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在远野独自的办公室【姑且这么认为】,我们四个客人一人拿着一个手柄。
刚刚的话语让我很不爽,不仅仅是因为远野带着挑衅的语气。好吧挑衅什么的是我的主观意向。这句话单看没有什么,但是对我来说不一样啊!很不一样啊!他这么说不就是表现自己和秋原关系很好......意思是......我一点儿也不了解我妹妹吗......
可是事实呢,我不就是一点也不了解她么。
一点儿也不了解的人,就是陌生人。可是只是因为这个人是自己的亲妹妹,就不能算作陌生人了吗?
连亲人的实质都变得和陌生人所差无几,那也太可怜了吧!
我握着手柄呆呆得望着。
我知道我的人生从我踏上这重返小镇的道路开始就偏移我原来的轨道了,只是这是向好的地方偏还是坏的地方偏,我不清楚,而且也不会有人清楚。
人们都觉得自己的未来只有自己会清楚,可是在我这里,周围的家族也好父母也好,谁都比我清楚。
从来没有人问过我想要成为什么人,只是告诉我我必须要成为什么人。
我知道不会有人来问问我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我会继承家业这种事情是注定的,也是没有道理的。
没有哪只鸟会问自己的幼鸟想学爬树还是游泳,鸟儿就该捉虫子,然后靠这个活下去。
即使是被注定好了人生,我也希望有个人能来问我,问问我的理想。坐在我旁边听着,让我明白我也曾经是个有梦想的人。
真是可悲啊,能够交流真心话的朋友,一个也没有。
如果我只是想成为锦城斋秋一自己呢,这种事情家里是不可能同意的。
在这里空想着无用事情的我,也是可笑的。
没有锦城斋这个姓,我又能算作什么人呢?
这才是困扰我的根本问题啊,如果锦城斋不是锦城斋了。那我是谁。
我谁都不是。
我只是继承家族的一个纽带,和父辈们一样的纽带。
我和那些喜欢花天酒地的暴发户家的孩子不一样,我不缺钱,不缺别人羡慕的目光,不喜欢引人注目,不喜欢走到名流多的地方,不喜欢学习除了英语日语之外的西班牙语法语。
我和那些从小接受作为继承人严格培训的孩子们一样,钱对我们来说只是个数字,只是一种工具。
甚至有些时候我希望自己存在感可以低一点,低到别人眼里没有我这个人。我最讨厌别人以有钱人来鉴定一个人品质的好坏,也就是一帮暴发户带坏了贵族阶级的风气。
羡慕普通人家的孩子,因为他们总是独一无二的。他们可以根据自己的爱好能力选择自己的职业,未来。他们可以在某个樱花飞舞的清晨在长长的彼道上遇到自己的另一半,然后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默默与那个人一起跨进校园。或者是放学,某一个周末约起几个人带上篮球足球痛痛快快地淋漓一场。
注定是为了家族势力政治联姻的我,看惯了上层社会千金小姐的肤浅的我,已经对所谓的上流麻木了。
从派对,游艇到银行操作,政治大局,股市楼市,甚至国家层面的内幕....参加这些富可敌国的家族之间开的宴会,能聊的东西可就多了,不仅多,而且虚伪,无聊,一个“黑”形容不够,你得在黑上面用科学计数法加上10的不知道多少次方才能说明行业的黑。
过早地接受这个社会的现实,即使看不透这个行业,半只脚也已经踏进肮脏的门槛了。
生意人本就如此,哪有什么立场,只是利益不同罢了。
你永远不知道他们为了一笔买卖可以光明正大地买通多少关系,联手多少势力。
“哪怕是国家领导层的钱,也要榨个干净。”这种夸张的话却很形象地描述了我们这群人。
不过现在的局势倒是上面主动找我们合作,通过权力来躲避或者钻法律间隙。
可我只是个高中生啊,高中生有这么大的思想包袱,这么早就接触了这个社会和政府的运行准则,这么早就结束了这个年纪该有的一切。
剥去光鲜的大少爷外表我也只剩下一副疲倦的行尸走肉般的躯壳。
只是有那么一天,一个一闪而过的念头出现在了脑海里,一个突然闯入自己原本生活的记忆,一个内心与外表严重不符的孩子。
她带来了她的朋友们,热情地把你拉进她的世界,分享她的所有。
一个纯洁得像张白纸,笑起来很像自己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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