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这位兄台你一身凶戾,满衣血花,要小生说,是你要造反呢,至于将令徒吓尿,也是令徒胆量不够,怎能怪罪到我们头上,这样吧,不如我们揭过这一页,阁下不与小生作对,小生自然放诸位走,如何?”宋若文见识到之前我一剑的威能,也是态度恭敬了不少。
“所以说没有吓尿!”绫绫涨红了脸,恶狠狠的盯着宋若文,而一边的洛菁再也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哼,拿把扇子故作风雅,到头来不过是江湖粗人,何必在此与我讲道理?不说江湖大儒——诸葛云,你们这小小的什么‘天下事’、‘天下法’的雕虫小技,我还是看得出来的,而且别把将我徒弟吓尿这件事不当事儿,我告诉你,我可记仇了。”我冷哼一声,轻弹了一下唐刀的刀身,一道清澈之声悄然响起,却见道道刀芒凝聚与我的身边。
“师父!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绫绫听到自家的倒霉师父也这么说,也立即咆哮起来。
“看来是谈不拢了啊......那就让我们一试阁下的高招,看阁下是否能报您弟子被吓尿之仇!”宋若文眼神微寒,将手中的折扇随手丢去,变着取出一柄长剑,荡出剑势。
“我!吃!拧!檬!,食我一剑啦!”绫绫的羞耻之心终于爆棚了,小脸涨红,然后把手中的短剑高高举过头顶,然后吐纳法变作之前的数倍,内力挤压下,重重的劈下。
顿时,内力气旋自绫绫的剑中迸发出来,道道气浪冲击而过,我见状微微一笑,对绫绫所放出的强劲剑气十分的满意,随后右腿猛蹬,一掠到了易绫绫的身后。
“这?”宋若文脸色一变,他丝毫未想到眼前这个女孩会爆发出如此强劲的剑气,当下也不敢怠慢,一步踏前,内力拧转,居于左掌,长剑后撤,道道凝聚成实质的剑气,围绕在他的身后,随后聚集而起,化作强劲剑气与绫绫所劈下的剑气相撞,就在剑气相撞爆发出波动时,那八个黑衣人各抄着刀、剑、棒向绫绫冲去。
“不错,不过就是控制的不到位,差点砍到我了。”我微微一笑,然后摸了摸绫绫的小脑袋,一步踏起,拔刀斩而出,冲在前面的三位黑衣人直接是被我劈开,连同兵刃一起被我斩成两半。
“我就是要劈你!便宜师父!”绫绫脸色依旧是红透了,吐了吐舌头,随后立即撤到魏钰的身后。
“好啦好啦,别不开心了,先......解决那只烦人的苍蝇吧,魏仙子,那五名黑不溜秋的东西交给你可以吗?”我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的徒弟是到了叛逆期,否则不可能这么说话,我可是把太清吐纳术都教给她了,她还吼我......
“没问题,刚才事发突然,现在看来......就这武功,莫说五个,十个我也打得。”魏钰微微一笑,她见识了之前那三位黑衣人的武功,发现他们所用武功虽是精妙,但却不得要领,要胜他们不难。
“那......便麻烦仙子了。”我话语刚落,身形一动,唐刀出鞘,直指宋若文的眉心而去,宋若文一惊,爆退而出,将墙撞开,剑尖差点点到他的额头之时,他才反应过来,手中长剑向上一挑,挑起唐刀。
我调整着身形,一脚踏在他的胸口之上,随后稳稳落地,而宋若文则是重重的撞在了围墙之上,凹入其中,十分的狼狈。
“天下法,不过如此。”我用唐刀划出几刀,挽出几朵刀花后收鞘,微微屈身,作出拔刀斩的姿势,出言嘲讽着。
“呵......呵呵,不愧啊,不愧是......道肃!”宋若文咳出几口血后开始轻笑,虽说有些狼狈,但儒雅气质还是没有散去,说着。
“呦,不错,认出我来了。”我微微有点惊讶,随后点了点头,稍微叹了一口气,虽说我打算隐瞒自己的身份,但以我以前任务行事的稳妥,也就只有些大派的掌门人、长老知道我的存在,至于这散修武功的“天下法”知道我的存在怕是有人告诉他。
至于这人是谁,我心里大概也是有了答案。
“你杀了我又如何?我的胞弟已经前去皇城了,其他的好手也都潜入进去了,你真的认为你们几个小小的道肃可以组织我们?呵呵,魔教倒是够扯的理由。”他得意的说着,好像丝毫不在意自己会死于我的手上,反而露出胜利者的微笑:“而且莫说那皇城,就是这汝州城,你都护不了!衙门与锦门都被我拿下了,现在应该在街上大杀特杀吧,哈哈哈哈。”
我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你......你这么看我是在戏耍我吗???”他见我没有一丝的慌张,反而用看猴子的眼神看他,他立即怒了。
他只容许他算计别人,绝不可以自己被戏耍。
“你知道我为什么满衣血花吗?”我用疑问句回答了他的问题,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开始思考,一边低头思考一边说着不可能,最后才用惊愕的眼神看向我,一边摇头一边说着:“不可能啊......血手莫云、震天拳刘英,梁上猴侯成都被你杀了?”
“莫云我不认识,反正你布置在锦门还有衙门的人我都杀了。”我声音清冷,看着他的表情,心里也没有什么波动。”你们布置在汝州的计划本就粗糙,不过是以王府为核心,衙门为西、锦门为北扩散杀戮,就是各个民居里,你们都没有时间去安排好手,要我说,你们还不如把好手们安插在各个客栈,这样我的事还多点,我还要感谢你,要他们聚集在一起,不必我一个一个去杀。”
“不可能,刘英与侯成就是遇上纯阳宫宫主与沁心宫的宫主都全身而退,你......你到底是谁,怎么可能杀了他们?”他还是无法接受这个结局,虽说这次的布局确实是全是破绽,只需要一个可以杀了全部好手的人就可以破局。
但这样的人真的存在吗?到现在宋若文还在怀疑着。
眼前这个男子连大气都没有喘一口,身上虽然都是血,但看得出来,没有一滴是他自己的。
绝望,宋若文第一次感受到了这么一种情感。
“那这样又如何?”他苦涩一笑,他本来完完全全否定的情况出现了,如今进也不能进,退也不能退,想着破釜沉舟的他掏出一个玉瓶,将其中的粉末往我身上一甩。
我懒得躲避,知道这不是什么剧毒的暗器或是毒药,于是也让他泼到我的身上,不急着动手,等着看他有什么花样要搞。
等了半天,我微微歪了一下脑袋,然后问:”emmm,可以换个口味吗?”
“怎么会!后院......后院那些东西呢?”宋若文崩溃了,他武功不差,但面对上眼前的怪物,必然没有取胜的可能性,想着依靠那杀手锏,此时却是没有声息。
“后院?你说那些人?”我微微一愣,明白了,然后提高了些声响,喊着:“小若,出来。”
“来了,甫哥哥。”江若的声音立即传过来,之间她坐在会客厅的屋顶,摇摆着双腿,衣服有些脏,气色也不是很好,似乎有些生气。
“你咋了?”我好奇的问了下,因为江若的武功我也是知道的,所以很好奇是什么让她如此狼狈,就我看来,就在场的这些人,没有一个能让江若这么狼狈。
“没!什!么!人家不见了,哥哥也不带找一下我的。”她开始赌气,小脸鼓起来,配合着米白色的长发,让她显出一种娇憨的美感。
“之前就是这条腿把我踢下去的吧?”她紧接着看着宋若文,面色一寒,怀中长剑出鞘,宋若文的右腿便被她砍去。
“啊啊啊啊......你,你,你是怎么逃出我所布的玄门遁法的?”宋若文只觉得自己如同眼前两人手中的玩具,但他却无心去思考这些,只是疯狂的想知道他的失误在哪里。
就因为他“天下法”的傲气。
“人家本来想动动脑子去解你那个阵法,结果解来解去都错了,不是把我绕回原路,就是让我掉进另一个大坑,还有一些毒针,烦的要死,最后人家干脆所有坑里的东西全部给砍成渣渣了,就出来了,出来了就先给你们的后院做了一下卫生,你们要好好感谢人家哦。”她又恢复了那一副赌气的表情,像是在诉说自己收到的虐待一样。
“后院......全部的,你都解决了?”又是不可思议的语气:“不可能啊......之前为了实验战力,我们还把佛门的一个小分部给杀光了......”
“道肃......到底都是些什么怪物啊......”宋若文躺在地上,无助的开始嘟囔:“为什么......要为这样的一个朝廷效力......”
“甫哥哥,是你来杀他还是人家来?”江若似乎也失去了兴趣,问我,小手抓上了我的衣角。
“我来,你先去下一个地方把。”我缓缓出声,然后把唐刀抽出,顶住了他的额头。
把尽量多的罪孽堆到我的身上吧。
江若没有出声反对,似乎是猜到了我的决定,在我说出第一个字之时便踏起轻功离开了。
“你对这个朝廷有什么怨言我不知道,但我不会去可怜你。”我并没有第一时间杀了他,反而慢慢的说着。
“谁要你可怜!你这个朝廷的走狗!”他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开始痛斥我:“我等为平生战一场,而你不过是个看门狗,要可怜也是我等可怜你!”
“嗯。”我点了点头,并没有否定他的言论。
“你!果然还是要辱我吗!”他的眼睛发红,显然已经是发狂的前状。
“我与你的道不同,我的道是为圣上扫除他道路上的障碍。”我平静的说着。
“再凶的狗也终究是狗!胞弟一定会把那个狗皇帝杀了的!”他骂完后开始大笑,似乎看到了自己的胞弟为自己报仇,到达目的的模样。
“行了,上路吧。”我点了点头,没有打算去否定他,对于我来说在死人前去打击他太多反而是一种罪。
”你们......道肃,到底算到了哪一步?”他突然认真的问着我,问出了死前最后一个问题。
“算到了最后。”我实话实说,然后手起刀落,他的喉处出现一道血痕。
“我知你必有理由,但为了更多人的道,我不得不截断你们的道。”
“不求你们不要怨我,成为唯一的道肃之时,我便由此觉悟了。”
“所谓道肃,就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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