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拉着女孩的手,奔跑在黑暗的隧道,前方是漫无目的的尽头,周围也尽是层层的阴霾,仿佛要将人吞噬一般,少年不敢停下,一味的加速,祈祷着路的终点,这里就像是无尽头的奈何桥,永远没有灯光,只能靠忘川河的光亮看清事物,那里是无数的冤魂。
前方突然出现了一丝光亮,少年仿佛看到了希望,拉着女孩的手狂奔了过去,越来越近了,眼前也越来越亮,少年终于看清了,那种光不是灯,他和女孩跑进了大火中,周围的景色瞬间变化,转眼间从黑暗的国度变为了火神肆虐的领域。
少年眼中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刚从黑暗转移到极为明亮的区域,眼睛仿佛瞎了一般,如果说刚才就像在无尽头的奈何桥,那么现在已然变为了没有边域的火海,唯独前面的路将大火分离开来,笔直的通往前方,少年看了一眼身后,和周围一样,都是无边的火海,他只有眼前这一条路可走,不知通向何方但又别无选择。
至始至终女孩也没有说话,她的手是冰凉的,与这炽热的温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少年想回头看看她,却怎么也看不清她的面貌,愣了片刻,少年拉着女孩的手沿着这条路继续走了下去,片刻,一座燃烧着的宅邸映入眼中,虽然已经发生了火灾,但也还是遮挡不住其历史的气息,历经了历史的考验,却没有抗的住这滔天的大火,这座宅邸仿佛摇摇欲坠,依稀可以听到里面的风铃声,清脆但又越发微弱。
女孩突然挣脱了少年的手,向里面奔跑而去,少年伸出手想抓住她,女孩却像风一样,推开了几米高的大门,消失在里面,一切都发生在几秒内,甚至没有给少年思考的机会,透过女孩打开的大门,他看到里面也是一样,这座宅邸从里到外都在燃烧,里面却没有发出任何人的声音,少年走到大门前,双手用力缓缓推开了它,原来竟是如此的沉重,刚才的女孩却像随手捡起一片落叶般推开了它,少年走了进去,这座宅邸竟是如此的大,仅仅是大院就可以让少年奔跑片刻,中心是偌大的鱼缸,青花瓷质地,水十分透彻,里面却没有鱼,四周已经被火烧的十分漆黑,一股熏味刺激的少年睁不开眼睛,少年突然迷茫了,环顾着四周,却又不知向哪里去,此刻偌大的庭院却只有他一人。
清脆的一声,让少年猛然惊觉,是刚才的风铃声,此刻又在响起,四周只有木头被燃烧的吱吱声,风铃的声音在里面是如此的突出,少年朝着风铃的声音跑了过去,他有来到了一个庭院,这次少年却有了方向,风铃声从右侧一个小屋发出,愈加清脆,少年向小屋跑去,不顾火势,推开了大门,风铃声有响了起来,这次是在右侧的房间,少年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推开小木门,房子里的一切十分简朴,与外面的装饰格格不入,一张床占据了房子三分之一的空间,旁边是梳妆台,再旁边就是小桌子之类的家具,唯一亮眼的地方就是梳妆台镜子上的风铃,此刻一动不动,仿佛从来没有响起。
少年的目光定格在梳妆台前的人影,人影十分细瘦,又十分高,以他的身形要仰望再能看到人影的脸,此刻人影套着红色的风衣,站在梳妆台前看着风铃一动不动,外面的火势越来越大了。
少年鼓起勇气走了过去,尽量放低自己的声音,人影仍然不动,盯着风铃仿佛入了神,少年离人影越来越近了,他突然想看看人影的脸,看看这个瘦高人形的脸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少年离人影的距离现在只有一臂的长度了,人影仍然没有回过头,少年却踌躇起来,到底是叫他转过身还是伸手将他转过来,犹豫了片刻,少年伸出左手,放在了人影的胳膊上想把他转过来。
人影突然握住少年的手腕!强大的握力让少年脸色苍白,左手仿佛要断了一般,人影慢慢转过身,一瞬间少年的惊惧盖过了疼痛,人影的脸竟然是一张面具,那是怎样的一张面具啊,红色与白色互相交织,唯有眼睛是黑色的,仿佛在注视着你,少年已经说不出话了,他的脑子突然疼痛了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
远处传来女孩低低的哭泣,正是那个挣脱了他的手的女孩,此刻他却不能跑去找她,面具的脸型随着女孩的哭泣慢慢的变化,到最后竟是要笑了起来,少年的脑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苏醒了过来,他突然不再挣扎,定定的看着面具,外面的火势蔓延了进来,这个屋子即将坍塌。
“原来是这样。”男孩突然说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人脸依旧在笑,此刻的笑容显得有些狰狞。
“原来是你!”男孩没有被抓住的右手突然向人影的脸打了过去,他的眼中满是愤恨。
没有任何阻拦,少年的拳头成功打到了脸上,没有疼痛,也没有肉感,像是打棉花一样的咋了进去,手上的力道像是石沉大海,面具脸仍然在笑,此刻看起来有些滑稽,人影不然放开了少年的手腕,举起来挥了挥头,像是在告别。
啊的一声惨叫将黑衣青年带回了现实,眼前是一个男人在疯狂上蹿下跳,刚才的一拳竟然是打在了背上,那个男人想捂着受伤处却又摸不到,只好来回跳跃,样子十分好笑。
“老大你怎么了,我啥也没干你就擂我!”男人最后坐在了离黑衣青年较远的座位上,警觉的看着他,这是一个潮流男子,头发像是新烫过,还有头带将其固定了起来,身上穿着夏威夷橙色半截袖,下身短裤和大拖鞋,给人的感觉就是来度假的,面貌看起来像是一个及其精明的人再仔细看又觉得有点好笑。
这是一架再普通不过的航班机,只是乘客只有五个人,诺大的机厢显得十分空旷,黑衣青年看向窗外,此时正是凌晨,天刚刚亮。
黑衣青年左前方一位身材磅实的男子开口:“还不是你偷偷看黄片还没有关声音,我看这一拳都算是轻的了。”这位男子身材磅实,十分多的肌肉,但是一点也不突出,如果让一位造型师评价,那就是再多一点肉显肥,再少一点肉显瘦的身材,看起来十分养眼,给人的感觉倒像是邻家大哥哥。
机厢的空调似乎太凉了,右边一位青年咳嗽了起来,苍白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病态红,他本身长得十分清秀,但是似乎大病在身,脸色总是苍白的,此刻他盖了件大衣在自己身上,眼睛看向黑衣青年,似乎在询问,黑衣青年只好解释道:
“刚才做了噩梦,不小心出手了。”病弱青年点了点头,继续闭上了眼睛,像是在睡觉。
潮流男子听了这话,从较远的座位窜到了原来的座位上,他趴在靠背,看着黑衣青年说道:
“老大做噩梦了?啥样的快来说说,这一拳我就不计较了,不过没想到老大也会做噩梦啊,哎老大,你是不是做了别的梦不好意思说才说噩梦的,看你这样子是不是找了女朋友然后被抢了,啊没关系老大,女人多的是,何处无芳草,实在不行我这里还有片子,想看可以找我,唉老大你说......”
潮流男子突然不说话了,他感受到黑衣青年旁边的一道冷光,潮流男子瞬间打了个啰嗦,回身做好,继续捅咕他面前的笔记本,一句话也不说了。
“又是那个梦吗?”轻轻的声音来自黑衣青年左侧,黑色的长发披在肩头直到腰部,里面是纯白色半截袖,外面套着黑色休闲长袖,牛仔裤加上白色帆布鞋,一米六八的身高有恰好处在完美的区间,嘴唇没涂口红却泛着令人心动的浅红,皮肤姣好,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刚才还带着冷意,现在只剩清澈,与其对视仿佛掉入了清泉间,令人想要呵护,浑身却带着一股冷意,这是一个清净的女孩。
“嗯。”黑衣青年没有转头,低下头好像在回忆着什么。
女孩还想要再说什么,机厢的广播突然响起,提醒乘客已经到达终点站,潮流男子飞速装好行李,呜呼一声冲下了飞机,看起来他似乎早已厌倦一直坐在机厢里,随后健壮的男子也跟着下了车,随后是病弱的青年。
“别想那么多了,走吧。”黑衣青年起身摸了摸女孩的脑袋。
女孩愣了一下,最后只好把话憋了回去,最后也只能回了一句嗯。
江南,春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在这里,自然而然的有一种熟悉感,仿佛昨日便是前尘往事,各类诗人在此留下了无数的诗句,这里的风景让处于浮华喧嚣尘世的人们,也拥有了属于自己的一份宁静之地,此刻天上有下起了小雨,却没有让人想撑开伞。
潮流男子下机后迅速拿出手机疯狂自拍,然后不知道发到什么交流软件上,一脸兴奋的表情,最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对着后面的四人说要不要一起来一张。下一秒他的手机被健壮男子夺去,健壮男人一个胳膊直接搂住潮流男子的脖子,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相不到马先生还有如此闲情逸致啊,不如我把你变得更加动人,再给你拍一张?”说完话后健壮男子一拳像是要挥下去。
“错了错了哥,不拍了不拍了。”潮流男子疯狂求饶。
听罢健壮男子松开了胳膊向前走了几步才把手机向后一扔,潮流男人赶紧接住,摆弄了一下,才抱怨道:
”拍一下又怎么样吗,明明可能是最后一次一起执行任务了。“
其余四人愣了一下,最后什么话还没有说,沉默着向检查口走去,雨,还在下,检查口的加班人员给众人检查完毕后说了一句祝旅途愉快,就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了,看起来是因为这一班突来的客机导致加班到现在。黑衣男子说了一声谢谢后便继续向出口走去,女孩默默跟在他身后。
车上,黑衣青年最后核对了一下所有资料,交给潮流男子后,便闭目养神,脑海中却全是飞机上的噩梦,那么真实,自己又经历了一遍,最后还是把头扭向窗户那里,此时车子经过闹市区,天已经放亮,集市已经开始开张,各种人从小区内走出,喧嚣已经开始显露出来,似乎一天的生活即将开始。
黑衣青年多希望自己是他们中的一员,随着人流进进出出,跟各种熟人打招呼,跟好朋友开起了玩笑,一起迎接新的一天,可是这一切都是虚妄,自己跟他们只隔了一个车窗,却是俩个世界的人,少年把车窗窗帘拉上,转头却发现女孩也目不转睛的盯着外面,俩人目光交接,女孩愣了一下却是把头转了过去,黑衣青年拉窗帘的手停了下来,最后也没有重新拉开它。
逸夫茶庄,江南方圆百里内最大,也是最好的茶庄,店里保持着古时的风格,也种植着很多的植物,第一眼望去令人赏心悦目,每个房间都是隔间,可以自己一个人自己来品茶也可以与朋友一起来,体验是极好的,每个房间都有隔帘,服务员身穿古服送茶,可以说这里也是那些富人培养闲情逸致的地方,也是那些在喧嚣职场中那些白领人员可以寄托的安静场所,但是没有人知道这里的老板是谁,这个人就像甩手掌柜一般,把店内的业务全部交给经理,自己也从来没有出现过,有人猜测是一个暴发户的老板,有人猜测是学习了中国文化的老外,也有人推测可能是一个美如画的女子,只有女人才能将这里的景色布置的如此细心,因此许多人花钱也要跟这里的老板喝上一杯茶,可是这里的老板像是消失了,无论再多的钱也难见一面,因此讨论老板竟也成了这个茶庄热门的话题。
黑衣青年站在大门外,耳机里传来潮流男子的声音:“老子放心吧,方圆几里内的网络全被我黑了,不过你们得快点,只有半个小时,这里居然有高手,这次来我没带那些机器,不然还能黑更久。”话说完耳机里就传来潮流男子的咒骂声,听起来像是与什么人交战。
黑衣青年把耳机摘下里放在口袋里,对旁边的人微微点头,走进了茶庄,今天这里与众不同,没有一个客人,整个茶庄静悄悄的,早上茶庄的网页被一个不知名的黑客黑了进来,发布了今天停业的消息,于是以往的客人只好悻悻而归,整个茶庄寂静的可怕,黑衣青年走上了二楼的一个角落小隔间,里面传来倒茶的声音,整个隔间外面都由竹子构成,大门上的牌匾写着“静”,看起来这里的人不喜欢喧闹,黑衣青年站了一会,便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子里极简单,一张桌子,俩张椅子,一张椅子上已经有了人,身后站着俩个像是保镖的人,此时也穿着休闲装,黑衣青年站在门口没有动,似乎在等主人邀请。
椅子上是一个男子,看起来二十几岁的样子,脸上却写满了沧桑,他轻轻的将茶倒入杯子中抿了一口,才说到:“请坐。“
黑衣青年坐在男子对面也是一句话不说,俩人僵持了片刻,倒是黑衣青年先开了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还是该叫你逸夫茶庄的老板?“
男子又喝了一口茶,”什么老板,我只是爱喝茶的客人,经常来这里喝茶罢了。“
“我记得今早茶庄公布今天不开门。”
“那你又是怎么进来的呢?”
“我来这里正是为了找你。”
“谁介绍你来的?”
黑衣青年沉默了一下,将一张卡片放在桌子上推了过去,这张卡片十分精致,上面的图案一看就是一线大厂的制作,上面却只有一个“吴”字,男子为黑衣青年端了一杯茶,却也没有拿起那张卡片,叹了一口气:“早该想到是他的。”
黑衣青年喝了一口:“好茶。”男子微微一笑,“这是今年新摘的,当时炒好就送到我这里来了。”
黑衣青年并没有打算在茶的品类上继续讨论下去,他又喝了一口,“出来了这么久,不觉得应该回去了吗?”
男子欲把茶杯端到口中的手停了下来,望向了窗边,并没有回应,倒是身后的保镖,同时将手放在了背后,那里有一把短刀,随时可以**冲向有威胁的人。
这份沉静沉默了几分钟,俩人都没有说话,直到保镖握着刀柄的手已经开始出汗,男子才放下手里的茶杯。
“没有通融的余地吗?”
“没有。”黑衣青年说话语气里没有任何周转的余地。
“这一天还是到了吗?”男子像是问黑衣青年又像是问自己,手中的茶早已凉透,男子自嘲的笑了笑,突然手形一变,俩个保镖掏出短刀冲向黑衣青年,按照以前的例子,这个青年也会被短刀隔断喉咙,然后被扔进茶庄的地下,那里有。。。
其中一个保镖还没有思考完,就感觉手腕被扭断,一股巨大的力将他整个人拉了过去,随后他感觉到自己的刀被夺了过去,黑衣青年一脚将保镖踹到墙上,反手将刀掷出,保镖还没有下一步动作,刀已经插入了他的心脏,流出来的却是青色的血,此刻保镖的样子也十分恐怖,全身的血管都已经变成青色,眼睛全黑,刀插入了心脏,将全身运往心脏的青色血液阻断,保镖挣扎了几下,最后一动不动。
整个过程发生在俩秒内,以至于另一个保镖站在了原地,他看到了同伴的死亡,却没有胆量去为他报仇,青色血液在他的血管中不停的涌动,最终他好像战胜了恐惧向着黑衣青年冲去,青年没有说话,只是一拳将其打退,惊恐中的保镖将短刀掷了过去,青年闪身避开,冲刺近身,保镖掷刀的手瞬间被扭断,随后又是一脚,保镖在巨大的疼痛中晕了过去。
同时门外响起了打架声,健壮男子随手将一名保镖摔到地上,又是一刀插入了心脏,他的身后女孩和病弱青年走了过来,一楼躺满了几十具尸体,但是三人的目光都看向一块地砖,健壮男子将一个行李箱拿了过来,里面全是高强度的炸药。
屋子里黑衣青年看着男子,似乎在等待着他出手,男子此刻身上遍布青色的血管,身形半蹲,这是爆发前的前兆,黑衣青年没有动,就这么看着他。
“你们以后都会知道的。”男子突然说出了一句让人费解的话,随后他瞬间冲了过来,亮出了已经异变变长的手指,不,应该说是爪子,此刻的他再也不是那个会品茶的人,他已经异变为了新的物种。
俩个身影在狭小的房间里厮杀,爪子掠过空气引起的声音看似可怕,但是另一个身影已经完全占据上风,黑衣青年一脚将男子踹到在地上,随手将刚才保镖掷出去的短刀从墙上拔了下来,下一秒,一个爪子被切了下来,绿色的血喷涌而出,溅了黑衣青年一身,男子则虚弱的坐在墙角,身上的异化现象开始消退,看起来狼狈不堪,黑衣青年将短刀扔到男子前面,男子苦笑了一下,“最终还是这种结果吗....”他看着面前的短刀,用仅存的一只手抓起它,稳定而又缓缓的插入了自己的心脏。
黑衣青年背过身,好像不愿见到这一幕,房门打开,女孩走了进来,看向墙角的男子,一句话也不说。
“叫言封把炸药拿进来,等会要...."房间的里的一个保镖突然冲了出去!刚才黑衣青年只是将其打晕,没想到他一直忍到现在。
“隐!”黑衣青年喊道,此时那个保镖已经从二楼跳下,正在空中,病弱青年一瞬间将一柄薄如蝉翼的刀掷了出去,甚至能听到空气被切裂的声音,刀没有任何阻碍的穿透的心脏,保镖甚至被刀的力道停在了空中一瞬,但是太晚了,保镖爬到那块地板前,血液渗着缝隙流了进去,好像有什么东西苏醒了。
黑衣青年和女孩来到一楼,病弱青年已经将刀从那名保镖的心脏中拔了出来,但是他的血液仍然顺着缝隙流了下去.....
“退后。”黑衣青年突然说道,几人分别向后退去,空气安静了一瞬间,地板突然裂开,一只手从中间伸了出来!它抓住了那名濒死的保镖向下拖去,保镖被强行拽入了地板下,随后开始有身体被撕裂的声音响起。
咀嚼的声音持续了片刻,那只手再次从地板里伸了出来,这次它爬了上来,他已经不能称作为人了,浑身青色,肌肉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眼睛全部变为黑色,身高甚至达到了俩米多,此时它静静的看着黑衣青年等人,像是在观察自己的猎物。
“最坏的情况还是出现了,本来它应该直接被炸死在地道里。”健壮男子突然说道。
“还好只是发育期,要是他把这里躺着的人都吃了,那才是最坏的结果。”黑衣青年从背后拿出一把刀反手握住,做出战斗姿势,那是一把六十厘米左右的刀,刀身上刻满了看不懂的符文,看上去严肃而又富含杀气,“这难道才是真正的鬼吗。”
“居然真的让它从界里出来了。”病弱青年把薄刀的血弹掉,凝视着鬼。
鬼也不说话,静静的与他们凝视,黑衣青年突然动了,势如闪电,第一刀就直接向着鬼的头砍去!这一刀带着隐隐的风雷声,眼看着就要砍断鬼的头颅,这势在必得的一刀却被变异体的胳膊挡住了,尽管如此刀还是没入了几分,变异体吃痛,另外一只手向黑衣青年拍去,情急之中黑衣青年只能用手来挡,啪的一声,黑衣青年向后退了好几步,眼中也凝重了起来,这个变异体的坚硬程度竟然如此恐怖。
思考间剩下三人向着变异体攻去,等几人再次准备好攻势时,变异体已经伤痕累累,它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发育阶段,尚未成熟,又遭到好几人围攻,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只见它突然跳起,眼看着就要跳上二楼,“它要跑,把它留下!”健壮男子突然喊道,病弱青年手里的刀又一次出手,带着切裂空气的声音贯穿了鬼的脚脖!变异体在空中突然静止,然后跌到了地上,黑衣青年抓住时机一刀插入了它的心脏,变异体挣扎了俩下,彻底不动了。
黑衣青年把刀**擦拭血迹,口袋里突然响起潮流男子的声音,“老大快走,时间快到了,他们正在往你们那里走!”听罢健壮男子直接拖起变异体向破裂的地板走去,走到边上,一股寒意升起,平常它是属于冷冻休眠状态下的,今天有人用血苏醒了它。
黑衣青年将行李箱打开,将炸药全部倒了进去,又将一楼的尸体也倒了进去,随后和女孩他们走出了茶楼,沿着潮流男子指定的路线快速撤离。
十分钟后,一群人包围了茶楼,里面传来血腥味,却寂静的可怕,仔细的听里面还传来了滴滴的声音,突然从一楼开始,整个茶庄爆炸了,高强度炸药从中心爆炸,最后整个建筑轰然倒塌,百里内最大的茶庄毁于一旦。
远处,黑衣青年看着爆炸的火光,不由得想起了一句话:最危险的东西总是寄托在最亮丽的外表下。这句话几年前就听过,到现在依旧能够想起。
晚上,黑衣青年和女孩和另外三人分别,从此他们将在不同的城市执行不同的任务,地点在城市的郊区,会有专属的直升机来接他们,潮流男子难得放声高唱,似乎是想纪念以往的时光,这种行为在健壮男子一拳之后便戛然而止。
直升机上,黑衣青年和女孩坐在一起,刚停下来的雨又下了起来,直升机飞到了高空,在信号即将断开之前,黑衣青年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潮流男子发来的信息,上面附着一张照片,里面是黑衣青年和女孩的背影,走向太阳即将升起的地方,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拍摄的。
黑衣青年转头,看到女孩也在看着这张照片,俩人都没有说话,最后女孩说了一句:“挺美的。”黑衣青年愣了一下,女孩却转过头,看着窗外的景色。
夜幕开始降临,笼罩着这片江南土地,秀美的地表上却开始多出了一份凄凉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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