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安道尔家的糟心日常

首先是应该给她一拳还是给她一皮鞭呢。

“好久不见皮痒啦？”

“呦，我的主人就算变得弱小也会这样傲慢，很容易就会死掉哦。”

果然是皮痒了！

“开战吧贝伦兹！”

“正合我意！”

我召唤出我的爱戟——难渡

贝伦兹也从裙子下抽出自己的两把锯刀——狂嗜。

咣当-

维嘉小姐一人给我们一拳。

不是躲不开，但觉得躲开就不好玩了，相信贝伦兹也是这样想的。

“维嘉你白痴啊，打傻了我怎么办？很痛的！”

看来贝伦兹并不是故意让她打的。

“我性格闲散的主人，还有贝伦兹，”维嘉瞪了一眼贝伦兹，她一般对付将死之人才会用那么凶恶的眼神“请您先下去安抚您受伤的同伴，我会给贝伦兹讲解现在安道尔魔王军的现状。”

“才不……咿！”又被瞪了一眼，贝伦兹好像被蛇盯上的青蛙一样打哆嗦。

现在明白在女仆中地位也有高低了。

当然最低的是杜兰，谁都可以揍她，这个回来再说……

我听见楼下叫嚷的声音了，糟糕，要赶快下去解释才行！

“这里就交给你了，维嘉，帮我看好贝伦兹，之后再分配给她外部魔王军的任务，我先下去了。”

“没问题，我难得正经一回的主人，这里就交给我吧。”

我连忙带着行李跑下楼，临走前看到维嘉面无表情地在解自己女仆装的领结。

解领结干什么？说明工作还需要脱衣服吗？似乎贝伦兹抖的更厉害了。

不管啦，回来再说。

“嗨嗨，女士们先生们，你们好吗？你们喜欢的安道尔·梅菲先生又回来啦！”

我模仿摘下礼帽的动作，向女士们敬礼。

“刚才是怎么回事？我好像感觉到了负面的魔力？”

看来模仿主持人转移话题的策略没有用，还以为她们会像以前一样吐槽我的口吻呢。

“你那张僵硬的脸一点喜剧效果都没有。”

“我觉得也是，那么博学多识的瑞雯小姐，你知道如何让一个死人脸演出喜剧效果来吗？我真诚的向您请教。”

“我才不知道那种事啦！别转移话题，刚才是怎么回事？”

别这么说，我没有转移话题，关于这个问题真的让我很困扰。

所有人都是全副武装的样子，会吓坏路过这栋房子的小朋友的，快放下武器吧。

你说魔物？没有啦，真的没有哦，我家楼上真的没有魔族或者魔物，只有两只被称为“灾厄”的凶灵罢了。

少女们看起来很迷惑，正在警戒，但不像是一定要冲上二楼看个究竟。

没有选择地下室召唤真是太对了，如果是地下室她们可能就会怀疑我在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就算检查不出来什么不对，也会给我们的关系增加隔阂。

大概有这样的思考回路：

负面魔力+地下室=人类中的堕落者，有什么阴谋诡计

负面魔力+二楼+良好的光照+没有“立入禁止”的标牌=一个探索打败魔族方法的科学家，在做实验

人类真好懂，咳，我开玩笑的。

总之找个说法糊弄过去吧，首先是文艺版：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第一次完成独创的魔法，有了新的成果。两件快乐的事情重合在一起。而这两份快乐，又能够给世界带来更多的和平。得到的，原本应该是像梦境一样美好的后宫生活……但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说什么呢？你到底刚才做了什么？”

“好可疑……安道尔，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被威胁了？被坏女人骗了？没关系的，让开我帮你杀了她。”

看来这个时代的人都不懂白学。

而且看她们的表情——

更怀疑了！糟糕！

细细想想让她们看见楼上的魔法阵和贝伦兹也不是什么大问题，放她们上去问题不大。

虽然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我倒是出于兴趣试着阻止她们，接下来是理性版：

“其实我在做一个魔法实验，其中涉及到光子剧烈加速，互相碰撞时分离产生正负电子对，所以物质失去平衡，气体和物质向内部收缩坍塌，产生反弹效应，电子和质子挤压产生中微子，中微子在穿过稠密气体的过程中部分被吸收，进而产生大量热量，气体膨胀引发爆炸。”

“我的一个学长好像在做这方面的研究，好像叫超新……什么爆炸，我可以给你他的住址。”

瑞雯从口袋里掏出记事本，写下一个地址给我。

竟然真的有人在研究，不可思议，我以为超新星爆炸是泥土时代规则完全固化后才有的现象，毕竟现在的每一颗星辰都是一个神国。

“让我看看吧，我对切分到不可再分的粒子本质也有研究，我的一个课题就是《论粒子存在与概念投射的双重存在的可能性》，让我看看你的研究结果吧！”

“不不不，还是等下！”

还是不行吗，再换个说法，黑历史版：

“我小的时候，其实也是个爱笑的孩子呢，然而……每个人都会有一些不希望别人看到的旧伤疤，希望能将它们埋葬在过去，不再被提起，不如遗忘，放下。”

捂着额头做痛苦状，尽量用悲戚的眼神，低垂着眼帘，似乎有些水雾生成——不对这不是女生的表情吗？

维嘉你给我的剧本烂透了！

“也就是说无论如何都不想让我们看吗？”

说不上无论如何吧，毕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希望你们能理解。毕竟如果真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我也不会再你们来这里的时候做对吧。”

反向思考版，说明自己行为的合理性。

其实我还以为召唤魔法会很平静的发动，毕竟之前召唤维嘉的时候就什么事都没有。虽说那次完全用的是已经理顺过的魔力，没有“方形黑色小晶体”的捣乱，还是有些不同。

“也有可能是你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本来以为不会引起我们的注意，但很可惜事情的发展出乎你的预料。或者你特意想出这样的推辞，用反向思考方式骗我们。”

斯蒂尼又猜对了，看她双手抱胸思考的样子，不知道她是天然呆的人还以为是思考出的结论吧。

“就是思考出来的！你刚才在想我是天然呆对吧！”

“对对，乖啊，那么好吧，我认输。”

“算了，如果真的那么不愿意让我们看，那就算了。”

“就这么信任我？”

我只是随口一问。

斯蒂尼收回圣剑，她开怀地笑着对我伸出大拇指：

“嗯！信任你的哦。”

信任……我吗？

我会感动吗？我会感到温暖吗？如果有一天不得不敌对，我会下不了杀手吗？我直到现在我依旧能够无血无泪的下杀手，那么未来呢？

海顿知道我和几个女孩子在一起，但没有拆穿我，以祂的智慧和情报收集能力不会不知道我想干什么。虽然涉及到原初协定的对神明的限制，但祂应该也有祂的想法。

祂知道我的心是怎样吗？

我在影响着以斯蒂尼为首的勇者团队，她们何尝不是在影响我。

内心深处依然什么也感觉不到。这就是所说的观测者和被观测者不能为同一人，还是说我的心真的为钢铁所铸一片虚无？

我至今依旧一无所知。

“开玩笑的，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我只是把新女仆传送过来了而已，这就带你们上楼看看。”

“好啊！”“赢了！”“记得请客吃饭。”

真好骗，我也摸清楚这三个家伙的性格了。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知道，是欺负新人吧，没关系，反正妾身和你要在一个队里很久。”

这是两个新人的对话。

“没有欺负新人！另外艾莉娜小姐不要用那么自虐的思考方式好吗？”

真是的，每一个都不省心。

带唧唧喳喳的女孩子们上楼，扭开门把手，俗话说一个女生等于一千只鸭子，我这里就相当于五千只鸭子？

不，像五千个幼儿园小朋友。

我把头探进门里，看见维嘉和贝伦兹纠缠成一团，空气中一股**的味道，她们的双唇地在一起，扭动身体，有时温柔有时粗暴地用手相互抚**部和**。

而且赤·身·裸·体。

出来的时候就猜到了，所以不是很惊讶。

“嗯~啊啊，嗯啊——”贝伦兹发出一声高亢的呻吟，然后浑身失去力气，倒在床上剧烈喘息。

“那是我的床诶，玩完之后记得要洗干净。”

“我亲爱的主人，您是否认为您的行为并不礼貌？”

“抱歉，我立刻离开。”

刚刚走出房门，又被她叫住：

“请随手关门。”

“是，维嘉小姐。”

关门。

看着面红耳赤的五个女孩子。

“现在懂了？那个幼女是我刚刚用空间传送来的新女仆，贝伦兹。现在明白我不想让你们上来的缘故了吧。”

“懂——”

猛点头。

“很好，散了吧。”

我挥挥手，刚说完这句话大家一溜烟的跑掉了。

维嘉打开门，站在楼下的心神不宁假装整理行囊的人看不见的位置：

“我配合默契的主人，您的说法很不错。”

“疑点都解释清了，不，还需要解释空间传送的问题，之后下去随口提起来就行了。”

“比如说空间传送魔法卷轴，在您的设定中还是可以买得起这种魔法道具的。”

“那么姑且先这样吧，对了，维嘉。”

“有何指教？”

“你带着贝伦兹去找杀魔物，既然大部分魔物已经投靠我的弟弟妹妹也没办法招揽了，我需要大量的下级眷属，就算杀掉之后利用黑暗之海生成会掉级也没办法。一定要快，战争就要开始了。”

“您的意志。”

维嘉低头向我欠身。

不管贝伦兹“怎么能这样？人家正兴奋的时候——咿！”的抱怨声，我向楼下走去。下面将是一场漫长的旅行，战斗、伪装、算计，我还需要做很多很多事情。

现在还大意不得啊。

而且，还有海顿要我做的“那件事”……

如果说“那件事”是魔王为了弑神而做，那倒是无所谓，但为什么是海顿提出？

联系上次白银时代的发展，我大概有了猜想，虽然没有证据，但八成没错……

我抓起行囊向门外走去，眼神冷硬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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