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 契约

030 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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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奥菲利斯的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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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神时代，天界众神中有一批极为无聊的神明，这批人与“混乱之始”的发生有着极为密切的关系，甚至可以说是“元凶”。

这个神明团体并无固定称呼，但可以套用“流氓无产者”这个定位。

他们出现得极早，也算天界的最初成员了。这个团体日常喜欢扎堆搞“沙龙”这种小范围的聚会，其中有一个最著名的命题“不存在真正的爱情”就是他们弄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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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代已经很早了，毕竟在光明神王奥菲利斯时期。为了证明“不存在真正的爱情”，这个团体惹了很大的乱子，也致使天界多了一个名为【蔷薇园】的建筑群。

后来，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奥菲利斯冕下召开了一次辩论会，结果推论得出了“爱情值得拥有，却不值得追求”这种颇为矛盾的说法。

于是，奥菲利斯冕下就询问了坐在旁边喝着果汁看热闹的生命女神爱丽丝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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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女神爱丽丝很古老，而这，通常代表着智慧。

爱丽丝冕下笑了笑并不说话，只是扔了个“光环”罩在了奥菲利斯冕下的王座上。这是“生命女神的光辉”，而女神的崇拜者称呼这个技能为“生命之约”。

爱丽丝冕下的确很古老，但是本身却很年轻。

神明就是这样，相由心生，什么样的心境就是什么样的容颜。能让“调皮捣蛋”的生命女神用这样的方式来回答问题，本身就是一种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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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只有远古神明之间才用的交流方式，也被称为“问道”和“论道”。而这，距离奥菲利斯冕下所在的时代最少有八万年的间隔期了。

奥菲利斯冕下并不在王座之上。

这次辩论会本身就是一场宴会，天界众神也算从日常的研究事务中脱身而出，“偷得浮生半日闲”。

宴会和辩论会在天界的【神王殿】的主殿大厅举行，奥菲利斯的旁边就是爱丽丝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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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众神就感觉到了神王职位的空缺。

目光集中在奥菲利斯冕下这一桌。

奥菲利斯摘下了“神王冠”和“神戒剑”。“神戒剑”是一枚指环样式的印章，是神王奥菲利斯冕下的印鉴，也能幻化为一柄佩剑。

光明大天使出现了，然后问道：“冕下，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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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大天使有六位。

天界神王体系是人间政权组建模式的渊薮。

神王相当于最高统治者，之下是政务官团体，大概相当于内阁。比如说初代神王的“幸运的13”，第二代神王的“天使相伴十二月”，上一代神王的“众神之约”。

晨星天使、晨曦天使、晨露天使这是奥菲利斯冕下的内政团，负责天界内部事务。其中，星象学家所说的启明星就被当做晨星天使路西菲尔冕下的化身。

“飞羽之心”夏之岚、“光辉之心”辉月、“冰风之羽”冰凰是奥菲利斯冕下的外事团，负责天界外部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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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位光明大天使同时返回天界，足以说明这件事带来的震动。因为，奥菲利斯冕下“辞职”了！光明神王是个很有作为的神王，也很受爱戴。

“我问了冕下一个问题，冕下也给了我答案。”

光明神王对自己的“政务官”说道。这时，六位光明大天使才从奥菲利斯冕下的话中得知了事件的来龙去脉。

“为什么不缔结一份神奇的契约呢？”

六位光明大天使看着奥菲利斯冕下同时说出这句话。

“这就是爱情吗？冕下。”

当时的爱神飘然而至，向着爱丽丝躬身问道。

“这只是我的答案。”

爱丽丝冕下并没有多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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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是什么”远没有神王奥菲利斯的离去来的震撼。

整个天界一时间陷入一种“涩滞”的状态，一种不明所以的情绪郁结在心，让人难以释怀，而驱散这一情绪的就是后来的御流神王。

之后，奥菲利斯等待天界稳定便离去了。

而早在此前数十年，路西菲尔冕下也陪同曙光女神奥萝拉进入了时光中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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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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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王的“权杖”就是“神王冠”，而“神戒剑”只有奥菲利斯冕下有过。

奥菲利斯冕下离去前曾经说过：“我尚不知何曾与自己立约，爱丽丝冕下于我，当有师恩。”

这并不是神谕。

只是一句普通的感叹，却流传的很广。它的意思并不难理解，好像就是说生命女神爱丽丝指点了一下光明神王奥菲利斯冕下，然后奥菲利斯就领悟了一些东西，更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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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明了起来，应该是一万年后的“武神争霸战”时期了，当时的神王是苍穹神王。

苍穹神王是天界第九任天界神王，他就任时间在盘古大陆的纪年中，约为公元前3.2万年到公元前2.8万年之间，其前任“火焰神王”就是血炼狱凤凰家族的博德。

连着5任神王都不曾拥有“神戒剑”，所有人已渐渐明白，再结合奥菲利斯前几任也没有“神戒剑”，得出结论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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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界的男女在订立婚约时的信物，一般来说就是指环样式的饰品，后来被赋予了“戒”的特殊称呼，其起源便是自“苍穹神王”起。

而之所以有“戒”这个说法，是因为后来的人间男女增加了“Enchase——镶嵌”这个流程。

简而言之（无论是不是魔法饰品）。

在盘古大陆，“指环”通常是指刻有各类纹理的饰品，使用的工匠技能是“雕刻（Engrave）”，这也有“铭刻于心、镌刻于心”的意思，来源便是指环所赋予的寓意。

“戒”，一般指嵌有各类宝石的饰品，使用的工匠技能是“镶嵌（Enchase）”，这也代表“彼此的约束”。

时人曾有一句流传甚广的风语，“何以致殷勤，约指一双银”说的便是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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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菲利斯冕下说“我尚不知何曾与自己立约”，而那枚【神戒剑】便是他与自己立约得到的馈赠。

这或许是“来自世界的礼物”，至于后来者为什么得不到这样的认可，大概是因为奥菲利斯冕下做的事情是前无古人的开创行为吧。

古神和元素算是两股外来文明，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就是神，而“古神元素之战”使两支文明覆灭了，留下了一个“异时空点位”和一个“天界”位面。

外来者离去后，众神的传承也是相当于“古神和元素”的后续。

本世界的生灵头上再也没有了高高在上的神明，新时代的众神只不过是更为强大的“人”，是本世界的原生文明。

“人类”终于成为了自我的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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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的众神身上或许还有来自远古的影子。

但奥菲利斯冕下在无意中为自己立约，在悬在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离去后，并没有觉得可以成为新的高高在上的神明从此主宰人间，就可以游戏众生，这种觉悟或者说自觉或许获得了世界的认可，从而得到了【神戒剑】这个标志性的饰品。

这个世界是有意识的，无论你称呼它为“天道”还是“命运”。

看出这一点的爱丽丝冕下借着奥菲利斯的提问指了出来。

光明神王福至心灵，顿悟脱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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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神体系中神王和主神并没有本质的区别。类比的话，大概相当于学士和博士，虽然有差距，却不是没有迎头赶上的希望。

但是，众神都知道神王之上还有更高的境界，因为众神就是这么来的。

古神和元素这两股外来的势力让神明明白了“永无止境”的道理。所以，众神都认为奥菲利斯冕下会成为更高位的存在。

奥菲利斯冕下的确成了更高的存在，但却超出了一般神明的理解。

契约很早就存在，“契约之力”一直都在，但什么是契约呢？运行的规律又是怎样？

奥菲利斯冕下没能给出答案，却在自己离去时打开了“一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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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扇门就是【印记城】。

【印记城】一直都存在，但却不可以主动进入，无论是核心还是这个位面。

曾经的【印记城】当然不是谁都能进去的，但奥菲利斯冕下离去后，“印记城位面”只要是7阶职业者都能进去。

最初的“印记城位面”没有入口，也只有神明偶然间会进入。

但是，奥菲利斯冕下选择了“离去”，“神戒剑”化为一个圆形的门扉出现在了“印记城位面”的核心。

自此以后，所有达到7阶的人间职业者都可以在晋阶为7阶职业者时感受到【印记城】，从而留下自己的印记。

这个仪式发展到后来，就是Continental-Universal-Signature-Contract-List——大陆通用签名契约名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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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用法术中，有个名为“萨卡尤拉·米诺的往事”的技巧。

这是“镜界”的天才施法者Circular-Mirror创造的，通常这个法术也被称作【圆光鉴】。

即Circular-Mirror——圆光鉴。

米诺当然是盘古大陆的施法者，只不过常住【镜界】，而这个法术的构型和形象就是【印记城】的入口，也就是“神戒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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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神时代的神明很少有选择“长生”的，因为长生就意味着“永恒”，就意味着“不变”，二者与众神追求的灵性——也就是“运动和变化”——相悖。

所以，神明，终究会死亡。

神明的死亡有很多种，比如陨落，而奥菲利斯冕下的“死亡”则是另外一种。或许可以说这不叫“死亡”，而是一种“升华”。

这是“从有到无”的步骤，从“万物之母”到“天地之始”的步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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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神和元素为什么会征战四方，盘古大陆的神明并不知。

但是，三界之内却流传着这么一种说法，“位面是能够‘升格’的。”

这个世界已经是主位面了，更高级的众神也没见过。

但从奥菲利斯冕下的结局来看，当有足够多拥有“极致的灵性”的生命“升华”后返本归元，说不定真的能实现“升格”。

“古神和元素的四处征战也是为了这个目的吧。”

天界中不乏众神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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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菲利斯冕下与自己立约，爱丽丝冕下也对契约倍加推崇，此后便是“契约”发展更为全面和迅速的时期了。

天界神王的继任者回溯光明神王的一生之时，得出的结论却是“君虽终，言犹在耳”。

御流神王也便与“光明神王”立约，或者可以说御流神王是与光明神王奥菲利斯殒身融入的天道立约，自此，契约的效力就被明确解释为“言犹在耳”。

这也就是说，契约是“一个有持续期限的约束”，不受语言的制约，而是缔约双方意志的持续。而对待契约也有了“履约会受到嘉奖、违约会受到惩戒”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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