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失效的羽渡尘

律者，崩坏诞生的最高级存在，统御崩坏，为人类带来灭世的天灾。

据虚空万藏里上个文明的记载，律者拥有两种人格意识：即成为律者前的原始人格和受崩坏能影响后产生的律者人格。后者的产生以前者为基础，再加上崩坏能扭曲影响下将负面意识放大，成为遵循‘神’的意志的使徒。

“这下你就能完成目的了，到时候可别忘记...”小男孩――第一神之键·虚空万藏所化成的奥托小时候的样子，被锁链捆绑倒吊悬挂。

第八神之键·羽渡尘，见到羽毛的人会陷入使用者为其制造的幻觉中。现在，众人被羽毛迷惑，无人会知晓奥托的所为，百试不爽的羽毛成为奥托实行计划的重要依托。再配合虚空万藏的能力，即使是律者也能被羽毛迷惑。（这段放在这里是不是不太合适？）

“呀，别这么粗暴嘛。这回可不再是上次那个假的死之律者，她是货真价实的噢。”小男孩消失，又出现在女孩的身边绕圈打量。

女孩的眼神涣散，活像是失去了灵魂的傀儡，呆呆的站在奥托面前，没有任何反应。

“你要怎么获得答案？搜查她的记忆...还是进入意识中扮演她亲近的人，再把答案套出来？”

“神州有句俗语‘吃一堑，长一智。’我不会在犯上次的错误了。”奥托回答，言语中充满了从容。

当一个人苦苦追求的事物近在眼前，却反而会不自觉的放慢脚步，再仔细端详，如同站在深渊之上向下凝视，窥探不可名状之物。

毕竟羽渡尘是完美的...欺骗意识的工具。

“翻看记忆并不会给我带来什么答案，她肯定还没有复活过其他人，这只不过是多此一举。”

“Emm...我刚刚替你看过了，也没发现什么呢。不过...我倒是没发现她原本的人格，所以说就直接去找她？”现实画面里有个女孩沉睡在一片空白空间中――那是女孩的律者意识。

“不用你提醒，我正有此意。”奥托目光寸步不离女孩，如同顶上猎物的饿狼。但究竟谁才是猎物...

“醒来吧，我的（死之）公主。”

醒来吧，我的公主...

“父...！！！”女孩自床上惊醒，睁开灰色的瞳孔。撑起身子环顾四周，却发现是熟悉的房间，女孩仍然因为内心恍恍的不安而轻喘。一卷绷带放在床头，记得那是父亲大人要求用来遮挡印记的...

今天是...上学的日子？

滋...滋啦...滋啦...

“呃啊！好疼！我...我应该是...”什么？我应该做什么？还是先起床再说...

滋啦...滋啦...

“呜...”女孩因突如其来的头疼抚额，梳子也不得不放下。自从醒来起床到梳头，每做一个动作就会有微弱电流经过脑袋般的疼痛，似乎是有什么在相互对抗，越是想回忆先前发生的事便越是剧烈。

到底是怎么了？我好像和这里...格格不入？这是...我的家...

滋啦...滋啦...

“咕啊！！！呜噢！！”

我...我明白了，我只要产生想留下的念头，就会疼...我的全身心都在抵触！

为什么...连‘家’都不欢迎我么...我果然是个没人喜欢的孩子...

我...我没有资格拥有（父亲大人的）关护...

我不配...我不配...

我只是个负担...

女孩微微啜泣着抱肩下楼，周围寒意有意识般在她的脆弱时袭来，明明是阳光明媚的上午。她打算离开这里――离开曾经给予自己美好记忆的地方。

疼痛已经因为女孩的想法消失，失落自卑交杂在她的内心。抱着再最后看一眼的想法来到客厅，一股气味飘直鼻尖。

这气味是...

“我的小公主，为何如此闷闷不乐？”

“嗯！！！”

那是富有磁性的男声，女孩朝着声音的方向转过头看去，一个金发男人正系着围裙在厨房...做饭？随后男人端着一盘...麻婆豆腐放在了餐桌上？（至于为什么是麻婆豆腐...大家应该都知道。）

他是谁？父亲大人什么时候请的管家吗？以前从来没见过...他为什么会出现在父亲大人的宅邸？

男人的金发盘成侧辫，绿色眼眸中似乎有无底深渊般的存在。这初感便让女孩敏感的神经不由得警惕，即使想趁Welt不在时自己悄然离去，但也不能允许一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在这里！

另一边，奥托对女孩的话也是心中一顿，但又很快恢复冷静。事实上，意识空间内的所发生的――自女孩醒来到现在的所做所想都超出了奥托的预期。尽管虚空万藏和羽渡尘没法‘听’到眼前死之律者的心声，但她的举动明显没有按照羽渡尘所给予的虚假潜意识行动。

不过奥托发现死之律者没有最终识破幻境，还是认为自己只是个普通的女孩，便打算将自己就是她父亲的意识传递给女孩，再顺势演下去，达到目的...结果，女孩的第一句话便将奥托的计划打破。

看来她没有受到羽渡尘的影响...死之律者即使是在律者中也算是个特殊的个体啊...那么...不必刻意躲躲藏藏了...

不必...？？？

我听到了他心里的想法！怎么可...

滋...滋啦...

意识是灵魂思考的证明，你明白了么？

嗯？您是？

.....

没有回应，女孩再怎么请求也没有更多的启示。

灵魂...意识...记忆...

滋啦...滋啦...

突然所有回忆都一拥而上似的进入脑海，破碎的城市、巨大恐怖的白色蛇型怪物、黑色迷雾...

“呵哈哈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羽渡尘的效果被直接冲散！

“……”奥托负手而立，见情况背后手握一把拟态天火圣裁时刻准备攻击。

“人类...”女孩直视奥托，“你那玩具不错嘛，借我玩玩吧!”在神明的帮助下一恢复的女孩立即通过男人――奥托·阿波卡利斯的‘灵魂记忆’中找到了可以控制人意识的玩具，也明白他的一些经历与过往...

“天命...原来和我作对的蝼蚁就是你们...敢入侵‘我’的意识，你似乎是很有自信呢...”

“我是奥托·阿波卡利斯，是天命的主教。抱歉，我不可能满足您的要求。”奥托服饰变回主教装，女孩也坐上黑雾形成宝座。

“区区蝼蚁的名字我可没有兴趣。你冒这么大险来到‘我’的意识中想探求什么？”虽然‘灵魂记忆’能读取到奥托的一切，但女孩不敢读取太多，一是因为太多他人的记忆涌入会造成不适，二是眼前这个男人他似乎拥有难以想象的知识量，包含在记忆中的知识太多，没办法完全读取。

“复活一个人。”5个字中饱含着奥托500年坚定的执念。犯过的错、撒过的谎、伤害过的人，奥托都不在乎！自诩为最近神的人类，迈出了他大计的第一步。

“不是单纯的复制品，我要原原本本的，连灵魂都要完全是原来的。”

“就为这点事？答案不是显而易见么？”女孩托腮，对这个蝼蚁产生了兴趣。

灵魂，死之律者的最高权能，虚空万藏的记载中甚至可以复活！如此力量，正是奥托所渴求的！

这算是承认了吗！她能复活我的卡莲吗！

不...还不够，她还没有做到复活。我不能相信她...

“人类，无聊的问答结束了！作为擅闯‘我’意识的惩罚，消失吧！”

单手做出虚握的动作，遮天蔽日的黑雾充斥了整个空间！羽渡尘制造的环境正在全面崩溃！

“死之律者小姐，有机会还请您到我的总部来拜访，我会不甚感激的，原谅我不得不离开。”

“想走？我不允许！”

虚情假意女孩完全不理会，黑雾从四面疯狂包围奥托，然而...

“轰隆！”

什么！

天火横扫，宛如克星般将层层黑雾劈开，里面奥托保持着从容的表情。一道光照在奥托身上，身体同时开始变得虚幻。

“只不过是复制的假货而已！”再次翻涌起黑雾填补缺口，奥托却在黑雾吞噬他之前消失不见。

“啧...真是个令人讨厌的蝼蚁。”

“不过...也得谢谢你将我唤醒。礼物，我也收下了...”女孩将一根幽蓝色羽毛捏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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