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纸上画了一张地形图,雁荡山寨里的结构分部一览无遗。元飞惊喜道:“嬛嬛你真厉害,这地图如此细致,连何处有水井,何处有篱笆都标识了出来。”
那是,老娘我就是干这行的。行军打仗,天时,人和,地利断不可缺。当初我选择冬日渡江,就是仗着北风呼啸,放在春夏季,损失至少要大上两到三倍,此为天时。马家渡口之战,事先我便得到了王燮的投诚,所以才能一鼓作气击溃宋军,此为人和。湖州一战,我在山谷设伏,令张浚六万大军毫无用武之地,此为地利。
可能是从小没有安全感的缘故,我用兵极其谨慎,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轻易冒险。在雁荡山寨的时候,小白兔在干嘛?她在忙着哭,忙着笑,忙着吃女人醋,忙着勾男人魂。哪里像我,每到一处便将地理特征记得一清二楚。
本军师真是又可爱又有本事,难怪元飞迷恋我,连我自己都要爱上自己了。
我从自我膨胀中清醒,然后不动声色地拨开他正在**我酥胸的大手,继续分析道:“从山里的地质来看,松软湿润,修建地牢难度较大,所以我有七成把握薛百里会将人质集中关押在这座最大的房子里。一来,分散关押会需要更多的人手,而来,这座房子的背面是悬崖峭壁,易守难攻。”
“那么,我们该如何行动呢?”他一边问我,一边改变策略,又摸向我的大腿。
我正说到重点,也管不了他的咸猪手,只是指着地图道:“拯救人质,最怕的当然是对方挟持人质相要挟,甚至杀害人质。所以,在正面强攻之前,我们需要安排人手先行渗透入寨内保护朱琏他们,务必要坚持到援兵赶到那一刻。”
他顺手拍了一下我的翘臀,惹来我不满的眼神,力道那么大,当我是薛百里么?
他点头道:“正是如此,这个任务就交给我好了。”
我摇摇头:“你的伤势未愈,不宜担任此职。我擅长暗杀和潜入,这事就交给我好了。”
他很不满意我的安排,举起手掌又要拍,我吓得赶紧闪开,嗔道:“好痛的。”
“我的伤无大碍,你也说了,你擅长暗杀,可是战事一起,你需要保护人质,哪里还能让你暗杀?到时候就得硬扛。所以还是我去为好。”
“不成,上次看你中刀,我吓得的魂都快没了。要不是因为你皮厚,现在还躺在床上呢。反正这事你不能干。”
他站起身就过来抓我。我娇笑着躲闪,两人玩得不亦乐乎。因为房间实在太小,我终于被他捉住了手腕,哎呦一声被扯进他的怀里。
他低头看着我,戏谑地笑道:“再不让我去,把你就地正法。”
我幽幽叹了口气:“你知道的,我只是担心你。”
他亲了我的脸颊一口道:“所以你知道的,我也是担心你。”
然后我们异口同声道:“那么,一起去?”
他立刻就笑了,笑意从他的嘴角荡漾开,犹如冰雪在阳光下消融。我觉得温暖,又有一丝嫉妒。他凭什么长那么好看?说实话,我以前长的也不差,可跟他一比,我那张阴柔瘦削的脸还真是不够看。
哪怕现在我变成女人了,我还是嫉妒他。可那也改变不了我爱他这个事实。灵魂,身体都爱他。付出和收获成正比,如果某一天他真的离不开我,那我肯定是先离不开他的。
我首次意识到自己在冒险,在赌博。说实话,这不是我打仗的风格,而且我说过,每过一天就更爱他一些。也就是说,我不停地在下注,可是开盅的时刻却迟迟未来。我会赢的一切还是会输光一切?我完全不知道。
他没有给我继续思考的时间,搂着我又吻了下来。我例行的挣扎扭动一番,然后就回抱住他热烈反应起来。
热恋中的女子还真是没有底线,比如我在刘家渔村被他摸了一晚就已经觉得自己够贱了。结果来了温州被他连cao了两天,腰都快断了。现在他这么一吻我,老娘我就又准备脱衣服跟他滚床单了。
就在这欲罢不能的时刻,裴旭那熟悉的声音在外头响起:“元公子,赵姑娘,在下回来了。”
韩世忠看来的确很重视轩辕帮的事情,这次他派来了两百人的正规军人。当然,他们没有进城,在外头候命。另外他们也派人去通知了许天翔,可是没有收到他的回复。
无论如何,援兵已经到了,数量也比我想象的要好一些。我们三个略微收拾了一下,便关上门,出城去与援兵汇合了。
这支宋军的指挥官是宣节校尉齐勇,也是从中原一路退回来的老兵了。
一行人来到了雁荡山下,然后开了一次军事会议。齐勇和裴旭基本同意先渗透,再里外开花的战术。元飞便向齐勇要了十个身手敏捷,作战经验丰富的宋兵。我也穿上黑色夜行衣,挂上箭筒,配上十字弩。背上两柄快刀。结束之后又为元飞系上装备,仔细检查,一一固定。像个最贤惠的妻子。
然而好心帮忙换来的是他的咸猪手,捏的我发出阵阵娇啼。他倒反过来提醒我:“集中精神,别胡思乱想。”
我幽怨地瞪了他一眼,胡思乱想的,不正是你这个大色胚吗?
天黑之后,我们偷偷地潜入了山里,为了不暴露,我们都没有拿火把,最多依靠月色来认路。好在我和元飞都是识途老马,最后终于来到了寨门口。
门口一共有四个岗楼,每个岗楼上都有两个岗哨。此外两支巡逻队也会来回走动。我看了看紧闭的寨门,想从这里进入,实在是难于登天。
为今之计,只能是避开岗楼的视线,在两支巡逻队的空档期进入。这个时机要把握地很准。我和元飞猫着腰,贴着黑暗的阴影来到了寨门侧下方,第一个办法是翻过去,可是这里的栅栏很高,我和元飞都觉得有些困难,更别说那些个宋兵了,而且爬那么高很容易被发现的。。第二个方法是破坏栅栏。这个办法的难点在于弄不好会发出声响,那样就前功尽弃了。
然而作战经验极其丰富的本军师是不会被这种小事情难倒的。一翻手,握住了一把锋利的匕首,运起内力,慢慢的插入一根碗口粗细的栅木,然后缓慢的转圈。一圈下来,我累得手臂酸软。此时元飞伸手靠上我的后背,一股暖暖的内力注入了我的体内。我精神一振,重新投入到破坏栅栏的工作中去。
一个时辰后,我将两根栅木轻轻地从断口处抽了出来,露出了可供一人进出的空挡。我给元飞使了个眼色,他率先钻了过去。我又向后面的十个人招了招手,他们动作迅速的也钻了过去。我是最后过去的,将断木又接了回去,不仔细看的话,是不会有人发现异常的。
我们十二人隐在了目力难及的黑暗里。一排巡逻队走过,没有任何异常,又都转身离开。
我观察着岗楼的动静,漫漫长夜,天气寒冷,我不信他们能始终保持警惕。果然过不多久,他们便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精神有些分散。我找准机会做了个手势,两个人噌的一下就窜了出去,找了个墙角掩了起来。又过了会,我又做出手势,又是两个人跑了出去。就这样,我们逐渐脱离了岗楼的视线范围,潜入了山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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