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是什么?”
“惜妍,你还记得之前有一阵子,我母亲住院了很长一段时间吗?”
“嗯,当然记得,当时你从家里把饭带到医院去时我还经常来蹭来着。”
“喂,你这家伙怎么就记得这种事情!…不对,说起来你天天蹭我家饭都没付钱呢~”
“哎呀纸鸢姐,咱们俩谁跟谁嘛,就这点小事,大不了我把我自己卖给你,钱总够了吧?”
“切,少来,买了你还得天天给你做好吃好喝的养着,喂了半天也不见长肉,飞机场还是飞机场,还不是亏本生意?”
“呜!纸鸢你欺负我!QAQ”
提起某件事某人就再也坐不住了,这次这带着哭腔的声音就不是装出来的了,应纸鸢精准地攻击到了殷惜妍的痛处。
“好啦殷惜妍你还小,该长大的地方未来还是会长的啦。”
“我哪里小了!我明明跟你同龄诶,为什么你的就那么大…”
“这你跟我说,我也没办法啊…好了好了说正事。”
“哼,纸鸢姐大坏蛋…”
“那不管你了,我继续说喽。”
纸鸢清了清嗓子:
“虽然不是什么特别严重的大病,但当时住院花了不少钱,加上我妈那段时间又不能工作挣钱,因此我们家欠了医院很大一笔医疗费。然后,好巧不巧的是…那家医院就是陈天翔他老爸陈氏控股集团名下的…”
“诶,也就是说,这相当于你们欠了陈天翔一笔钱是吗…”
听到这里殷惜妍也大概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毕竟她早就知道这个从小玩到大的好闺蜜家中父亲因为意外英年早逝,只剩下这一对母女自己相依为命,日子过的也一直比较艰难。
“是啊,当时就是陈天翔亲自出面让医院暂时停止对我母亲医药费的催缴。虽然鉴于这件事我之前对于他一再忍让,但后来他越来越得寸进尺,我也只能跟他翻脸了。谁知道他竟然能狠到这种程度…”
应纸鸢的表情渐渐地黯淡了下来。见状惜妍也有点不知所措,只能轻轻地挪到闺蜜的身边小心翼翼地握住了那柔荑素手。
“如果我去告发他对我做这种事情,那么他也会直接让医院那边马上上门来催缴我们的欠款,然而现在我们暂时还没办法马上付清…”
“可是,不说别的,光是医药费他就得赔偿你吧!”
“没用的,我去医院看过了,医生说虽然有点轻微骨折但恢复起来相对比较容易,不需要太多的治疗只要静养即可。看得出来,陈天翔找的人真的是专业的…下手力度太恰到好处了,单纯只是为了确保这次测试我无法参赛…这个混蛋…”
“…我明白了,也就是说真的捅出去的话,他不需要赔偿你什么,可是你这边却马上会有很大压力…”
殷惜妍眉头紧皱,表情也是怒火中烧:
“真是个乘人之危的小人!”
“是啊,不过现在我这边倒是还好,我主要担心的——”
说着,应纸鸢也轻轻地侧过身子,看着身旁仿佛亲妹妹一样还需要呵护的娇小少女。
“惜妍,是你啊。”
“诶,为什么是我,废话,当然是因为——”
——哒哒哒!
应纸鸢尚未说完的话语被门外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
“纸鸢,惜妍,快出来吃饭吧,我已经做好了。”
“啊,知道了妈,马上就来!”
“算了,先吃饭吧,惜妍你一定也饿了吧。”
“啊……嗯,确实呢…”
……
因为饭桌上有应纸鸢母亲也在的关系,两个少女也不好再继续堂而皇之地讨论这件事情,加上这位头发已经有些灰白的母亲仿佛一个疼爱孙女的奶奶一样不停地给殷惜妍夹菜,因此这顿饭就在三人细微的咀嚼声中很快地过去了。
“啊,那个应阿姨,我现在差不多得回去了。”
“现在就要走了吗…也对,时间确实不早了。”
当饭后应母再一次提出要给两人上水果的时候,殷惜妍终于提出了回家的请求。
“是啊,虽然那个家伙——啊不是,虽然我爸可能还不在家,但是要是他回去后看见我大晚上的不在家,估计又要大发雷霆了。”
“那好吧,那你回家时要注意安全啊。”
“嗯,阿姨放心,我会注意的!”
“等等,惜妍。”
“嗯?怎么了。”
当惜妍背着包就要离开时,应纸鸢凑上来叫住了她。
“不然我送你回去吧,谁知道陈天翔会不会今晚就派人在外面找你麻烦。”
“噗…纸鸢姐你真的是在某些时候意外的迟钝哦。”
“诶?我哪里有…”
看着闺蜜一双因为疑惑而微微翕动的水灵眼睛,殷惜妍忍俊不禁道:
“你现在腿上还有伤,把我送回去后谁送你回来,而且退一步讲,我就算真的在路上被人围堵,你说我是自己一个人脱身容易还是带着你一起跑容易?”
“啊,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
“嘛,不过我现在已经确认了,即使是自己带伤,我温柔体贴的心上人纸鸢姐还是会一直挂念着我的~”
“啧,你这家伙还真是容易蹬鼻子上脸。”
见小嘴抿成“ω”形状的殷惜妍那张小脸往自己身上贴了过来,应纸鸢轻笑着一手按在她吹弹可破的脸蛋上笑骂道。
“行啦那你快走吧,时间已经够晚的啦。”
“诶嘿,那么我先走啦,拜拜喽~”
“嗯,惜妍再见。”
挥了挥手后,殷惜妍很快消失在了楼道转角的楼梯口处。
……
与此同时,在这滨海市遥远的另一头,与第一训练营相隔了几乎整整一座城市的距离外,这条可以称得上是这座百废待兴的城市中为数不多的大型商业街的一家较为私密的高档小酒吧迎来了这个沿海小城中最高贵的公子爷。
“啊,是陈公子啊,欢迎欢迎,还是老样子?”
“嗯,老样子,你赶紧帮我安排一个包间。”
叼着一根进口香烟的陈天翔刚刚从停在这隐秘小酒吧门口的专车上下来就立马接到了远胜一般贵宾待遇的夹道欢迎,酒吧经理更是亲自出来将这位既有背景又有实力的纨绔子弟请了进去。
这酒吧内部不如外面那些靠近的大街的低端场所来得人声鼎沸,但是虽然麻雀虽小但却是五脏俱全,这间酒吧不论是内部装潢还是提供菜单都比其他地方更为周到齐全,当然相对的这里的价格对于类似应纸鸢那种家庭状况的人来说无异于是天价。
“给,您的黑啤酒。”
“嗯,你下去吧。”
接过酒保特地端进房间里来的酒,陈天翔挥挥手示意那人先退出去,举手投足间大有暂时不希望任何人来这里打扰自己的意味在。
虽然陈少爷早已是这间“黑森林”酒吧的常客,然而今天他特地跑到这里来却不是为了享受美酒与美人的。
“已经9点钟了,既然对方是他们的话想必不会不守时。”
当时针指在9的位置时,一直有些局促不安地抖着腿的陈大少爷猛地灌下了一大口酒,苦涩的液体随着喉咙流进了腹中,让陈天翔的精神也更加清醒了一些。
“哟,陈少爷今天怎么这么有闲情雅致,居然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小酌,也不找几个美女给自己做伴?”
精致的雕花包间大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了,从外面走进来的年轻人在看到独自饮酒的陈天翔的瞬间就颇为熟稔地露出了玩笑的神情。
来者身形瘦长高挑,一张颇为文静仿佛公司白领的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年轻男性架着一副黑框眼镜的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老成,那是生活在朝九晚五按部就班的世界中所不可能拥有的。
他并不是个遵纪守法的公民,或者说,他是这个世界上生活在暗影中的广大群体的一员。
因此,也只有陈天翔这样的金主,才能请的动这样的存在。
“啊,你终于来了,要喝点什么?”
“呵呵,陈少爷也知道,我赶时间,从来不喜欢拖泥带水,有事就长话短说。”
眼镜男子径自坐到了陈天翔对面的位置上,看也不看酒保无声无息地放在自己面前的柠檬水,只是从西装口袋中掏出眼镜布悠然自得地擦起了眼镜。
“好吧,“刑”,那我就直说了,这次希望你帮我…处理一个人。”
西装眼镜男“刑”对这句话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神态动作上的反应,对于他而言这种只是“工作”一样的事情即使残忍无情到极点也没有办法让他的淡然模样改变分毫。
“你还真是树大招风啊。”
“什么意思?”
刑的话让陈天翔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20天之前我刚刚帮你处理了一个目标,才这么短的功夫陈少爷就又有麻烦了?”
“哼,不愧是你,把时间都记得这么清楚。不过我还以为银凤的人都是贵人多忘事,看来你并非如此。”
“呵呵,对于工作上的事情我们从来都是事无巨细。那么说来听听,这次你想让我帮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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