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奏折是枢密院副使李回的举荐信,他举荐的人是我的旧相识,刚分开一个月的秦桧。
我见赵构拿起了这份奏折,正在翻看,便假装随意说道:“赵郎每日如此辛苦,何不找一些得力的能臣协理政务?”
他听罢叹了口气:“嬛嬛有所不知,朕手下这班臣子,平日里大话连篇,个个能够安邦定国,经世济民。可一到关键时刻,就百无一用,只会对朕说:臣无能,臣惶恐。朕若是稍有懈怠,恐怕又会步了父皇的后尘,被一帮佞臣所骗,一夕之间,便覆了江山社稷。”
我心道:怎么你对你老子这么多怨言。我是无所谓,可你对着赵嬛嬛说是几个意思?赵佶不也是她老子么?算了,不关我事。
于是我柔声道:“赵郎莫急,天下之大,人才济济,又不是只有这帮光拿俸禄不思效力的蠢物。慢慢寻找,总会有得力之人的。”
他点了点头,又继续看那份折子。我虽然半个字都没提秦桧,可已经埋下了提拔新人的种子在赵构心里。秦桧啊秦桧,本帝姬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他坐久了有些酸胀,便让我给他捏捏。我只好继续“深情款款”地服侍这位老哥。捏到舒服处,他瞅我的眼神就又不太对了。
我慌不迭道:“陛下也要注意身子,柔福就先告退了。”
这次可不能让他逮住了,我已经没第二块帕子可以擦胸了。
好在他也没有追我,我带着冬雪一路疾走,没把这孩子给累死,喘着气道:“殿下请等等奴婢,奴婢实在是跟不上了。”
等回了钟粹宫,我照例警告了冬雪让她不要乱说,又让她去打了盆热水进来。王太医嘱咐这几日我不能洗澡,可是胸口黏糊糊的,总是不太舒服。
冬雪退下后,我除下衣物,开始用热水擦身。看着那对(整改),想到我年纪轻轻就失去了生育能力,不觉又伤心起来。方才的堕落并不能减轻我的难过,放纵之后是无边的空虚。无论如何,残酷的事实无法改变,我走向新生的大门已被关闭,从此便只能在苦海中沉沦。朱璇骂我发骚,张婉仪骂我biaozi,我今天的表现,还真TM是个发骚的biaozi。
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等我擦了擦泪水,突然心头警兆出现,拿起衣服遮在胸前,对着帘子后头喊道:“你是谁?出来!”
里头的人缓缓走了出来,却是元飞。我看见他,觉得又是开心,又是生气。却冷笑道:“元公子好雅兴,居然学会偷看本宫擦身了?怎么着,又是跳窗进来的?”
他只涩声道:“嬛嬛,你还好么?”
“好,有什么不好?每天都有不同的男人送礼物给本宫。在这宫里头人人都巴结本帝姬。可是。。。”说到这里,我声音陡然提高了不少:“你元飞有什么资格来问本宫好不好?你之前许下的山盟海誓,地久天长,你都兑现了没有?你有没有对我负起过责任?明明是你不要我了,却又假惺惺地来问我好不好。元翼展,我好不好不干你的事!你给我滚出去!”
才止住的泪水又奔流了出来,他面红耳赤地站在那里,好像被我骂傻了。
我因为太过激动,下身一股热流,宫血顺着长腿流了下来。
他大惊失色,跑过来问我:“嬛嬛,你怎么了?为何会流那么多血?”
我完全不避讳他,当着他的面一边擦拭,一边淡淡道:“不用你管,死了也不用你管。”
他手忙脚乱地也来帮我擦,我推开他道:“你一个大老爷们,别碰这个,这血太过阴秽了。”
他迷迷糊糊地点点头,看着我的长腿所有所思。
我穿上衣服,见他还杵在那,冷冷道:“你还不走?”
他忽然道:“日子不对。”
我没反应过来:“什么日子不对?”
“今天不是你的经期。”
我怒道:“是不是关你什么事?别以为你记得住我的周期我就会原谅你。”
他的表情变得很严肃:“嬛嬛,我想知道。那天在温州,地上的血迹是谁的?”
我心里一跳,淡淡道:“不是说过了么,是一个小偷的。”
“大白天的,哪来的小偷?”
“他晚上来的不行吗?”
“可家里的东西还保持在我白天离开时的样子,嬛嬛你告诉我,那血是不是你的。”
我冷哼一声道:“懒得理你。”
元飞捧起我的脸,认真地看着我道:“嬛嬛,那天也不是你的经期。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挣脱开他的双手,心烦意乱道:“你不要无事生非好不好,说了是小偷的,好了你可以走了。”
他力气比我大,我推不开他,心急之下运起内力一掌击在他胸口。他鲜血狂喷地飞了出去。
我打完就后悔了,为什么我要用这么大力?我这是把所有的不如意都归咎于他了么?于是赶紧跑过去扶起他,流泪道:“你这傻子为什么不躲开?要不要紧啊。对不起,我不该打你的。呜呜。。。”
元飞脸色苍白,眼神却坚定:“嬛嬛,不要骗我。那天,你为何会流血?”
我哭道:“你为何一定要知道?知道又能如何?”
他嘴角还在流血,仍然坚持道:“这对我很重要。我想对你负责任。我这辈子,只想对你一个负责任。”
我心中酸胀难言,终于忍不住道:“元翼展,你个大混蛋!你害死了我们的孩子!如果你不抛弃我们,现在你已经做父亲了!”
他如遭雷击,眼睛里满是伤痛,然后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我吓得再不敢多说了,赶紧为他输入真气疗伤。
他吐完血后,竟然流泪了:“嬛嬛,我真该死。我真是该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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