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情,并不是你有什么问题,而是单纯的你提到了我不想听到的事情了而已。”
艾撒利坐在床边,回过头看着裹着被子窝成一团的爱丽丝说道,目光之中透露着懒散的光芒。
“这样吗……”爱丽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随后歪着头,开口问道。“陛下,我,我似乎什么也没有说啊?”
“只是你的一句话和我认识的某个人一样而已。我不想再听到这些话。”
——我只想听到她自己对我说这些话。
艾撒利面无表情,平淡的说道。
“……这样啊,陛下对不起……”
“不是你的问题,我说过了,别让我重复行吗?不然我把你丢出去。”艾撒利撇开头,看着窗外的月光,“外面都快结冰了,如果你还让我重复的话我现在把你这么挂在广场上。”
“噫!不要啊!”爱丽丝惊恐的卷着被子,缩成一个小丸子一样的窝在床的内部。
“不要就别让我重复。”
“唔……”
“所以,别在意了。”艾撒利抬起头来,望着自己之前在天花板上面画的那些纹路,忽然间回过头问道。“爱丽丝,你要找个地方躲两天吗?”
“诶……陛下?”
“未来的一段时间,将是很困难的一段时间,即将面临的挑战对于你来说,可能会非常的危险。”艾撒利平静的语气中透露着一丝认真。“那些东西,根本不是你这个没怎么见过血的小姑娘受得了的。”
爱丽丝有些茫然,“陛下,到底怎么了?”
“我之前有发布过收回土地的诏书,不过说是发布,想必是被艾瑞克扣在了王都,还没有发布出去,等的就是军队的一月急训练。”艾撒利睁着异色的眼瞳,那双眼睛在黑暗之中似乎闪着光。“明天起,这份诏书就会发向全国。”
“那……不是好事吗?”
“是好事,但是好事多磨。”艾撒利冷笑道,他早就料到了未来的事情,就好像是看一场早就演过的戏剧一样。“各地必然爆发起义,而军队就是为了这个时候而训练的。”
“……”爱丽丝有些畏惧的看着艾撒利,“可是那些人……他们只是……”
“只是什么?与我为敌吗?”
“……”
“国家想要强盛,就必须付出血的代价。无论是战士的血,亦或是反抗者的血,甚至是你我的血,这都是必须的。”艾撒利淡淡的说到。“如果你害怕了的话,告诉我,我现在把你送走,送到不会被卷入的地方去。”
“……”爱丽丝沉默着,思考的理性不停的进行着比对,结果显然是——
“陛下,我……。”
——想离开。
“……想留下来。”
但是嘴上却是这么说的。
爱丽丝很清楚,从任何角度来考虑,她留下都是累赘与拖累。所以理性给出的判断是离开这里。但是影响人的绝非只有理性,更有那难以捉摸的感性。
仅仅一瞬间,爱丽丝做出了留下的决定。
“虽然我说感觉很不好……但是,但是陛下真的很让人放不下心来……”
——你还真是让人放不下心来啊……
“……你真是聊天鬼才,句句踩雷。”艾撒利不悦的说道,随后一把把爱丽丝抱在怀里,像是抱着另外一个人一样。
“……”爱丽丝沉默着,许久后回抱了回去。
——大概是陛下的爱人吧……
——以我为替代品的……
“真是的,为什么你要那么像她啊……”
艾撒利低声耳语着,像是黎明前的梦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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