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里……
昏暗无光……
我试着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双手,发现他们已经被锁链一样的东西拷住,勒得发痛。
“啊~你醒了呢~”
一团金色的火焰猛地从角落升起,感光的突变让我皱起了眉,在烛光里是玛丽露冲我微笑的画面,她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变化,我到底是什么时候被她监禁起来的?为什么想不起来。
“你好像很迷茫呢,需要我来告诉你吗?”她走了过来,用手抚着我心脏的位置,透亮的眸子里折射出深海的蓝光。
“玛丽露……咳咳……你想干什么……”我发现自己十分虚弱,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吗?没什么啊,只是往你心脏刺了几刀啊,我本想着这样就原谅你的……”她神色又黯淡起来,“可是当我发现你还是一个吸血鬼的时候……我就再也冷静不下来了……就像这样……”
“噗啊!……”心脏被她猛地捅了一刀,肺部好像都被波及我颤抖着干呕起来,背后的衬衫湿透而冰冷,我想这应该不是第一次了。
“看,又会恢复原状了呢,”她把水果刀拔了出来,溅出的血液弄到了她蓝白色的长裙上,画风变得诡异而恐怖,“如果一直把刀留在里面可能就恢复不了了吧?”
“……咳!够了玛丽露!……咳咳……”心脏跳动带起连续的痛楚,让我神经衰弱,不住地挣扎起来,晃荡着沉重的铁链,钢铁碰撞的声响久久地回荡。
“现在不是恢复了吗?有什么关系。”她握着还在滴血的刀子,感叹着戳着我的脸。
“……”我喘着气,无力地任由身子被铁索挂起,不知是汗还是血的液体从额前滑过,渗进领口。
“啊~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呢~来干点别的吧~”玛丽露顺手把刀**了一旁的木桌里,开始在身上找起什么来。
“玛丽露……快走吧,她很快就会来到这里了……”我低声地说道,靠着对空间结构的解析我已经发现了空间被扭曲的痕迹,是传送术。
“是在担心我吗?不必要的,在肚子里是没有人可以打败我的~”
“肚子?”我疑惑地看向她。
“一只很大的鲸鱼哦~”她炫耀般做了个夸张的手势,“我们被吃掉了呢~”
“……”我无奈地流着汗,她说的鲸鱼绝对不是什么正常的东西,看来右眼是对的,这里是异空间。
“来,到了下午茶时间了,啊~”玛丽露轻快地来到我旁边,用手举着一块白巧克力凑到了我嘴边。
“……”说实话我真的不想吃,口干舌燥,还是这么甜的东西,给我一杯水多好。
“来咬一口,啊~不用看我啊,我也会吃的~在你咬掉一口后~”她摸摸我的头,“吃吧,不然要生气了~”
“……抱歉……我……”
哐当!
她不知道从哪里又抽出了一把细长的剔骨刀,猛地砍断了我左手边的铁链,强大的冲量在砍断铁索的瞬间也把我的左手手腕关节直接震断,我一下失去平衡倒向一边,右手边像是要被勒断一样不住地流着血。
“啊!……”
“嗯?”
“……”我竭力维持着意志,看了看麻痹的左手,虽然作为吸血鬼这种身体伤害我可以很快恢复,但是折断瞬间的感觉还是很强烈的,她和琴音一样都是疯子……
“下次砍断的就不是铁索了呢~呵~”她歪着头浅笑,用巧克力的尖角在我脸上画着圈。
“啊~”
吃就吃吧……总比被琴音逼去**好多了……
我想着吃力地咬掉了巧克力的一角,浓郁的甜弄得我有些想吐。
“很好呢~”她很高兴地亲了我一口我的脸颊,随即在我咬过的地方往下咬了一口,然后又把巧克力放在我嘴边,眼神也变得迷离恍惚起来。
“……”我看着那块白巧克力,莫名有了一种恐惧感,我觉得我以后再也不会碰巧克力了。
我把巧克力的另一个角咬掉,像在嚼着蜂蜡。
“这边还没吃完呢,真不乖~”她嗔怪着又咬掉了我吃过的地方,又把巧克力放了过来。
饶了我吧……喉咙好干啊……连续出汗已经快虚脱了啊……
“……”
“嗯?不要了吗?”
“……”我好想说不要,但是万一又激怒她到时砍掉我的右手什么的……那似乎也好不到哪去啊……
我想着还是咬掉了中间剩余部分,这样一来一块巧克力就快要过半了……别告诉还有十几块就好……
“快要吃完了呢~”她像是要节约一样只咬掉了一小块。
“……”
我干脆一口吃掉了大半,感觉自己快要被活活甜死了,我受不了……快点结束吧……
“唔……”她皱了皱眉,把剩下的一小块扔进了嘴里,心情大好地拍了拍手里的碎屑。
“下面来做点什么好呢~不过时间还有很多啦,永远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哦~没有人可以找到这里呢~”她从口袋里拿出一条海蓝色的手帕,替我擦掉了脸上的汗渍。
“我们永远永远永远都会在一起了呢~”
……
不要啊……
这比被琴音追杀还要惨啊……
要被她囚禁一辈子吗……
“天天都可以吃巧克力~一起吃~”
……
不!!!
光是想想都要发疯了啊!
我挣扎地晃着铁索,看着铁索上淡蓝色的铭文,我又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把妹妹扶上权利的祭坛的这双手,使部下陷入死和绝望的这双手,沾满鲜血的这双手——即使用整个大海的水去清洗它,也不能洗去上面的污垢……
哈哈……哈哈哈哈……
你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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