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身为女仆难道不是应该？

“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生まれて、すみません」

-太宰治

在国中三年级的一个夏日里，我.....依稀记得那时困扰了我许久的知了声，沉淀了名为“岁月”灰尘的书廊里。曾是我在对自己失望后，所存在的最后一丝慰藉。就这样，我接触到了人生当中第一本，充满绝望颜色的小说-人间失格。

时间太过久远现在的我.....几乎已经忘记了这本小说的内容，像是湖水倒影里那般模糊的记忆，实在是让人不屑一顾。

但.....我有的只是那刻入骨髓般的痛苦。

「恐惧」，我开始害怕周围的一切，甚至害怕被剥夺身为人的资格，逐渐成为故事中的“叶藏”。

太过弱小的人甚至连在被吞没的时候的悲鸣都无法发出，逐渐成为一具毫无自我意识的空壳，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孤独”就是保护我自己的最后一道防线，所以非孤独不可。

-上川仁羽

2018年3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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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021年3月13日，灰湫格林人族领域，9：00APM 。

“仁羽~醒醒~”

“羽酱，羽酱。”

空气当中两道没有实感的声音互相交织着传进了我的耳膜里，引起耳骨的阵阵波澜。我慢慢的撑起身来揉了揉有些惺忪的睡眼，使劲的伸了一下懒腰，果然这里的床还是睡不习惯。不过嘛......也不应该抱怨这么多，换个思维方式想一想至少我还有地上睡不是吗？

“早安~柰子|佳儿。”

“早饭已经做好了，快点去吃吧羽酱，小心凉了。”

“快点快点，仁羽，我好不容易克制住自己给你留了不少呢。”

柰子不停的摸着我的头，而佳儿则是轻轻的拽了拽我的衣袖。窗外樱花被风所折服不停的摇曳起来，花瓣静静地落在了佳儿的发鬓之间。形成了一道让人惊艳无比的风景线。

“嗯嗯。”

“对了，佳儿等会我要回到魔族一段时间，去处理那些恐怖分子的问题，我怕仁羽跟我一起去的话会有危险，所以就先拜托你照顾仁羽一段时间，暂且先让她先住在这里。”

就像小时候祖母拜托邻居照看我那样，柰子现在也紧紧地合拢了手掌心，摆出了一个十分恳求的样子，我知道...柰子已经很委婉的表达出了我是拖油瓶的含义，真的很感谢柰子能这么细心的照顾到我渺小的内心了。

“其实不用柰姐你说，我也会提出这样的请求的，让羽酱自己一个人出去我也有点不放心。”

“那个.....如果不嫌弃的话，请让我尽一些力，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来偿还吧。”

复出与回报是成正比的，无论是哪一个世界，我相信这将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等等！这可是仁羽你自己说的！！”

在听完我这句话以后，柰子使劲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露出了一副“你可绝对不许反悔的表情”。

“欸...不过羽酱，我这里的工作貌似只有女仆欸。”

外面的春风吹起了佳儿头上的那片花瓣同时也吹乱了我石化的内心。

我相信佳儿肯定会遵从我自己的选择，我也完全可以选择什么都不复出，前提是我只要我自己能说服自己。

“我干！”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是每当我在树荫底下乘凉时总会被祖父啰嗦上的一句话，难不成鱼和熊掌碰到一起会产生爆炸反应吗？我没有骗你，当时身为小学三年级的我整天哭着闹着说要吃鱼和熊掌，虽然说祖父识破了我的真相，不过仁慈的祖母可没有。

我如愿以偿的得到了熊掌和鱼，可惜的是.....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所谓的失去与获得，只是一种交易罢了。当你得到的同时，作为代价你就是要失去。我遵守住了内心的的这份信念，就要丢掉另一份属于我自己无用的尊严。

“那，羽酱正好我还缺一个贴身的女仆，可以拜托你吗？”

“没问题，佳儿大小姐~”

女仆大概是这么叫的吧，大概.....吧？

“既然是女仆的话，那可就要乖乖穿女仆装~嘿嘿，仁羽~”

“柰子我可以自己穿.....不是柰子！！你别碰那里.........哈哈哈..........好痒.....哈哈哈.....”

就像是顽皮的小孩突然掌握了恶作剧的技巧一样，让我绝望的是柰子貌似根本没有一丝想停止的意思，原本就有些松弛的兔子睡衣这下彻底放飞了自我，少女光滑的皮肤彻底的**在了空气，让人联想纷纷的喘息声弥漫在了空气当中。

5分钟之后.....

在柰子的帮助下，我总算.....总算将这件欧式风格的女仆装穿在了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柰子从中作祟的缘故这件女仆装的腿底下不是想象中的白色丝袜，而是黑色.....吊带！！

人生短暂，不过一瞬之间。

而这一刻更是如同一粒砂砾，从指间流逝刹那渺茫而已。

果然....这样想会好多了。

“那我先去，魔族找一下元老他们了。”

“奈姐千万要一路小心，遇到敌人不要恋战，安全第一位！”

咕咚

不知道是我感到焦虑而倒抽一口气，还是佳儿强烈的心跳声。

我们没有说任何的话，仅仅....只是看着对方。

“一路小心！！”

我如此的说道。

这世界所有的离别在我看来不过是久别重逢后的调味剂罢了，柰子与我相遇时的笑容与话语声逐渐在我的脑内饱和。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如此的在乎一个与我仅仅只是相识了1、2天的人，但心灵想要大声地呼喊出来。

「绝对....绝对....要安全的回来啊！」

“柰子佳儿，我绝对会安全回来的！哎~欸~”

正在启用魔法道具的柰子在天空当中十分突然颠簸了一下，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让在一旁观看的我和柰子在手心捏了把汗，不过好歹飞行载具逐渐的平息了颠簸。

“羽酱，能摆脱你帮我个忙吗？”

“怎么了佳儿？

“咳.....咳...”

突然！！

一大口殷红的鲜血溅射到了地上，佳儿整个人直接“砰”的一声跪倒在了地上，原本白皙的脸颊此时却变白的有些渗人起来。额头上豆大得汗珠不断的冒出，与地上的鲜血混在了一起。

“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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