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有一山,因此地山高势远,朝暮似有霞光披服其上,因此得名栖霞山。
许多文人墨客,风流浪子在此笔走龙蛇无数,或为自身兴致,或博佳人一笑。
但金陵人皆知,这山有是有主之物。
四十年前,外域入侵,这金陵严家出了个绝世天才,名为严天一,时年三十二的金陵严天一不顾家中百般阻挠,执意参军报国,离去时还偷走严家传家之宝——春秋双刀。
严家世代以刀作宝,共有两件,一是两柄三尺春秋之刀,二是一柄通天夏暑长刀。
而春秋双刀分一春一秋,二刀配合,虎虎生风。
夏暑刀足有一丈二尺,刃刻夏花,无色,每当砍杀敌人,鲜血染红夏花,如同盛开。
春秋双刀现在于严天一手中,而夏暑则在严家现任家主,严天一长子,严擎苍手中。
当年这严天一在比武招官上一手自创的春秋刀法脱颖而出,成为带领当时金陵城内的二百多招来的新兵马的将领,随后迅雷之势以这二百多人作为奇袭部队屡立奇功。
军中想再给其兵马时,他却拒不接受。
其军队鼎盛时期以二百兵马大破敌人一千,据传那战中天一手持双刀,宛若杀神降世,单枪匹马杀了不下一百人,自此一战成名,惊动朝廷。
战后,论功封赏时,严天一被当今圣上亲自接见,到了行赏时却不论朝中要员还是军种大将,一律拒不接受,险些使得龙颜大怒,多亏大臣极力劝阻,问道他时,他只言要金陵城外那名为栖霞山的山头,不顾其他人劝说。
因此,这栖霞山便成了严家私有物,严家大宅,便是在这山中。
虽说如此,但这金陵城也并非严家一家独大,排去城主府,能与严家掰掰手腕的还有上官一家。
上官家族可谓文武双全,一门有龙凤,嫡系有四儿两女,其中大儿子和三女儿,分别一武一商,儿子上官乘风四十五岁身居金陵总兵,女儿上官然四十二岁为金陵城最大酒楼,‘梦陵酒楼’的大老板。其他儿女分别有所成就。
上官老祖更是了得,曾官从四品大员,于朝廷任职,为人清正廉洁,后辞官居于金陵,一心家族。
上官家族中嫡系二儿子膝下有一女儿,名为上官灵儿,性格泼辣调皮但却从不欺压百姓,反而受金陵本地百姓喜爱,被百姓戏称金陵小魔头,却无人敢当面叫出来。
而此刻的栖霞山上,却隐隐有罡风吹过,引得绿叶萋萋的树木一阵舞动。
若是仔细看去,那山腰树林中有一四五十岁中年人,一身灰衣,脚踏布鞋,衣着简朴,正双手握长刀,似有千斤重的长刀在他手中仿佛轻若鸿毛,一步,一踏,似有神韵。
这并非别人,而是严家长子,严擎苍。
而手中长刀正是传家二刀之一的夏暑长刀。
“什么人!”
中年人像是发现了什么,忽而惊怒的低喝一声,手中夏暑长刀凌空一划,一股纵横刀气冲向远处一棵树上。
“乒!”
一声清脆之音传来,只见那树上跳下个白衣少年,面容俊逸出尘,如同谪仙在世,手握一把绿如翠玉的竹杖。
少年正是叶遥,而竹杖则是他学会炼器后他以那独竹双拐炼成。
先前双拐用着不顺手,炼成一柄竹杖后便好多了。
这门术最大的特点就是任何材质都可,并且不会改变原材质。
而此刻的竹杖,绿如青玉,隐隐发亮,仙气相随,看似华而不实,却坚如陨铁。
“我说大叔,在下一没招你二没惹你,你莫名攻击我干什么。”
叶遥握着竹杖,没好气的问道。
“今天我再次练武,因此封山一天,你如何到此?!”
严擎苍厉声呵斥道。
“封山?这山你家的?你说封就封?”
“不错,这山还真是我家族所有物,我名为严擎苍,金陵严家家主。”
中年人说这话时,颇有些傲然,带有一丝藐视的眼光打量着面前少年。
叶遥先前听过传闻,知道这栖霞山确实是严家所有,但从没听过封山一说,怎么练个武就封了山了?
不过他也没多想,只道自己时运不济,避免冲突,还是说道:
“还真是你家的?罢了,冒昧前来请您原谅,在下告辞。”
叶遥拱了拱手,转身欲走。
“且慢!我一人练武颇为无趣,刚才看你一杖挡下我夏暑一击,可否请小友陪我练习?自然,点到为止。”
严擎苍忽然叫住叶遥,说道。
其实他并非真是如此,而是他怕来者不善,最近正值他女儿出嫁,故此封山准备,这消息金陵人士都知道,他没理由不知,叶遥方才的说法又摆明他不知道封山,那么只有两种可能。
一,这少年只是游山玩水之间走到金陵,并不知信。
二,他们家的老对头——上官家族又或是其他敌人派来的探子或是杀手。
两个家族平时一直不太和睦,本就水火不容,只有自己女儿严晴雨和上官灵儿私交甚好。
若真是杀手,现在只会想着如何脱身,或者交手时下死手。
若只是想着脱身,自己只会擒住其问清楚。
下死手的话,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想到这,他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若真是图谋不轨,看到这笑容定会心神不宁。
可这笑容落到叶遥眼里,只以为这大叔是因为终于有个练武的对象而笑。
叶遥还没心没肺的咧了咧嘴,作为回应。
搞得严擎苍甚是疑惑,心底以为这是故意迷惑自己,便是确定了叶遥杀手的身份,决心不再留手。
所谓宁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就算他不是,也有可能看到而后传出去。
“大叔你既然这么说,那便是了,点到即止。”
叶遥点点头,语气轻快的说道。
他话语刚落,只见得严擎苍低喝一声,手提长刀冲将过来,抬手便是一劈。
这一下少说也能将敌人抵挡的双臂震碎,再不济也能把武器劈断,他夏暑刀的锋利并非玩笑。
就算能躲开,也还有下一击。
可出乎意料的是,叶遥举杖一挡,轻描淡写的接下了这一击。
他可以躲开,但他躲开之后还有下一击,下下击,一直躲来躲去。
说白了,他就是懒得动脚步。
而这举动在严擎苍看来,就是这少年身体不灵活,这让他多了许多机会。
严擎苍严家刀法用出,左劈右砍,连番攻击,叶遥也来了兴致,只手握杖,抵挡招架,每次在挡住的同时还会反击一招,只是终究未下死手,这刀法在叶遥看来,也就那么回事,他真动了杀心,严擎苍撑不过多久。
地上春泥被二人打斗惊扰,一步便炸开一片,嫩草像是被镰刀收割一般,余波搅碎数簇,就连树木也被罡风吹的折腰。
二人打的天翻地覆,一人动杀心,一人却轻描淡写如吃茶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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