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和剧本相同？

“你是说，要成为我罗克的仆从吗？”

青年以笑脸作为回答。

“聪明的判断，不亏是先知，和愚蠢的废物不同，很明白立场。”

“能得到你的赞扬是我的荣幸，罗克大人。”

青年对着罗克低下头鞠躬，动作非常的夸张，夸张的令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得令人作呕。

青年捧着书转过身，“祝贺吧！新的王在此君临国家瞬间！”

随着他夸张的动作和大声的宣言，会场中零零碎碎的响起了掌声。

“恭喜罗克将军。”“恭喜罗克陛下。”和青年说的一样，“狡猾”的他们已经彻底理解了眼前的状况，并且迅速的做出了判断。恐怕整个王城都已经被军队包围了吧，并不是他们不忠，要怪就怪亚伦，他的放任、过度的信任导致了这个结果。现在还有机会，呈现在向罗克献媚或许日后还能吸到甜美的**。终究这群老狐狸的眼里只有利益。

但，对于他们的祝贺和赞美，罗克和青年，以及站在周围的士兵都不为所动。

青年又张开了口，现在的青年已经对他们来说并不只是路过的不知道是谁的年轻人了，那是“王”的亲信，他所开口要说的话语几乎就是“王”的意识。“王”的权威，那是：一切生死都由王来掌握，左右他们的命运只需王的一句话，一个动作。

不，根本就不需要这么麻烦，只要一声令下，周围的士兵刺出长枪，贵族们的生命就会结束，反过来，青年的一句认同，一句肯定，就能将他们带上更高的高峰。占据那些自认为“忠臣”的死人的财富，地位，土地，想到这里，那些赞同罗克的贵族们更是一脸期待的看着青年。

“罗克大人的计划中，可没有你们的位子。”

等来的是冰冷的藐视与拒绝。

“你们连罗克大人为什么要这样做的理由都不理解，不明白罗克大人真正的心意。不明白罗克大人的慈悲。更不明白何为王。”

他在说到王的这个音节的时候，能感觉到到身边传来一股灼热的视线，悄悄撇过一眼，可以看到萝拉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执着的眼神中透露着一种偏执，是青年在地下与她第一次遇见时候一样感觉到的偏执，这让他直接别过头不再看向萝拉。

“罗克大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国家！这个国家成立已经经过了千年，这千年的时间，也就是你们这些贵族，这群早就忘记先祖的荣耀和尊严的蛀虫们，只想着无限扩大自己的利益，贪婪的剥削着整个国家的百姓。”

“国家全土只有三成是农业，其他的七成都被你们用于私用了，用来满足于你们私利的目的！你们这些家伙将土地，自己领土的领民，他们赖以生存的所有的一切都用来和贪婪的商会勾结在一起，你们的存在本身就是这个国家的障碍。继续放任你们下去的话，最终这个国家的粮食供应会全部由其他国家的商会所取代吧，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只要停止供应，这个国家就会结束。必然走向灭亡。”

“但是你们却看不见！也不打算去看见！你们想要看见的只有自己眼前的利益！自己口袋中的金银！自己的快乐！还有你，亚伦皇子，你也是！我现在所说的一切你都不知道！你只知道王的立场与王的框架，你有的只是被传承的血统！国家的治理方法都不知道，只会撒手交给他人的做的你已经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青年的声音响彻在整个会场，没有任何一个贵族站出来反对，包括亚伦皇子也低着头一声不吭。他所说的是正论，外加士兵们手中的长枪，贵族们和亚伦都大概知道结果了，看来今晚的宴会根本不是什么庆祝宴会，是去黄泉路前最后的一顿饱饭。

青年合上书本，现在他怎么看都是罗克忠实的狗，一顿解释又怎么样呢？要做的事情不还是叛逆，杀人，背叛不是吗？所以——

“一切都按照罗克大人所计划好的剧本进行，这还真的实在是，无聊啊。”

话锋莫名其妙的一转，刚刚还一脸满意的看着青年的罗克，还有那些低着头以及开始默默的进行祷告等死的贵族们都抬着头看着他。刚才他还不是义正言辞的说着“大道理”吗？

鲜血从罗克的口中喷出，从背后到胸口上“长”出银白色的长剑。长剑上沾满了他的血液，剑尖上还挂着碎肉。

紧接着是右手，左脚，左臂……

“以及右大腿，腰，左肩，左手手掌全部被长枪所贯穿。恩，和计划一样的无聊。”

冰冷的铁块从罗克的身躯中连同他生命的热量一同抽走，被刺穿的洞里源源不断的流出血液，罗克倒在地上，不停的咳嗽，脑子一片空白，一边从口鼻中吐出血沫，以模糊的声音：“瓦…什…么”

“这个疑问有意义吗？”

和刚刚一脸奸贼的表情不同，青年的脸色只能用冰冷来形容，仿佛他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会将会场的空气给凝固冻结。

“罗克.雷.温德豪斯，你并不是什么救国的明日之星，只是一个卑鄙小人。”

青年翻开书页，清了清嗓子，开始念读——

“六个月前，你和邻国血河帝接触，从他那里拿来了两件东西，其中一件是接触极南奥尔森林中魔物封印的钥匙，另一个则是毒死先皇，罗伯特.温德盖茨的毒药。”

“你用约定会在魔物进攻使得国家瘫痪的时候打开北方的各个城门迎接帝国换取了你之后称王的筹码。毒杀先皇，趁着封印解除一边镇压魔物一边稳固军队在国家的地位和你未来王位的安定。”

“真正的你是个卑鄙的胆小鬼，你本应该和你设想的一样，陪伴着罗伯特一起治理国家成为历史上留名的伟大的勋臣，但是你却做了最卑鄙肮脏的选择。这就是你做出选择的末路，罗克.雷.温德豪斯，睁大眼睛好好看着吧。”

“.……”

逐渐虚弱的罗克一张一合的嘴所发出的声音非常虚弱，根本没办法听清。

“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我说过的吧，我什么都知道。过去、现在、未来，你还记得最初是谁告诉你我的存在吗？你还记得带了谁一起去和朱血帝谈判吗？你还记得今晚过后接下来要处分掉谁吗？”

副将杰洛将沾满鲜血的剑递给青年，青年接过剑走到了罗克的侧面，鲜血弄脏了他的鞋底。

罗克扭转过头，他的严重充满了怒火，说不出话的他只能死死盯住青年。

“我也还和你这样说过吧，只有小孩子才谈梦想。对不起，我还是个孩子。所以我会为大概是我朋友的罗伯特报仇的，就算这对我来说都不会获得任何的报酬和利益。毕竟，我只会遵循自己的心去行动。”

青年将剑高高举起，“接下来，我会依次刺向你的腿肚，臀，背肩，挑开你胸口的伤口，左右手的手指，下巴，眼球，最后才是脑袋。这些都已经是确定好的未来，你会清晰的感受到全部的这些痛苦然后死去，这就是我对你的复仇。”

“要开始了。”青年像是对着罗克也是对着自己说一样，对准了小腿腿肚准备将剑刺下。

视线突然开始旋转，他的左脸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这是他所没有预料到的事态。

OutlawRulebook，在一天的太阳升起到第二天太阳再度升起所有与青年有过接触的人的过去与未来的记录都能翻查的近似全能的书。在其中关于未来的改变他也只是通过罗伯特的口述有过了解，自己也做过一小些实验的尝试，像是打翻原本不会打翻的茶杯，接住原本会破碎的杯子等。至今为止的结论来说，未来改变都与他本人的介入有关才会改变。

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中，不，是距离上一次的人生绝望之前，第一次动心的瞬间。

将视线转回，那是公主眼中含着泪带有愤怒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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