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慢悠悠的行走在落满了雪尘的地面上,帝国旧式军服的深灰色长大衣的衣摆在雪地上拖出一个又一个锯齿形的花纹,重咒钢锻成的沉重军靴在雪地上踩出深深的脚印。
最后一次穿上这套装备已经是多久以前的事呢?自己早就已经记不清了,但自己从未有一刻忘记过这套IBCU的触感,也从未忘记过自己身着这套IBCU时的一切。
这一次,医生没有带着自己那具厚重的框架式呼吸面具,而是戴着IBCU附带的辅助瞄具,嘴角叼着一根点燃的香烟,灰白色的头发在冷冽的晚风中飘动。
雪,一直在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堆积在医生宽阔的肩头,然后又很快融化,沿着金属丝混纺的防水大衣流下。嘴角的烟头在越来越大的雪幕中明灭,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一样,飘扬的烟雾沿着夜风的方向流动,最后融入了越来越大的雪幕之中,就像是医生自己一样。
无声的,医生向着那个响彻着丑陋笑声的地堡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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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堡外,一个暴走族正在那里站岗。
他在灯光能够穿透的狭小范围内来回踱步,把全身缩在那件挂满了大大小小金属环的朋克风大衣里,不过看样子,那件他引以为傲的大衣并不能给他带来他所需要的温暖。
“干!怎么在这个鬼天气轮到老子值班!”
他气氛的咒骂着天气的不公,回头看了看地堡的入口,在这里依稀可以听到兄弟们愉快的笑声,而这,自然让他的不满更加明显。
“让老子在这个鬼天气守夜?!真TMD白痴!那个SB会在这种天气出来啦!”
而就在他这么喊着的时候,在他的眼角,隐约的闪过了一个异常模糊的影子。
“操!什么鬼东西?!”
他立刻从大衣里抽出趁手的AK-47步枪,机械瞄具扫过外面连灯光都无法刺破的无边暴雪,哪里还有什么人的影子?不过老大一直让自己晚上放哨并不是没有理由的,和那些傻大笨粗的白痴们不一样,他可是拥有了异能的人!虽说自己的异能就只是让感官变得更加敏锐就是了。
自己的双眼从没有看漏过什么,不过,这一次,大概是自己真的看错了。暴走族摇了摇头,看来自己熬夜熬出幻觉来了,不过自己这么辛苦值夜,明天也许可以用这个来要求老大让他最先玩那个妞?
那个妞可是个上等货,不仅看了就让兄弟们眼馋,听说还是个处!也不知道为什么,老大今晚没有直接办了她,也没有把她丢给兄弟们当靶子用。这是为什么呢?不会是老大看上她了吧?!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又一次的在雪幕中看到了一个影子,这一次它没有立刻消失,不过那个朦胧的轮廓……好像是个人形?
他紧张的举起了手中的枪,笔直的指着那个人影,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有种百日见鬼的感觉。为了克服那种不知名的恐惧,他放开了声音大喊。
“躲在那的SB快TM出来!不然老子开枪了!”
没有人回应,耳边涌入的只有一成不变的风雪呼啸,唯一变化的就是那个人影,他正越变越大,仿佛很快就要刺破雪幕而出。
冰冷的细汗从他的手心冒出,他从没有见过这么邪门的东西,每随着人影变大一点,未知的恐惧就又加重了一重。但最终,他手中的扳机最终没有扣下,因为什么都没有从那片雪幕中走出,仿佛一切都是他在这个风雪呼啸之夜产生的幻觉。
但就在他想要收枪的下一刻,一个呼吸声在他的耳边响起,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一把匕首就从他的侧颈刺了进去,笔直的切断了他的喉管,让他发不出任何声音。
血,从喉管往上漾,最后变成血沫从他的嘴角溢出,他的双眼因为惊恐而睁大,死前仅剩的力量被他用来使劲挣扎。但他却只能无力的扑腾着手臂,他的关节被人用恐怖的力量精巧的锁死,让他拼死的反抗变成了可笑的抽搐般的挣扎。
那个人贴近了他的耳边,管风琴般略带着点沙哑的声音中带着巨大的笑意,他轻声的说。
“小朋友,你妈妈没有教你怎么好好讲话吗?”
恐惧,不仅仅是对即将到来的死亡,还是对身后的男人,两者都是他无法理解的事物。暴走族的嘴像是缺水的鱼渴求空气一样不停开合,瞪大的双眼满是血丝,仿佛随时会从眼眶中跳出。
就像是在料理着食材的优雅食客,身后的男人在等待着,等待着他的恐惧到达最顶点的那一刻。然后用手抓住了还插在他侧颈的匕首,沿着他的脖颈切割,把颈部的前半部分完全切开。嫣红的血花散成喷薄而出的扇面,缓缓溅落在地上,为雪地添上一抹鲜红的色彩。
医生放开手中的尸骸,缓缓把它拖进了风雪之中,片刻后,处理完尸体的医生又给自己点上一根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把烟雾吐进风雪之中。接着,迈着大剌剌的步伐,医生走进了这座地堡之中。
开启了生命传感器,那些活着的目标在医生的眼前一览无余。
一进入大门,一个抱着手里的AK-47打瞌睡的暴走族就出现在了医生眼前,在他抬头之前,医生就把一柄长匕首**了他的后颈,让他永远的沉睡在了梦里。
在尸体上摸索了一阵,医生从他的口袋里摸出了一张通行卡,要杀光这个绝算不上小的地堡里的暴走族,这个小东西是必要的。
再向前走了一会儿,一个分叉路口出现在医生面前,有两个人背对着医生在交谈着。根本懒得去听他们在说些什么,医生右手提起一根散落在地上的钢管,一钢管抽在离他最近的暴走族脸上。骨骼碎裂的闷响响起的同时,左手挥出的长匕首就已经撕开了第二个人的咽喉。
两个人双双倒在金属的地面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被钢管抽中的那个的脑浆正缓缓从被完全击碎的头侧冒出,而被割开了咽喉的暴走族正死死的捂着咽喉的伤口,一边发出唔唔唔唔的声音,一边手脚并用的试图逃走。在他的背后,医生笔直的挥下手中的钢管,他的头盖骨就像是纸糊的一样被轻易的压扁,碾碎,被压迫的粉红色脑浆向着四周溅出。
在附近找到一个狭小的工具间,医生从里面取出一把消防斧。空挥了几下试了试手感,医生走到两具头部已经看不出原型的尸体旁,把两具尸体塞进工具间,再关上门。
就在医生回过头的同时,一个暴走族和医生对上了眼,那恐怖的景象甚至让他一时忘记了尖叫,只是怔怔的站在原地。
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医生投出了手中的消防斧。消防斧在空中划出来一道优美的弧线,直直的砍进暴走族的头部,并把他推倒在地,发出巨大的声音。
数十秒后,某人的尖叫声在这条由金属构筑的狭小通道中响起,下一刻,警报声响彻整个地堡。
看着头上闪烁着的红色警灯,急促的警报声在耳边响起,医生正从容的用暴走族的衣服擦拭手中的长匕首。在他的脚下,躺倒着三具尸体,他们的咽喉都被整个切开,脸上还残留着死前混杂着惊愕与恐惧的神色。
“嗯,身手还是有些生疏了啊,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医生耸了耸肩,继续走向了地堡深处。
“不过也没什么关系就是了。”
他的嘴角轻轻向上勾起,形成了一个残酷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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