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就如同它的主人一般,虽然辛辣,猛烈,可就是有一种神奇的魔力。让人忍不住的想去接触,想去了解,甚至可能越陷越深,最后到离不开的程度。
她轻轻一笑,又抿了一口酒。
时间正一点一滴的流逝,两人酒囊中的酒,如今也只剩下了半囊。
月光照耀着苏沉央的脸颊,在她的脸颊上映上了一抹淡淡地黄色光芒。
楚慕良看着这样的苏沉央,心中所动。竟起了一个心思,最后这个心思被魅人的一笑,秘密掩藏在了心底。
“对于苗疆,你可有什么策略么?”
楚慕良淡淡地开口,语气淡然而悠远。
苏沉央用舌尖舔了舔红唇。
她此刻怎么会有什么策略呢?从一下朝开始楚慕良的一张脸便不断的浮现在她的眼前,她又哪里有时间去想策略呢?不过如今被楚慕良一提,自己却是不得不想了。
况且,此刻还有如此精明的军师坐在自己的身旁,自己何不利用起来?
想着,嘴角露出一抹不怀好意地笑容:“我自知帝师大人聪明绝顶,所以……这不是来向大人讨教了?”
可楚慕良对于苏沉央这样略显苍白的奉承仿佛并不感冒,只是淡淡一笑:“带领精兵们打仗的可并非是我,夫人身为大将军,可是想偷懒么?为夫可并不会因为咱们两人的关系,而给夫人点拨的。”
说完,转过头去 ,自己喝了一口酒。
苏沉央看着楚慕良的脸,恨不得上去挠一把。
真是小气,竟然连个主意都不愿为她出。难道是想让她命丧与苗疆么?
不过转念一想,她是什么人?她可是屡战屡胜的常胜将军苏沉央,有什么事情是能够难倒她的呢?无论什么事情,她都可以自己解决,而且,还可能会解决的更好。
想着,冷哼一声:“既然夫君大人不愿帮忙,那我便也不强求。以我的聪明才智,想必区区苗疆还不在话下,任凭他们的什么蛊毒,都入不了我这金刚不坏之身。”
话音落地,酒囊刚对上自己的口,蓦地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鬼话!
酒囊停顿在半空之中,瞪着一双眼睛用余光看向楚慕良。
果然那家伙正一脸看笑话的样子盯着她看。
夫君大人是什么?她的嘴怎么会说出这样的称呼来?
虽然自己在前世日日都是这样叫楚慕良,以显恩爱。可是今生他们毕竟没有成婚,无论楚慕良怎样打趣着叫她,她自己又怎能这样没规矩呢?
想着,蓦然红了脸……
这已经是她来到这里一个时辰内,红的第二次脸。
更或许,她的脸是一直处于绯红的状态,只不过自己不知道罢了。
苏沉央尽量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咽了一口酒进入腹中。
而楚慕良看了她一会儿便也不再看了,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笑呵呵地说:“关于苗疆我还是有所耳闻,无论如何你都绝对不能够掉以轻心,他们虽说没有什么战术可言,但他们的蛊毒着实厉害,令多少小国都闻风丧胆。尤其他们的居住在山中,易守难攻。敌人在暗我在明,你可知,有多危险?”
楚慕良说着,神色多了一分凛然,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
楚慕良所说的这一番话,她并非没有想过。只是她不愿意承认罢了。她绝对不允许自己输。
苏沉央握着酒囊的手微微紧了紧,目光微眯:“照这样说来,想要给他们一点教训,也并非是太容易的事情。你所说我都已经有想过,所以我才需要一个精密的作战计划,确保万无一失。我的命丢掉的不要紧,但是绝对不能丢了西楚的颜面。”
她的双眸目视前方,眼神阴狠,仿佛所看着的就是苗疆一样。
楚慕良观察着苏沉央的眼神,心中微动。看她的样子,咬牙切齿说出的一番话,并非是像伪装出来的。
想着,心下更多了一丝淡然。
“我相信以夫人的机敏与聪明才智,定能够大获全胜。总之……为夫……等你平安归来。”
他的声音很是浑厚,一字一句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楚慕良或许不会知道,他的一句‘等你平安归来’给了她多大鼓励与动力。
想着,抿嘴便笑开了……
酒囊中的酒,已经见底。两个人的脸上都多了一丝红晕。头也觉得有些沉,看着满湖的荷花,感觉像是在动一般。
“帝师大人的酒量果真是不容小觑,本以为我已经打遍天下无敌手,可如今看来……却是遇到真正的对手了。”
她说着,语气中已经有了一丝凌乱之意。
而楚慕良脸色虽然红晕,可说话却还是仍然非常清晰,就仿佛根本没有喝一般。
“你我夫妻之间何来的对手之说?天色已晚,夫人明日还要想作战计划,我们今日便回去罢。”
楚慕良说着,身子轻盈如燕般站起身来。然后将苏沉央拉起。
就这样,静谧的夜晚,单洺赶着马车,他们两个人坐在马车中小憩,久久无话。
苏沉央翌日醒来之时已是晌午。
掀开床榻边的帘子,看到的便是一缕充足的阳光洒在自己的房间内。不知为何,她的心情,是一种说不出的愉悦。
“辛月,进来伺候我梳洗吧!”
她的声音清脆,听起来并不像刚起床,懒洋洋的人。
辛月端着水盆走了进来,看着苏沉央坐在床榻边上,一脸笑意盈盈地模样。
不由得好奇问道:“小姐什么事情这么开心?怎么一起来就笑容满面的,辛月看小姐这样开心,也不由得跟着小姐一起高兴了呢。”
说完,将水盆放在了一旁,浸湿了手帕,递给了苏沉央。
苏沉央为什么会开心自己的心里自然是清楚,只是就没有必要告诉眼前的这个人了。
想着,便说道:“是要想到后日就要出征了,心里自然就开心的很。”
辛月站在苏沉央身旁,不由得叹息了一声:“小姐身为一个女儿家,竟然以上战场为乐子,当真是与别人与众不同。若是辛月,就万万没有这个魄力。”
苏沉央在心底冷哼了一声。
凭你自然是没有这种魄力的,若不是她前世轻信小人,又怎会容得你在她的地盘上撒野?
想着,眼中徒然多了一抹凌厉之色。
“我自认为,辛月并不比我差到哪里去。”她说着,用手帕抹了一下脸,复又将手帕递给了辛月。
自然是不差的,若是差了,又怎么会做出那等阴险狠毒之事?
辛月听闻她所说的话,竟是害羞地低下了头。
苏沉央皱了皱眉,辛月还当真以为她在夸她呢?
用过了午膳,苏沉央便回房中翻看了许多兵书。可无奈都没有关于对付苗疆这种蛊毒之术的。
她皱着眉,一只纤细的手扶着额头,尽是愁容。
她对于战术十分有把握,可是对于解蛊毒就完全没有头绪。自己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自己的血的确能解毒,但却不一定可以解蛊毒。而且就算能够解蛊毒,若是她手下的将士们都中了蛊毒,她岂不是流干了血也没办法全然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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