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已经降临,横亘在人类与黑暗种族之间巍巍山脉散发着诡异的气息。数千年来,这座名为幽暗森林的山脉一直被视为人类的禁区。
而紧邻幽暗森林的帝国边陲小镇则像是流放之地,由于离王都太远的缘故,克洛伊镇几乎成了法外之所.
凶残的逃犯,不畏死的赏金猎人,以及试图去幽暗森林外围碰碰运气的猎魔者都不约而同的汇聚于此。
子夜时分,小镇酒馆里依旧热闹非常,逃犯们庆幸自己又活过了一天,猎魔者则是四处炫耀着今日的斩获。
舞台中央,妖娆的脱衣舞娘正一边解扣子一边**的扭动着臀部,每当有阔绰的客人朝舞台上丢去几枚银币时,便会用肥大的屁股来回摩擦舞台正中的原木,手臂粗细的红松木被蹭的就像是打了蜡,光可鉴人。
就在兴奋的客人们举着酒杯吹着口哨,等待着脱衣舞娘身上最后一件贴身衣物离体而去时,酒馆门忽然被人推开,寒风趁机钻了进来,一位略显憔悴的年轻人随后走进了酒馆。
“嗨!小子,你从哪里来?”坐在门口的魁梧壮汉瞥了一眼来人,声音里满是挑衅的味道。
“幽暗森林。”年轻人随口回了一句,脚步没有任何停滞。
一听这话,魁梧壮汉立刻打消了从对方身上敲诈几个金币的念头,因为谁都知道,能从幽暗森林活着回来的家伙可没一个好惹的。
“幸运的混蛋,竟能毫发无伤的走出幽暗森林。”
“毫发无伤?说不定被一群地精娘们轮过。”壮汉的话音未落,坐在他对面的同伴就满是恶意的说道。
“蠢货,幽暗森林里怎么可能有地精?只有北方蛮人帝国才能见到那种丑陋的生物。”
“爆熊总是有的!”同伴脸上露出猥琐的笑。
魁梧壮汉脑海中立刻闪过成年爆熊**那小腿般粗细的黢黑玩意,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目光忍不住瞥向年轻人的臀部。
年轻人似乎对此一无所查,继续朝吧台方向走去。
“尼斯大叔!来杯最烈的苦艾酒。”
“哦天那!小罗格,三年,整整三年,我们都以为你死在了外面!”酒吧老板是个年迈的独眼男人,他急忙放下手头的活计,转身给年轻人倒了满满一杯最上等的苦艾酒。
“快说说,这三年你小子去哪了?”
“去了趟王都,又到圣山转了一圈,回来之前顺道去幽暗森林逛了逛。”
名为罗格年轻人端起杯子闻了闻,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独眼尼斯听得瞠目结舌,不过片刻之后他便狂笑起来,粗糙的大手更是在罗格肩头重重捶了两下,“你小子,果然还像当年一样爱吹牛。”
罗格并未争辩什么,他晃了晃酒杯,待苦涩的酒味完全散发出来后才一饮而尽,灼热的液体迅速在口腔中蔓延开来,那感觉就像是吞了正值**期母炎龙的尿液。
“在幽暗森林里有没有遇到黑暗种族娘们?听说她们这里比埃尔峰还要挺拔……”说这话时老尼斯的双手不忘在胸口比划了两下,一脸的戏谑。
老尼斯的话让罗格想起傍晚时候的遭遇,他微微一怔,随即摇了摇头。
"记住了,若是日后遇到那些该死的黑暗杂碎,你决不能心慈手软,否则你会付出惨痛的代价!”老尼斯指了指自己的独眼,恨恨说道。
“再来一杯,尼斯大叔!”罗格没有接话,而是把空酒杯推倒老尼斯面前。
“喝完这杯就回去看看你父亲吧。”独眼尼斯摇了摇头,又替他倒了一杯苦艾酒。
“他还好吗?”
“安德鲁男爵这几年过的不太如意,他把能输的东西全都输了,甚至连自己的古堡都没能保住,如今还欠着酒馆五十个金币。”
罗格皱了皱眉,想起了那个嗜赌如命的便宜老子,略显无奈的他只好从怀里掏出一袋金币抛给了独眼尼斯,“多出来的就当是预付的酒钱了。”
“看来你小子这几年在外面混的不错……”老尼斯爽快的收下了那袋金币,随手翻开账本,把安德鲁男爵所欠下的账给抹了。
喝完面前那杯苦艾酒,又跟尼斯大叔打了个招呼,罗格转身朝门口走去,快要走到酒吧门口的时候他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枚金币,屈指一弹,叮的一声,金币便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朝舞台中间飞去。
脱衣舞娘显然是行内老手,未等那枚金币落地她便摆好了姿势,两片肥厚的臀瓣一夹,金币便稳稳的落在了缝隙里,如此惊人的技艺立时把酒馆里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罗格也忍不住吹了声口哨,这才迈步出了酒吧。
小镇这几年发展的不错,因为临街的缘故,镇中心的古堡一层已经被改成了铺面。
左边一家武器作坊,右边是家内衣店,坚硬与柔软的碰撞,矛与盾的完美组合。
内衣店橱窗里摆着最新款的蕾丝束胸,尺码大的要是从中间剪开的话完全可以改成两顶帽子。
短短数年,人类女子的规模竟隐约有了赶超黑暗种族的趋势。
就在罗格感慨不已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却发现了另一排货架上摆满了天鹅绒束胸衬垫,他这才恍然,看来对于尺寸的追求是不分种族和国界的。
这也让他意识到一条生财之道,或许下次再见到炼金大师法玛尔的时候,是该提醒他在硅酮材料研究上多花点心思了。
古堡二三层业已归为他人所有,如今已是镇上最豪华的主题旅馆,听说里面会提供一些令人流连忘返的特别服务,当然,想要享受这些首先你口袋里有足够的金币才行。
沿着长长的转角楼梯继续往上走,最后在阴暗潮湿散发着霉味的古堡顶层阁楼里他找到了自己的父亲,驻守帝国边陲小镇的安德鲁男爵。
与数年前一样,老男爵穿着考究,头发更是梳的一丝不苟,不过仔细看的话便能发现他身上的衣服布料已经泛白,这是浆洗次数过多造成的。
“儿子,原本将来这片领地都是属于你的,那些狡诈的混蛋却从我手里抢走了这一切。”
老男爵似乎早已知晓了罗格的到来,他站在窗前指着夜色中的点点烛火说道。
“抢?我怎么听说是您在牌桌上输掉的呢?”
老男爵嘴角微微一抽,不过并未回头,“这又有什么区别呢?他们只是换了一种比较文明的方式掠夺我的财产罢了,总之,如今我的领地只剩下这座古堡了……”
“准确的说只有这间阁楼还属于您。”罗格不忘提醒道。
闻听此言,老男爵那瘦削身子不由自主的晃了晃,紧握的拳头也随之缓缓松开,他有些费劲的转过身来,希冀的目光已被一丝浑浊与彷徨所代替,那是一种深深地无力感。
罗格心头一黯,长长的叹了口气。
“父亲,无论如何我都会帮您摆脱困境的。”
对于如今的罗格来说,这不过是小事一桩,先不谈他那堪比贤者的魔法造诣,就是随便从身上掏出一卷魔法卷轴,其价值也足以买回几座这样的古堡了。
老男爵有些激动,他疾走两步来到罗格面前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亲爱的儿子,我就知道你不会看着我沦落街头的。”
罗格眼皮跳了跳,却没有急着挣脱,上一世作为孤儿的他并未享受过亲情温暖,所以即便明知酒鬼兼赌鬼的老男爵就算到死也无法改掉这些恶习,他依然愿意承担起做儿子的责任。
“而眼下就有一个改变我们父子俩命运的机会!”一瞬间,老男爵仿佛再次焕发了青春活力,“你还记得我的老朋友布莱克伯爵吗?”
“布莱克?”罗格努力搜索着脑海中的零碎记忆,“莫兰城的那位城主?”
“对,就是他,我的挚友!”
对于挚友的说法罗格自然是嗤之以鼻的,若真如他所说话,当初也不会被布莱克伯爵丢到这个鬼地方来驻守了。
“我的老友已经没多少日子了,按照帝国的法律,未婚男子是没有继承爵位权利的,所以布莱克伯爵之子会在开春之后迎娶我那漂亮的远房侄女为妻。”
“您的远房侄女?我怎么没听说过?”
就在罗格疑惑不解时,他突然注意到老安德鲁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打转,尤其是他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容,令人心惊胆颤。
罗格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两个球体骤然一缩,“哦该死的!您不会是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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