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看着眼前手臂上缠满绷带,和李筠打闹的铃兰和腿上抱着腿,昏昏欲睡的白琳,皱了皱眉头,三个绝世美颜但女子在他的寝宫内,却对他视而不见。
他觉得不行。
“怎么了,小凌?”铃兰注意到赵凌皱着的眉头,于是笑着问着:“是觉得明明是你的寝宫,还是这么好的时辰,结果屋子里的女人没有一个是属于你的,你觉得不行,对吗?”
白琳抬起头,看赵凌的目光里多了些怜悯,但却往后撤了一步,而李筠则是闭着眼睛,没有理会铃兰和李凌的对话,闭着眼睛思考着什么。
“不是!”赵凌大声的否定着:“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啊!虽说确实是又点奇怪,但这个时候我怎么可能在想这个。”
好吧,只有一点点这个想法......
“好了,铃兰,不要逗这个傻瓜了。”李筠突然睁开眼睛,然后问向赵凌:“汝州的消息传过来了是吗?”
“嗯,小甫全杀了,一个都没剩,而且是白天动手的,十分显眼。”赵凌点了点头,正色的说着,另外两女听到这个消息,面色都忍不住的凝重了一下:“据汝州百姓所说,那个戴面具的男子,先是屠了锦门,后来杀到衙门,然后又将王府上下全杀了,最后却是没人见到他什么时候离开、怎么离开的。”
“......锦门的大哥们......有一个活着的吗?”白琳试探性的问着,她和其他三人一样都知道原本在锦门的与他们共事的人必然都被杀了,但还是忍不住的问。
“没有一个活下来,到达的锦衣卫看他们的尸体都是被狠狠的鞭挞过了的,看样子那些人为了用之前的邪药把他们变成工具,结果没有一个成功了。”赵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深呼了一口气,然后狠狠的说着:“大哥们都是好样的......”
再次陷入了沉默,可以听到四人变得急促的呼吸声,铃兰的手早就放在了刀柄之上,玉手紧握,指尖因为用力发白,白琳则是没了昏昏欲睡的模样,而李筠则只是眼神变得锐利了些。
“这次我要杀,你们都别拦我。”铃兰打破了沉默,然后狠狠的说着,全然没有之前调笑的模样,将短刀拔出,刀刃在月光的照耀下释放着寒光。
“得了吧你,前两天才被那个用唐刀的老头给伤成这样,你真认为你能像哥一样一个人把他们一锅端?”李筠直接的讽刺她,然后继续说:“接下来这两天好好调息,我会把愈灵药给你点,好让你的手臂好得快一点,而白琳,你中了那老头一掌,内力不稳,这几天干脆就和我一起隐匿在皇宫里,我帮你平复真气。”
白琳点了点头,对她来说住在哪里没什么差别,或者说这种睡房梁的行为她甚至有点怀念了。
“那使唐刀的老头真这么厉害?”赵凌见李筠几乎是把可以快点恢复战力的方法都用上了,这是他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于是忍不住问着。
“李教我的‘踏雪寻梅’我虽然只练到小成,但那人仅凭刀势就把这神技破了。”白琳先开口,她对此还是十分的震惊,毕竟她用这招控制的人可是多到没边,甚至有些门派的老长老一不留神都会中招,而那人却是刀光一绽,破了个干净。
“虽说重伤了他,‘燕啄’也被他破了。”铃兰没有说其他的,只是平平淡淡的说着,但赵凌却是充分的认识了那人武功的不凡,铃兰的杀手一招便是这招“燕啄”,在这之前这一招没杀之人天底下只有三个,一个是李甫,一个是佛门的行世佛——慈净,还有一个是道门的雨真子——莫念,如今又多了一个。
“那老头厉不厉害不那么重要,他再厉害我们三人一起也可以胜过他,只是他领着的那五十人的陌刀队,在与罗渡精心训练的锦衣卫的交战中,仅折损了七人,就将百名锦衣卫杀了,这等身手,若是我们打得激烈,无暇顾及你的话,你那未训练好的近卫军也挡不住他们吧。”李筠摇了摇头,叹息他们没有看到重点,说着却是让赵凌越发的凝重。
“那陌刀队所用刀法与那老头使用的刀法如出一辙,大开大合,却不留破绽,再加上他们之间紧密的配合,用渡渡的话说就是‘一个好办,两个难打’。”铃兰说着,随手抓起块白琳带来的桂花糕,塞进嘴里。
“......这样吧,你叫人给封信把月姐姐叫过来吧,这几天她估计就在我们家里整理哥哥的床铺,用她那机关术,不说全灭那唐刀队,他们要伤你都难如登天。”李筠思考了一会儿,后来似乎是实在没办法了一般提出了方案。
“没办法了,虽然不想麻烦月姐姐,但为了十成的把握也没办法了。”李筠继续说着,随后无奈的说着:“其他的那几个家伙又要去另外一边防范那边的几个不老实的老门派,真是麻烦......”
“辛苦了......”赵凌听着他们的计划,自己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除了白琳以外,其他的道肃都是他自小的玩伴,他虽天资聪颖,却是不能理解所谓的“帝王玄学”,这也导致了他如今无法心安理得的看着他们为自己拼命的模样。
“别想了,是哥哥选择了你,既然如此,我们也会为你卖命,如果有一天你成了暴君,斩下你头的也会是我们。”李筠冷漠的说着,似乎完全不在意眼前的赵凌。
“谢谢。”赵凌知道这是她独特的安慰,所以又忍不住的道了谢。
“把头抬起来,你是君王,你是这天下的支配者。”不咸不淡,留下了这句话,李筠与两女同时消失了去,只剩下空荡荡的寝宫。
“......朕是帝王......哈哈......帝王啊......”赵凌念叨着,脸色一会儿白一会儿青,如若癫狂,最后却是忍不住的笑出声。
李筠看着这样的赵凌忍不住的叹了口气,拉着眼神中同样是心疼的白琳,离得赵凌远了些。
虽说她们对赵凌没有所谓的男情女爱,但毕竟陪了他如此长的一段时间,就如同知心的好友不断的被压迫着,不断的内心挣扎着。
这般谁会不心疼?她们都知道,这个男子并不适合这个勾心斗角的朝廷,更不适合这个口不对心的帝王身份,适合他的是鲜衣怒马快意江湖,但他这辈子都没这个资格去体会了。
人生痛苦,莫过于此。
......
“进攻皇城失败是意料之中,望前辈莫要介怀。”宋文若恭敬的对着眼前的这位手持唐刀的老人行着礼,但面容依旧是带着愁容,似乎是永远都无法变化。
“......如今的新秀如此恐怖的吗?”老人盘坐着,不去看身后对着自己行礼的宋文若,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在问宋文若。
“道肃的实力确实是如此之强,否则在这皇帝十六岁到如今二十岁间,朝廷与江湖早就交混凌乱了。”宋文若并没有因为老者不正视自己就怠慢,立即回答着“前辈武功盖世,大挫了道肃的锐气,实是不易。”
“哎......老夫是挫了他们的锐气,老夫自己又何尝不是被挫了锐气呢......”老者依旧呢喃着,他太久没有闯过这个江湖,如今重出江湖却是被小辈打得重伤而退,打击也确实够大的。
宋文若看着眼前这个惆怅的老者,心中一叹,按照他与那人约定的,带着这位老者前往皇城以西的堵截那实力强横的不像话的道肃之首,如今这样的势头可不好。
“不必担心老夫,此次你所带的好手不止老夫一人吧?以你这个小儒生沉稳的心性,估摸着有那么上百来人吧?”老者微微一笑,然后说着:“此次受挫,老夫更加不会轻视你们所说的这位道肃的实力了,只是,他武功再高,真的值得我们这么好手前去截杀而非进攻皇城吗?”
“值得。”宋文若满是愁容的俊秀面庞前所未有的凝重,他这次十分的自信,若是这次行动成功的把这人杀了,之后的计划就算是漏洞百出也可成功的达成目的,于是又补了一句:“就是我们都死光了,可以换他一人都是血赚。”
“......我听你说他用的也是唐刀?一人将之前去替换锦门的那些小辈都杀了?”老者再次提问,这次提到唐刀却是带了些许的欣喜。
“是,据消息来是这样的,一开始是道人的服饰,现在似乎是放弃了伪装。”宋文若点头,然后继续说:“一开始用的是‘魔教’的名头准确的朝着我们先前聚集的地方去了,却是正好遇上我们的这个方位的第二步行动,随后猛然意识到我们会到达汝州,亡羊补牢救下汝州,不得不说他们的反应可谓是迅猛。”
“我们此次杀了皇城一个措手不及,虽说不巧遇上了锦衣卫,您所教的陌刀队略有亏损,您也受伤而退,但在我们灵药的堆积下,您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皇城的道肃却是无暇反应,所以此次并不需要您前去皇城再攻上一次,只需要将火急火燎赶回来的那位道肃截杀了,取下皇城如若探囊取物。”宋文若继续分析着,他认为如今的局势仍处在他的绝对掌控之中:“为了保险,截杀道肃的同时,那位也会从皇城内发起进攻,若是成功,取下那道肃首级之时,便是我们计划大成之时。”
“老夫不懂排兵布阵,这就交给你吧,老夫会听你的安排的。”老者点了点头,觉得他安排的十分的妥当,如此行事确实是两全之计。
“结束后,小生会遵守承诺,以后唯前辈们是命,前辈要小生死,小生绝不会吐出半点怨言。”最后宋文若作了个揖,恭敬的说完以后离开这间狭窄的石屋。
兄长大人,您且一路走好,待到我取了那人的首级,夺下这江山,再去您墓前祭拜您。
......
“阿嚏!”骑在快马上的我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也没有在意,继续赶路。
“师父,你没有感冒......没有受风寒吧?”身后的绫绫关切的问着。
“没有啊,并不觉得冷,也没有受风寒的感觉。”我老老实实的说着,专心的骑着马,跟着骑马带着洛菁走在前面的魏钰。
为什么我自己不走在前面?因为我不认识路啊。
要是现在迷路的话就完蛋了啊,估计我找到的时候京城都入冬了吧......
虽然没约好,我也不好放那些人的鸽子吧?
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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