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战推理与恋爱的武侦学园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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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武侦大的第一个月是日常

看台上又恢复了之前的拥挤和热闹。同学们都回到了座位上,兴奋地议论着刚才的战斗。明明刚才还是作战的对手,现在却聊得热火朝天。这就是武侦学校的特色——模拟战就像是普通学校的模拟考,完全不会影响同学之间的关系。不过,刚才这场开学武斗祭也给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和以往武侦高的模拟战完全不是一个水准的战斗。一班的某某枪法神准,三班的谁谁格斗无敌……种种大神的校园传说,从开学武斗祭就开始流传起来了。

我和赵绣坐在一起,而其他同学都稍微远离我们俩,隔开了一圈空位。不用说,一定是见识到了我和赵绣刚才英勇战斗的身姿,对我们的实力产生了敬畏之情。不要这样嘛,都是战斗系五班的同学,又不是洪水猛兽……而赵绣则羞红着脸,看来她以为这些同学远离是不想当电灯泡。切,真是小孩子的想法,肯定是我的推理正确。

全员落座完毕。时间刚刚到五分钟。

主席台上宣布:“现在公布最终积分榜。”

第一名,楚海,206分。

第二名,赵绣,195分。

第三名,远山里纱,191分。

这三个人,正好就是最后生化者排名的前三。赵绣拿到了100积分,我紧随其后,而在废墟被我击败的那个谜之少女,就是这位远山里纱。

余下的人,即使是第四名,也仅仅有124分。看来“虎场”的战斗,坚持到后期的分数会多的可怕啊。第三名那位远山里纱,在被我打倒之前应该积分比我还要多。而即使是现在,她也仅仅以几分的微小差距败给了赵绣。要是我在废墟之战输给了她,或者我没有机智地故意输给赵绣,那么不但远山里纱可以稳拿第一,我和赵绣就不一定排在哪个名次上去了。

说起来,这个名字,这种战斗方式,是日本留学生吗?

由于只有优胜者一个人上台发表感言,所以这位黑衣蒙面刺客战斗风格的远山里纱的真容这次是见不到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在台下的欢呼声中,我尴尬地站在台上和强袭科、教务处的几位教师合影。轻易拍照、暴露自己的相貌,可是武侦的大忌啊。你们这些老手怎么反而不在意了啊。大屏幕上,把我和教师们的脸放大了几倍,座位上的同学们看得清清楚楚。完了,这下子恐怕全年级都知道我长什么样了。仇恨拉得满满啊。

不过令我满意的是,第一名的奖品竟然是一张装备科的任意券。正好早上一时冲动送出去一把枪,明天可以去好好挑一把枪了。

……说起来,赵舞好像对她那件防弹服奖品不太满意呢。

开学武斗祭结束,武侦大的日子,就这样开始了。

除了我们战斗科必修的各式枪械的射击、近身格斗术、械斗以及战术战略课等等科目之外,还有全校各系都必修的手枪射击、体能训练、法学和犯罪心理学。同时,战斗系还要求选修侦探系的推理学基础、线索分析学、侦察追踪学;车辆系的简单驾驶课程(包括大小型车辆、火车、战车、飞机、潜艇等);情报系的情报学基础、潜入作战等。

武侦大的教学楼后,有着全市最大最美的花园。这里种植着各种奇异的花卉,色泽鲜艳,盛夏之时,百花绽放,煞是好看。因此常有情侣在此散步约会。然而实际上,这片大花园是为武侦们进行植物学和毒药学准备的。花园里生长着多种普通人从未见过的毒花,看起来娇艳欲滴,异乡扑鼻,却是中人立死。植物园里的各种丛林藤蔓、草本植物,它们的汁液也是含有毒性。每周的植物学和毒药学课程就带领着武侦新生们学习如何辨别、采集、防御和应用这些毒物。

花园旁边是装备系的大楼。装备系的学生们学习各式枪支的构造,擅长改造武器。楚海就曾多次委托一个装备系的大神为自己改造武器,用起来比原装武器顺手了许多。装备系大楼后面就是食堂和小卖部。武侦校园里的小卖部除了各种零食、日用品之外,还兼买各种子弹、枪支零件。墙上的横幅既不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也不是“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而是“美军装备流出~低价贩售”、“四零子弹大甩卖!”这种横幅,也算是只有在武侦校园才能见到的奇景了。

车辆系在校园最远处。他们需要很大的场地,来进行各种极限的驾驶、载具战斗等等日常训练。

狙击系和特殊系在一个大楼。狙击科都是些独狼,他们几乎不说什么话,永远是一个人,一杆枪,独来独往,行踪飘忽。而特殊系如其名,他们在学些什么做些什么,外系的人都不清楚。这两个系放在同一个楼,真是绝妙的安排。

再向南是通讯系和电子系。通讯系培养的是指挥型人才,一般由女生担任,她们坐镇指挥中心,接收各方面武侦传来的信息,进行汇总,将整理后的信息用清晰的声音播音给外面的武侦。电子系则用高科技手段来破解密码、截获报文等等,辅助武侦们的作战。

医疗系在这铁血的校园里,显得格外温情。医疗系只收女生,她们学习基本的枪法和急救术,在武侦小队中以战地医生的重要角色存在。在武侦校园的“最想交往的女孩排行”中,排名前列的大多是医疗系的女生。

情报系和谍报系,这两个系具体有什么分别我至今还没弄懂。不过我也大概记得,男生们想追哪个女孩时,大多数是去找情报系的学生买情报,而不是去找谍报系。上次参加对某国的国际案件时,倒是到谍报系那里走过一趟。

我们战斗系和侦探系两个系的大楼挨着。两个系一“武”一“侦”,正是所有武侦机构的基础,也是一个武侦小队的两个核心角色。两者相辅相成,在团队作战中发挥着重要作用。

旁边是法学系和财经系的综合楼。这两个系的学生较少,但是在武侦的作战中同样不可忽略。法学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而财经系的武侦在各种大型跨国金融犯罪的案件中起到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除开这些,国立武侦大学甚至有一个名为“超自然系”的学院。这里据说培养着全国各地招收来的拥有超自然能力的武侦。虽然我们其他学生只信仰枪和子弹,但是既然没有见识过那谁也不敢妄下定论。学生们称这群同僚为“超侦”,平日里远远的绕着那栋神秘的大楼走。比起来,特殊系都比超自然系不那么让人畏惧。

战斗系各年级的宿舍楼群在学园的最北端,再往北就是学园高而坚固的围墙了。国立武侦学园作为这座城市最大的武侦机构,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这里。无论是它国武侦以及特工,还是刑满释放的罪犯,以及神秘犯罪组织X的成员……将战斗科的宿舍排在校园的最外层,大概也有出于安全考虑的意思。

虽说树敌众多,但国立武侦学园仍然是整座城市最安全的地方。拥有坚固的围墙、高压电网,从大一到大四的几千名武侦,最先进精良的各式武器装备,精密而坚韧的电子信息和软件防护网络,以及藏在暗处的众多防御工事……平时看起来是一座和平而漂亮的学校,而紧急时刻,武侦学园顷刻间就可以化作一个坚固的堡垒。

“这宿舍也太棒了吧!”我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新宿舍。

每个人都拥有单独的屋子,两室一厅,还有独立卫浴。在城市中心这种地段,能有这样的学生宿舍,简直是神一般的财力。武侦高的时代还是四人合住的宿舍呢……

将行李简单收拾一下,衣服塞进衣柜里,铺好床。大包的弹药终于不用堆在床底了,随意地摆放在了客厅里,反正地方很大。卧室里摆着一张办公桌,把电脑、书本和其他仪器放在上面。厨房什么的……反正也不自己做饭,就这么空着吧。除了卫生间之外还有单独的浴室,以及大大的浴缸。太完美了。

武斗祭的第二天早上,武侦大的课程正式开始了。课程安排是每天早上九点到十二点在教学楼上各种理论课(侦探学基础、毒药学、法学等),下午根据院系不同上不同的实战课。战斗系的学生在训练场,车辆系的场地在校园最南边,医疗系大概就是到医务楼模拟治疗吧。

八点半起床,洗漱完毕,草草地在旁边的三食堂吃了些豆浆油条,回到食堂和宿舍楼的中间的街道旁等车。学园里设有方便的校车,每十分钟一趟,从最北边的宿舍区,沿着食堂区、教学楼区、图书馆、训练场、南校门一线往返行驶。

“嗡嗡……”伴随着轻微的轰鸣声,校车缓缓驶来。我低头看了看手表,八点五十,分毫不差。不到五分钟,就能驶到教学楼区。

上了车的一分钟之内,我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迅速扫视了一圈校车上的乘客。武侦学园里的校车上自然是没有危险的,不过这是多年武侦生涯留下来的职业习惯。

除了跟我一同在战斗系宿舍这里上车的同系生之外,剩下的都是些生面孔。一路上陆陆续续上车很多人,有的动作身手一眼就能看出很外行,显然是通讯系或者电子信息系的。右边靠窗的座位上坐着一个短发的女生,身前抱着一把巨大的狙击枪,似乎在静静地看着窗外。不管车内周围的学生聊得多么嗨,她都像广场上的女神雕像一样,既不关心,也不好奇,连动也不晃动一下。

……那把狙击枪真的好大。我说,狙击系的课是怎么上的啊?我们战斗系的学生上理论课也仅仅要求带手枪而已。你们狙击系竟然要求背着狙击步枪上课吗?也太占空间了吧。

八点五十八。我精准地在九点上课铃响之前踏进了教室的大门,这也是我初中时代以来的绝技之一了。果然不出所料风花老师也还没有到教室。

和普通的高校不同,我们三十个人一班,每个班都有班主任。也就是说——和从前一样,沿袭着小学、初中、高中以来的传统——班级制度。没有几百人在一个大阶梯教室里面上课的壮观场面,每个班级都是自己教自己的,因为班级之间存在着极大的竞争关系——至连座位都是固定的,由老师决定。这些我们在入学须知里面已经读到过了。

所以老师到来之前,同学都三五一团地围在一起聊天,没有全部坐下。我刚走进教室,就被一群战斗系同僚们围住了。“他来了!”“昨天的优胜者在我们班诶!”“Good Job!”之类的声音传来,还有很多人直接向我搭话:“楚海同学,下次武斗祭请务必允许我加入你的小队!”“楚海大佬太强了!”还有一部分人是从本校升学上来的,之前就知道我的实力,此时也在下边添油加醋:“那当然,他武侦高的时候就是战斗系的王牌。”

五班的同学如此热情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我昨天展现出来的强大战力。更因为昨天我作为优胜者为班级得到的巨大班级点数。和可以用作金钱购买物资和权利的个人点数不同,班级点数更为重要,它决定着整个班级的命运。

班级点数在每学期的最终考试之后结算。根据班级点数的多少,来决定在本系内班级的排名。排名第一的班级将得到全班的豪华奖励——武侦等级上升一级。

武侦等级,是证明武侦实力的最直观形式。武侦等级分为F、E、D、C、B、A、S七个等级,A-F每级分为5个段位,例如我在武侦高毕业是时候,等级是A级4段,简称A-4,即使在社会上的职业武侦中也算是很高的水平了。不过,这所国立武侦学园里可谓高手云集,A-2,A-1的大神据说每个系都不下十位。S级是传说中的位置,我至今还未遇到过……只在新闻、传记和情报中见过各国的数位的“活着的传说”的身影。

每个正式注册授权的武侦,在本国武侦机构中都有着详细的档案,在对应的网站上都可以查到他们的阶级点数。每当这名武侦进行了任何被武侦机构审核判定为能够体现其高超技术水平的事件,那么阶级点数就会增长;反之,如果做了任何被判定为水平下滑的行为,阶级点数就会下降。

也就是说,武侦等级的变化规则并没有量化的标准,普通武侦根本无法知道“哦,我这样大概会加分”或者“不要这么做,会扣分”。更困难的是,无法通过不断地努力工作来刷分。武侦的贡献会以委托报酬、学园积分以及档案记录的方式对武侦进行奖励,但并不会影响组织对你能力水平的判断。

在这样几乎于严苛的标准下,唯一能够轻松升阶的任务,就是武侦学园每学期的班级排名奖励了。说是最轻松的,也只是相对来说。想要班级排在年级的第一位,仅靠自己的努力是远远不够的,需要强大的领袖能力,以及全员的团结紧密。伙伴与配合,一向是武侦生存的最重要武器之一。

而且除了每个系的第一顺位班级会得到全员升阶(如B4-B5)的奖励之外,随之而来的是残酷的惩罚——最末顺位的班级,将会全员降一阶。(如A2-A1)排在中间的班级,也会根据班级点数的排名,获得对应的阶级点数。可以说,在大学校园里,每个学期都有这么一次大量获得阶级点数的机会,这是武侦一生中点数变化最大的日子了。进入社会、工作当中之后,升阶的机会会变得很少,很少。

所以,五班的同学们这么热情地簇拥着我,也就不难理解了。带领同学们一起前进,在学期内夺取更多的班级点数……对升级的贪婪,或者是对降级的恐惧推动着他们。虽然可能有人不情愿,但是这是不争的事实——同一个系里的每一个班级的残酷竞争,已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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