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

“说明一下吧，源内，这是怎么回事？”

电话的铃声响个不停，腾出手的龙们将我围了起来。见了秋元凉的隔日，网上爆发出了大量的关于多拉贡社的谣言，说我们制造了出了使用功能级的AI，遥言越穿越怪。有的甚至说我们做了人体实验，有的说我们制造出了时空穿梭机什么的。嗯，这个谣言的源头就是我——源内优一郎。这也是导致了明明几乎没有bug的我们出现了一整天的客服电话被打爆，推特被炎上，谣言现阶段仍还在继续扩散。

看着龙扮成人样一脸气哄哄的样子，不禁的对它们产生了怀疑。

“前辈们才是，这种程度的事情为什么要这样怒气冲冲的？”

“这种程度？我们是要求你去解决经营问题的并没有要求你去把我们的名声搞臭的！我们可根本没有什么超级ai，别人要求的话，我们可什么都拿不出啊！知道吗？什么都拿不出！还是说你想要我们去分心做那种东西吗？看来对你一个人类抱有的期待可能是太大了，这件事就由田边……”

“前辈们才是没有搞明白的一方不是吗？在人类的世界里玩扮家家混了脑子忘记了目的吗？”

“什么？”

不尊，不逊。这是莫大的侮辱，龙的伪装开始脱落，平时看起来只是严厉的“人”将其一部分恢复成了龙，细长的眼瞳只是盯着优一郎就充满了压迫的气势，生物的本能光是被这种眼神盯着就会畏惧，就像是被青蛙盯着的昆虫，被蛇盯着的青蛙……

被龙盯着的人类却没有害怕，他早就抛弃了恐惧，不，是战胜了恐惧，死的恐怖他早已不知直面过多少次了，比起这种威胁，还是在电脑前当码农更能折损心智。

“你，是看不起我们吗？你以为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就会沉浸在物欲之中吗？我们抓紧时间一直都在没头没夜的进行着工作。你是要说这样我们忘记目的吗？我们在你眼中是这样安逸的存在吗？人类，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我们是龙，在场的所有的龙都没有忘记我们的使命。所以才会在公司的运营问题上小心翼翼，所以才会在你哪个不怎么可靠的直觉上就立即让你来协助我们。我们不想在这种地方出什么意外导致了我们的计划泡汤。而你！！！你！！！！”

领子被抓起，我的体重像是不存在一样，“轻而易举”，双足离地，被举起来的时候，反而眼睛能俯视这群龙了，真是滑稽。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前辈们。你们从未忘却过你们的责任，”

抓住领头的手少许放松了一些，是以为我打算道歉了吗？

“但是你们终究只是一群胆小鬼罢了！你们被人类逼到逃到了这个异界，在这里你们也没能去学习人类，到现在都没有理解人类的本质，一点都没理解！”

回答我的答案是拳头，人类的力度，人类的拳头。身体被轻易的击退，跌坐到了地上脸部火辣辣的感觉和它们的眼神成了警告。果然它们根本什么都没懂……

“暴力吗？这的确很像人类，但是不一样。我到这个世界也并没有多少时间，但是我已经明白了一件事。这个世界的确很‘富裕’，与我们的世界完全不一样，在物质上可以说是高度的完成体。但是，但是！人类的本质却没有任何变化！人类的贪欲并没有随着物质的丰富而得到满足，令人反胃的邪恶欲望一点都没有减少。你们应该也是清楚的才对，这个本质。”

“…….你想说什么？优一郎。”

“非常简单的事情，前辈们。我所做的事情和你们一样，我们在面对人类的邪恶的时候都做出了一样的选择。先逃跑，将解决方法延后处理。这次也是一样的，是我制造出了这种情况，对方也按照我的计算之中的其中一条路线去行走了。”

“.…..你到底在想什么？”

“这样的话，我们的会社就成了现在热门的话题，我们的世界（游戏）就会被更多的人类所接触。对方关心的重点也会从怎么整垮我们先改成我们到底有着什么底牌。这样就争取到了时间，我们完成我们的目的的时间。”

没错，经营公司？做好游戏？这些都不过只是表象，他们还有等着他们回去的世界，还有等着他们不得不去“完成”的使命。这里只不过是一个中途点，尽管这个世界对于他们来说是多么的耀眼，多么的美好。这里都不是我们家乡，都不能成为我们的终点。

这个，所有的龙都知道。虽然不知道哪里怎么样了，但是时间的确也不能是无限的。一刻也好要尽快的完成他们的使命。

“.…..总觉得哪个什么啊，对不起。”土间伸出了手，将优一郎从地上拉了起来。模仿的表情和人脸看上去有一丝的违和，不知是笑还是哭。或许这是第一次吧，第一次真正的意义上对人类这个种族表达出歉意。也难怪他们会不理解，无论如何模仿外表的动作，只要一日觉得龙种在人类种之上，不去真正的想理解认心，他们将永远不可能和人类真正意义上的达成共识……

“没事，不过是被打了一拳而已，总之这件事就先交给我吧。”优一郎用手揉了揉开始红肿的脸部，“我虽然和各位不一样，是一个人类。但我也自认为和前辈们一样，在拯救我们的世界上有着一样迫切的心情。说到这个，前辈们，我有一个——不好意思，电话。”

“喂喂。秋月凉……小姐？…….是，是。现在想要聊聊吗？我知道了，那么，回见。”

挂断了电话，优一郎向着前辈们摊手一笑。

“就是这样，马上就要我出马了，前辈们请继续按照你们的计划继续，这种事情以后就交给我。我之前大致看了一下，今年内需要的合同都能继续维持下去，而且……不，这件事情我回来再说吧。”优一郎一边说着好忙好忙，套上了外套像是逃一样的冲了出去。

龙们还想对他说些什么，他已经提前走开了，想要说出一些关怀与歉意的语句不知消失到哪里。

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过15天，优一郎在这里的人生只有短短的15天，对于一个人来说，这个时间实在是太短了，短到根本没有办法理解这个世界，短到根本没法正眼去看待这个世界。短到他自身都没有和龙们成为真正的“伙伴”。短到在这个世界之中的一切都只能是作为安可的人类的一场梦境而已。

他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名玩家的档案，一名能够通关这个游戏的player的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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