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梦到了小时候。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呢?是小学吧。
父母在房间里吵架,似乎是为了“抚养费”的问题大吵着。
谁都不愿意去管这个病弱的我,而我也只是抱着玩偶在门外一个劲的麻痹自己。
回过神来的时候手中的玩偶已经被我拆的四分五裂了。
从房间里出来的父母看到这样的场景之后眼中满是惊恐,并且喊叫着“这绝对不正常”,然后拉着我的手上了汽车。
医院的医生很是和蔼,和我在之前的医院见到的大多数医生一样,只不过这个医生什么都没有问,只是拿出了画笔与纸并告诉我画一棵树就好了。
我在白色的房间里看着窗外的景象,窗外是凋零的树,把那个画出来就好了吧。
我并不是擅长画画的类型,下手时经常不知轻重,控制不好力道,就把纸划破了,都是纸的问题,都是纸不能够承受这份力量的问题。
我把画纸横过来,先是画好树干,然后作为点缀画了很多的疤痕在树干上,然后画树枝的时候,作为顶尖的地方当然是要很尖,然后慢慢向下扩散。
整幅画画完之后医生眯着眼睛把我带到了孩子们喜欢的滑梯旁,可我不喜欢和别的孩子在一起。
“那不是属于我的地方”,只要这么想了,我就会又想到曾经做梦梦到自己睡在公园的长椅上,然后一个男人走过来向我搭话,梦中的内容仅仅就是这样。
梦中的梦啊。
不对,现在的感觉与其说是梦,不如说是我又回到了小时候,是以前的记忆。
医生和父母在交谈着什么,最后居然又要吵起来了一样的,但是获胜的好像是医生一方,于是我又从学校回到了医院。
可我不觉得我生病了,父母却非说我生病了,护士姐姐会定时分发药物,还要做一系列的检查,光是抽血就抽了三四回。
或许我真的病了吧,毕竟吃完药之后就开始昏昏沉沉的想睡觉,眼睛一闭一睁就是一整天,除了吃饭与检查,我几乎24小时都是在病床上度过的,而同一个病房的孩子,我连样貌都忘记了,最后他似乎是搬出了这个病房,于是又只剩下我一个人。
为什么会记起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呢?
我低下头,看到了被单上散落的血迹十分慌张,不过很快就明白了,血液的主人是我自己,是我自己的鲜血。
原来从那时候开始就已经有这样的习惯了啊,是那时候开始的。
“噗通”。
我掉入了水中,是从地面上的我回来了,回到了水中,像回到了最初的,妈妈的子宫中。
这让我很安心。
记忆之中没有如此舒适过的时候,哪怕是在原来的家中,也是每天都提心吊胆的自己有没有做错事让爸爸妈妈不开心。
水中原来是这么的舒服啊,要是能够溺死在这里我也没有怨言。
“早上啦,该起床了。”
从没有人这么温柔的对我说过这句话,我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正在我头上的枭。
你是把我与谁重叠在一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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