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人渣的本愿·拾

A城，莫家。

“梅姨，妈妈到现在还是没有回来吗？”莫倾城此时正一脸担忧地坐在沙发上，着急地询问着一旁的女人。

“大小姐，现在已经早上六点，家主还没有回家。”梅姨轻轻撇过手腕上的手表，然后说道。

“梅姨，”莫倾城忽然站起身来，说道，“梅姨，你知道……”

莫倾城按耐不住性子，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一些事情，可是她却有些难以开口问道。

梅姨看见莫倾城似乎有些难言之隐，于是也没有催促，而是在一旁，耐心地等待着莫倾城。

“梅姨，您知道……”莫倾城很是纠结，但是她最终还是开口问道，“艾一，您对这个名字有印象吗？”

“哦？这个名字……”梅姨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皱眉仔细回想着，在沉默一会后，说道，“我记得家主在一年前，似乎为一个名叫艾一的男孩办过一些学校方面的事情，具体我也记不清了。”

“哦，好的，谢谢梅姨，”莫倾城失落地低下了脑袋。她并没有从梅姨这里得到有效的信息，那些零零散散的无用信息，莫倾城她早就知道了。她对艾一这个人现在很好奇了，因为她怎么也查不到，艾一与她的母亲莫欣云到底有什么关系，她不明白为什么母亲那么关心艾一，而且艾一的父亲还是一个普通的工人，这根本就不可能与莫家扯上关系的。

在昨晚，莫倾城准备去医院里看望母亲时，却被意外地告知母亲已经出院了。莫倾城十分的诧异，因为母亲才刚刚苏醒两个小时。可是，莫欣云毕竟是莫家家主，也没有人能够阻止她的决定，于是莫欣云便出院了，而且还没有人知道她究竟去了哪里。

莫倾城找了许久，无论是莫家还是公司，都是没有母亲的身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莫倾城便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瞎转悠。忽然，她看见了母亲的身影，但是，母亲身影的后面却有着另一道身影，她最讨厌的那道身影。

是的，那是艾一。

莫倾城发誓，她一辈子也不曾看见，不，应该说是一辈子也不曾敢想象母亲居然会对一个男人笑了，而且居然笑得那么开心，就像是一个温柔的母亲宠溺地看着自己孩子一般。但是，那不是对自己的笑容，那是被艾一夺走的属于自己的笑容。

为什么？母亲要这样对我，难道我不才是母亲的孩子吗？

为什么？为什么母亲要对一个没有任何血缘的孩子那般关心？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我不知道……

带着无限的疑惑，莫倾城躲在黑暗中，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母亲笑着走向艾一，直到母亲伸出手来，准备抚摸着艾一的脸庞时，莫倾城觉得，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意识清醒。

她冷静，安静地看着母亲的动作，以及艾一的反应。

忽然，艾一发现了她。

她的目光与艾一交织在了一起，没有任何语言上的沟通，那一刻，她仿佛知道了艾一的想法。

愧疚？道歉？希翼？

呵，幼稚的男人。

未来的光芒是依靠自己抓住的，艾一，你根本就不配得到母亲的关怀。

他，逃走了，狼狈的逃走了，像是一个偷窃被发现的小偷一般滑稽。

母亲一个人孤独地站在那里，脸上的笑容似乎还停留在那里，仿佛是定格在那一瞬间。

莫倾城知道母亲的高傲，她认为母亲一定会对艾一失望透顶，甚至是生气。

可是，母亲似乎并没有生气。

一种出乎意料的情感再次浮现在莫欣云精致的脸蛋上。

那是悲伤而绝望的情绪，亦或者说，

她，哭了。

母亲大人，居然哭了？

如果不是母亲精致脸蛋上那两痕晶莹剔透的泪水在月光下闪耀，莫倾城一辈子也不敢相信自己的母亲大人居然也会有凡人的眼泪。

莫倾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今晚看见了母亲太多太多的反常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一定不会相信这是真的。

莫倾城隐藏在黑暗中，看着母亲落魄的身影，又看了看艾一逃跑的狼狈，不由得轻笑道，“这可真是狼狈不堪呢。”

到底是对谁说的呢？这恐怕只有莫倾城一个人知道了。

……

周六的清晨还算是比较明媚的，这一天，楚玉玲早早地就起床了。

“妈妈，那我走啦，”楚玉玲站在家门口，开心地对家里说道。

“玲儿呀，你那个工作……到底安不安全呀？妈怎么觉得那个工作，不太安分呢。”这时，楚玉玲的妈妈急匆匆地从厨房里跑出来，一脸不放心地看着楚玉玲，似乎很是担心女儿的安全。

“妈～放心吧，我就是一个小小的服务员，没关系的，而且店长还有学姐都在那里，放心吧，很安全的。”楚玉玲拉着妈妈的手，像是在撒娇一般地说道。

“欸，这些妈都知道，可是……玲儿你以前不是很讨厌穿裙子吗？现在那个工作要穿那么短的裙子，玲儿你……”妈妈看着楚玉玲，有些好奇地问道。

“妈，人都会是长大的呀，玲儿现在也长大了呀，”楚玉玲笑着说道。

“长大？我的玲儿我还不了解吗？怕不是有哪个男孩子说我家玲儿穿裙子好看了，啧啧啧，男人的花言巧语呀，”妈妈白了楚玉玲一眼，然后幽幽地说道。那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让楚玉玲目瞪口呆。

“妈，我哪有啊！”楚玉玲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猫一般，一个激灵地跳了起来，大声地说道。

“噗噗，明明一直很讨厌穿的裙子，现在却勉强着自己穿着；明明一直不喜欢学习的，现在却每晚熬夜学习；明明一直这么害羞的，现在却变得要求主动去打工……欸，青春～”身为母亲，楚玉玲这点小变化哪能逃脱得了妈妈的火眼金睛呢。妈妈也是过来人，恋爱中女人都傻样子，她哪能不知道。

“讨，讨厌啦，妈妈……真是的，我，我要去打工了，再见！”楚玉玲立马就红透了脸，像是逃一般地离开了。

“一路小心，”妈妈在楚玉玲身后说道，一副笑嘻嘻的模样。

调戏女儿的感觉意外的不错呢。

“唔，真是的，”楚玉玲像是飞一般得逃了出来，然后气喘吁吁地看了看后面，发现身后早已没有母亲的人影了。她一想起母亲那开心的模样，心里便荡起一阵波澜，波澜起伏，波涛汹涌。

“欸，得想办法和艾一道歉呢，”楚玉玲走在路上，一边想着该如何与艾一道歉，一边想着今天会不会遇见艾希姐姐。

忽然，楚玉玲身后一声清脆的声音出现在她的身后，但是楚玉玲此时似乎想得有些入神，一时间里没有听见。

“嘿咻～猜猜我是谁呀？”伴随着一声清脆可爱的声音，楚玉玲的眼睛忽然一片黑暗，紧接着她的耳边便徘徊着一股温热潮湿的风。

“唔呀！”楚玉玲随即被吓了一大跳，她连忙慌慌张张地说道，“学，学姐，不要忽然吓我呀。”

“啊唻？小玉玲怎么知道是人家？”学姐松开了手，楚玉玲顿时感觉到一片刺眼的光芒闪耀在眼前，眯着眼睛一看，果真是学姐。

“唔，因为学姐……身上有独特的味道。”楚玉玲刚想说，只有学姐才会捉弄人家，可是随即一想，貌似那个笨蛋艾一也喜欢调戏人家，于是她便改口说道。

“欸，独特的味道？什么味道呀？不会很奇怪吧。”学姐低头在自己的领口上嗅了嗅，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味道，于是她便好奇地向楚玉玲问道。

“学姐的味道是甜甜的奶油味……学姐很喜欢蛋糕吧。”楚玉玲仔细嗅了嗅，然后说道。

“嗯，是的，我最喜欢草莓蛋糕啦，”学姐看着楚玉玲，开心地说道，“今天下班，我请你吃蛋糕吧，就在我家里哦，人家亲手做的。”

“欸～学姐还会做蛋糕呀。”楚玉玲与学姐并肩走着，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学姐，毕竟蛋糕这种高难度的东西还是很少有普通人家会的。

“噗噗噗，我还会做奶茶哦，不过没有店长做的好喝罢了，其实这些都是店长教我的。”学姐得意洋洋地说道，似乎在对楚玉玲说，快来夸夸我一般。

“欸～学姐好厉害呀，”楚玉玲很配合得夸着学姐，这让学姐心里很是舒服，不由得更加贴近楚玉玲了。

“嘿嘿，是的吧～人家超级厉害的，”学姐的小琼鼻挺得老高了，笑着说道，“不过店长更厉害呢，小玉玲，你也可以让店长教你呢，不然一直端盘送碗的，多无聊。”

“嗯……好的，”楚玉玲想了想，觉得是个好主意，于是便点了点脑袋，同意了。

一路上，学姐与楚玉玲欢声笑语着，似乎为楚玉玲减少了不少压力，不由得让楚玉玲更加轻松了很多，精神了不少。

“嘿，店长，我和小玉玲来上班了哟，”一推开门，学姐便冲着柜台上的年轻女人笑嘻嘻地说道。

“欸，你们俩一起来的呀，那真好，我今天刚做好了一件新的衣服，你们俩快来试试吧。”苏舞正在准备东西，一看见楚玉玲与学姐来了，便连忙兴致冲冲地说道。

“欸，是什么呀？店长，”学姐探出个脑袋来，小心翼翼地问道。

苏舞转过身去，回过脑袋来，一字一句地顿身说道，“洛丽塔式小裙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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