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人之初 性本？

短短的几日将我至今为止积累的自信和价值观全都粉碎了，说实话，这才是真正的地狱。战争也有胜利的时候，人类也有休息的时候，但在“公司”里面没有结束！继续！持续！无限制的干下去！为了修bug产生新的bug，总算修完了又要新一轮的更新代码，每天每天每天都只是坐在电脑前和这些该死的“逻辑”打交道……从第二天开始其实就放弃去数天数了，白天和黑夜都是一样，只有在前辈们叫我停止的时候才停下手工作，在简短的洗漱之后吃饭睡觉，然后又在规定的时间内被叫醒，继续工作……这样的“每日”突然发生了变化。

“优一郎！”现在的他们已经是直接这样称呼我，这算是认同了我吗？不知道，但是可能这样叫更有亲近感吧。安可的人生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现在的我已经快记不清了。

“有什么问题吗？土间前辈。”这个人（龙）是土间，我们小组的组长，平时按照他自己的说法是模仿人类说一些轻松的话，实际完全不轻松，是一个非常严格的人（龙），不如说他们（龙族）基本都是这样一板一眼的性格，说话和举动上有在向着人类的多变性模仿，但实际还是非常的死板……

“啊，优一郎，今天你不用再坐在办公桌上干了，今天的你和我出去一次。”

“出去？”

“对，出去，来到这里之后外面的世界你也没有好好看过吧。”

“不，我有google过的……照片什么的。”

“笨蛋，这种不能算是看过啊，总之今天你跟我来一次。衣服，就这样西装就行，头发少许要弄一下。不过时间有点紧张，等下我去拿假发给你，戴起来会有点闷热你也要好好忍住哦。”

“是，土间前辈。”我反正又没有否决权……

就这样，我第一次离开了公司，踏上了“这个世界”的土地。

……完全不一样，人，人，人人人人人！到处都是人！密集的人简直看不见头尾，这个也是世界…..规模完全不一样，同样是人类种，这个人口是什么？！这就是“可能性”吗？在街上没有人互相争斗，每个人都穿着和“封面杂志”模特上向类似的衣服…..每个人的脸上都泛着红光，看不出有谁有挨饿受苦的样子……

“优一郎，怎么了？站在原地待着不动。快跟上来啊。”

“土间前辈这个世界。大家都是这样的吗？”

“这样是指？”

“都是像这样…..怎么说呢，挺拔的衣服，还有那个人手里拿着的零食，还有像那个人拿着的看起来就闪闪发光的包……”

“也不完全是这样，贫穷的地方也有，生活艰难的人也有。不过单论人口的话，这里的确比我们的那边要多很多。足足有60亿。”

“亿，我记得是…..”

“8个零的哪个单位。”

“好厉害……”

“出来看看是和google不一样吧？”

“是，你说的对呢！土间前辈。顺便问一下，前辈，今天出来只是为了让我看看这片光景吗？”

“……怎么可能，今天出来是为了工作的事。”

“又是……工作吗？”

“当然了！你真的以为我们是在玩吗？我们没有一天忘记自己的使命！”土间前辈一边用一张义正言辞的脸说出这种话就会让我感到想吐槽……使命是指手游氪金吗？还是指成天刷推。不过面对自己的“上司”说不出口，万一他也对待像其他人（龙）一样让我加班我就吃不消了……

“那么今天到底是什么工作呢？”

“是谈判，嘛，这部分之后是要安排你做的，这也是我们与某个经济管理公司的合作之后，基本关于资本运营和一些合法合同的工作都是委托他们出谋划策的。毕竟这里是人类的社会，关于这种人类的规则，还是人类更加清楚。今天带你出来的目的也是为了让你好好学习一下，先了解这是怎么样的一个性质的东西。”

“啊，了解了。我会加油的，土间前辈！”

“.…..别一边盯着别人的帕菲回答我了，好好学的话回来我会给你买的。”

“真的吗？！谢谢土间前辈！”

“你真的是大魔法师吗？怎么感觉更像个小孩子啊……”

在土间前辈的引领下，左转右串来到了一件闪闪发光的大楼前，不过大楼之间的差别我还是分不清，看起来好像都是一样的，土间前辈也给了我一张我们公司的“名片”。这些张的一样的楼似乎是用“号码”来区分的，但是这号码在哪里我都找不到……还给了我这个世界所通用的货币——是纸张…….这也让我大吃一惊，纸张拿来做货币，这真的能行吗？按照土间前辈的说法，好像是国家担保什么什么来着的，这部分我也没有听进去，毕竟我们那边肯定是不行的…….没人会承认这种东西的。

进入了大楼内，有人毕恭毕敬的对我们弯腰低头，然后带领我们进了一个房间内，进去后有一个和我们一样穿着西装的男人带着眼镜和土间前辈握手，然后在土间前辈介绍我之后，与我也握手，帮我们泡了一杯茶，双方都坐到了沙发上开始了“谈判”。

这果然不出所料，和“工作”相关的一切都是地狱，冗长的关于“资本”、“资金”、“法律”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概念和概念混在一起，还有各种莫名其妙的数字，什么百分比，调查，没想到光是听着就是能让人头疼，这是这个世界的咒语吗？！我之后要记这种东西吗？

看土间前辈和眼前的这个男人谈的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大概应该可能是圆满结束了吧。就当我在这样想的时候，那个男人又掏出了一张纸。这个瞬间，有什么改变了。

“土间先生，贵社的情况我们一直都在背后暗暗支援。这个支援也有一段时间了，但要说实话的话，光靠我们可能已经要到来极限了。所以土间先生，你看这个方案怎么样？”纸张被向前推向了土间，我的眼角也飘到了一点。

“公司……上市吗？”

“是，我想这个对于土间先生以及贵社多拉贡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如你所见，上市公司有着贵社很需要的‘宣传力’，因为利益是将分给大众的，所以自然支持者也会增多。并且像今天这样你我光靠两人，失礼。加上源内先生三人一同谈论整个公司的资本运作的话，麻烦也是会不断的增多，但是上市公司之后就不一样了，因为股份制的缘故，关于资本的运用就会改成股东大会的形式，有更多的智慧和点子专注于运营，而土间先生也能专注于集中土间先生和你们的伙伴做游戏这一点上了。你看怎么样？”

“的确，这样似乎的确能够一举解决运营上的困难与麻烦。那么……”土间前辈似乎打算要掏出图章……

“慢着！”而我出声抢先打断了这一行为。两人都用疑惑的表情看着我，其中那个男人的下巴有很小的一丝冷汗，这一细节被我收入了视野之中。

“土间前辈，这个上市计划的确是个不错的好方案。但是这似乎是关系到整个公司的计划，在这里安逸的做出选择我觉得并不是一个好的注意。至少要回去问过公司的大家才行。虽然大家基本都会同意，就算这样也应该去问一下，说不定还能更进一步的提出更好的点子呢？”

“.……”土间前辈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话语中隐藏着的什么，向我点了点头。

“好吧，的确和源内说的一样，对不起，本田先生，这个方案我得回去商讨一下，下一次碰面的时候一定会给你一个准确的回答的。”

“.…….，没事，请尽管好好商量吧。那么。”那个男人站了起来，土间前辈示意我也站起来，我们互相握了手之后就离开了。结果土间前辈并没有给我买那个叫做帕菲的甜食……

回到了公司内，我被他们围起来进行质问了。

“到底为什么要阻止我？”土间前辈的脸好恐怖，好像要直接喷火吐我一脸了。这里就实话实说吧，不过本来就打算实话实说就是了。

“那个人在拿出那张‘合同’的时候变成了泥沼。”

“泥沼？慢着，说起来，你在一开始就‘看’出了我们是龙的事实吧。并不是靠推理而是‘看’出来了是吧！你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

“恩，没错，我的眼睛少许有一些特别，可以说是生来就是如此，这个眼经常会对危机进行警示。对前辈们一直都有警示，刚刚对那个人也有了曾经有过类似事件的警示。”

“类似事件？”

“前辈们在制作‘龙王的世界’的话也是知道的吧，某个疯掉的人类魔法师，人类之中的叛徒——吉米.沃罗普。刚刚那个人露出了和曾经的疯狂的魔法师完全一样的警示，泥沼。”

“你是说那份合同之中藏有陷阱吗？你知道这句话代表了什么吗？”

“是，我知道，我们即将遭到背叛。”

“不仅是这样！我们要失去关于公司运营上的合作伙伴了！如果中断与他们的合作的话，我们目前没有可以代替的合作方。这个责任就要由你，优一郎，你来承担。”

“我吗？这也太不合理吧！为什么是我？”

“这就是你们人类的行事方式不是吗？发掘出那份合同所隐藏的陷阱，将公司运营的事给解决掉，作为交换。我们会满足你的愿望——我们承诺，将会给人类带来秩序。”

龙的承诺…..点燃了源内优一郎心中的火焰，将他拉入了“这个世界”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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