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我没这么重的伤!!”洛府内传来尖锐的叫声,但是路过洛府的人似乎对此习以为常。
洛府的下人们更是对此没有半点反应,依旧忙着手头的事。
这声音虽然对于所有人都没有什么影响,但是洛焱的青劲还是忍不住的爆出来了。
他一直认为,自己的管教是很不错的,别人的爹娘在溺爱子女的时候,他已经将事事的好坏对错一一的为女儿说明;别人的爹娘在打骂自己儿女时,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说到自己女儿明白并从不再犯;别人的父母强迫儿女学习他们所厌烦的东西时,他让自己女儿去学自己喜欢的书与喜欢的武功,结果,最后这么一纵容,自己的女儿就像一个兔子变成一只疯鸟,想方设法的想逃出自己家,家丁都拦不住。
一边想着,洛焱起身,将手中的书搁放在书案上,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向发出声响的房间走去。
洛焱将面前紧闭的门打开,看着正坐在凳子上,被绑成粽子的女儿,叹了一口气。
“你还敢说自己伤不重?”洛焱尝试着用父亲的威严镇压这只疯小鸟。
“我伤的是不轻!但你们也用不着把我的眼睛什么的全部都蒙上吧!”洛菁觉得委屈,自己在看到一个人影救了自己后就晕过去了,结果一睁眼就是一片黑,愣神后才发现自己被剥的只剩亵衣,然后全身都被绷带缠绕着,就连头发都被绑起来了,又紧张了一下后,听到洛府熟悉的声响才开始了尖叫。
”哼!你这丫头就是要气死我!嘶......“洛焱大手猛的对着一边的桌子一拍,随后他自己就吃痛的开始吸凉气......
“你看看你看看,叫你学点武功,现在知道自己多羸弱洛吧......所以我说....”
“臭丫头别的没啥会的,就会在这嘲讽你爹!“洛焱急忙打断自己这娇憨的女儿,随后说到:”先不说别的,你就说,如果不是那个人在那里帮你,你是不是就没命了?“
”......是......“洛菁这次倒是没有找任何借口,老老实实的认了错,小脑袋轻垂,眼睑微微敛起,倒是多了些楚楚可怜的韵味。
”哎......我洛焱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这般......哎!“洛焱先是在心里稍微高兴了一点,自己的女儿在这方面倒是让他开心了些,但随后又立即表现出哀痛但样子,重重的叹息着。
”爹.....女儿知道了......以后绝不再做冒险的事了......“洛菁看到父亲这般神伤的样子,心中也是一阵难受,急忙回应着父亲。
“要是真如此就好了......你魏钰师傅来看你了,快换好衣服,去见见你师傅,报声平安。”洛焱拍拍手,丫鬟们一个一个进来,为洛菁松绑,并递上一套齐腰儒裙,洛焱便退了出去,等待着女儿换装。
......
不一会儿,偏厢的门便开了,洛焱将下人先前所奉的茶,放在庭院的石桌之上,起身打量着女儿:
一头青丝盘珠翠,身着齐腰儒裙,面容瓷白分外娇美,臂若藕段滑嫩纤细,纤腰仅一握,因伤而少的些许血色让其多了些楚楚可怜之貌。
“好了,随我去见你师傅吧。”洛焱也未多说,只是语气温柔洛许多,直接是大步流星的向着接客的厢房走去。
洛菁知道父亲多少还在气头之上,也不敢同父亲玩笑,随着父亲走向厢房。
......
魏钰端茶的手微微有些颤抖,手中是她最爱的佛手茶,但她此刻心里没有半点品茶的闲情逸致,那个鲁莽的徒弟是她第一个徒弟,也是最后一个徒弟,她身为沁心宫的亲传弟子,她有着自己的傲气,也有着自己的信念,在她当时被自愿的收下这个徒弟时,她就已经决定要对这个徒弟负责到底,如若徒弟有个三长两短,估计她要提着自己手中这把沐雪剑把那个所谓的农夫削成人棍。
就在魏钰坐立不安,就要离开厢房的时候,她见到洛焱缓步进入,于是立刻装出处变不惊的样子,手捏茶盖,轻轻的合着杯沿,随后慢慢出声:“洛丞相,小徒呢?”
“魏小姐莫急,小女就在后面。”洛焱微微拱了拱手,倒是没有对魏钰没有对着自己行礼有不满,毕竟江湖上,沁心宫的地位也是高。
“师傅,我在这。”洛菁随后到达,听见师傅的声音也是一阵欣喜,小步跑起向魏钰过去。
“你们师徒聊,我也不好打扰,先行退下了,菁儿,好好陪师傅,也学着师傅的沉稳。”洛焱知道自己在这,她们两人不免有些拘束,于是便自己提出退下。
“哼,你这个傻徒弟到底伤的怎么样?”魏钰见洛焱退下,也是放下架子,直接一掌拍在洛菁的脑门上,佯装生气,“恶狠狠”的问着洛菁。
“啊QWQ,师傅你知道我受伤了还打我“洛菁也是没有了方才的矜持,直接是开始装错受了重伤,有些夸张的微微屈腿,抱住自己的头。
”你这妮子就应该被我多拍几掌把脑子拍的清醒点!“于是两师徒(?)开始打打闹闹。
“不过,说真的,这次你真的是把师傅吓坏了,我不过才将心法传给你半月,你的内力不足,招式也是之前打基础的花架子,没有内力,仅仅靠这样的花架子,遇到些内力微微深厚的人都可以把你打到哇哇大叫。”最后魏钰直接抓住洛菁的手,一脸正色。
“呜......我懂了,等会你带着我去向爹再道歉吧......”洛菁也是知道了自己所犯的并不是简简单单的错误,于是反拉住师傅的手,细声细气的说着。
之后两人便在这间偏房畅聊了起来,倒是暂时忘记这有些风波的事。
......
洛焱在自己的房间踱步,眉头紧锁,始终是保持着极差的脸色。
按道理来说,菁儿并没有对那“农夫”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因为他这宝贝女儿实在是没有将人头斩下来的觉悟与心理,如此多的外伤如果菁儿对那“农夫”所做的话,那就说明普通的伤害,甚至于是骨折等普通人所难以承受的伤害对于他也没有用,那么这么就有了两个疑点:首先,“农夫”在六扇门的检查下只是一个精神上有些问题的普通的人,普通的农夫不可能忍受这些剧痛,更别说在这样的状态下令自己的宝贝女儿这么狼狈,随后,那使得“农夫”死亡的一击毫无疑问是别人所做的,问题是为什么他要出现救菁儿,若是救菁儿是有目的的行为话,那么就不可能在击杀“农夫”之后立即撤身而去,因为无论是洛府还是沁心宫都不会天真到直接大声大气的去找一个不愿留名的人,利益方面去思考实在是令人想不通,那么就只能认为是见到菁儿被追杀所以随手为之?
洛焱觉得自己的脑子快炸了,却是找不到事件的平衡点,他在处理国家内务与外交纠纷时或许还有着许许多多的手腕,但就洛府的地位,
不得不思考事件是否在这么个江湖与宫廷交织的大背景下,这无疑给了洛焱极大的挑战。
“老爷!有个人道人要见你,我们轰都轰不走!”就在洛焱在屋内来回踱步这个时间,家丁的声音却是直接透过门传到了洛焱的耳中。
“无妨,我且去见他一面。”洛焱以前就吩咐过了,不可将要来见他的人轰出或是赶走,也是亏得这点,在多次弹劾的风波下安稳地位。
“不是啊,老爷,这个道人怪的很......”家丁急忙的跟上洛焱要出去的步伐,又是说着。
“还能怪到哪里去,他还能飞在天上,吃着麻薯吆喝着叫我的名字吗?”洛焱一向幽默,这时发生事情也是忍不住开个玩笑。
“啊......这倒没有,他......用一只手啃着叫花鸡,另一只手扣门,还配着他说的道剑,那道剑感觉不像是没开锋的样子......”家丁一边描述,一边有些担忧的看着门的那边。
咔啪,门缓缓的推开,洛焱心里也是忍不住吐槽:
“说是说无碍无碍......这小子.......还真是如此随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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