眶中燃着神圣高洁的焰。白骨踏天,步履洒脱的来到淮川的身边。
“就那样呗~~”淮川瞧着骨爷的骚包打扮,翻了翻白眼:“你不是要守着冥桥吗?
上次喊你去洛萨那喝酒,你死命的推脱,现在怎么有了空挡?”
听着淮川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语气,透着功德宝光的骷髅,耸了耸肩,表示完全不在意:“整天搁家里,和那群小孩子打架,有些无聊。所以顺道来瞅瞅。”
淮川虚起眼睛:“那洛萨送我的酒......”
骨爷义正言辞的震声道:“酒虽乱魂之糟粕,但既是老友所赠。若是不痛饮一番,岂不是对不住洛萨的拳拳心意!”
淮川:“...你特么真的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骨爷深以为然的点头:“跟你学的。”
至于脸?什么是脸?老夫就剩以骨头架子了,要脸作甚?
“哟,踏天4步了?!剑意浩渺如空,但后劲不足,没有演化万物之相。”骨爷摩挲着光溜溜的骨头下巴,若有所思的问道:“阿难的八情劫,没有渡完全?”
“没有~~”淮川撇了撇嘴:“此时此刻,他本应该完成生、死、病、爱别离四劫难。
这混小子受不得凄苦,又怜惜那些与他应劫之人的性命。他将男女之爱,偷换概念,养了几十年儿子,硬是换成了父子之情。
爱别离那一劫,换成了‘老’,还渡的不完善。”
“嚯--,这还真是--”骨爷咋舌的摇头,却不做其余的评价:“现在呢?”
“现在--”淮川把目光投向眼前的星球,不知深意的叹道:“在行险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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