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外出许可

“小二！上菜！来些好吃的素菜！”

“得嘞，素菜这就来！”小二端着一盘盘素菜放上桌道。

“请，不用客气。”李耀人指着桌上的饭菜对慧识道。

“李施主，咱们还有比赛在身，这样不好。”慧识没有动筷子而是站在一旁道。

“比赛嘛，不急这一时，而且一路上你们也没吃过几顿好的吧，干粮好吃吗？”李耀人勾引道。

“佛门中人无欲无求，能吃饱便可。”

“是吗？那可真是可惜了这些素菜了，我不喜欢吃素菜。”说着，李耀人站起来大喊道“小二把这些素菜倒掉，换荤肉上来！”

“不必了！”慧识突然坐下道“不可杀生。”说完就双手合十念叨了些什么然后才拿起筷子。

这一幕李耀人看着也是觉得好笑，这才坐下开始吃饭。

“小和尚，你们和尚一个个慈悲为怀不进荤腥，不会营养失衡吗？”吃饭时李耀人问道。

“并不会，平时我们也会吃些豆制食物以及鸡蛋。”

“鸡蛋不算荤吗？”

“你觉得大蒜是荤还是素？另外庙里只有母鸡所以吃的都是未受精的蛋。”

“哦……还真是奇特呢，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鸡蛋还分两种，那么大蒜到底算那一类？”

“大蒜味重是荤，鸡鸭鱼肉类为腥。”

“哇，好神奇啊，再多讲讲。”李耀人越听越来劲道。

“施主想听什么？”

“讲讲你平时的生活吧。”

“小僧平时以吃斋念佛为主，每日任务为副。”

“每日任务是什么？”

“劈柴挑水练功等。”

“就是杂活喽。”

“不，这是修生养性。”

“也就你们和尚把打杂说的那么高大上了，吃饱了吗？不够再点，我请客。”

“不用了，多谢施主。”咽下最后一口饭菜，慧识放下手中的碗筷道谢道。

“一路上果然没吃什么好的啊。”李耀人看着桌上十个干干净净的盘子道，随后叫来小二付账后离开了饭店。

“李施主，我非常感谢你的这顿饭菜，但接下来的比赛我可不会放水。”慧识向李耀人鞠躬表示感谢道。

“放不放水无所谓，只是你怎么老是想着比赛啊，不要像块木头一样好吗？”李耀人有些无奈道。

“可是，这是师命……”

“师命也没规定什么时候回去啊。”

“……”

“你看，你也反驳不了吧。”说着李耀人就这么忽悠着慧识在街上到处乱逛，在阳生街上就出现了一个阳生弟子与少林弟子逛街的情景。

“小和尚快看，像不像你？”李耀人指着一头拉着货物经过的驴道。

“施主何意？”慧识不明白李耀人的意思疑问道。

“喂喂，不是吧，我可是在骂你欸，你没听出来？”

“小僧不知……”慧识话还未说完就突然感觉到背后被什么东西用力撞了一下整个人没能站稳一下将李耀人压倒在身下。

“抱，抱歉，大师没事吧！”这是犯错的商人赶忙拉开驴子跑过来道歉道。

“小僧无妨，不知李施主如何。”慧识像个没事人一样站起来说道。

“我，我也没事。”反倒是被压在身下的李耀人说话有些结结巴巴。

“那，那真是太好了。”听到二人的回答商人这才缓了一口气，再三道歉后才离开。

“李施主你怎么了？看上去脸色不太好。”告别商人后慧识就看到了脸色微红的李耀人。

“你是在装傻吗？”李耀人有些气愤道。

“装傻？”这话又让慧识又是不知何意。

“你，你碰到我的胸了。”

“胸？”慧识回想一下后确实是碰到了，然后道“原来是这件事吗？李施主虽然看上去瘦瘦弱弱的没想到胸肌却不小。”

“胸肌？”李耀人听到这个答案差点吐血，感情是他自己在自作多情了。

“怎么？李施主还有其它疑问？”

“没，没了，走了，该回去了！”说罢李耀人便留下不知所以然的慧识先去买糕然后上山去了，慧识自然也没有怠慢追了上去。

半个时辰过后才再次回到山顶，如李耀人所说确实他是第一名到达。

“不亏是我的弟子，哈哈哈。”等待多时的掌门，见到李耀人的身影后就开心的笑了起来。

随后到达的是慧识，虽然路上他已经拼尽全力追赶但依旧追不上只能眼看着相互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对不起方丈，请责罚。”回来失败的慧识跪在方丈面前请责，方丈也没有惩罚他，毕竟从一开始方丈就已经知道输赢了。

“你们一路上也劳累了，是我们胜之不武，这就让苏黎世送你们去客房。”掌门说着给苏黎世使了一个眼色，苏黎世立马就带领着少林众人离开了。

“李耀人。”

“是，徒儿在。”

“这个是给你的。”掌门说着拿出一叠纸交给李耀人道。

“［一苇渡江］，这是？”李耀人望着字迹未干的秘籍疑问道。

“这是方丈写给你的。”

“方丈？他为什么要给我？”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叫你拿着就拿着，然后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谢，师傅。”

就在方丈明白李掌门的真正意图后立马就表示自己愿意亲自将［一苇渡江］写下来交给李掌门，毕竟是多年好友了，他也相信对方不会坑自己，而且方丈亲笔也肯定比三次复抄本要更加准确，也算是还了阳生派出钱提供药材的人情。

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李耀人并没有急着修炼新武学，而是解开衣带脱掉外套和上衣露出了洁白无瑕的肌肤，可偏偏就这这如玉般的肌肤上后肩出有一块淤青，这是先前在街上被慧识压倒时撞在地上的石头所造成的。

李耀人拿出药箱用镊子沾着药酒一点一点给自己上药，待到全部涂抹到后才将医药箱收起来，他解开胸口的白布站在一面等高的镜子前，镜面反射出来的不是少年的身躯，而是已经逐渐成型凹凸有致的少女的完美身材，李耀人他原本就是女儿身但却因为阳生派的特殊又不得不影藏自己，所以所谓“他”其实是“她”。

“束胸布也已经开始不起作用了啊。”李耀人看着自己的身材不知如何是好，虽然现在还能再隐瞒些日子，但往后绝对会暴露，不知到时候她将会是个什么样的下场。

“怎么偏偏就是个女儿身呢。”李耀人抱怨着，不情愿的再次将束胸布系上。

“闷死人了。”李耀人埋怨着，还是重新穿上衣服了，开始研读新到手的武学。

“［一苇渡江］，看上去是轻功。”李耀人阅读着武学开始自言自语道。

足足一下午她都一直在研读这门轻功，学不了其它功法的她现在是有什么学什么完全不挑剔，并且在一晚上的时间背下了前半部分，这也就导致了她在第二日白天有些疲惫。

“怎么了？昨晚没睡好？”一旁练剑的苏黎世问道。

“还好吧，就是肩膀酸。”李耀人活动着肩膀道。

“肩膀酸？练轻功怎么会肩膀酸？”

“师兄，别说的我好像不干杂活一样。”

“难道不是吗？”

“我起码还是有洗衣服的好吗。”

“说道衣服，耀人你平时也不出汗什么的怎么换衣服那么轻快，香皂都不够你用的了。”

“爱干净不行啊。”

“爱干净是好事，但太过频繁就会被别人说闲话的。”

“闲话就闲话喽，反正已经被叫了三年娘炮了。”李耀人毫不在意道。

“既然你自己也知道那为何不与师兄弟们一起活动，总是独自一人不被说也难。”

“我倒是想啊……”李耀人嘟哝着嘴小声道。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嘻嘻。”

“别傻笑了，明天少林方丈就会带着药材以及救济粮回少林，几天后我将会和少林的其他弟子一起去铃草派买药，到时候我不在你可别偷懒啊。”

“师兄是要出远门了吗？”李耀人问道。

“是，路上多变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回来。”

“也就是说去的地方还挺远的喽！”李耀人有些激动的看着苏黎世道“师兄……”

“不准！”李耀人话还没说完，苏黎世就立刻打断道。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不准。”

“别啊……”李耀人说着跳下竹竿来到苏黎世生边撒娇道“苏师兄，一直呆在这里我已经快腻死了，求你了！”

“不准就是不准，你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出了事怎么办！”

“我轻功好，能跑！”

“那也不准。”

“哼！你不同意我找掌门去！”说完李耀人就摆个鬼脸一溜烟跑了。

“回来！三个时辰还没到呢！”苏黎世想拦住她，但奈何李耀人轻功太好已经看不到影子了……

另一方面，掌门卧室内李耀人已经磨了好久，即使是再怎么有耐心的人也该开始烦躁了。

“师傅，求你啦！”李耀人晃着李掌门的衣袖撒娇道。

“不可以……”李掌门克制着自己冷静喝茶道。

“但我是真的想出去啊，您老总不能保护我一辈子吧，而且我可能也在这里待不了几年了。”

李耀人这番话倒是提醒了李掌门，确实现在李耀人的女性特征越来越明显，而且面色也看起来不像男的，在这么继续下去的确会出事。

由于李耀人是掌门师弟唯一的孩子，掌门也是将她一直留在身边，如果交给平民扶养怕李耀人吃苦，交给其他门派又不放心，唯一与他关系好的少林是更加不可能送过去了，当然在这三年中他也有为李耀人寻找过其它适合极阴之体修炼的武学，但各大门派的武学修炼几乎都需要阳气，唯一找到不用阳气修炼的武学还是掌门从一个小门派手里坑来的，当然阳生也支付了不少报酬，而武学名为［凉寒刺］是一种掌法，击中敌人后可以短暂的令其关节僵硬，但可惜的是七品武学，品质一般，李耀人会这个武学也是一个秘密，只有掌门和李耀人自己知道。

“师傅，非常抱歉，是徒儿没能拦住他。”这时苏黎世才赶来，向掌门赔罪道。

“无妨。”掌门没有责怪苏黎世，他现在还在考虑未来的事情。

“我这就带他回去。”苏黎世说着就抓住李耀人的脖子想提小猫一样提了起来。

“等等。”掌门突然拦住道。

“什么事师傅？”

“耀人来找我说想出去看看，到时候你就把她带上吧。”

“可是，师弟他……”

“我已经决定了，只能拜托你多多照顾一下了。”

“……是。”迫于掌门的威严苏黎世也只好同意了。

“好耶！太棒啦！”得到确定的回答后李耀人开心的差点就蹦起来了，欢快的跟着苏黎世一起离开了。

望着二人远离，掌门轻叹了一口，望着房间墙上的壁画，画上画的正是掌门的师弟，李耀人还未离开阳生派时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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