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狼烟起 江山北望/龙起卷 马长嘶 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 纵横间 谁能相抗/恨欲狂 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 更无语 血泪满眶」
“带着你们的所有部队,赶快离开这里吧——去那些位于边缘的区域,强行脱离之后,赶快朝着自己的领地附近出发。这里的GLA和梅菲斯特的部队暂时还不能够有剩余的精力来追杀你们,接下来的打击目标点我都已经发送给你了,绕过影响区域,就可以尽量保全你的实力——留得青山在吧。”
“你在干什么,博士?”
“进行一些任务分配。”
“好吧……”阿米娅缩了回去。
这样子……骗不了她的。但是如果不去骗她,她能够接受这个事实么?
凯尔希医生曾经叮嘱过,“你可以对阿米娅做任何事,但是,不要欺骗她——那不会带来什么严重的后果——只是因为,她无条件的信任你,而如果你欺骗她,她会伤心的。”
但是,难道她身上的重担还不够吗?即使是她会因此而恨我的话,也不是不可以的吧,毕竟那是我为她能做的一点事情了,哪怕是一点罪恶感。
爆炸的声音冲击着耳膜。随后是短暂的失重下坠,然后可以感觉得到的,这一部分区块已经脱离了原来的与主体部分的连接,开始自行移动。通过安置在周围的摄像孔传过来的画面,还有几个区块也已经脱离,正在朝着不同的地方前进。
但愿他们一切安好。但愿在这场浩劫中,我挽救了一些应该挽救的生命。
巨大的推力感袭来。几乎是一瞬间,周围的光线变得明亮起来。原本防弹窗户内部的钢板结构全部打开,外面的阳光照耀进来,可以看到切尔诺伯格巨大的主体部分,以及飞行过程中的大量的导弹——这是第三轮轰击,最后的一轮。
弧形的尾烟撞击在原本已经摇摇欲坠的主体上,迸发出大量的烟尘,以及冲天的蘑菇云。即使是有着完全的隔音,所有人也都能够感应到那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在众人的目光中,那庞然大物震动,燃烧,开裂,解构,粉碎,陨落。
源石核心爆炸产生的巨大的天灾云也在空中爆炸的超大当量导弹的巨大能量下瞬间灰飞烟灭。
那座巨大的,象征着力量的堡垒,就这样变成一地的废墟和尘土,以及焦黑的血和猩红的土。
“我们都期待着明天,可是明天会是什么样子的呢?崩溃的秩序,或者是混乱的纷争,这些今天就在,明天难道会变得更好么?我们每天都在和什么在斗争?真的是我们的权利吗?还是虚无缥缈的幸福的泡影?”
“45……我知道你经历过很多,远远比我要多,哪怕我们是所谓的姊妹……但是请你对明天有一些更多的希望吧——我们能做的,也就是这样,不是么?至少我们相信的话,它或许会好起来的……”
提前警告⚠️
如果您的心理承受能力较差,或者对于某些角色有比较敏感的保护心理的话,请谨慎阅读第28节以后部分(不含第28节)
针对以下角色可能会出现上述状况:
《少女前线》中的SSG3000、ACR、沙漠之鹰、Kord
以上
《但是之后》作者
28
梦
「I could lie awake/just to watch you breathe/In the dead of night/you en-dark on me」
在远处的废墟里,两个身影正在缓缓的移动着。两个女孩,纯着巨大的斗篷,掩盖住了任何一寸可能显露在外的皮肤。其中一个年长些,约有十七八岁,另外一个明显的年幼一些,十三四岁的样子。在大部队的混乱之中,她们不过是数不清的湮没在这个马上就要分崩离析的地方的混乱与疯狂中的人之一。
爆炸之后的地下一层也已经受到了严重的损坏,很多地方的上方已经出现了巨大破裂口。从破裂口看出去,能够看得到地表的地狱一般的景象——数不尽的尸首,以及各种物质被高温灼热成熔融状态而后又凝固的扭曲的“灾难的雕塑”,以及远方天空逐渐逼近的导弹后面的象征着死亡与毁灭的尾烟。
姐妹两人踉跄着摸索着再向下逃跑的路线。但是下层已经近乎人满为患。最为致命的是,就算是在这种人满为患的地方,依然在发生着争斗。飞溅的弹片撞击在周围,钢铁的撞击声,爆炸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年纪大一些的那个女孩身体一颤,倒在地上,用手按住自己的小腿。但是尽管已经无法自由行走,她依然扶着墙引领着那个年纪小一些的女孩继续前行。
不久之后,一阵巨大的震动摇晃着周遭已经是废墟的一切。枪炮声戛然而止,随后是某种东西不堪重负之后的逐渐开裂,最后崩溃落下的轰然巨响。烟尘弥漫,之后散开。散开之后,隐约的能看见,那个年长的女孩在一处废墟旁边用力的拉扯着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没有成效,只能颓然跪坐在地上,以手掩面,似乎在难以遏制的颤抖着。
周围渐渐的又有了声音,燃烧声和爆裂声,惨叫声和呻吟声,脚步声和撞击声。几乎听不到任何人的语言的声音。
似乎有的地方发生了爆炸,似乎有一些什么东西已经从这个巨大的空中堡垒里面分离了出去。这个堡垒已经开始发生倾斜,缓缓地摇晃着,似乎是死亡的摇篮。
然而这些,都无法撼动那个女孩似乎已经是泥塑石雕一般的僵直的身躯和心灵。
由远及近的呼啸声,随后的金属与各种材质的撞击声。
爆炸产生的眩目的光笼罩了一切。巨大的轰鸣在极近的地方反而是一片死寂。
最后的结构已经解构,分裂成碎块,四处散落。
她们和其中千千万万的人一样,成为遍布一方焦土的尘埃。
「几个少年辛苦奔走了十多年,暗地里一颗弹丸要了他的性命;几个少年一击不中,在监牢里身受一个多月的苦刑;几个少年怀着远志,忽然踪影全无,连尸首也不知那里去了。——鲁迅《头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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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在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我们就没有什么重要事情了,是吗?”
“是的。但是你和你的小组仍然需要执行一些必要的侦查以及渗透工作,关于这个地区的GLA以及整合运动的动向以及这次事件对他们的影响依然是一个有待考察的未知。维尔德,在任务过程中保证隐蔽固然是重要的,但是也千万记住,保证你自身的安全是要在保证任务成功之上的——在任何时候都是。所谓的‘战术人形’已经和以往不同了。如果你依然只是一个披着仿生外皮的机械的话,我一定会让你把任务成功放在第一位——但你不是。你也永远不会是。你,以及你们,都永远不会再是了。你们是活生生的生命,你们的‘战术人形’的称号只不过是一个职位,和教师、医生、科员、研究员一样。所以,就像很多人所说的那样,‘做自己,爱自己’,那样,最好。”
“接下来我们就应该回总部了吧?听说那面的重建工程也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呢……好像是因为之前的事情没有造成什么人员伤亡所以大家都很有干劲呢。据说还要因为这一次任务的平安庆祝一番呢。”
“是这样的……阿米娅,你先回避一下,我要和博士单独谈一谈。”
“凯尔希小姐……每次你这么说我都很替博士担心的呢……不要说什么为难他的话就好,他可能还没有完全了解一些事情……”尽管是很不情愿,但是阿米娅依然顺从的离开了房间,并且关上了门。
“那么……军方要的东西都已经安全运送过去了,对吧?”
“我想您特意找我单独谈一定不是为了这件事情。”
“不要把话说得那么僵吗……那么,您认为,这次行动进行的如何呢?”
“我猜你肯定不会只是想要听到‘还算顺利,没有发生人员伤亡’这种话。”
“那么,你能告诉我什么呢?”
“根据之前的简要交谈我们也已经知道了一些信息——这些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了——美国的那个安全承包商内部出现了一些矛盾,似乎是已经分裂成了相互仇视的两派。现在我们这里的这个正在治疗的‘妮欧’应该就是其中一派的一个比较重要的前线人物。当然,就因为癌症导致那么严重的结果来看,这二者的分歧导致了双方的基础建设的发展停滞甚至是倒退。这个时候我们可以出手支持一方,或许能够拿到不少的利益甚至是领土或者主权认可。”
“这确实是有利的一个重要信息,你所说的也是一个很英明的决策。但是我还是想要问一下——你对于你这次的战略行为,也就是协助军方摧毁切城的这个行为决策——有没有一个评价?”
“即使我不做,他们照样也会摧毁那里。至于我在其中发挥了什么作用,想必你也是会知道的——那些事情,可以蒙蔽其他人,但是不可能蒙蔽的了你的感知。我至少保护了一些该保护的人,而且我们也可以从中获利,这是很两全其美的,不是么?”
“所以……好吧,每次你都会有说辞的。但愿你的这些说辞不是借口而已。”
“所以,让我们期望着明天的返回吧……但愿那会是美好的开始——哪怕短暂。”
“但愿。”
“但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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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n't you see that you're smothering me/holding too tightly afraid to lose control/cause everything that you thought I would be/has fallen apart right in front of you」
“有些人,在路上,就消失不见。”
清晨。
这应该是愉快而祥和的一天。
警报声。
在一个楼梯的角落处,一大群人凑在一起围观着什么。
警戒线被层层拉起。
墙面上黑红蔓延。
“有些人,已离去,却从未走远。”
阴云中,螺旋桨的噪音由远及近。
数不清的运输直升机上走下来行色匆匆的人群。
镁光灯,警笛,嘈杂的喊话声,听不清的低声窃语。
“有些人,自分离,仍执着不忘。”
夜幕下,漆黑的建筑,早已没有灯光。
流泪,叹息,战栗,恐慌,质问。
“有些人,早不复,竟浑然不觉。”
31
“各位……在此我们对于刘子伝的事故表示万分的哀痛。请各位默哀三秒……哀止。”
“各位。我们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再次发生——即使是这一次,也不是我们能够允许的。无论有何种困难,我们都一定要将此事深究到底——作为对逝者的尊重,对真相的探求,以及对这个群体的尊严的维护。各位,接下来我们将会将全部的力量放在对于这起案件的侦破以及对于类似案件的预防之上。所有相关程序都已经被设定为最高优先级。”
(会议后,小型会谈室)
“凯尔希小姐……尽管这件事情和罗德岛方面并没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但是我还是想听听你对于此的意见。”
“博士,首先我必须要说你对于这起事件的重视程度真的是很高的。那么我就进行一下分析吧——首先凶手将受害人,刘子伝,也就是格里芬通用代号‘汉阳造88式’的战术人形杀害之后放置于角落处,周围没有任何的喷溅血迹,而死者很明显是死于枪杀,这证明我们发现遗体处不是第一现场——这部分的问题不是我们需要分析的,刑侦科自然会分析出更加详细的结果,我要说的是,这个作案者的做法很明显是为了将这次死亡所导致的影响极大化,借此来造成更大的社会影响。但是这种手法又显得不是那么专业,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拙劣。因此我们可以判断出,作案者并没有很高的作案所需水平,也缺乏较强的逻辑思考能力……至少,在作案时是如此。”
“也就是说,我们的基地被一个并不懂如何作案的家伙轻而易举地侵入,并且还被夺走了一条人命?”
“似乎,就是这样的。除非对方是故意做出这样的拙劣的假象来挑衅或者是试探我们。”
“这……”
“博士”凯尔希突然和他双眸对视,“我们要有麻烦了……我的直觉告诉我。”
32
又是清晨。
又是警笛撕裂了天空。
(罗德岛,医疗部)
华法琳早已在门口。“博士,白金小姐和闪灵小姐的情况现在都已经得到了稳定,但是都还没有脱离危险期。经过我们的诊疗,白金的症状是急性心脏病,闪灵则是因为受到了锐器穿刺伤,伤口有四处,一处处在极其危险的位置,尽管闪灵小姐对自己使用了治疗术式,但是也只能勉强维持没有当场死亡。”
刚刚接管谋杀案的刑侦科科长也已经赶到了。“两起事件都发生在刚刚不久之前。白金小姐被发现于自己的住处昏迷不醒之后送医;闪灵小姐被发现于自己的住处门口处,被发现时门已经打开,门锁有被强制破坏的迹象,闪灵在受伤之后有移动的痕迹,有一道血迹从房间的起居室延伸到门口,明显是拖拽产生的。被送医时两人都身着睡袍。”
凯尔希也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众人身后。“根据这两个事件发生的时间以及两位干员平日的情况来看,这两起案件都是人为的。尤其是在检查的时候发现了白金的颈动脉处有注射的痕迹。”
“所以说,那个凶手又一次重新作案了?”
“两次,连续。”
“……”
“我建议进行军事戒严。”
“发布命令,进行IV级军事戒严,并且随时汇报安保情况并记录在案,有关部门须每日查询。”
次日清晨。
“所以,这一次是?”
“如果对于这种事情不保持持续的警惕的话,后果会是不堪设想的。”在医疗部门口直接接待的就是凯尔希。更确切地说,其他的所有人,都没有时间来汇报情况了——光是处理之前和现在的伤员就足够让整个医疗部超负荷运作。
“我会让格里芬的医疗部以及驻扎军队的医疗人员都进行支援,并且将警报提升至V级,以及启用反制措施。但是我现在很需要知道这一次又是谁受伤,并且什么状况。”
“刑侦组还没有任何的结果?”
“没有。现在整个刑侦都已经递交给了中国最为顶尖的一批刑侦专家。他们声称自己已经有了一定的头绪,但是迄今为止他们还无法搞清楚他们发现的迹象之间的逻辑联系。”
“那我们真的需要他们尽快了——这个事情正在变得越来越不妙。每一次案件都比上一次要严重许多。这一次的伤者是普罗旺斯和拉普兰德。两人都受到了一次锐器刺伤,伤口位于致命位置,但是得益于就诊及时,没有当场死亡。后续研究发现两人的记忆似乎有被篡改的痕迹,目前暂时可以判定为B级记忆消除,似乎没有植入相应的伪记忆,但是两人体现出对于所有个体的恐惧。”
“但是刑侦部还是没有消息……”
“博士……我必须要提醒您一件事情。”
“?”
“罗德岛,或者说,您的部下,有内鬼。”
“……我知道。”
33
“所以,博士,这个东西是什么呢?”
“?”
“您的桌子上……这个东西,似乎是一副牌?”
“什么牌?我从来没有买过什么……”
桌子上,在每个人都可以看见的地方,明晃晃的放着一个一个盒子。很精致的金属包装,外面还有塑料的密封包装,和商店里面售卖的一些比较贵重的商品一样的包装样式。盒子和纸牌的大小接近,正面却是朝下放置的——无法看出里面究竟装有什么——这和他的一般的物体摆放规则是不同的。
“先不要接近,阿米娅……这个东西我们还不能确定是不是安全的。”
“但是……”
“在现在的这个时候,我们必须要防止任何可能的危险状况出现……你的身份太关键了,我们不能够承受你出现危险。”
“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办?”
“叫刑侦科。让他们检查这个东西。”
(十五分钟后)
“可能是您太过于多虑了——这只是一副简单的纸牌而已——就是市面上常见的那种,完全没有任何恐慌的必要,先生。我们就会解决掉这些问题的。”
“哪些问题?比如说有一个人在我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进入了我的办公室并且还在我的桌子上留下了一副纸牌?难道你们就没有检查一下这副纸牌究竟有什么异常之处吗?”
“不要紧张,先生,我们已经进行了全面的检查,这副纸牌除了一些很小的地方之外没有任何的异常之处,也不含有任何有害物质。”
“所谓的‘很小的地方呢’?”
“这副纸牌上没有任何的指纹,或者是其他的可以确定究竟是什么人或者是什么装置将它放置在被发现的位置的证据或者痕迹。”
“所以说是他自己凭空出现的?”
“这是不可能的,我们也很清楚这个事实……但是我们实在是无法分辨出其他的有用信息。我们也调用了可用的摄像监控……”
“结果如何?我们必须要有尽快解决问题的意识,而不是把问题一直的搁置,知道他酿成大祸,或者是到达无法控制的程度!”
“请稍安勿躁,先生……除了在发现这个物体之前的三至四个小时之间的监控摄像出现异常之外的时间段都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情况。”
“那么那一个小时的空缺是因为什么?”
“是监控系统的定期自我故障排查……如果说是有人把这副纸牌放在了您的桌面上的话,只有可能是这一个小时之内进行的行为。也就是说,这个‘作案者’对于这个基建的了解程度是非常深刻和透彻的。”
“也就是说我们之中有内鬼?”
“这是难以判定的,先生。我现在能做到的其他的事情只有劝您暂时稍安勿躁。”
34
“博士,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什么?”
“在所有的案件之中,案发时间都是在夜间,或者说,是在还没有阳光的时候——黄昏,或者凌晨——当然,最多的还是夜间。”
“那么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那副凭空出现的纸牌,您有仔细的研究过吗?”
“……没有。我只是单纯的把它交给了刑侦科。”
“所以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博士。这很明显是作案者的可以留下来的一种信息——尽管我们无法判断这究竟是不是一个干扰信息,但是至少我们必须要了解他要传递什么信息,不是么?”
“那么看起来,你已经知道了所谓的‘要传达的信息’了?”
“确实如此。我在那副牌上发现了很明显的信息——刑侦科已经检验了纸牌的内容物,但是他们并没有发现一个很明显的信息点,就是包装。在包装上很明显的说明了这副纸牌的情况。”
“什么?”
“这副牌的包装上已经很明显的写了它究竟是一个什么。‘狼人杀’,这种桌面游戏你应该也不会不知道吧?毕竟在早些时候这款桌游号称红遍大江南北。那么问题就是,这个名称又有什么用呢?或者说,这个名称他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在每一次‘天黑’之后都会有人被潜伏在黑暗中的狼人杀死。而这个游戏的最大的困难之处就在于在白天那些‘狼人’和其他的人是一样的,难以判定每一个人的真实身份。”
“那么这个事情是不是很明了了呢?”
“那会不会有这么一种可能:作案者为了利用我们体制之中的猜忌,故意引导我们朝这个方向进行思考的呢?以及,即使是真的是在内部有内鬼——我也早就有在思考这个可能性——我们又能够怎么应对呢?如何在保持住不引起大范围恐慌的同时找出并且解决掉这个潜在的威胁呢?”
“在这方面,或许我们就可以利用一下我们早就已经设计好的用于清除前进道路上的障碍的那些了。”
“我很赞赏你的胆识,但是我不得不说,你真是一个疯狂的家伙。”
“或许我们谁才是哪个更疯狂的家伙还不一定哦?”
“谁知道呢……”
“但是我要提醒你一下——当然你也可以把这当成我的疯言疯语——优柔寡断,不是你的性格。你已经走了这么多的路,你一定也很清楚,这样对于你,以及那些你重视或者不重视的一切是意味着什么。如果你不想要葬送掉那一切的话,请尽快做出你的决断吧。”
门口传来脚步声,以及轻轻的敲门声。
“我想我们恐怕不能继续交谈了。”
“那么在最后,你还有什么想要和我嘱托的吗?你也知道,任何一次……都可能是最后一次。”
“如果真的出现了什么情况的话,立即执行Z-77FB1计划。”
“好的,那么,我走了。”
“好的……等一下。”
“?”
“无论发生什么,无论有什么人,发出了什么消息,或者是做出什么举措,抑或是我遇到什么样的事情,被指认什么……等等,请一定要相信我,好吗?”
“我们已经和彼此了解的够多,也知道的够多了,博士……我们彼此之间,信任就如同空气一般,没有,便早已无法维系生命。”
“如此最好。”
“我当然会相信你您的——就如同您当年信任我一样。”
“我应该感谢当年的我,不是么?”
“我们都应该感谢当年。”
“是啊。”
门被推开了。
“博士……只有你一个人吗?”
“是啊。”
“可是,我刚刚听到有人和您交谈啊?”
“那只是一个简单的电话指令而已……毕竟有这么多分部要管理嘛。”
“哦……”
35
“请您立即到医疗部来一下。”
“我已经在医疗部的门口了。”
门打开的声音。
“看来您已经早有预见了。”
“这是一定的,不是么?这些天都发生了什么是你我有目共睹的。今天又是什么事件呢?想必能把你急成这样也一定不会是什么简单的伤员问题吧。”
“……或许您会认为我有些神经质了,博士。但是我一定要提醒你一点:你随时都有失去生命的危险。这一次的事件又比之前更加危急了——这一次是减员事件。”
“现在有多少人知道这个事情的发生了?”
“这件事情不是经由我们医疗部发现的。”
“哈……那可真是不幸。”
“如果说您只是想要封锁消息而不是进一步的寻找解决方案的话,我们才应该是说这句话的那些人了。”
“但是现在一定也已经出现了大面积的恐慌了,不是么?这或许就是作案者最希望看到的局面——而我们对这一切却几乎是什么都做不到——无论是抑制这种恐慌的情绪,还是利用这种情况来追查出真相。甚至可以这么说:现在的情况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控制能力。”
“无论那是什么情况,我们现在都已经无法挽回了。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您知道受害者是谁吗?”
“我只知道不是我们三人中的任何一个。”
“是的。确实是如此——也就仅仅比这要轻一个层次吧。”
“我大概已经能够猜出你的谜底了。”
“即使是在内心无比慌乱的时候,您也依然能够保持外表的幽默,这点确实是我们所不能相比的。”一个声音从两人的背后传出。
“能天使,你来了?”他甚至都没转过身。
“如果说还有另一点需要我们来学习的话,应该就是您的洞察力和预测力了吧。”
“从你刚才的那句话中很明显的你已经学到了不少了——或者说,你原本就不比我有什么相差的吧?”
“并不是这样的,博士……其实,在这次事件之前我都以为我已经能够保持冷静,在任何时刻、任何情况下……但是这次的事件我无法控制我的情绪……”
“我会进行调查的——是‘我’,不是‘我们’。我会亲自着手这次事件的调查和侦查。在必要时刻,我会采取任何可能手段。请你记得,德克萨斯的牺牲,我们彼此都无法承受。确切的说,最近发生的一切,没有任何一件事情使我能够承受得了的——无论是它的结果,或者是它的出现。”
(夜间,11时)
“是的,先生……是……我也是如此判断的,先生……我们会尽快以最有效的方法解决可能的对于计划进一步执行的障碍。”
36
(上午10时)
“博士,刑侦科长请您到他的办公室去一趟。”阿米娅把一批文件放在桌子上,“这些工作就交给我吧,顺便您也可以休息一下呢。”
“哦?难得他让我去一次,看来总算有了一点进展吧。这群家伙真是……如果他们再是什么都没有发现的话,我就可以和上级说一下他们利用公款‘出国度假’了。”
(十分钟后,刑侦科长临时办公室)
“您好。”
“您好,科长先生。请问您是有了什么新的发现了吗?”
“是的。确切的说,我们有了犯罪嫌疑人的具体身份。”
“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实现零的突破并且立刻判定嫌疑人身份,因该说还是这一方面的专家呢?”
“能够获得您的称赞实在是在下的荣幸……那么,请您配合一下我们的调查,可以么?”
“?”
“强制措施。”
“什么?你……”随后是一阵眩晕,以及迟来的一丝轻微的刺痛。
(上午11时)
“各位,感谢你们能够前来听取本次的侦查报告。经过我们的仔细调查,以及严密设计的抓捕行动,现在此前事件的罪犯终于浮出水面并且落入法网。我在此宣布一个幸运也不幸的消息——Edgar博士,也就是各位所熟知的领导者之一,是此次犯罪的唯一作案人员。他是唯一一个不具有充分不在场证明并且有到达案发现场并且作案的能力的人。此外,在每一个案发现场都发现了指向此人的证据。作案动机目前未知,但是我们会加快调查的进度,尽快给这一次的恐怖事件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其他事项以及各位的提问出于案件保密需要不会进行叙述和回答,请各位理解。另外,由于事件的特殊性,Edgar暂时将会被隔离,不允许任何人接见。请各位配合。本次事件报告到此结束,希望各位保持冷静的态度,耐心等待进一步的调查结果并且不要做出任何干扰案件进一步调查的行为。”
会场一片寂静。趁着这一片寂静,科长离开了会议厅,继续进行他的案件调查,而不是被疑惑的群众包围。在他走后好长时间,才开始有声音出现,并且迅速汇聚成洪流。
她揉了揉太阳穴,从会场中走出来,默默地看了一眼那一群快速朝着科长办公室奔跑的人,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黑暗的房间中,处理器的灯光疯狂的闪烁着。
“或者说,历史要重来了么?不过这一次,角色已经变换了他们的位置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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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已经了解了……我们有必要进行必要的措施吗?”
“我们毫无疑问的能够确定,博士已经是受到构陷的。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所谓的‘刑侦部长’做的。”
“但是我们现在还不知道博士身处何方,即使是我们可以采取紧急措施,,我们还是连博士在哪里都不清楚,又怎么可能说把他解救出来?”
“你们那面的情报部门没有什么办法吗?我这面几乎是不能够找到合适的情报的。”
“那只能是请你进一步的努力寻找了——你也很清楚,我们所谓的‘情报来源’究竟是什么——如果说你对我们的能力还有什么不切实际的期待或者说希望能够出现什么所谓的奇迹的话,我只能说你实在是太过于理想化和异想天开。现在已经不是过去的那样了。”
“……我会解决这一切的……无论是那某个不存在的威胁,抑或是通往前方的障碍。”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真的欢迎你——欢迎回来。我们早已等候你的回归多时。”
“这也是我最不想要听到的一句话。”
“但是这就是你,不是么?本真的,或者说……”
“我不希望听你继续说下去了。”
“随便。那么,再见。“
“……做好准备吧,一定有什么要发生了,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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