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为了那天的誓言

“哈哈哈，女装舰长还真是可爱呢。”

“要是舰长一直女装下去就好了。”

“不可以！这种事情，发生一次就好了！”

现在是12月6日晚上7点，动漫祭结束后2个小时，我已经换下了哥特式洛丽塔小裙子，女武神们也换回便服，我在沧海市CBD区的全聚德北京烤鸭店犒劳参加了动漫祭的女武神们和特斯拉、爱茵以及帮忙摄影的船员。

这次动漫祭的销售活动还是很成功的，第二天中午就把杨诗进的货卖完了，只好临时向供销商增加订单，后续追订的周边也差不多卖完了，剩下的就都拿回休伯利安给当纪念品发给船员们了。

“要不下次换女仆装吧，我觉得带着一个女仆下属出去玩很有意思。”女王道。

“女仆的话我们把丽塔那套衣服偷来就好了嘛。”姬子笑道，“走一个。”

大家拿起玻璃杯碰杯，然后喝掉杯中的苹果醋，因为人多，我特意要了三只烤鸭和很多小菜，大家吃得很尽兴，之前带女王来吃过一次了，虽然是第二次来但她还是很高兴呢，用面饼包鸭肉十分得心应手。

“话说，那套洛丽塔怎么办。”我问。

“给舰长自己收着，哪天高兴了穿来给大家看看呗。”德丽莎道。

“说不定下次有漫展我还得穿去呢。”我打趣道。

“真香警告了啊！刚刚是谁说只穿一次的！”特斯拉说，“罚一杯！”

“罚苹果醋有什么意思？服务员！上茅台！”姬子冲餐厅前台说道。

“得了得了，差不多就行了。”我说。

“明年夏天还有沧海夏典呢，到时候舰长也要女装出阵啊。”爱茵道。

“那肯定要舰长出的啦！”芽衣说，“舰长女装真的很可爱诶！”

“下次一定要加多一点外设。”姬子道。

“我觉得舰长还是跟我一样做神州平板的好。”符华喝了一口苹果醋，道。

大概一个小时，桌上的盘子便见了底，酒饱饭足后便离店返回休伯利安，大家有说有笑，我走在最后面，突然看到了什么东西，我停下了脚步。

那件凛冬女帝，至今还存放在橱窗内，这家高档服装店只是早上开门而已，过了六点便会打烊，可能是怕晚上有人来抢劫吧。

“舰长快走啦！”八重樱叫我，我才注意到已经离队伍很远了。

“哦哦！”我马上追了上去。

-

次日，我一大早就起床了，冬日的早晨天亮得没有那么快，很多女武神也是有计划地提早起床，除了女王，因为大家要为她准备一个惊喜——今天是她的生日。

“大家的礼物都准备好了没？”在休伯利安作战会议室，我问。

“好了！”

大家纷纷表示拿出包装好的礼物盒。

“OK，好像就我没有买好了。”我说，“等一下我马上去买，你们布置好休伯利安号，女王的生日一定要隆重，一定要让她难忘，让她开心，一定要彻底打消她毁灭世界的念头！”

“好！”大家兴致勃勃，对做好生日派对志在必得。

“大家方便透露一下要送什么礼物给女王吗？”我说。

芽衣：“我买了空无之钥造型的耳坠。”

八重樱：“麻衣学姐手办。”

卡莲：“麻衣学姐马克杯。”

布洛妮娅：“《荒野大镖客：救赎2》的Xbox one光盘。”

姬子：“《青春猪头少年不会梦到兔女郎学姐》轻小说全套。”

符华：“旗袍。”

德丽莎：“麻衣学姐挂画。”

“嗯，她肯定会喜欢的！”我点了点头，“我要出发了，你们尽量动作快点，我十点前回来。”

现在是早上七点。

昨天大家都很累了，她可能会比平时起得晚，我大概在她吃完早餐后回来，然后给她献上凛冬女帝，让她穿上新衣服过生日，计划完美！

宣布散会后，我走出了会议室，走向琪亚娜的房间，我轻轻打开门，看了一眼。

女王还躺在床上熟睡，落地窗的窗帘拉着，使得房间里有些昏暗，我蹑手蹑脚地走到她床边，在她枕边放下一张贺卡。

生日贺卡，我昨天晚上写的。

我还想说什么，一想到不能打搅到女王，不能吵醒她，就没说了，悄悄退出房间，轻轻地关好房门，今天是她生日，就让她睡到自然醒吧。

我离开了休伯利安号，带上银行卡，为了买凛冬女帝，我特意新开了一张卡，里面的钱只能用来买凛冬女帝，昨天晚上通过网上银行转入动漫祭赚的钱后，已经可以买到凛冬女帝了，昨天晚上我还特意看了价格，买完后应该还剩一点。

从米游社到CBD区，做磁悬浮列车要半个小时，然后走到商业区的服装店要二十分钟，估计来回得两个小时左右。

坐在前往CBD区的列车上，我有些心潮澎湃，对女王的承诺，今天终于可以兑现了，讲真我还从来没有因为哪个女生像现在这样那么拼命去赚钱给她买礼物，现在正好是冬天，穿凛冬女帝很合时宜呢，也很合女王的气质，我想象不出哪种美，还是等她穿上了再好好欣赏一番吧。

去的路上十分顺利，我来到服装店，因为提前拿到了女王的三围身高腿长等关键数据，所以选衣服很快，刷卡付钱后，店员将衣服打包好，装进看起来很高大上的盒子，又将盒子塞入看起来很高大上的手提袋，还给我办了那家店的白金终身会员，这服务真是太周到了，我给满分。

然而，回来的路并没有那么顺畅。

列车站挤满了人，磁悬浮列车的运营公司称磁悬浮列车调度中心的设备出现了故障，需要检修，导致全城的磁悬浮列车停运，列车站都是需要坐磁悬浮列车去其他地方的人，有上班族，也有学生，他们的脸上无不流露出焦急的神情。

我也急，我得快点回到休伯利安号，可是现在除了等到列车恢复运行别无办法，米游社不通公交车，我也没有私家车，而米游社离CBD区又远。我觉得车站里人太多了，怕挤坏我给女王买的礼物，就走出站前广场，坐在长椅上等待列车恢复运营。

广场地面由精制的大理石砖铺成，中央有个喷泉，绿化做得很好，小贩推着小车贩卖热狗，我抬头看向天空，冬日的天空很少放晴，不是下雪就是一片阴霾，我看着天空的乌云在缓慢移动，看着天空中的一直大鸟在乌云中穿梭，那只大鸟穿过乌云，在天空中盘旋，感觉像是在高空寻找地面猎物的鹰。

等一下……这只大鸟怎么有点奇怪。

似乎是在大鸟的影子出现十几秒后，我才听到轰鸣的引擎声，像是什么东西打在天幕上发出的声音一般的引擎声。是战斗机的矢量发动机的轰鸣声。

那是一架战斗机。

我吓了一跳，为什么战斗机会出现在这里。

战斗机在空中盘旋，飞行高度逐渐下降，最后竟悬停在广场上空，缓缓降下，广场的游人都吓傻了，四处逃散，我并没有走，我认出了那架战斗机。

P997 天煞-EX战斗机，天煞战斗机的升级版，是天命最新研发的战斗机，现在应该还在试验阶段，只有一架原型机，并没有投入量产，而我眼前的这架，就是之前我在天命的机库里见到的原型机。相比天煞，天煞-EX拥有垂直起降的功能，而且用单尾翼替换双尾翼，双引擎替换单引擎，还有一些机体结构的调整。

驾驶舱打开，一个女子从里面跳出来，是幽兰黛尔。

“舰长！快跟我走！”她很焦急地抓起我的手，拉着我朝战斗机走去。

“喂喂喂，什么情况啊这是。”

“没时间解释了！快上去！”她把我推上战斗机后座，她坐在战斗机前座，戴好头盔，启动引擎，“等会回去你就知道了！我今天第一次摸这个飞机，你别跟我讲话！一分心我们两个都得死！”

战斗机垂直升上天空，然后加速向前，飞过飞过沧海市一个又一个区，我通过驾驶舱，看到了沧海市的军港——米游社，以及停泊在军港里的休伯利安号。

等一下，停泊在军港里。

休伯利安是空中舰，没有船体的流线型和龙骨结构，是不能在海里行驶的，而且平时一般悬浮在空中，为什么现在会停泊在海里。

休伯利安号的舰体周围被巨大的白色气囊包围，这是休伯利安号的应急措施，坠落时弹出气囊，可以减缓降落速度，在陆地上坠落可以作为缓冲，在水里坠落可以帮助休伯利安浮起来。

肯定是出事了。

战斗机在休伯利安号的甲板上降落，机身一稳定下来，我就冲进了舰桥。

眼前的一幕令我震惊，玻璃破碎，船员昏迷，设备严重损毁，灯已经用不了了，只有应急灯在一闪一闪，我呆呆地看着这一幕，说不出话来。

“这是……怎么回事……女王大人！”我猛地跑向紧急通道，这个情况下升降梯肯定是用不了的。我跑在铁梯上，感觉脚下生疼，但还算忍着痛跑到了宿舍区所在的楼层，我用肩膀猛地撞开已经变形的安全出口的门，通道里一片狼藉，我顾不上那么多了，径直冲向琪亚娜的房间。

“女王大人……”

然而并没有女王大人。

房间里很乱，窗帘杆的一边从床上脱落，书柜到底，各种手办掉在地上被踩的粉碎，窗也塌下去一边，姬子等人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丽塔站在房间里，听到我的声音，缓缓回过头。

“女王呢……”我颤抖着说。

“她……被主教大人带走了。”

我突然想起几个月前，她跟我说过的一句话。

一切尽在主教大人的掌握之中。

手中的手提袋落地，我愤怒地冲上前，死死掐住丽塔白皙的脖子，将她的身体抬高，顶到墙上，“把女王大人还给我！”我愤怒地大喊。

丽塔双手抓着我的手臂，脸颊憋得通红，想说什么但是却说不出话来，她双脚乱蹬，高跟鞋踢着墙壁，发出咚咚的声音。

“舰长！把她放下！”幽兰黛尔冲了进来，把我推开了，她忙跑去丽塔那里，“丽塔，你没事吧。”

“幽兰黛尔大人，我们到底为了什么要拼了命从天命总部开着一架不稳定的原型机跑那么远，来帮他。”丽塔冷冷地瞪了我一眼，说。

“这是怎么回事。”我急切地问。

“昨天晚上，奥托下令，天命总部的机甲卫队立刻前往沧海市抓捕空之律者，十台神机巴德尔和二十多台亚神机米斯特汀在今天凌晨四点从天命总部出发，前来抓捕，我和丽塔为了阻止它们，合力干掉了看守伊顿海姆机库的海姆达尔，拖了点时间，没能赶上。”幽兰黛尔说。

“不可能！女王那么厉害！怎么可能搞不定三十多台机甲！”

“是催眠瓦斯。”丽塔说，“机甲在行动前，往休伯利安的通风管道里通入了很多催眠瓦斯。”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说不出话来。悲伤、愤怒的感情油然而生，我低下头，握紧拳头，眼泪从眼眶涌出，滴在地面上。

“舰长，你还好吧。”幽兰黛尔有些担心地看着我。

“丽塔……对不起。”

“哼！”她闹别扭般地别过头去。

说好的要带你体验世间美好，

说好的要带你回家，

说好的要服务你一辈子，

说好的要让妈妈给你做好吃的，

说好的要让你穿上新衣，

仿佛顷刻间，一切美好的幻想，都被残酷的现实打破。

我看向地上的手提袋，新买的凛冬女帝还安静地放在里面。

“舰长，对不起，我们来晚了。”幽兰黛尔咬着牙，说，“如果再强一点，如果再快一点打烂海姆达尔的破头，我们就能早一点来到这里，大家就不会有事了。”

“不，你们已经很努力了，没有必要抱歉，谢谢你们。”我转过身，向外面走去。

“舰长你要去哪！”幽兰戴尔忙站起身，问。

“神之键阁。”我转过头，直视她那清澈的眸子，我似乎可以看见，在她眸子的倒映中，我的瞳孔变得和女王一样，熔浆般的金黄，温热的液体从那金黄中流出，“我要去天命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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