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宇宙,真的是全部吗?
我时常思考这个问题,但我不知道,也无法得出答案。
到底是什么造就了我们的存在?
也许,这个字宙本是一本书,我们则是书中的一个个小人物。生死,贫富,穷达,都由早就被执笔的作者规定好了。
也许这个字宙是一台电脑所模拟出来的情景,我们则是这个模拟游戏中的NPC,度过的每一天,都按照之前设定好的指令,直到生命的终结。如果有一天,宇宙这本书被焚毁,世界这款软件被清除。我们会变成尘埃?还是化作虚无?
没有答案……
而如果有一天,那些设计软件的人,注意到我这个NPC将我变成了一个可操控的角色……
不敢想。
但我一定会厌恶这种感觉的。
一定会!!
就像现在的这样。虽说我还留有自己的意识,但是身体却被完全地被崩坏操纵。
只能眼睁睁地望着,自己与同样失控的芽衣激战……
长空市在我们两个人的交手中,像沙子一般被飓风扬到空中消散……
整个世界,暗了下来,然而这不是我身体散发出的的黑气所造成。更像是受损严重的系统不得不强制休眠一般,亦如一个将死之人在弥留之际。
最终,这个虚数世界还是毁灭了,无数的景色……大楼的废墟……公路旁被连根拔起的树,还有那冒着火焰的汽车,一并化为了一串事白色的二进制的数字,消失在了纯黑之中。
这样的一个我,随着这个世界一起灭亡也好,我心里如此想着。但是我的心中又莫名有着一丝不甘。
“砰!!!”,金属质地的东西在黑暗中发出闷响,那个“我”在无边的黑暗中挥动着拳头,猛砸着什么。
“砰!”又一声。
“砰砰砰砰砰!!!”,接连几拳下去,“我”竟然生生地在黑暗中砸出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光亮缺口。
果然我所来到的地方正是之前,我和八重樱,德丽莎,布洛妮娅分别,只身一人闯入本层虚数空间的传送门前。
此刻,我回来了,却不是以一种得胜者的姿势,而是以一种灭世者的身份出现在她们面前,
自然,我所看到的也不是那种本应该姨妈和侄女紧紧相拥的团圆时刻。
拔出太刀的八重樱早已做好短兵相接的态势,就连失去了犹大的德丽莎也拿出了她在第一层获得的血色巨斧。
而在她们的身后,是支撑起超合金盾防护,脸色比平时都要冷几分的布洛妮娅.
她守护的是那躺在地板上,浑身是血的芽衣和琪亚娜。
而让她们如此警惕,惊惧的人竟然是我。
为什么?
然而,“我”还是一步一步向前走着,每走一步,八重樱和德丽莎眼中的戒惧就更盛几分。
为什么?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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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姐,他真的是1001吗?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德丽莎握着巨斧的手掌微微出汗,凭心而语,即便自己现在处于满体力,50级奥托上下加芽衣泳装中,50级犹大护体的满配状态,她也认为在如此强敌面前也会败北。更不必说自己现在只拿了一支还不熟悉的巨斧了。
“……”,八重樱沉默地点了点头,她也曾被崩坏侵蚀变成这种样子,所以是在熟悉不过了。
眼前的许领航每走一步,她的心就越绷紧一分。她不想与原来的旧友为敌,更何况,这也是一场胜率几乎为零的战斗。
但是,当许领航距离她们就只剩下十步的距离,就当八重樱和德丽莎不得不硬着头皮迎战时,许领航却停下了脚步。
“怎么回事?”,八重樱和德丽莎不由得恍神。
而就在这一瞬间。许领航平举着左手,一般无形的吸力则直接越过了八重樱和德丽莎,越过了布洛妮娅的超合金盾,将最后面的芽衣吸了过来。
昏迷中的琪亚娜,此时如同感应到了芽衣的危机而惊醒,连忙伸出手来抓住了芽衣的手臂,却因为无法抗拒这巨大的吸力一并被许领航吸了过去。
这短短一秒的时间内发生的事情,让八重樱和德丽莎大惊失色,连忙挥舞看刀斧中上前想把琪亚娜和芽衣救回来。
许领航那紧握黑曜石长枪的手却蓦地松开,两米多长的长枪在触到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之前便化成了一股浓郁的黑气。
只见那黑气在天空盘旋环绕三圈,最终化成了一堵巨墙横亘在了许领航,八重樱和德丽莎之间。阻挡住了两个人的前进,任凭刀削斧砍那面巨墙的表面竞没留下一丝切削的痕迹。
“樱姐姐!怎么办啊!”,忧心侄女和芽衣的德丽莎哭出了声。
然而被德丽莎求助的八重樱也是愁眉紧锁,爱莫能助。
“我能怎么办啊?我没有钻石镐啊!”
“不过能解决许领航的,看来只有琪亚娜了。”,八重樱凭自己的能力无法突破高墙,于是用颤抖的手将樱吹雪收回刀鞘,跪坐在高墙前,闭上眼睛开始虔诚地祈祷。
被八重樱一席搞得一头雾水的德丽莎,气愤地跺了几下脚,无可奈何之后,索性在八重樱身旁跪下,也开始祈祷了。
在墙的另一边……
“许领航!不要!!!”琪亚娜拍打着许领航的胸口,活泼的声音早已经染上了哭腔,但是许领航的整个人却如同他身上披挂的黑曜石铠甲一般。坚硬,不可撼动。就连他扼住芽衣脖颈的手也一样。
眼看着许领航手中的芽衣的脸色由红转紫,双脚的扑朔渐渐地停了下去。
“再这样下去的话,芽衣可是会死的啊!”,琪亚娜的心一横,拽过扼着芽衣脖颈的许领航的手,小口一张,直接朝着上面咬了过去。
令琪亚娜没有想到的是,她这幼儿园,小学生打架时才用的伎俩竟然真的有了大作用。
许领航那抓住芽衣的手松开了,但是,他手部传来的痛楚让他那淡漠的脸上生出了一丝怒火。
想象一下,非洲的大草原上,一只倒了大霉的斑马碰到了一只饥饿的狮子,那只狮子离它只有五步之遥,只要一个纵身便能将斑马扑倒,大快朵颐。但幸运的是,那是一头已经捕到另一头玩斑马的狮子。
但问题又来了,最开始的那只斑马偏偏不长眼,脚踏在了那头狮子的脑门上。
这么一来,就算是眼前有着现成美食的狮子,也会为了部落的荣耀,跳起来将那只不长眼的斑马扑倒。
将它吃掉,而且还要将它的肉撕得更烂,将它的骨嚼得更碎。
或许,我这个比喻并不正确,狮子和斑马本来就是捕食与被捕食的关系,就像狼吃羊一样的天经地义。但是许领航和琪亚娜呢?他们两人……
就这样,琪亚娜的这一咬,令许领航松开了手,垂死的芽衣脱离了险境,而自己却置于了危险之中。
甫得自由的芽衣刚刚呼吸到一口空气,一种窒息的感觉又再度袭来。只是这次并不是她被人扼住了咽喉,而是被人刺痛了心脏。
“琪亚娜!”
那个白发的女孩被人像提小鸡一样提了起来。一只像一双老虎钳一般坚硬的大手狠狠地将她的脖子扼住。
肺中的空气很快便用光了,漆黑的潮水通入琪亚娜的眼界。一道白光亮起,过往的记忆如同电影胶片一般,在她的眼前放映起来。
琪亚娜曾经听到过一种说法,人临死的时候,自己一生的记忆会像放电影一般,在脑海中回放一遍。
但是这段记忆似乎被做了裁剪,只留下了她和许领航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最终记忆放完,许领航站在了她的脑海中。微笑地望着自己。
她对那个想象里的许领航说:
“如果没有你,我或许己经死了吧,不过,这样也好,把命还给你之后,我也不会总是对有你有所愧歉了啊。”
“不过,我还不想让我俩扯平啊。”
“对了,你说过你要一直等着我,但是现在……”
她的眼中渗出了泪水。
“对不起……”
琪亚娜将自己的身体中仅剩的所有气力都汇聚到自己的手上,她缓缓地抬起了那满是伤痕的手,轻柔地在许领航的脸上抚摸着。
她想睁开眼睛再看一看这第一个让她如此心动的男子,但是她什么也看不见了,只能继续想像着他的容貌。
他那锋利的剑眉,高挺的鼻梁,那褐色的眼眸中总是闪耀着的星,还有那微微扬起的嘴角的笑容。
她笑了,两滴泪水从逐渐失去神采的眼睛里流下,划过脸庞,滴在了许领航扼住她咽喉的手上,与她在他手上咬出的伤口中的流出的鲜血混在了一起。
手无力地垂下......
失去意识前的一刹那,将要失去知觉的她突然感觉自己被抱住了,浑身轻飘飘的,一股暖意开始在她那停滞的血液中流动。
是回光返照吗?还是灵魂脱离肉体的解放?她不知道,但是,她还是挺喜欢这种感觉的。
她隐隐约约听到悲伤的号哭声,但她却莫名其妙地高兴了起来。
然后意识便断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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