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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
XX【6:10 P.M. 折原奏】XX
和土方真柳约定好十分钟之后见面。
是时候给事情画上句号了。
名为“新东京”的活动确实给我带来了不小的冲击,因为在这几天发生了不少在我意料之外的事情。
不过好在是我自己没打算过多的介入这样的学院生活,这场战役也不会对我带来太大的影响。只不过……木槿绘里奈……自己答应已经答应好了要帮她,如果把事情搞砸就说不过去了。
打开花洒的开关,温暖的水流从我的头顶冲了下来,带走了沐浴露的泡沫。
这些天发生了很多出乎意料的事情,我试图从这些事情中理出一个头绪。
突然出现在我身边的柘木白桦、许久未见的越水赋还有其他人物一个一个的出现在我的身边——就像是我在某时某刻触碰了一个开关一样。这个开关只有“打开”的效果,却没有“关闭”的效果。也就是说,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不可逆的,也绝对不会轻易的停止。
本来。
仅仅是希望能和越水赋取得联系……
但是没想到和一个相当麻烦的人物牵扯上了关系。
本来只是想知道我的身世……
但是现在却一发不可收拾了。
我到底在干什么呢?
老老实实地待着不好么?
虽然在此前也无数次的质问着自己,但是这样软弱的质问并不会对我造成什么影响。
最终。
我还是选择和那些“罪犯”待在一起。
不过我现在大概已经没有资格说别人是“罪犯”了吧。
注视着镜子里的我。
白色的泡沫被水流慢慢的冲下去,左侧腹部的伤疤则显露了出来。丑恶不堪,令人不爽。
至于这道伤疤的原因。
是一场车祸。
我乘坐的轿车里被一辆疾驰而来的货车撞翻。
我也记不清楚细节。
这也是从妹妹的嘴里得知的。
我现在依稀能记得的只有耀眼的白光和剧烈的碰撞。
除此之外,我唯一有意识的便是挣开眼睛,看到手术台上的大灯时的场景。
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在那之后。
在那之后便是父母和妹妹守在我的病床前……
每每想到这里,我的大脑就会传来一阵刺痛,越是往深处回想便越是疼痛,直到我因为剧痛放弃为止,疼痛都不会消失。
至于我。
在出车祸之前是什么样的人。
我一概不清楚。
“是个超级棒的哥哥哦。”
我记得小颂这么跟我说。
是这样么?
难道我现在就不棒了么?
人活了下来,然而我年幼时期的记忆却因为事故不幸地丧失了。
但是好在。
好在我出院之后找到了我儿时的日记。
在日记上。
我好歹稍微了解了事故之前的我。
我是个天才。
不能这么说。
但是我确实有着异样的天赋。
从我儿时开始就有的天赋。
父亲发现了我的这个天赋,他决定利用我的天赋让我变成……
变成什么呢?
——大概是恶魔吧。
洗净身体,关闭花洒。
用干净的毛巾擦掉身上残留的水滴。
这个时候,房门被扣响,大概是土方真柳如约赶来了。
在下肢上围上浴巾,我便走出浴室打开门请他进来。
“还有闲情雅致洗澡?”
“我一会儿要出去见个人。”这一次,我告诉了土方真柳实情。
“是个女孩儿?”
“很遗憾,是个男的。”我耸了耸肩,然后又关上了门,“而且还是我的敌人。”
“那你干嘛还要洗澡?”土方在我的房间里打量了一圈之后一屁股坐在了床边上。
虽然很不解他问这个问题的动机,不过从他坏笑的表情里不难看出他不怀好意。
“冲个澡能让人的神经稍微放松,好在之后进行更加有效果有深度的思考。”我想,利用科学理论来解释这一敏感问题会显得更加专业一些。不过无论如何这都不应该是我们现在的重点。
“嘛嘛,我还以为你贪恋男色呢。”土方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但是这简单的几个字却让我受到了莫大的打击。我并不认为我在平时有对任何一个同性做出任何轻浮的举动。而且我一直在保持自己远离这种要命的误会。
“能让你有这样的想法是我的问题……不过我们该说说正事了。”我把浴巾摘下来,然后背对着土方真柳穿上了干净的内裤。我并不介意在男人面前裸 体,而且还是在朋友面前。但是最近时代的风气似乎对这些事情十分介意,确实会对部分直男的风评产生诸多影响。不过,由于我在班级里没有存在感,更不要说什么风评了,所以即便是在土方面前赤 身 裸 体,我也不会感觉害臊。
说真的。
什么搞基,男男之类的……
那些乱七八糟的说法听着都麻烦。
“你的计划奏效了,直井会长召开了委员会,就在讨论这一提案,”土方真柳犹豫了一下,然后继续说道,“很快,他们就会进行投票,你的计划能不能得到想要的结果,就看能不能得到超过半数的票了。”
“你知道委员的名单吧?”
“自然,除了五位班导,九位委员还有古川学、铃原切绘、三岛京子、赤司礼。”
“五位班导中,大概有两位一定会赞成提案,A班的班导大概会弃权,C班、E班的班导会反对这一提案——最关键的,还是剩下的那四个人。”
“恕我直言,除了Organic Cafe LuLu的店长三岛学姐,其他三个人和我们没有一点关系,怎么可能帮我们投出赞成票呢?”
“实际上我已经和这四个人中的三个人取得了联系,唯一没有办法确定的……”我穿好学校的制服,走到土方真柳的面前,指了指他手机上的那个人的名字——赤司礼,只有这个人是一个变数。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更不知道他是何许人也——现在唯一的胜算便是A班班导投赞成票,亦或是此人投赞成票,但是比起班导,临时委员更容易被说服,毕竟没有班级的利益影响。
“你是说,古川学和铃原切绘,毫无疑问都会为我们投出赞成票么?”
“基本可以确定了。”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找你来是想让你告诉我赤司礼是个什么人物,这种事情在电话里不便明说。”
“实际上……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清楚有关赤司礼的传闻。”土方顿了一下,“有传言说,赤司礼帝都管理层的执行者之一,根据划分,赤司礼地位还在学生会之上。”
“真的?”
“只是传言,但是没有人见过这个人,所以有关他的消息也无从查起。”土方真柳咂了咂嘴,“不过,如果他当真是管理层的人,他应该会知道你被停学的内幕——只是很可惜,向我们这样级别的学生,是没有机会和这些人打上交道的。”
“老师们也不行么?”
“据我所知,管理层一般会直接和学生会联系。”土方摇了摇头,表示否定。
有些不安……
为什么铃原切绘说自己和赤司礼保持着不错的关系呢?
如果事实真像土方所说的那样,铃原还能不能像约定好的一样说服赤司礼呢?
虽然有点担心,不过我现在还有需要完成的事情。
“时间看上去很紧迫,能不能做成这件事啊?”土方真柳皱着眉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他恐怕是认为这次想要翻盘有点悬了。
“嘛,足够了。”
“喂……你不会就打算把我丢在这里?”
“反正你也没有地方去,不如在这里看家,假装一下我还在房间里,”我用手指了指隔壁,“木槿绘里奈在那边,拜托了——闹出点响动什么的,证明我还在房间里就行,我不想让她知道我出去了,要不然会有很多麻烦。”
“原来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啊。”土方真柳十分不满地说道,“你要去干嘛?”
“有一个不合作的家伙等着我去惩罚。”我微笑着说道,“这里就拜托你了。”
丢下土方真柳,我打开房门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接下来要见的是降谷睛人。
这个突然杀出来的家伙坏了我不少事情。
是时候让他收敛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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