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的烈焰在燃烧着……我的身体。
那凝固的空气使人喘息不过来,或许可以说是炎热的让人不敢伸舌头去呼吸灼热的空气。
在碎屑成堆的都市废墟上,惨状连绵。
身处在烈焰中对峙的两边势力,只是一人对阵四人而已,他她们就此相互静止着。
而那明显的对战痕迹,就撕裂了原本美丽一片的市中心,原因还是那势均力敌的双方,那难解难分的胜负,就此持续了好几个小时的战斗中。
——呼,呼,呼,呼,呼。我在为了什么而坚持啊?
他在格外的克制住自己那即将倒下的身躯,眼里的血肉都已经模糊到极限,但依旧不放松的盯紧着前方的四人。嘴角的血泡和伤痕累累的双手,已经感觉不到存在。但他丝毫不惧的…再次发动能力。
——别来阻止我拥有未来(明日)啊!!
他大口气大口气的喘息着,犹如濒死的老狗般弯着身子,却因为其能力而奇异的美丽绚烂着。
“别再坚持了……看看周围啊……”
那粗犷的声音,来自他面前的一位红发少年。
“这就是你的罪……不要逃避啊!!罗!!!”
“啊!!蛤!!”
两边的巨焰,继续碰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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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变小了,趁此走吧。Z·L
他在最后。
要把所获的一件东西送回那个久违的冰冷屋子里 当作一次特殊的任务。
而这也明明是最后一次了,也就仅此过程而已…他内心的阴暗却未感受到一丝温暖。
而这里是连一片阳光都没有。
中东,伊朗霍尔木兹甘省阿巴斯港。
细针般的雨滴毫不留情的带来刺骨的寒冷,轻呼一口就是一股白气,真是个难得的寒冷。
为此他披上了一直留在身边的紫色服饰,这衣物将他从头到脚都包裹着,掩盖了面容,严密却温暖,也不阻碍身体,就是紫的明显。在这昏暗的格调中格外醒目。
但所幸是今天路上的人很少,因为这细小的雨点已经连续下了10天左右再加上这寒冷的冬季,中午这个时间段里大家都在享受着安逸的午餐吧。
所以这空旷的大街上行人才寥寥无几,这里空荡荡的如同他的内心寂寥无比。
他就此满不在乎的行走着,眼神迷离,雨点轻轻拍湿了他的服饰身子渐渐的变的冰凉,他就偶尔这样呼着白气走过那寂寥的街道。直到在一所好不起眼的房子面前停下脚步,他在那扫视一周后。
确实没人注意到他……
走近一看是暗号,代表着这里就是正确的地方。房子被挤在两座店家中间,看那扭曲的样子就让人难受,是两层楼的结构,楼下是个小酒屋之类不起眼的店,楼上则是他们的办公区。
他不太自然的踏上了楼梯,位置在屋子的右侧设在外面而不是屋子里面。
一般人不仔细观察的话看不出来这里有个楼梯,利用旁边的店家的墙壁制造出的视觉误差很难让人第一反应察觉。
梯子是铁做的,他的皮靴因此啪啪的响着。
终于,他站到门口,却还带着几分犹豫,过了一会才打开了门。
里面热气腾腾热茶的香气随即弥漫出四方,眼前桌子上的音乐和发出复古的乐曲,座位旁边安静的趴着一条杜宾犬,睡的安逸。疲劳的他真的是连狗都不如。座位上一位白发花花的老爷子,穿着黑色的西装手里拿着今早没读完的报纸,正津津有味的品尝着手里的热茶。
看似那爱理不理的态度。
“您真是闲呐。”
他的声音有些许发颤。
“哟,好久不见。要我帮你倒一杯吗?啊~进来先坐着吧。我马上读完这一段。”
但又不是无视他。
“麻烦了。”
他把门关上,将驱寒醒目的服饰脱下,全身已经湿漉漉的了。
沙发上的卓子还放有一毛巾,看来是早已准备了这个久违的相会吧。
这位老爷平时看起来像是慵懒的狗一般,但今早知道他的消息后他把往常的习惯稍微的放松了下,至少在待部下的礼仪方面。
老爷是他的上司,言辞高调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这看似没有用的老头实则苛刻的像个虎,身体偏瘦年龄也就55岁左右吧。
他坐到沙发上拿起毛巾放在头上一顿乱揉,随后就丢至一旁。
奥紫色的头发,这是他的特征,他很年轻大概还是读高中的年纪。可从未上过学。17岁左右,黄皮肤,虽然面孔冰冷但这也许是这天气让人看起来都比较忧郁。不过他确实是疲惫状态,但他这消沉的样子不会让人觉的有什么不好的疾病,相对的让人觉的这冷酷感很适合这个家伙。
“来慢了啊。让我等了半年之久。”老爷语重心长的说,还把一茶杯端到了他的面前,他用颤抖着的双手接过,不带思考的一口就喝了下去。
一眼看过去后,老头就已经坐回他那高大上的位置中,以平静的眼神盯着他看。
“以你的作风,我觉得在2个星期之内解决这份工作并不难。可是你却花了8个月的时间,这份简单的工作就意味着途中变的困难了。
是遭遇了什么了吗?还是你失手了,值得花8个月弥补回来。”
他看了眼茶杯,茶水映射出疲惫的自己,这种状态确实是他没经历过的。他之所以期待回来这里,还有的是因为这里能解脱他内心的沉重。走投无路的他也只能选择这里……
“后者是不可能的,比这艰辛的任务多了去了,但我从未失手。”他坚定的看向老爷,老爷却没有注意他,继续重复读他的日刊。
“看来是遭遇了什么吧。敌对的集团吗?还是说他们雇佣来游骑士了?……”
“也不是棘手的敌人…只是……”
外边的雨声变大了些,下得更大了些。灰暗的天色渐渐将世界退去色彩,这好无格调艳丽的世界,是他一直所在的地方,一成不变,阴暗又潮湿寒冷寂寥,日复一日。就像他现在的脸色,苦闷却没无法倾泻出来,因为在这里你怎么做都改变不了什么,能做的只有阻止自己改变。
老爷看得出这沉重的气氛,这位少年的表情恐怕很难主动开口,所以老爷敲了敲桌面让他集中注意力,然后开口道……
“杀人了吗?”老爷以相似的沉重口气开了口。
他犹豫了一会,点下了头。
“……,嗯。”
事情果然这样了,老爷仰去了身子。但老爷露出的表情只是在担心他而已,并不想去生气的他根本不想去找什么理由来气自己。真希望麻烦不会变大。他在内心这么苦求着。
“怎么了?是必需的手段吗?这份工作只是夺回他们从亚马迪集团窃取的一些重要资料而已,对方是一般的研究所,渴望得到尖端科技的几位不知世界残酷的傻子,就仅此而已啊。无论偷窃也好威胁也好,不使用极端的手段也能让他们乖乖屈从达到目的吧。但是………”
老爷停顿下来看了看他的表情,接着。
“还是出手了是吧……用这份力量……”他自觉补上了话。
而他说话时有点逃避的感觉,逃避现实憎恨世界的强硬态度,他很少有过这种僵硬。要不是老爷,他在其他人面前根本不会袒露。
“理由呢?”
这感觉是问不出理由了……看他的样子,老爷在心里想到。
“抱歉……有许多事…”
“不好开口说吧。”老爷又喝下一杯茶水。外边的雨势渐渐安静起来了,云层中似乎有裂口。
“那么结果怎么样?哼,虽然我因为你之前做过这样那样的蠢事而在善后方面受了不少苦,并反复对你强调工作中不能动了私情,可是还是发生了……你继承的这份力量,虽然适合这份残酷的差事但你可不适合。唉,你也有口难言吧,就算是我也不能理解。收起你那难受的表情吧,搞的是像我是在刁难你一样,像个教师。我可是你的指定者,让你执行行动的人可是我啊,责任先不说。先是结果,能不能让客户满意这才是重要的一点。他们可是焦急了8个月啊……”
“资料,完全有保证,也没有泄漏出去。在他们研究所完成信息交接时我就已经解决了……”
“哦……死亡人数是多少?”
“不知道……”
“……全相关人员你都出手了?不会……”
“……是的我把所有的人都解决了没有留下活口……”
对于老爷这识破一切的问答,他以极快的情绪倾诉了这句话,然后是一阵令人心寒的沉默。
“喂喂,在怎么说这也……”
这次彻底是个大麻烦,本来想就此把要斥责他的话说出来。
可在一瞬间中老爷察觉到他的脸色阴沉了下去,嘴唇半张开着,想开口可却上下都在颤抖着,敢肯定不是因为寒冷导致,他脸色从那唰的一下子惨白起来。看来留下了不少令人可怜的回忆。
无可奈何,也不能强迫的寻求理由。老爷从他座位上起身,走到他沙发的旁边坐了下来。
“我没办法……只好…这样按照自己的意识动了起来……破碎了一切。回过神时已经结束了……什么都不知道……”他继续痛苦的倾诉着,眼睛都不敢正视坐在旁边的老爷。
看着他的侧脸,着实让人感到心疼。述说的表情明显在逞强,但无论如何都想使自己的平静下来,这一次对他很沉重。
老爷看出了这一点,这位少年在他面前袒露出了从未有过的自己,在新鲜的同时不少让人担心,老爷是看着他长到现在的,少年在自己底下经历过多少他也是有点感触。自从那家伙将他带来到现在,老爷就像个监护人一样,一直看着他这扭曲的足迹,而这扭曲的轨迹确实的也有自己的责任。老实说,负罪感他心里也是存在的。
应该对他做些什么,却很无奈的无法做到。
“…………”
“卡斯奥曼先生……抱歉,这份工作之后我希望能继续在你手下工作。这份工作之前你说过,是我的最后一次任务,结束了之后我就能回到正常生活中,我是很期待很高兴。但是……我还是太单纯了,这份罪恶无论有多么美好的未来都无法抹去,所以……直到真正的抹杀这份罪恶之前,我还不能正常的生活…我不想一直带着面具在温柔的世界中生活……”
“不。你还是太单纯了,人一但有罪花费一辈子也无法抹去……”
“可是,也有人……比如像那个人。”
“…………”
“所以,我打算在呆久一点。就算穷尽一生也无所谓……”
窗子外边的雨似乎停了。老爷不言,走到窗子旁打开了窗子,外面的阳关一缕一缕的照耀在城市中,这昏暗的天色终于回归了原先的样子,这几天一直待在在阴郁的天气下现在的这一份彩虹又赋予了世界新的希望和色彩。可在他这里,却没有改变。
“那家伙和你也是,坚持一些不切实际的理想。偿还罪的心意确实是好。但是罪迹是过去式,已经是刻在人生石碑上的文字,是绝对无法抹去的……你给我就此放弃吧,你这样的年纪可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你来这里的“初衷和心愿”已经早就明了了吧,约束你的人是我。所以,现在给我去正常点的世界生活吧。”
“正常的生活?”
“嗯,其实我已经为你准备后路了。”
他有点焦躁的摇起头来。
“是我决定的……”
“啊?”
“我决定留下来……不打算去哪,也不会离开。而且……你也不想轻易的丢掉我这份力量吧。”
“你的力量啊……的确不错。但就是这样我才担心的”
“为什么?”
老爷看着他
“杀人的动机是什么?你有什么理由行动?
据我知道的,你是很理智的家伙,比起蛮力更擅长动脑,你不使用能力解决的工作也占多数。
可是你这次做过头了呢……这份力量可不会暴走,那么问题就出在使用者身上,是精神发狂受刺激了?还是说被控制威胁了?你让我如何相信你,啊?不知道实情的话,对谁都没好处。”
“…………”
他莫名的把牙关要紧,沉默着,神情僵着而慌张。更激起人的好奇想了解一切………
老爷盯着全身苍白的他,像不知所措的羔羊,迷失方向而呆愣在原地的木鱼。这就是软弱的他,从未有过这种经历的那个人。
在老爷遥远的记忆中,那个男人带着年幼的小家伙,走进了自己肮脏的世界中。
“你可要自己负责。”
“当然。”
一直很认真的那个男人,答案却那么草率。男人对他有如此认同感才会把力量继承于他身上吧,那么对这个男人无比信任的朋友。是不是也要认同他一切做法的正确性呢?不,他这样肯定出。
我会凭借自己的判断来知晓他是不是你所认可的家伙
时间确实证明了这一点,但过程对于他来说是残酷的。虽然自己是个可怕的老东西,但也曾经见识过真情对于他的经历也身同感受。可怕的东西,绝望的现实知道这些有什么坏处呢?可他却偏偏只知道这些,所以即便有多少污点哪怕全身血迹,认识世界的美好,这种权利也没人能从他身上掠夺走吧。
“已经决定了,现在。你给我好好去一次学校。理由我不会追究了,但是你的去处(未来)就由我来规定。”这个想法老爷考虑了几个月,做了足够的准备将他身边最好的孩子送走。现在正是这个时候。
“…………”
在沉默一会后,那少年静止冰冷的身子确实的动了一下子,他抬起头。“为什么”他想开口问。但却哽在嘴中说不出,他是否有权利选择,都不敢去判断。
“真的好吗。客观上看我可是杀人犯啊,把我放到正常的世界中真的好吗?况且哪里有学校会接受我这个人……”
“有。当然有啊,根据你的情况,我把你的简历稍微改了下。”
稍微改一下?肯定变的一团糟了吧。他想反驳说,可什么话都说不出,继续哽在了喉咙里。老爷的态度有种让他非去不可的感觉,这种强硬他却无法反抗,自己手上的武器都已经丢弃,简直就是放弃了。
“什么时候行(动)…出发。”
“很快。”
“去哪里。”
“太平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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