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云穿戴好飞鱼服,一脸严肃的坐在锦衣卫所在京城的总部中,他坐的位子是二把手的位子,但一把手的位子却是空的,堂内是穿戴整齐的锦衣卫众人,包括在门外守候的锦衣卫有三百来人。
他们一个个都微闭着双眼,等待着什么的发生。
整个锦衣卫总部全是人,但没有一人说话,也没有一人发出杂音,似乎就是银针落地,声响都会破坏这诡异的安静。
大开的六扇门突然在一阵怪风的吹拂之下略微松动一点,发出了些吱吖声。
彭云的眼睛门的睁开,绣春刀出鞘的瞬间,外面传来“嘭”的巨响。
所有的锦衣卫立即起身,出鞘之声大作,倒是汇成一道刀芒震向门外,劲气之大直打得三开的六扇门似乎要裂开。
“兄弟们!”彭云只说了三个字后,便化作一道残影奔向门外,轻功踏起,直接奔上房檐。
而所有的锦衣卫也是没有如同平时出门一样,整齐的踏起步伐从正门离开,都是踏起轻功,一个个的顺着彭云的动作踏上房檐,分散而开,手中绣春刀寒光沾沾,霸气尽露。
他们奔向的地方,正是皇城南部,那里的爆炸直接让他们行动起来了。
待到彭云到达了爆炸的位子,却是见到一个身影静静的站在那烟雾弥漫的位子,好像就是在等待着彭云等人的出现。
“大胆贼人!白日作祟!还不伏法!”彭云看到这人似乎是在等待着自己,他不禁大恼,呵斥着,手里动作也是没有停止,一道刀芒甩了过去。
却听“锵”的一声,刀芒劈开烟雾,却也被阻挡下来。
只见眼前是一个年岁估摸着只有十六来岁的少年,左手持着一根奇怪的金属长杆,右手长刀横握,眼神空洞,没有神采。
“那是......火铳?”彭云看着那少年手中的长杆,眉头立即皱起来了,火铳这等凶器他还是认得的,不过因为生产太过繁杂,而且朝廷极力封锁,所以少有人见过此物,也只有远镇边境的神机营多些这等凶物。
那少年看到一个个的锦衣卫靠近过来,一言不发,从袖兜里摸索出了一个小玉瓶,重力甩在地上,清香立即弥漫开来,彭云立即掩住口鼻,担心是毒,却是发现没有什么发生。
就在锦衣卫愣神之时,众人突然觉得大地开始震动,彭云四处扫视了一眼,眉头立即紧紧的皱了起来,一群百姓竟然是将他们里里外外的包围了三四圈。
奇怪的是这些百姓眼神都已经呆滞,这神色俨然就是他们以前击毙过的那些暴起伤人的几人的模样,人数大约达到了两百人,彭云的拳头立即握紧了。
“你这混蛋......”就在彭云看到这么多人因为他们的之手而变成这般的行尸走肉要怒骂出声之时,那少年直接抬起火铳,彭云见状大惊,脚尖一踏,腾跃而起,先前所在之地被轰开一个小坑。
当下彭云也是放弃了对这人进行说教的想法,抖动手中绣春刀,借着落地之力狠狠劈斩向少年,那少年却也不惧,右手抬起,用长刀挡住彭云的攻击,彭云立即调整身子,凌厉的刀法甩出,却是尽数被少年人防御下来,就在彭云一口气斩下数刀有些力竭之时,那少年人抓住机会,左手火铳又是准备来上一发,彭云眼睛一眯,抓住机会,一刀劈在火铳之上,补上一记回身踢,重重的砸在了少年的头颅之上,力度之大使得少年一头栽在地上,甚至脑袋都扭向一个奇怪的方向。
看着觉得不可能在活的少年,彭云叹了一口气,若是刚才他没有提起那一道内力,自己的胸膛恐怕是多了个窟窿,就在他看到锦衣卫们面对这没有疼感,力大无穷的“百姓”们,想要上前一帮之时,他却突然感到了一阵不安,左脚一蹬,身子右偏。
“嘭!”又是一道火铳发出的巨响,撕裂般的疼痛感涌上了彭云的心头。
此时他的左手臂上已经是鲜血淋漓,还伴随着不断发出的黑烟,这一枪火铳虽然是尽数躲避过去了,但左臂还是中了,疼感立即扩散开来,饶是彭云也是忍不住的吸起凉气了。
随后彭云也是震惊了,他已经将少年的脑袋踢到那个程度了,脖子必然已经断了,此刻却是像一个刚睡醒的人一般慢慢起身,起来之时还保持着脑袋诡异的弯曲,随后他好像觉得不舒服一般,将脑袋一扳扳回了原来的角度,提起掉落在一边的刀,又是一副要与彭云一战的模样。
这家伙......不是人。
彭云如此想着,苦笑了一下,点了自己几个穴道,将左手的血止住,抖擞了一下精神,抬绣春刀,又凝聚起刀芒,与他战成一块。
一时间整个锦衣卫都在此地与“百姓”们酣战成一片,因为这些“百姓”的特殊竟然是大多的锦衣卫落入了下风,情况有些不妙。
......东玄门,三千禁卫奉命镇守住这个大门,今日却是遇到对手了。
对手不是北戎胡兵,只是一队仅有四十来人陌刀队,他们挥舞着八尺的陌刀,见人便砍,一时间竟然无人可以近得了他们的身。
三千对四十,结果是禁卫落入了下风。
憋屈,太憋屈了!禁卫们都是满脸怒容,但没有一个想得到办法去对付他们,所有直接上前去进攻的兄弟都被他们挥舞密集的陌刀切成了碎片,他们三千禁卫只能围起这对陌刀队,他们往前一步,自己就要退一步。
这样看来他们禁卫不过是摆设。
“大胆贼人,我林修来领会你们的高招!”就在禁卫队陷入慌张之时,一道洪亮之声猛的响起,伴随着一道破空声,一支长枪飞射而至,重重的的插入了一个陌刀队外围之人的胸膛之上,那人当场暴毙,但之后立即又有人补了上来。不过禁卫并未因此而觉得沮丧,转身看向身后掷枪之人,心里又有了底。
此人面若冠玉,虽是男子,却带着一种风华之感,此时正一身劲装,剑眉横起,满脸愤怒。
“是林都统!” “这群贼人死定了!” “杀!杀了他们,为兄弟们报仇!”
看到来者身份,禁卫们立即沸腾起来了,愤怒的声音立即响起,这突如的气氛让陌刀队有些失神,不过也只是失神而已。
林修是新为禁卫军都统的年轻俊才,一手花枪舞得卓绝,平日里虽说训练严格,但与禁卫们打成一片,所领禁卫也是有许多的功绩,当下自然也是振奋军心。
“游龙枪——林都统,在下闻名已久,且让在下试试你的身手吧。”就在禁卫军士气大振,陌刀队气势略微有些颓废之时,陌刀队中出来一人,二三十来岁,面容平淡无奇,就是放入人群中也无人识得他,但身上杀伐之气却是骇人。
他配着一把唐刀,脸上虽未看出情绪上有什么变化,但身上的杀伐之气却是悄然露出,离他稍近的禁卫忍不住的开始后退,林修顿时也是一脸凝重。
“失礼了,在下......洛珲。”那人略微轻吟了一下,然后一笑,说着话,手中唐刀猛然出鞘,离得他近的三名禁卫立即被切开,血液喷涌而出。
林修见状,青筋暴起,他用枪伤陌刀队一人,这人显然就像是找场子一样,你杀我一人,我杀你三人,当下他也是暴怒,脚一挑,长枪落入他的手中,他轻舞了一下枪后,铮铮枪势节节攀升,眼神透出愤怒,似乎要将洛珲洞穿。
“使枪者最重要的便是枪势,在下不才,愿凭在下的唐刀挡之,看是阁下的枪势破了在下的刀芒,还是在下的刀芒,斩了阁下的枪势。”洛珲见到林修的枪势节节攀升,却是不慌,反而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露出嗜战的微笑,将唐刀收鞘,又将手逼到刀鞘,拔刀之术蓄势待发,一丝刀芒悄然凝聚在他的刀刃之上,气势比之林修丝毫不差。
林修自然也是不惧,化作残影猛蹬地面,作突刺状恨逼向洛珲,而在半途他又以右脚捻转,转身顺力,一记猛扫扫向洛珲的头部。
“好快!” “这等力道,这人怎么接的下来!” “他死定了!”
禁卫的声音立即传来,惊叹于林修枪法变化的迅速,诡异,另一方面又对林修击杀洛珲充满信心。
但洛珲对林修的枪招变化丝毫没有放在眼里,手中唐刀依旧停留在鞘中,似乎对于眼前的一切都是漠然,但在枪即将要扫中自己的头部之时,他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了,林修见状竟然舍下长枪撤手而去,那道寒芒在枪身开始游动,最后停留在了林修的右小臂之上。
那钢制长枪竟然被洛珲斩得短短分裂,林修的右小臂也是多了一条血痕,虽不长,但足以证明林修的失败。
众禁卫军眼中又汹涌起了惧怕,看到林修的兴奋立即变成了对敌人强大的绝望。
“......看来是苦战呢,要是活下来,一定好好和云子喝一杯。”林修苦苦一笑,然后点穴止血,又将一杆长枪握在手中,大喝着:“我等禁卫,怎可后退?要杀可以!要辱?且踏过我的尸体!”
禁卫们见到林修在不敌之际竟还发出如此慷慨之言,当下都一咬牙,提起刀剑,一涌而上,与那四十人的陌刀队开始了死战。
但却纷纷失败,连陌刀队的队形都无法冲破。
......皇宫朝堂
赵凌坐在龙椅之上,看着李筠不断的变化位子,手中的冰魄针从没有一刻的停歇,直攻击五人的脉门,却是皆被他们所拦下来,一旁的武将还好,没有如同文官一般躲在一边瑟瑟发抖,但面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眼前缠斗的六个人,无论哪一个要杀自己都是瞬息之间的事,怎能要人不害怕?
“呵呵,皇上只是个会喊话的小孩子吗?与我们缠斗了如此之久,要将我等活捉凌迟?怕不是白日做梦!”樊御史已然掏出自己的佩剑,纷纷的将冰魄针挡去。
虽说李筠一时间没有破解他们的玄门,但却是不断的加快了他们内力的消耗一段时间下来,只是他们五人一直防御着这个女子的进攻,就是前进都前进不了半寸。
迟早把他们耗死,但他们也不是没有准备的。
就在李筠准备继续抛针加快攻击时,却见那那木门命脉之人竟投掷出一抹寒光,赫然是一柄飞刀,李筠心头一凛,手中的冰魄针太过轻,力度重也无法将飞刀完全打开,于是轻咬银牙,踏起轻功要去阻挡。
“皇上小心!”就在寒光抛出的瞬间,一边躲着的洛焱竟然挺身而出,毅然的挡在了赵凌的面前,要为赵凌挡刀。
看到这一幕,赵凌没有后退反而探手上前,一用力要将洛焱拨开,于此同时李筠出手拍击飞刀边,使得飞刀飞离开来,一头扎在柱子之上。
洛焱在赵凌用力猛推之下也是飞到一边去。
李筠捂住自己背部插的不深不浅的匕首,稍微皱了下眉,也没见有多慌张。
反观赵凌,他顿时森然一笑,脸开始扭曲,带着极其愤怒的声音开始怒吼:“洛焱老狗!你倒是好心机、好手腕啊!”
洛焱慢慢的爬起身,拍了拍自己衣裳上沾着的灰尘,微微一笑,说着:“多谢皇上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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