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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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16:40 P.M. Monitor model】XX

“你——你确定是这个地址么？”柘木白桦走到阿部春马面前，“你最好确定，因为我们现在正着急呢。”

“这基本不可能造假，唯一可能更改信息的只有网站的管理员，但是这种事情基本不可能发生。”

“谁是网站的管理员？”

“‘该隐’，这是他的名字，我只知道这么多了。”

柘木白桦摇了摇头，“所以，还是有可能被更改的，对吧。”

“我不清楚……”阿部春马低下了头。

柘木白桦回过头对小银做出手势，让她将摄影机关闭。银看到手势后迅速将摄影机从架子上取了下来。

柘木猛地伸出右手卡住阿部的脖子，然后将他向后撂倒在地。

“——你被骗了，傻子——你被平井尊设计了，是他要你杀掉他自己和其他的两个人，你就不用想着尾款了。”柘木在将阿部春马撂倒之后，没有做出过多的举动。不久，他收到五十岚的消息，秀川先生已经到了门口等待。

该收尾了。

“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么？”

“什么？”

“哈，你聋了么？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后事么？”

“啊……”阿部春马明显被吓到了，呼吸都变得十分急促。

“没有么，那就没办法了。”柘木装出一副要走的样子。

“有——”

柘木白桦在原地站定，回过头来。

“这个——”阿部春马从地上坐起来，然后从衣服胸前的口袋里取出一张银行卡，递了过去，“我做这个营生的收益，大部分都存在里面，我想你能否将这个交给崛北里沙，请告诉她我很抱歉，然后……密码是我经常用的那个，她会知道的。”

“OK。”柘木收起银行卡，“还有什么事情么？”

“能否，把这一切做成像发生意外的样子？”

“有点困难，你可是罪犯，注定会被抓获的。”柘木白桦微笑着说道，“不过我可以让你永远消失，怎么说呢，崛北里沙是不会知道你是什么人的，更不会知道你杀了人，这样可以了吧。”

对方慢慢地低下了头，身子微微颤抖。

看样子是可以了。

柘木不知道阿部春马是不是哭了，他也不在意，反正剩下的事情和自己没有关系了。

“银。”他走到门前，将门打开，然后示意小银该走了。

秀川先生已经站在了门外。

“在里面，处理干净——然后，处理好了之后就叫警察来吧，他越早被发现越好。”

秀川点了点头，走进房间带上了门。

“银，你和五十岚他们先回去吧，我还要处理点事情。”

“恩。”小银点了点头，将摄像机交给柘木后一路小跑着离开了这里。

平井尊却是最后的幕后黑手么……

柘木虽然早前有这样的感觉，但是，却没有肯定。但是无论如何，平井尊都是注定在今天被杀死的，就算他没有找阿部春马还是有人要杀掉他并且在茶壶里下了钋……死在自己手里还是比死在别人手里要安心得多。

更何况……

柘木拿起手机给夏目玄打了一通电话。

“夏目，阿部的相关文件处理好了么？”

○ ○ ○

XX【17：11 P.M. Monitor model】XX

“结果到最后，什么有用的东西也没查到啊……”木内抓着手中的笔记本，和樱小路雫检察官一同离开大学校园，“这个人在之后就再也没有其他消息了，这是条死路，查不下去了。”

“不用你重复一遍。我们连阿部春马这个人的名字是真是假都没办法确认，如果是职业的杀手，大概率是假的吧，我们再一次扑空了。”樱小路脸上的表情多有不甘，但是目前也只能把心里的火气暂时压下去，她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就结束。

“那么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从个人入手明显已经……”

“啊，前辈！”

木内信义被从身后的声音叫住，一名穿着警服的男人踏过草坪跑了过来。

“忠诚——没想到能在这里撞见您，您也是来调查阿部春马的？”

樱小路雫的眼神变得异常的犀利，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然后用审讯犯人一般的眼光扫向木内信义。

“该死，你这小子是韩国人么？啊——这个是我的后辈，因为和我一同调查了一桩比较大的案件，立了不少功劳，刚刚从街头巡警升任上来。”

“多亏了那次事件，我还被挨了一刀呢。”对方准备挽起自己警服的下摆展示自己的伤口，但被木内所阻拦。

“呀，警察受伤很正常，有什么可炫耀的，这是好事么？”木内十分威严地训斥着自己的后辈，同平时完全是两个模样。

“名字。”

“啊？”

“名字。”樱小路雫又重复了一遍。

对方马上端正站姿，双脚并拢对检察官敬了一个礼，“警佐——越诚 正皓，编号是……”

“我没有问你编号。”樱小路雫微微皱了皱眉。

“啊，”木内发现气氛有些僵，马上跳出来接过话题，“越诚，有什么事情么？”

“前辈不知道么？”

“知道什么？”

“警视厅刚刚收到匿名线报，说是发现了阿部春马。已经有很多人赶过去了。”

“什么？你确定。”

“骗你干什么，就在刚刚收到的消息，离这里不远。”

樱小路雫和木内信义相视一眼，异口同声地问道。

“在哪里？”

“警官群里面有……”两个人转身就跑，越诚理所当然地被两个人丢在了原地。“呀——带我一程啊，呀！”

“哎……这两个人什么意思啊……”

○ ○ ○

XX【17：32 P.M. 折原 奏】XX

“哎，在这里！”听到土方真柳的声音，我和木槿绘里奈把头转了过去。

在街的对面的一家名字很洋气的餐馆前，土方真柳正踮着脚尖向我们招手。

看到了，看到了……啊喂，不要做这么蠢的动作啊。

我们自然穿过人行道赶了过去。

“能聚集起来的人都已经在里面了，剩下的人……或许束手无策了。”土方面对着我们说到。

“让他们自生自灭么？”

“大概只能这样。”

“那有会遭到额外的损失呢。”

“B班的人已经在盯着了，应该不会出什么大的意外。”土方真柳回应道。

“这里面有多少人？”木槿绘里奈透过窗子往里面打探了一会儿之后对土方抛出问题。

“二十二个。”

“损失了不少人呢。”

“不过剩下的人就已经够了。”

“为什么把我们叫过来。”

“因为那是你的舞台啊。”我指了指饭店里面，示意给木槿绘里奈，“嘛，土方，送她进去吧，有不少事情发生呢。”

土方顺势打开门，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木槿带着满脸的疑惑走进了室内，土方对着我点了点头，示意剩下的就交给他就好。嘛，不得不说，有了土方真柳实在是太轻松了。

木槿绘里奈不知道，在我们忙着古川学的事情的时候，佐久间尊和幸村一户已经出局；木槿绘里奈不知道，在这样的契机下，土方与B班达成了同盟的协定；木槿绘里奈不知道，不出意外，现在D班仅剩的领导者就只有她了。

她只知道自己受古川学的帮助，得到了非常有利的条款。

而那只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如我所想的，木槿刚一进去，就被一大群人围了起来。土方大概把他做的事情都推给了木槿绘里奈吧，木槿绘里奈达成了与B班的盟约，并获得了一系列十分有利的规则，使天平向D班开始倾斜，而在佐久间和幸村不在的情况下，只要土方推荐木槿，所有人都会支持木槿的吧……

在店里面的嬉笑声中，木槿绘里奈正看向我。

看我也没用啊，路都铺好了，还要别人扶着你走么？

还好，她再次被人群所挡住。

大概可以稍微松一口气了，也不知道柘木现在在干什么……平井安娜的事情搞定了么。

正寻思着给他打个电话，所以拿出手机。而在通讯录里面却先看到了“越水 赋”的名字。我靠在餐馆的墙边，仰望着天空。

天色正在逐渐变暗，傍晚时是有风的。

我按下了通话键，理所当然的被转进了语音信箱……

○ ○ ○

越水赋按下了播放按钮。

“很抱歉跟你联络，但是我想，我们早晚会再见的……”

越水坐在床边，注视着落地窗前密不透光的窗帘。

“很抱歉我之前的所作所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就像是傻子一样……”

越水有点坐不住了，她试着撑着床自己站起来。

抛弃掉自己的拐杖。

当然，这很困难。而且很痛苦。

“或许，真的是这样，我没有任何能力，大概可是说是废柴吧，能这样获得你的青睐，肯定是上辈子做了不少好事才对……”

越水赋撑着床头，慢慢的站起来，她因为疼痛而弓起自己的背，用瘦弱的双臂支撑着整个身子。

“对不起呢，我知道你很恨我，就算恨到骨子里也没有问题，但是，无论怎么恨我，都请务必振作起来，事情还有结束，还早得很，或者说只是刚刚开始……”

越水试图靠着自己的力量向前移动，她撑着床头柜，往前迈动着自己的脚。

然而她的动作依旧僵硬，甚至不能称之为人做出的动作。

就像一块铁一般。

但是依旧，她咬着嘴唇坚持着，她似乎感觉自己可以独自站立，并且行走了……

她试图双手不再依靠任何东西。

“我想我们都一样，只是一味的向前奔跑，如果停下来就会死掉吧，就像金枪鱼一样……所以，我在这里等你……”

“噗通——”

越水的腿一软，跪倒在了地上，她没有再起来，而是双手柱着木地板。

哭泣。

“再一次，十分对不起……十七点三十六分电。”

泪珠从脸颊滑落在下巴上，然后滴落在地板上。

“笨蛋……”

○ ○ ○

XX【18：25 P.M. Monitor model】XX

“总而言之，你的父亲要求药剂师毒杀了自己，并且还想要杀掉另外两个人，泷泽淳之介和麻城孝雄。现在泷泽淳之介死了，麻城孝雄躲过了一劫。”柘木白桦站在山下公园附近的海滩边上，靠着栏杆说道，“与犯罪的斗争永远都不可能结束，而且会越发艰辛，你的父亲也许看不到那一天……大概是因为如此才选择了结自己的生命吧。”

平井安娜拿着摄像机看完了柘木的录像之后关掉了摄像机的电源。

“你看上去一点也不惊讶。”

“多少有这种预感。”平井安娜摇了摇头，然后从自己随身的挎包里取出来一个文件袋，交在柘木的手里，“这是你想要的吧，你帮我的原因，就是为了我父亲留下的这些东西吧？”

“……”柘木接过文件但始终保持着沉默，他有些惊讶这样一个在官僚家庭里生活的女性能有这种见识，本来还在纠结该如何开口，但现在看来担心都是徒劳，对方看出了柘木的想法，并且付诸了行动。

“东西都存在我父亲的保险箱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这么做，但是，他早就交给了我钥匙……”平井安娜从自己的脖子里抽出了柘木原本以为是挂坠的绳，原来末端挂着的是一把被精细雕刻过的钥匙。“想必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天，才全部都准备好了吧，里面还有很多东西，留下来的钱，银行卡，留给我的信和礼物，还有他的日记……”

“刚刚接到消息，药剂师已经被警方发现在他的出租屋里自杀了，笔记本电脑里有他以往的交易记录，屏幕上是遗书，上面说很抱歉做了这种事情之类的……”柘木白桦侧过脸瞥了一眼平井安娜，“你自由了，无论是谁想要嫁祸于你，都没有得逞。”

“在这个城市，没人会为了他人白白地做某件事情，更不会有人故意讨得他人欢喜只是为了自己高兴——凡事都有目的。这是他教我的。不过很高兴你能帮我，如果可以的话，说不定我们还能做朋友，我会很开心有一位能在关键时刻出手相助的人的。”就像没有听到柘木的话一般，平井安娜自顾自的说道，她从摄像机里抽出SD卡，然后将其掰成两截，接着将摄像机还给柘木白桦。“不过我想，你是没有朋友的，对吧？”平井安娜面朝柘木倒着向后走了几步，然后在原地站定，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但是在夕阳的映衬下，稍微有些悲凉和凄惨。她的裙子在海风的吹拂下轻轻飞舞。

柘木张了张嘴，但是最终还是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平井安娜察觉到了这一点，露出很惋惜的表情，“没关系的，我有一种预感……我们迟早会再次见面的。”

“是么？如果我能活到那个时候的话。”

“这不算是回答，”平井安娜并没有再次追究，而是转过身去，留下了一个坚定的背影。

“很抱歉，不过我想她应该知道真相是如何的，有关他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他会死。”结城薰也从暗处走了出来，走到柘木白桦身旁站定。他们两个人久久地站在夕阳映照下的海滩的栏杆旁，注视着平井安娜的背影渐渐的远去。

“她当然知道，她大概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软弱的迎合，低下高傲的头，这都是假象，她只是用得上我们，才会做这种事情。”柘木白桦拍了拍平井安娜交到自己手里的文件。

“她会回来的，也许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早，早晚有一天，她会回来的……如果那一天到了的话，可能我们就要和她站在对立面上了。”结城注视着那个女孩儿坚定的身影，这样说道，“也许我们应该现在早点做出措施。”

“……”柘木白桦摇了摇头，“平井尊是旧时代的守门人，他的死牵扯到了很多很多未知的事物，就个人而言，他这一生活的十分谨慎，十分隐忍，他从来没有失去过原则，即便是最后一刻也没有放弃他的处事准则，他值得有更好的结局。然而事实总是讽刺的，现在他死了，但是他的女儿还活着——平井安娜会将他父亲失去的一切，没有得到的一切，没有见到的一切重新夺回来。不过，”柘木看向结城，“她想怎么做，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平井安娜隐进了来往的人群中，柘木转过身，双手抓住栏杆，望向金灿灿的海面。

他面对着温和的海风，缓缓闭上眼睛，惬意地深呼了一口气。

“阿部的事情是怎么处理的？”

“阿部？阿部春马么？”

“恩。”

“这个人已经不存在了，甚至没有存在过。我拜托夏目玄做成了另一个名为‘一条深麻园’的档案，传到了网上，并将所有有关‘阿部春马’这个名字的档案从日本的电子情报库中替换了，要感谢这个信息时代，捏出一个假人变得如此容易，阿部春马只是一个他用过的假名而已了。而大部分情报都是现成的，只需要稍微删改就可以，多亏了夏目呢……”

“你还真是多此一举。”

“嘛，总得行善嘛，我们不能总做坏事，这个世界有两种坏人，一种是为了平衡，另一种才是42k纯坏。”柘木笑着说道，“不过说起来，我本以为平井安娜只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真是让人惊讶。”

“人都有他的另一面，只不过你幸运的把她的两面都看到了。”

“谁说不是呢……”柘木白桦叹了口气，然后将档案袋塞到了结城薰也的怀里。

“她说还会再见面，是有什么含义么？”结城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档案袋，将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他将档案袋垫在底下，翻阅着文件。

此间，柘木并没有回答结城的话。

“这是……”结城看了一眼柘木，然后又低下头，“这是平井尊有关黑警的报告，而且其中牵扯到不少人，总算知道为什么麻城为什么位列刺杀名单之中了，按照平井尊所叙述的，他应该是黑警之中的高级干部。啊，还有很多人，检查厅、警察厅、军警、樱田门……水户健次郎？这是平井尊的直系上司。”

“里面有不少人都涉及到了平井尊，即便今天平井尊没有找到药剂师杀了自己，他八成也是逃不掉的。”

“你认为，下钋的人……”

“上面想让平井尊永远的闭嘴。估计水户健次郎也是谋划者之一吧，不过平井尊也同样有了这样的想法，但他一个人没有办法抵抗一个集团，只能飞蛾扑火，希望借着自己死亡的契机，连带着那两位本应该被刺杀的人一起被警方联合调查，以此来让别人将腐败联系到那些同僚身上……”

“以一人命换天下么……”

“刚才你的问题，又没有答案了呢？”

“你认为平井安娜会……”

“谁知道呢，不过换做是我身处这种境地的话，”柘木白桦一脸微笑着迎着拂面的霞光，露出陶醉其中的神情，“只有这一条路了。”

“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呢——”结城将文件竖过来给柘木看，“木内信义警官，也是黑警，看情况，给上层交了不少钱呢。”

“呵呵……”柘木情不自禁地露出笑容。

“什么啊，你早就知道了么，那为什么还要用他？”

“是啊，结城君，我为什么还要用他呢？”

“……”结城想了一下，“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不过这样做会很危险。”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柘木白桦接过文件，将其装回到档案袋里，“谁都要留一手嘛，以防不时之需。”

结城点了点头，权当是对柘木的赞美。

“不过，你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成功的把冯京弄了回来。”

两人并肩走在海滨边的木质廊道上，柘木在左，结城在右。

“嘛，桐生挽留你么？”

“当然了，非要拉着我喝酒，大下午喝什么酒啊……”

“哈哈哈，当然了，他舍不得你呢——我好像挖来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呢。”

“你可真会说话……”

○ ○ ○

XX【18：56 P.M. Monitor model】XX

“请问要续杯么？”崛北里沙走了过来，轻声地问道。

“啊，恩。”柘木白桦正抬起头看向挂在架子上的电视，里面正播放着今天的新闻。

“平井尊刺杀案终于落下帷幕，凶手伊达 康被发现在出租屋内自尽……”新闻播报员正在滚动播报这条新闻，“据了解，该名凶手广泛涉猎化学生物领域，并研究出自用神经毒素，在宴会上毒杀了平井尊……”

“真是可怕呢……”崛北将柘木的咖啡杯填满，然后微笑着说，“请问，阿部春马有消息了么？”

“啊，我就是为此而来的。”柘木从口袋里取出银行卡，“虽然顺利找到他了，也解决了问题，但是他也不会再回来了。”柘木将银行卡放在桌子上，“这是他留给你的，希望能够弥补他对你造成的损失，他说密码你知道，是他经常用的。”

“哈……那个笨蛋……”

“我想，他是害怕再次拖累你，所以选择了离开，你大概也可以放下他了。”

“是呢……”女方拿起银行卡，对着柘木鞠了一躬，然后便离开了。

柘木拿起咖啡杯，轻轻地抿了一口咖啡。

“现在插播一条重要新闻——平井尊次长的直属上司水户健次郎先生在自宅发表讲话，悼念逝去的平井尊先生……”

柘木摆出饶有兴趣的表情看向荧幕。

之间水户健次郎和自己的妻子并排从别墅里走出来，走到木台子前，两侧站着他的助手和同僚，每个人都穿着朴素的黑色西服。现场照相机的声音不停地响着。

面对众多的记者、摄像头和麦克风，两个人在台阶上站定，与他们尖锐的目光相反，他的妻子温柔着抚摸着水户健次郎的后背，水户无奈的轻叹了一口气，“我简直无法表达现在心里的感受，我相信我的妻子铃子也是一样……”

“平井先生对我们十分的特别，他和我的丈夫是挚友，他们共同在检察官这一个职位上做出了十分杰出的事业……他在他的工作上十分的杰出，他是坚定站在正义一方的人……”

“平井尊对我来说不仅仅是同僚，不仅仅是朋友，我们更像是血浓于水的亲人，我们共同抗争很多年了，我相信历史会铭记他的作为和他的成就……我们对他的孩子和家人表示同情，以及所有敬仰他的人和与他共事的人表达慰问。今天对于东京，乃至整个日本都是一个重大的损失……我希望所有人都能够同情这次事件给相关的人带来的伤痛……

非常感谢……”

下面便是记者嘈杂的提问声音和两个人进入屋子时，木门被缓缓关闭的声音。

柘木已经离开，桌子上只有空的咖啡杯和一张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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