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正直者之死

來到了室內愛麗絲請人偶幫我們兩個倒茶

「其實我蠻意外的妳會在幻想鄉的」霜小姐啜飲一口茶後說道「要不是小霜要上學我一個人很無聊，跑去酒店打聽目前幻想鄉的情報，我根本不知道妳會在這裡」

「呵呵，上次見面的時候是在魔界吧？」愛麗絲笑了笑說「當時的我根本還不算是稱職的魔法使呢！」

「不過為什麼妳會來到幻想鄉？」

「被妳打敗之後我一直很想來妳說的幻想鄉看看，而且我有點懷念顯界了」愛麗絲也喝了一口茶

「不好意思」我舉起了手「那個…愛麗絲妳的生平到底是什麼？」

她是愛麗絲夢遊仙境的主角，但是霜小姐還有愛麗絲說上次見面是在魔界…

這到底？

「好吧，稍微和你提一下吧！」愛麗絲整個人坐直「我是出生在顯界的普通人類，小時候曾經因為掉入兔子洞而進入仙境，雖然後來出來了，然而我一直以為那是一場夢」

結果不是嗎…

「之後因為鏡子的緣故我再度進入了仙境，斬殺掉了Jabberwocky後我回到了顯界」愛麗絲笑著敘述自己的故事「這邊應該聽過童話都知道吧？」

「唔嗯」我微微的點了點頭

「接下來我的父母因為意外雙亡，然後我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被召喚到了魔界」

「接下來故事就到了魔界爆發異變了」霜小姐嘆著氣說「總之最後我是把魔界通往顯界的門關了起來」

「嗯，沒錯！」

「門關了起來，那麼愛麗絲是跟霜小姐一同出來的嗎？」

「不，大概是過了幾年左右吧，我和我的養母請求，而她找了另外七個人跟我一起來幻想鄉」

「七個人？」我歪著頭

「事情是這樣的…」

～～～少女祈禱中～～～

我們正直村從最初開始就只有八人全員搬遷到東面山頭已經有兩年時間

那確實是無聊的每一天

某天，其中一人在桃木邊上發現了小洞穴

是的，從那以後我們都迷失在樂園之中

然後轉瞬間，我已不再是人類

通過洞穴之後我們來到了類似人間仙境的地方

這裡的彷彿像是桃花源

一個遠離世俗的氛外之地

但我知道…

這裡就是那位巫女所說的幻想鄉

夜晚…

好奇心最旺盛的我，急歩直往森林深處

在那裡被神秘的小丑喚停下來，他看上去一臉愉快的

身為好奇者的我理所當然的問了小丑的名字

而小丑並沒有回答，而是往我手上送過蓬萊玉枝

出於好奇心我接過了小丑送來的蓬萊玉枝

我在接過的那一瞬，頭和身體分開了

我發現自己已無法動彈，再也無法和同伴匯合

「正直者剩餘七人」

看來有奇怪的人混進來了

在她來到神社之前不做些什麼的話…

啊，那女孩…看來既不是人類又不是妖怪

早晨我們來到神社，早上，在池水上起舞的紅白二色巫女映入眼簾眼前的紅白巫女已經不是我所認識的那位

不過那樣也好，看到巫女代表我已經來到了幻想鄉

早期者早已在這裡沉醉在那張揚而灑脫的舞姿中恍若隔世

不久後天降甘霖，當我回過神來之時，巫女的身影便已不復存在

不知曉雨已經停下，巫女全身濕透的，彷彿融入雨中一般消失於無影

專注在巫女身上而不知剛才的雨已化為暴風雨

最美的我被眼前小丑所俘虜了

小丑就這樣消失在暴風雨中，我也因此消失在暴風雨之中

我已無法回到我們的地方

「正直者剩餘六人」

是夜，六人舉行了一個異國風情的宴會

最年幼的我因為還沒碰過菸酒，正處在極度無聊當中

我悄悄地逃開了那個地方，可是卻被那藏匿在黑暗中的不吉利的小丑給捉到了

我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

我，簡單而乾脆地，被人割下頭顱

再也無法去做無聊的事

「正直者剩餘五人」

我受夠了…

我奔跑著，直到無法喘過氣息

最膽怯的我，對這個樂園充滿恐懼，雖然這都在我的預料當中，

但無論跑到何地，我依然找不到歸途

我所想念的人都已消失，支撐我生存下去的理由也已喪失，所以我帶著沮喪把繩子繞過粗枝，並引頸上吊

…為什麼我還有意識？是繩子太脆弱了嗎？…

最膽怯的我已脫胎換骨，既然已無可失去

我決定再給自己一次機會，裝成人類的樣子！

醒來之時，我們五人正身在黑暗當中

如某人所言，我們似乎正被神秘的小丑所狙擊

那四人想出了幼稚的逃脫計劃

作為最聰明的我，雖然覺得應該阻止他們，但我始終也沒能說出口

四人如計劃那般進行，一反我所預料地以成功告終

小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我不斷的思考，然後我就永遠都無法出逃了

在無際的黑暗中消磨時間，此時突然間我感到了身後的氣息

然而，我選擇聽天由命

熱力便從我背上擴散開去

「正直者剩餘四人」

我們出色的逃脫計劃獲得了成功。我們該是聰明絕頂的吧

在寬慰的同時，我們回到樂園尋找住處

相互之間，誰也再沒去疑慮過

大家都是正直者啊，大家都會愉快交往的啊…

樂園中，我們建起了一棟剛好的屋子並住在其中

森林深處裡的那古舊洋館，無論何時都盛情款待我們

可是那等待我們的始終豐盛的菜餚，我們始終都只可以吃完一半

作為正直者的我們也在某時某刻只剩一半

午後，一如往常的下午茶時間。而我從不失約

只有苦澀的咖啡，今天卻感覺到一絲甜味

或許是加入了媚藥—Love Potion—了吧…

最成熟的我，帶著戀慕美麗小丑的幸福心情墜入夢鄉

在我墜入夢鄉前我感受到了氣息

啊啊…原來小丑是妳啊…

她緩緩的說道

「正直者剩餘三人」

我清楚看到同伴因被毒殺而死，那應該不是自殺

咖啡是我隨意挑選之後就配送到大家房間裡的

不可以告訴其他兩人他已死去

戒心最大的我，從來不會去吃不是自己準備的食物

我在他們兩人沉睡之前拼命保持清醒

我們進入各人的房間並鎖上

對，我懷疑兩個中的其中一個

耳邊突然響起在某地傳來的聲音，如是打釘入木一般

究竟是誰在搞鬼？

我的臉在可怕的黑暗之中扭曲著和著聲音，我的手腳一併疼痛起來

一如被五寸釘所扎

雖然我思考著自己該去和靈媒師交涉，但最終我還是察覺到某事的到來

是啊，我已被人釘在了木頭之上，動彈不得

是哪一邊這樣對付我？

然後，最後的一顆釘打入眉心。

在那裡，我看到了預想中的臉。

連叫喊的時間也沒給留下，光線就已完全斷絕

「正直者剩餘兩個」

最早起來的我，意識業已陷入苟延殘喘之中

早上的火腿蛋裡該是放入了什麼吧

我的頭腦為什麼那麼糟糕，只剩下兩人之前竟完全沒有意識到

全部都是她搞的鬼。是她在瘋狂的時候將其他人逐一滅殺

但不管怎樣，都已經是太遲了…

曾經的巫女彷彿出現在我眼前，是我的幻覺嗎？

況且，她的髮色是那樣的金黃嗎？

以我的生命作為交換，我渴望能再看著這幻覺一陣子

我如此地訴求著，然而唯有前者得到兌現

「正直者剩餘一人」

自那天起脫胎換骨的我，在昨天晚飯過後，強烈的睡意便侵襲而至

頭如是被割斷一般的疼痛著

昨晚的事我無法記起一絲一毫，感覺彷彿是活在永遠的夢境當中

如果連眼前的現實也不用去面對那該多好…

那是怎麼回事啊，一人喝咖啡中毒，一人被釘在木頭之上，然後還有一個被斬首……這究竟是怎麼了

我一邊準備椅子和繩，一邊呢喃著最後的話

最後死的人，只有是喝咖啡而死的人

換句話說，就是那樣子嗎？

就是那樣子吧

我的晚飯中似是放入了什麼吧

那對我已經是無關緊要了，我現在只是孑然一身

對這充滿骯髒的謊言的世界，我已經無所依戀

這次用足夠結實的繩綁住天井，我把高椅踢開

這一次，身體再也沒有回到地上了

「此後正直者就不復存在」

要說今天所遇到的事，那就是我遇到了從森林裡的廢洋館中走出來的美麗金發少女

雖然我覺得我該在哪裡見過她，但那種瑣碎的事我就記不清了

那女孩莫名地吐出舌頭並點頭行禮，然後大笑著往樂園的出口走去

奇怪的女孩呢

提起這個，那女孩該是正直者八人組裡其中一位女性吧，雖然那些事怎樣都好

啊啊，今天又是無聊的一天啊…

這個樂園幻想鄉中人類的數量減少了八人，七人的遺體被妖怪們安心地帶走了

幻想鄉永遠失去了正直者

那單單是數值的變化罷了

那種事，根本稱不上是大新聞

～～～少女祈禱中～～～

不知為何的我聽完整個故事彷彿覺得異常的恐怖

「原來如此，我離開之後居然發生了這種事啊…」霜小姐點了點頭「小霜聽得懂嗎？」

「大概…」

「那麼～」霜小姐笑了笑「試著推理看看吧？」

「嗚…」

霜小姐妳是故意的吧…

別以為我和殺人偵探共識過就以為我那麼厲害好嗎…？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我的手已經合十放在臉前開始思考

這個故事就像是阿嘉莎·克莉絲蒂的《無人生還》一樣

最美的我被小丑所俘虜了，也就是說美麗者其實從一開始就並沒有死

早起者在死前想到曾經的巫女彷彿出現在我眼前，是我的幻覺嗎？況且，她的髮色是那樣的金黃嗎？

表現出了兇手的一部分特徵。

最後，也是最明顯的從森林裡的廢洋館中走出來的美麗金發少女，那女孩該是正直者八人組裡其中一位女性吧，這句話表明了八人中的美麗者是最後的倖存者，同時也是最大的兇手

那麼結果就很明確了，無論是美麗的金發少女，還是森林中的破舊洋館

也就是…這裡嗎？

但是…小丑是誰？

重新整理一下吧

第一晚，奉獻好奇者的頭顱（好奇者死去）

第二晚，支配美麗的身體（美麗者被俘虜）

第三晚，除去嬴弱之人（年幼者被殺）

第四晚，智者，刺之（聰明者被暗殺）

第五晚，長者，惑之（成熟者被投媚藥）

第六晚，醒者，釘之（警惕者被五寸釘術暗殺）

第七晚，怯者，祭之（膽小者墮落後自盡）

第八晚，晨者，毒之（早起者被毒咖啡毒殺）

第九晚，魔女復生，無人生還

人數怪怪的啊…

難道愛麗絲有兩個人格嗎？

不然不可能有兩個人吧？

「啊…」我似乎想到了什麼「霜小姐…妳以前認識的愛麗絲就是長這樣嗎？」

「不是喔，愛麗絲那個時候可是幼女呢！」霜小姐回答我的問題「除了金髮其他五官改變也蠻大的，這就是所謂的女大十八變嗎？」

「那麼問題來了…」我拿起茶杯終於喝了一口茶「為什麼愛麗絲在這十幾年可以從幼女變成少女，明明是已經是活了好幾百年的人了，為什麼這十幾年可以成長成少女？」

「欸？」白霜小姐驚訝的看著我

「這點有點奇怪…」我思考了許久

而且還有一個新的可疑人物，自從上吊自殺未果後，認為自己『脫胎換骨』了的膽怯者，大，明白了他所謂的改變...

然後最後再度上吊自殺

所謂的改變…是什麼呢？

想著想著，我突然想到一個恐怖的推論

手中的杯子不經滑落

杯子在碰到地板後碎掉，茶也潑在地上

「那個我來整理就好了」愛麗絲動了動手指好幾隻蓬萊人形飛了過來

其中一隻蓬萊人形似乎是那些人偶的領導，她所穿的衣服特別的不一樣

身份像是女僕長的感覺吧

我輕輕抓住了那隻蓬萊人偶

「等等啊霜，怎…怎麼了？」愛麗絲緊張的說著

「我想檢查一下！」

「你是想要檢查什麼」蓬萊人形向我問道

我的心裡已經有個底了，所以她其實能對話我根本不太驚訝

我輕輕的撥開她的秀髮，然後看著她的脖子

「果然有啊…」

檢查完畢之後我放開了她

「怎麼了檢查到了什麼啊小霜」原本霜小姐想要抓住蓬萊人形，但是她飛了起來開始清理我剛剛碎掉的碎片

剛剛摔破杯子雖然有一半是真的被自己推論嚇到了，而另一半是因為我想要確認一下我自己推論是不是正確的

「這隻蓬萊人形…」我輕輕的戳著那種蓬萊人形的臉頰「是最後上吊的膽怯者吧？」

愛麗絲冷笑了幾聲後說「被你發現了嗎？」

「脖子上有勒痕，而且妳有個攻擊的名稱叫做：诅咒『上吊的蓬莱人偶』對吧？」

「解開一題了，接下來呢？人數不對吧？」

七個人陪伴愛麗絲…最後只剩下愛麗絲

毫無疑問的愛麗絲就是兇手，但是小丑到底為什麼在第一天就出現在好奇者面前殺了他…

而且自己被自己俘虜…

過了很久我重新回想了一下內容

『看來有奇怪的人混進來了

在她來到神社之前不做些什麼的話…

啊，那女孩…看來既不是人類又不是妖怪』

有人混進來…不是人類也不是妖怪…

該不會…在見到博麗巫女時已經死了一個，所以…

啊啊…難怪啊…

我輕咳了兩聲之後說道「我知道了，愛麗絲…妳的心靈是哪個去過仙境和魔界的那個愛麗絲，但是肉體卻是…被妳俘虜的美麗者的肉體吧？」

「呵呵…」愛麗絲笑了笑說「沒錯～養母因此給了我四個寶貝」

她的笑容變得異常的恐怖「一件是，沒有死亡的軀殼(操縱人偶的能力)，一件是，連接本源的魔本(愛麗絲手中的書)，一件是，賢者永久的平靜(協助幫忙愛麗絲的蓬萊人形)以及一件是，用於魔女的永生(美麗者不死的軀體)」

「愛麗絲…妳還想打嗎？」白霜小姐已經開始戒備

愛麗絲趕緊揮揮手說表情變得像是一般的表情「啊，沒有沒有，我可不敢啊！我已經不想再做之前一樣的事情了！」

「那就好…」

聽到愛麗絲這麼說霜小姐才放鬆警戒

我能看出來，愛麗絲內心的某處和擁有著當初在仙境時那個小女孩的樣子

我不經笑了出來

一個人整個內心被扭曲，居然能變成這樣…

那麼…我不也是這樣嗎？

要是沒有她們我走上的路可能會比愛麗絲還要黑暗還要更加的扭曲

此時一旁的蓬萊人形做到我的腿上，然後很小聲的對我說道

「你也…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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