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考验

落村后山山脚

一所小茅屋坐落在这里，夜色已深，屋子的窗**出微弱的灯光。屋里一位白发老人正坐在餐桌前闭目养神，桌上摆着典型三菜一汤正冒着热气。

“爷爷！我回来了。什么东西这么香？”门外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老人睁开双眼，不禁展露笑容。这位坐在轮椅上的老人正是王小洛在世上唯一的亲人。

“快进来吧，今天给你煮了鸡汤。”

“好的！”王小洛推开大门，蹦蹦跳跳的跑到餐桌前，一看还真是鸡汤。不过他却疑惑地看向爷爷，以他们家的财力怎么买得起一只鸡。

爷爷察觉到小洛的目光，解释道：“是村长今天捎来的，这不还有些水果。”爷爷一边指着屋子角落堆放的水果，一边为王小洛盛饭。

“快吃吧，今天一定累坏了吧？”爷爷笑着将饭碗端到王小洛面前。

“嗯！”王小洛乖巧地点点头，抄起筷子就在鸡汤里夹起一只鸡腿，然后放到爷爷的碗里。

“爷爷您先吃！”

爷爷愣了愣，旋即展露出慈祥的微笑，他摸摸王小洛的头，道“小洛真懂事，只是爷爷现在不饿。”

王小洛却正色道：“不行，这是小洛给爷爷的鸡腿，爷爷必须要当着小洛的面吃下，不然我就不理你了。”说完他就嘟起嘴巴，装作一副生气的样子。

但是爷爷看在眼里却可爱的很，他苦笑道：“好好好！爷爷的心肝宝贝，别生气啦，爷爷这就吃。”

“看好喽。”爷爷夹起鸡腿一口吃下，顿时一股清香流入舌尖。这么多年了手艺居然还没退步，就是不知道当今世上还有几人记得了，爷爷触景生情，不觉想起一些往事，神情甚是悲伤。良久他才长叹一声，看向小洛。

“小洛？”待爷爷回过神来时，王小洛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看来是真的累了。”接着他手一挥，一张毛毯飞来搭在王小洛的身上。

“走，出去见客人。”爷爷对着轮椅说道，然后轮椅竟自转180°，朝门外去，速度不快不慢，用了足足五分钟才到门口。

“停！”轮椅听见命令后立刻停下。

“出来吧，小洛已经睡了。”爷爷沉声道，最后半句明显是提醒来者动作轻点儿。

音落，一个人从黑暗中走出。如果王小洛在这里一定会认出这个人是他刚刚拜的师傅沈星。

“不知阁下将晚辈引到这里有何贵干？”沈星在小山丘上感觉到一丝异样的灵力波动，便顺其追来，没想到却到了小洛的家。让他更惊讶的是眼前的老人，自己竟在他身上感觉不到丝毫灵气波动， 世间万物受灵气滋养，不用说都知道是老人刻意隐藏起来。

爷爷冷笑道：“明知故问，最近的年轻人都这么自作聪明吗？或者说根本不把老夫当一回事？！”一股无形的威压即刻从这位老人身上散发，沈星马上感绝到不适，想催动灵力来抵御，却发现根本做不到！

这是来自灵魂上的绝对压制，这个老人不简单。

天雷接引！

一道天雷毫无征兆的从天空落下，直击沈星，这一刻一股狂躁的灵力犹如决堤般的洪水涌入他的身体。

惊雷龙铠，降临！

顿时青蓝色闪电瞬间爆发、汇聚、凝结，下一刻身着灵铠的沈星在电光中浮现，继而缓缓走出，霸者气场全开，将来自爷爷的威压抵御。

“哦，天雷？”爷爷眼底抹过一丝小惊讶，不过很快恢复常态，“年轻人灵铠挺不错的，就是不知道质量如何？”

什么意思？

还未等沈星思索，爷爷手掌成刃随意向前挥出，一道三尺气刃破风而出。

糟糕！

御铠师等级越高，对外界的感知力就越敏锐，沈星清楚的感觉到那道气刃蕴含着极其狂暴的风元素，能够撕裂一切的力量。

躲不开！

气刃的速度更快，只是一瞬间便到了沈星跟前，现在除了硬抗别无选择。尽力一试！

硬扛就硬扛！惊雷，觉醒！

在气刃就要击中沈星的一刹那，他胸前的龙头，眼睛忽然闪了一下。

“吼！”一声悠远沉厚的龙吟响起，沈星往前一拳轰出，一道惊雷乍现，直迎气刃，不料却从气刃中穿过。

怎么会！

下一秒沈星只觉胸前一震，便倒飞出去，胸前的龙头更是多了一道裂痕。

“呼，呼，呼。”沈星艰难的站起来，呼吸都变得急促，刚刚那一下真的不是滋味，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被搅到一起，有种想吐的感觉。

爷爷看了一眼沈星，淡淡道：“ 年轻人，老夫不想多事，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带着这破令牌走人不许再接近小洛半分，二是选择当小洛的师傅然后被我打死。”爷爷的话你没有半分感情，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能让人感受到恐惧和战栗。

黑龙令果然是他拿的。

铠甲之下，沈星嘴角上扬笑了起来，即使他已经开始害怕额头已经开始冒冷汗。

“嗯？”爷爷听见沈星的笑声不禁疑惑，挑衅吗？死到临头还笑真是不知死活。马上他不在笑了，而是看向爷爷。

沈星冷冷道：“那就看阁下有没有这个本事。”

“狂妄！”爷爷怒道。

“呵！”沈星身形闪动，全身闪电聚集到手臂之上。电光无影拳！下一秒沈星的身影出现在爷爷面前，和先前一样原地只留一簇青蓝色闪电。

爷爷冷眼相待，双手如狂风般舞动。这边沈星的双拳瞬息而动，在有空气中留下众多残影，看起来就像他有无数双手一样。爷爷这边也毫不示弱，双手成掌随风而动，幻化出无数手掌。掌掌相对，是飓风雨与雷霆的最强对决。

“哼！你太弱了。”一股狂风在两人底下生气起，使得沈星的攻击速度降低不少，爷爷抓准机会，眼底寒光一现，一记狂风掌拍在沈星胸前。

沈星身体忽然停滞，一丝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

“像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做小洛的师傅！”爷爷第二掌打在沈星的胸膛上。

沈星痛得咬牙切齿，被气刃击中时的感觉再次出现，可恶，意识快……模糊之中，爷爷的下一掌又到面前。

“你不配做小洛的师傅！”

这句话像一颗原子弹在沈星的脑海中炸开。

你不配，你不配，你不配……这三个字如同魔咒萦绕在沈星的耳边。

昔日的一幕再次重现，自己最爱的人死在自己怀里，所有人都指着他说着责备的话，直到，直到兄弟与他反目成仇，直到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

去他妈的你不配！

“啊啊啊啊！”沈星咬断舌尖，接着电光乍现身影便到爷爷背后，一身闪电迅速聚集于指尖。

爷爷不以为然，反倒露出一副满意的表情。

“电光指！”

指尖的狂躁闪电瞬息发动，地平线上一根蓝线掠过，带来死一般的沉寂片刻后，光柱消失，只有沈星一个人站在那里。

终于没有了。

当老人被光柱吞没后，沈星脑子里终于安静下来。

“你合格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天空回响。

现实中，沈星猛的睁眼，一阵冷汗浸湿他的上衣。他还站在这里，可是周围没有一点打斗痕迹，老人也……

沈星看向爷爷突然明白了一切，刚刚全都是这位制造出的幻境。

爷爷坐在轮椅上，依然冷眼相待：“恭喜你被我认可了。”

只是考验吗？

沈星愣了愣，道：“阁下这是何意？”

爷爷瞪了他一眼，丢给他一个东西一句话后，招呼轮椅头也不回地进屋了，还重重的关上了门。

沈星看着手中的黑色令牌，心中细细品味爷爷走时的那句话，然后突然喊到道：“我一定会做到的！”

“没什么太多了意思，只是想看看你实力如何，喂！给老夫好好教小洛，不然下次就不是幻境了。”

屋内爷爷并未去理会某人，而是在一旁注视着熟睡的小洛。

“该来的总该来，小洛，不管发生什么事爷爷都会保护你的。”

“还有你，老伙计。”

王小洛的额头处，一个符文法阵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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