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往事

“阿弥陀佛，可容施主所言极是。”老和尚慈眉善目道，“师弟，你就从了老衲吧。”

“嗬！你们还和秃驴还联合起来骗我了？”南怀玉道，“一口一个没有骗我，我看你们是约好了吧？”

“怀玉，我们哪儿骗你了？”南可容道，“你还记得当年我们三个外出学艺之前的事吗？”

“外出学艺前的事？”南怀玉微微一愣，数年前的往事在他的脑海中在此浮现。

还记得那是个阳光明媚的春日，三个姐姐带着他去郊游，中途他因为追逐山间野兔与大部队脱了节，三个姐姐焦急的找了半天才在一处矮山上将寻觅到了他的踪迹。

当时，不及弱冠的四少爷正望着天空中奔舞无际的刀光剑影发呆。

“太极剑法不过尔尔！号称四两拨千斤，但若有万钧之力，我看你如何破开！”

“魔教终究小术！千人千面，只是蒙蔽凡夫俗子，如何骗得过我？”

“老秃驴，十年不见，功夫不涨，你这嘴皮子功夫倒是大有长进！”

“阿弥陀佛，施主医术誉满天下，理应救助世间疾苦，为何偏偏要用在争勇斗狠上？”

他们究竟是何种身份，南怀玉并不知晓。

依着他不多的江湖阅历，只知道这四人，一个口音古怪像是胡人，一个手持银针应当是个大夫，另一个仙风道骨似是游方道士，最后一个大秃瓢披袈裟的定是和尚。

“斗了二十年难分高下，就算再过十年估计也还是老样子。不若我们四人分寻四徒，比一比这教徒弟的手艺如何？”

“我太极剑宫乃天下剑道鼻祖，论到教徒弟，我还会怕你们？”

“医道高深莫测，今生我凭着医道便能与你们打个平手，若是寻个徒弟，只怕十年之后她再有领悟，你们三个一起上都未必能敌。”

“打打杀杀并非出家人的秉性，老衲认为此举甚好。”

南家四姐弟的目光对上了天空中的四人。

“小姑娘，睥睨四海，称雄天下，可是你之所愿？”

“妮子，随我往光明山，天下之人尽皆臣服于你，不失为一桩乐事。”

“翻手为生，覆手则亡，你可愿入我药王一脉？”

三人皆是发话，连牙都掉完了的老和尚温和笑道，“我院不收尼姑，小施主，随老衲参佛吧。”

思绪拉回现实，南怀玉的眼皮子跳了跳，他总算想起来了。

原来他的慧根，就是那个时候长出来的。

“总算想起来了吧？”南可容握着弟弟的手说道，“你自小就聪慧的很，梦鸿大师说你有慧根，那绝不是假话。”

圆空禅师已是含笑点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师弟，你与佛有缘。师父生前时常念叨着你，虽遥在东海，但他老人家的思绪早已漂泊万里，你应当感受到了这份禅意吧？”

“胡说八道！”南怀玉叫道，“那老和尚分明是和人打了赌不想输而已，什么时常挂念我，那是他自己要强吧？”

“非也非也？”老和尚摇头道，“世人皆知师父他淡泊名利，一生只好吃斋念佛，之所以挂念你，乃是因为你佛性甚强。师父他时常在我们耳边絮叨着，说这么多年收了那么多徒弟，慧根最高的还是圆寂师弟你呀。”

小和尚亦是点头道，“师祖，你这块料，不当和尚可惜了。”

“还可惜了？！”南怀玉骂道，“好家伙儿！人都没来呢，法号倒是先给我取好了，圆寂？这是巴不得我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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