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
七月二十四日
月曜日
XX【Monitor model】XX
可以预料到的,这一个小小的序章即将落入尾声。
似乎一切谜团都在柘木白桦的推理下完全的解开。
但是毕竟作为一个序章的尾声,应该代表着某件事情的终结,当然也同样代表着某件事情的开始。“旧事物的终结,往往代表着新事物的来临”。旧事物的话,大概就是一些他们的陈年往事,而新事物大概就代表他们即将要面临的一切。
但是,作为观察者,我没有办法直接介入他们今后的活动。
这是令人十分惋惜的。
我也许永远不会在故事中显露真身,但是能够在这些文字中冠名一个“我”字,对我来说就已经非常大的满足了。
现在,应该回到他们那里了。
○ ○ ○
柘木走进了越水的房间,看到她手上握着某个机关的按钮。
很显然,这个机关恢复了整座房子的供电,并且打开了整栋房子原本严密的裹着的窗帘。
“啊,结束了么……”
“或许。”
柘木不难发现,唯独这间屋子的窗帘依旧保持的闭合状态,他大胆的猜想,这间房子除了这间屋子的窗帘,应该全部打开了。而越水不打开自己屋子窗帘的原因……
“很抱歉给你带来了麻烦,我想这件事情结束了,如果你要把我送到警视厅的话,我也没有意见。”
“我是不会把你送进警察局的,因为我是来解决委托,而不是来抓罪犯……”柘木向后转过身去,看到了扶着墙壁走进房间的折原奏,他对着折原奏说道,“而且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还有一点小小的遗憾没有解决,虽然这和我没有关系,不过好戏要做全套,这段时间我想……你应该可以退场了。”
越水猛地回过头望向柘木,而柘木手中的针管已经扎进了越水雪白的脖颈。
“你在!”
折原向柘木冲了过来,柘木伸出手一把将他推开,然后将针管**橡胶塞收回自己的口袋中。“不要慌张,这只会让她安稳地睡过去而已。”柘木伸出手拉起倒在地上的折原,“有些事情,我需要在无干扰下进行,虽然我不是很想自己找自己麻烦,但是为了能够让这件事情有一个圆满的结果,我想带你去看看那间曾经上锁的房间。”
越水偏着头,在自己的轮椅上安静的睡着了。
折原奏点了点头。
折原意识到这一切都在眼前的这个自称“柘木白桦”的人的掌握之中,或许他一直在监视着自己,不然他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关于我的事情?
折原有一肚子问题,想要询问柘木,这次只有两个人,或许是一个向他提问的机会。
柘木没有多说,他迈着轻快的步子离开越水的卧室,向楼下走去。折原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走到了自己从来没有机会进入的房间。同时也是同学在采访过程中听到异常声响的那个房间。
柘木一把推开了门,拜刚才的机关所赐,房间已经被灯所照亮。
“进去吧?看看里面有什么?”
折原站在门口,犹豫不决。他向屋里面张望了一下,除了地面上铺着的红色的地毯。
现在灯打开了,不难发觉到,地毯确确实实是由三块组成,其中的一块地毯明显要比新换上的两块要旧上许多。而这块地毯下面压着血手印,是属于越水的父亲的。
折原没有胆量走进房间。
更没有胆量翻开那块地毯。
“别犹豫了,我并是来让你看地毯下面的东西的,我只需要让你走进这间房间。”柘木用双手搭在折原奏的肩膀上,把他硬生生的推进房间,“这里面隐藏着越水为什么父母囚禁,而这间房子没有任何灯光的原因……也就是越水不想亲口告诉我的事实。”
柘木推着折原奏走到房间的正中央,笑着放下了他的双手。
“现在,抬头看。”
折原听话的抬起头望向天花板。
令人惊叹!
折原奏震惊的张起嘴巴。
天花板上到处都有着“自己”的名字,“自己”的照片,还有写给“自己”的话。
这个自己便是折原奏。
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关折原奏的。
折原奏和越水赋在游乐场照下的合影;一起去旅游时的照片;两个人的大头照……又或是“今天折原君跟我共进午餐”,“今天和折原君聊了很长时间,非常的开心”之类用水彩写在天花板上的话。
“她笑得很开心,不是么?她也许平常待人的高冷,而现在在你面前的她这是一个不一样的她,是真正的越水赋,一个普通的女孩儿,不是虚伪的高材生,也不是阴暗的囚犯……”柘木也望着这个曾经陈尸两个人的房间的天花板,“这算什么呢,折原君?我不能理解这种情感,即便如此……”他低下头来注视着折原,“我想她喜欢你,我没有经历过这种奇妙的感觉,不过就我个人的见解而言……她确实喜欢你,这种奇妙的感情造就了一切。”
“哈……哈……”折原抬着头喘着粗气,就像是一切在旋转一般,他陷入了眩晕。
“很显然,你曾经和她度过了愉快的时光,这也许是她真正想要的。”柘木开始解释自己最后的一项发现,“越水不仅仅是因为学习问题才被父母关在这里的,更多是为了避开你。仔细想想吧,一个女孩儿能够对异性狂热到这种地步,我想他们家长的举动或许是情理之中。仅仅是这样,她还能在被‘囚禁’后在这里创造出你存在过的世界……她的父亲发现之后,也许就做出了像那种创造控制着整间屋子电源的奇妙机关。也许越水的脚也是因为在这里创作的时候从梯子上跌下才受伤的——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毕竟我相信他的父亲再过严厉,也不会把女儿的脚打断。”
面对着折原奏震惊的表情,柘木露出了一个微笑:“折原君,相比你曾经对她的憎恨,她对你的爱似乎更伟大一些,不是么?”柘木抛下这句话之后,径自离开了这间屋子。
折原奏用牙齿咬住自己的嘴唇,望着自己不曾想到的这一幕。
或许真的和自己所期望的一样,自己真真正正离开了越水赋。
就算自己不是执意如此,越水赋也不会原谅自己的所作所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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