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红白笑，献祭的皮肤

英林虚心里一震，将凛一把拉了过来，用身体挡住她。

看着那个三个角落里出现的人影，英林虚面漏凝重。

又是三个般若，看这样子，日本传说中的般若鬼都到齐了。红面，笑面，白面。

三名般若并未直接攻击处在门口的英林虚等人，而是统一的将躺在咖啡店中央的珺零给包围了起来。

“嘿嘿嘿嘿！你还是没能杀掉我，嘿嘿嘿嘿！”

白般若看着地上的珺零怪笑起来，手中的太刀在地上不停画着圆。

“看来，今天你们不把我除掉是不会罢休的。”珺零艰难的用单臂支撑着身体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包围自己的三名般若又一次漏出那狰狞的笑容。

红面般若从腰间抽出一把太刀扔到珺零面前，便同笑般若一起往后退了一步。

“你能杀了我们，便能从这里走出去。”红般若声音与白般若刺耳尖锐的声音不同，无比低沉。

珺零喘着粗气，弯腰从地上捡起太刀，左臂处还在流着血。只见他拿太刀割破自己的大衣用嘴咬住缠了上去。

看着三名包围自己的般若，珺零冷冷的笑了起来。

这可是三名S级未知生物啊，BS那群人还真是看得起自己，派三名S级的未知生物来杀自己，当初被旧日神教会抓捕，对方也只派了一名S级人员而已。

这可！还真是另自己兴奋不已啊！！

单手紧握太刀，珺零双目怒睁，大笑着冲向离自己最近的白般若。

他满脸的鲜血，加上断掉的左臂与闪烁着疯狂的眼神，让他看起来比般若鬼还要像从地狱中出来的恶鬼。

两刀相撞，碰出激烈的火花。但就算珺零如何奋力挥刀，白般若还是像一开始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只需要抬手就能挡住珺零的太刀。

“嘿嘿嘿嘿！我说过了，我说过了喔，嘿嘿嘿嘿嘿，不论是刀，还是剑，都慢得让我无聊啊，嘿嘿嘿！”白般若嘲笑着珺零，珺零咬牙，脸上那病态般的笑容如同定格在他脸上一般，从未改变过。

太刀还在不停的挥砍，一旁的两名般若没有插手的意思，只是站在原地看着一人一怪。

“你就快点了解他吧，我们还要收拾一个人呢，桀桀桀！”

笑般若无聊的将太刀收回刀鞘，边笑边望向英林虚这边。

英林虚见它看过来，身子一颤。在他身后的凛被吓得抓紧了英林虚的衣角。

“桀桀桀桀！我看你也去帮忙好了，那家伙连手都没有了一条呢，桀桀桀桀！”

说着，笑般若也从腰间抽出把太刀插到英林虚面前。

英林虚盯着面前那把晃动的太刀犹豫不决，他看向还在死命乱砍的珺零，又望了眼太刀。最终伸出手握住了太刀的刀柄。

“别！别去！”

凛突然抓住英林虚的手，抬头可怜巴巴的望着英林虚。

小丫头先是被珺零给吓得不知所措，现在又出现三名S级的未知生物，在这里她只能依靠这名自己救回来的少年，要是他也冲了上去，小丫头是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

“桀桀桀桀！放心，小丫头！我们解决完他们两个，就是你了，桀桀桀！”

笑般若见状恐吓起来。

凛被吓得抱着玩具熊蹲到地上快要抽泣起来。

英林虚抿了抿嘴，看着战斗的珺零，那个家伙不是什么好人。但现在自己与他统一的敌人都已经变成了在场的这三名般若，要是珺零死了，就只剩自己一人面对他们。

虽然可以借助那个声音的力量，可是……

想起珺零借助力量而丢失条手臂的惨状，英林虚还是不怎么愿意献祭自己的身体来获得那种强大的力量。

所以……自己必须去战斗，最坏的打算，也是唯一的打算，献祭身体，借用那种神秘的力量。

抽搐**地板的太刀，英林虚抬手温柔的揉了揉凛的小脑袋。

“待在这里，我会回来。”

凛抱着玩具熊盯着英林虚良久，最终乖乖的点了点脑袋。

英林虚收回手，双手握住太刀深深的吸了一口，随即大吼一声冲向白般若。

“嚯~来帮手了呢，嘿嘿嘿！”

白般若那双凸起的黄色眼珠瞄了眼冲来的英林虚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英林虚还未冲到跟前，珺零反手就对着他来了一刀。要不是英林虚反应快的挡下了这一刀，就被珺零给拦腰砍死在这里。

“滚！！！”珺零大叫一声，又一刀劈向英林虚，少年不得不退出珺零的攻击范围。

“它是我的，谁也不准插手！要是谁敢来，我就砍死谁！”怒瞪着英林虚，珺零保持着病态般的笑容说出了这话。

“嘿嘿嘿嘿！好好笑，好好笑啊！一个残废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嘿嘿嘿嘿！真是好好笑啊！”

白般若在一边大笑起来。

珺零立刻回身，反手持刀，由下而上的劈向白般若。

白般若横刀抵挡，不曾料到，珺零这一刀直接将它手中的太刀劈断，刀剑继续劈向它的下巴。白般若的腰呈一种诡异的姿势扭曲起来，想要躲过珺零的这一刀。

珺零又是翻转手腕，太刀改变方向，由下而上劈来。刀尖划破白般若的脸落到地面。

白般若捂住被刀尖划破的脸怪叫着迅速退到珺零的攻击范围外，绿油油的鲜血从那狰狞的鬼面上流了下来，滴落到地面。

“桀桀桀桀！你还真是弱啊，居然被一个残废给伤到了，桀桀桀！要不要我们帮忙啊？桀桀桀！”

看到这一幕，笑般若在一边嘲笑起来。

“闭嘴！嘿嘿嘿！我真的是想连你一起砍了，嘿嘿嘿！”白般若放开捂住脸的手大吼，它的脸中间出现了一条竖着的刀口，那正是被珺零所伤。

“嘿嘿嘿！你这家伙，是我小看你了，嘿嘿嘿嘿嘿！现在开始要认真了，嘿嘿嘿嘿嘿！”回头，白般若抬起断裂的太刀指向珺零。

珺零甩了甩脑袋，脸色发白，冷汗不停从额头冒出。

珺零知道自己已经坚持不了多久，断臂的伤口处还在流血，此时已浸湿了他的大衣。虚起双眼，珺零的视线已经模糊。

只见他抬起太刀往自己的大腿上插下，太刀贯穿大腿，疼痛使他的意识恢复过来。抽出太刀，珺零同样指向白般若，脸上保持着狰狞的笑容说道：“下一击，我会直接砍下你的脑袋！”

“嘿嘿嘿！我会提着你的脑袋悬挂在腰间，看着他慢慢腐烂成白骨，嘿嘿嘿！”

白般若说完，白般若手中断裂的太刀恢复如此。

两方一起消失在原地，空气中发出激烈的刀剑碰撞声，四周泛起一片火花。

“桀桀桀桀！看得我真是手痒呢，桀桀桀！”笑般若此时也抽出了太刀冲向楞在原地的英林虚。

“我们来一场吧，桀桀桀桀！让鲜血染满全身的战斗呢，桀桀桀！”

“小心！！！”

凛大叫。

英林虚感到背后冷风袭来，回身举起太刀挡在身前。笑般若的刀砍在英林虚的刀上，随后笑般若单手用力挥舞，连带着英林虚在空中挥出一个圈将他给甩了出去。

英林虚飞出，撞上收银台一角，疼得他捂住腰在地上站不起来。

“啧啧~真是好弱啊，只是随便轻轻一挥你就飞出去了，你连那残废都比不过呢，真是扫兴，不过……”话锋一转，笑般若架起出刀的姿势。

“虐待弱者，也是一种乐趣呢，桀桀桀桀！没有什么比看着猎物垂死挣扎更让我兴奋了，桀桀桀！”

英林虚死死的咬着牙，用太刀支撑着身子从地上站了起来。看着前方的笑般若，一股无力感从心中涌出。

眼前这家伙比起自己第一次面对的九头鸟还要强大，自己根本不可能打赢它，根本赢不了。

而这是，笑般若动了，只是眨眼的一瞬间便来到英林虚的面前。抬起脚踹向少年的脑袋，英林虚双手交叉将脑袋死死护住。

“桀桀桀！笨蛋，真正的攻击是这个呢！桀桀桀桀！”没等脚踹上去，笑般若挥刀朝着英林虚的腰部部砍来。

“不要！！”凛丢下玩具熊，大叫着冲向英林虚。

而英林虚也想用刀挡住腰上这一击，只是他的速度远远比不上笑般若的速度。

太刀嵌进衣服砍中少年，英林虚惨叫着飞了出去，砸向墙边那堆桌椅之中。

笑般若一甩太刀，继续往英林虚的方向走去。

凛呆呆的楞在原地，那一刀彻底砍中少年的腰，少年必死无疑。

“桀桀桀桀！我还没玩够呢，刚才只是刀背而已，桀桀桀桀！”笑般若停在桌椅前笑道，不过它接下来的话又让凛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就算是刀背，用刚才那种力量击中人体最脆弱的腰部，也离死不远了呢，桀桀桀桀！”抗起太刀，笑了起来。

一道身影突然落到了笑般若面前，定眼一看，正是与珺零打斗的白般若。

“哟~已经分出结果了吗，桀桀桀！果然还是那残……”话还没说完，眼前白般若的脑袋滚落到笑般若的脚下，瞬间化为一堆黄沙。

又一个身影从空中跌落到笑般若的身后，是珺零。

此时的珺零浑身的衣服破破烂烂，就连里面的战斗服也是一样，每一处破烂的地方都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打湿了他破烂的衣服滴落到地上。

珺零爬在地面，已是进气多，出气少。太刀的道口也被他砍得崩出无数缺口。

笑般若望了眼那堆黄沙，又望了眼珺零，无视珺零往红般若站的地方走去，它现在已经放弃去虐杀英林虚，因为眼前这个断臂的男人更有趣。

“桀桀桀桀！被同一个人砍掉两次脑袋，你还真是废物到家呢，桀桀桀桀！”

“站住！”

“嗯？”

珺零虚弱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笑般若侧瞄了他一眼。

珺零颤抖的身子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站了起来，那狰狞的笑容继续保持在脸上，他举起太刀指向笑般若冷冷的说道：“下一个……就是你的脑袋！”

在场的人不敢相信，这个家伙受了如此严重的伤居然还能笑着说出这种话。

笑般若嘁了一声，继续回到自己的位置。

“等你杀了他，才有资格说这话呢，桀桀桀！”

“什么！”

珺零一震，也在这时，原本被他砍掉脑袋的白般若出现在他身后，一把带血的太刀贯穿了他的腹部。

珺零不敢置信的看着那把贯穿自己的太刀，他伸出双手握太刀，回头死死的盯住白般若，双眼中满是震惊。

“嘿嘿嘿！我可还没被你杀掉呢，我说过要砍下你的脑袋啊，嘿嘿嘿嘿嘿！”白般若大笑。

珺零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狰狞的笑容消失在脸上，取而代之的是不甘，是愤怒。

“乖乖把脑袋交出来吧！嘿嘿嘿嘿嘿！”

太刀被抽了出来，瞄准珺零的脖子砍了下去。

“你已为这样就能砍掉我的脑袋！！”

太刀砍中珺零的脖子像是砍到石头一般段成两截，红色的气体从珺零身上升起，白般若双眼中漏出了恐惧。

就连另外两名般若也不敢置信的看着珺零。

“能砍下我脑袋的人……现在还没出生啊！！！”红色的气体伴随着珺零的怒吼像火焰一般熊熊燃烧。

“拿走吧！！！拿走吧！！把我的皮肤拿走！！给我杀掉它们的力量啊！！！！”

火焰燃满他的整个身体，珺零皮肤在这红色的熊熊烈火包围下燃烧成灰烬。

英林虚口吐鲜血的看着珺零，他不敢相信，不敢相信。

这家伙！

这家伙居然献祭自己的皮肤还换取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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