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许嘉禾只能找个借口“秦政,你知道我是许家唯一的嫡女,从小到大我都没有吃过任何苦,和你成亲之后,我就要随你去边疆了,我受不了这样的苦,所以我不想嫁给你”许嘉禾已经做好背秦政指责的准备了。没想到秦政听到许嘉禾的理由后却是一阵沉默,许嘉禾默默的想“生气吧,失望吧,离开我吧。就像上一世那样来严肃的指责我任性。”“放心好了,我答应你,不让你和我一起去边疆,以后你不愿意的事我绝对不会逼你去做。”许嘉禾听到秦政愧疚的声音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没有想到秦政竟然会这样说,毕竟上辈子的秦政只会说自己是无理取闹。没想到更让她想不到的事还在后面“边疆的环境确实非常艰苦,我也不忍心你刚和我成亲就跟随我去边疆,实际上我已经拒绝了皇上让我去边疆三年然后升迁的好意。”秦政一点都不后悔,升迁以后还有机会,然而错过了许嘉禾却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许嘉禾是秦政绝对不会放手的存在。许嘉禾不禁感到非常的惊讶。看到许嘉禾惊讶的表情,秦政忍不住笑了“难道你以为我舍得三年不见你吗”实际上秦政也感觉非常惊讶,如果几年前有人告诉他“以后你会爱上一个小姑娘,你会为了她放弃难得的升迁机会”秦政肯定会毫不客气的嘲讽对方一顿。毕竟秦政从来不相信什么狗屁爱情。
听到秦政就这么为了她放弃了升迁机会,许嘉禾说不开心是假的“那保护我的人也是你派来的?”许嘉禾心中虽然早已有了答案,自己的父亲一向是十分注重自己的颜面,所以对于自己私自出逃,心中应当十分的愤怒,绝对不会派人来保护她了但还是忍不住又问了秦政。秦政发现被许嘉禾发现了也没有多做隐瞒,直接的承认了“没错,就是我派的人,你自己一个小姑娘出门在外,我怎么可能放的下心,并且我这次来到江南,就是特意来寻你的,我对你有意,你嫁于我,我一定会让你过的幸福”听到秦政这样说,许嘉禾才反应过来,自己回到京城就将和秦政成亲。然而自己却仍旧不能将前世的种种打击当做梦境,许嘉禾不能忘掉,也没法忘记,许嘉禾被秦政的话说的心烦意乱。只能现将秦政赶出去,,而自己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会儿想起前世的种种,一会儿又为现在的面临的困境感到烦恼,几乎一夜无眠。
苏沉央连续做了十来天的梦,总是会莫名其妙的梦见曾经的事情,无一例外都是关于楚慕良的,甚至还梦见了上辈子他抛下一纸休书离他而去的情景。
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莫非是她这几日脑海中全是他的过。她承认,这些日子,她总会是会出现幻觉,感觉他就在她身边,保护着她,暗中观察着她身边的风吹草动,这种感觉从很久以前就有了,只是最近愈加的浓烈。
她没有向顾长安说的那么清楚,只是说自己最近梦魇严重,他为她开了安神的药,对她却还是毫无用处。
苏沉央从外面回府,就看见林景逸坐在大堂上和林晟商量事情。两人看见她回来后,立刻就终止了谈话,可苏沉央心中却慢了半拍。
林景逸是林晟的独子,林晟身为长辈,应该是坐在主位上,林景逸坐在侧位上才对。可刚才他们却是并排而坐,言语间并不像是多年的父子,反而像是朋友。
苏沉央觉得自己最近有些太敏感,一丁点的小事情都会让她怀疑半天,疑神疑鬼。可能是最近操劳过度,她摇了摇脑袋,林晟已经走了上前,她视线紧紧盯着林景逸,后者冲她微微颔首,以示问候,随即就离开了大堂。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回廊,她才在林晟的声音中慢慢回过神。
“苏夫人,你在看什么。”
“嗯?”她睁了睁眼,然后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令公子很像我的一个故人。”
“故人?”林晟眼神微微变化,佯装笑料道,“不知是哪位故人,能让夫人如此挂念。”
“谈不上挂念,只是与他的经历比较深刻,所以会免不了想起他。”
“对了夫人,”林晟沉吟着,“我听京城回来的族人说,帝师大人最近一段时间好像得了很严重的病,已经卧床快一个月了,早朝也不上,谁去见都闭门谢客,不知是……”
“他的事情早已与我无关,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听到他所言,苏沉央心中有些慌乱,却还是忍住内心的担忧,疏离的笑了一下,“他现在已有妻女,与我已经毫无干系。”
“夫人,”林晟眉头拧在一起,“帝师大人对您的好,可是从京城传遍了西楚,我觉得无论何时,您应该给他个机会,听听他的解释,或许一切都还有所转机。”
“我这个人心眼小,不论他是否有隐情,可他已经跟别的女人生了孩子,我从小就不喜欢看女人的那套三从四德,男人一生可以娶很多个妻子,女人却必须要一忍再忍,我觉得不公平,所以宁愿放弃。”
她冷冷的说到,回廊拐角处的人影身形颓然,仿佛失去了浑身的力气一般。
他早就知道,苏沉央这样的女人,一旦失去,就很难再挽回。
他什么也不能怪,只能怪自己没用。
那年,若是他看到了她的信,能放下一切从西北赶回京城,或许他们就不会经历这五年的分别。
她不会失明这么久,他们的孩子不会死,他也不会日夜对着她却不能将她拥抱进怀中。
天知道,他每每看见她的时候,双手都在颤抖,恨不得能立刻将她抱在怀中,揉进自己的骨头里。可是天意弄人,她说他们已经回不去了。
他心中清楚,追逐她的道路会是多么的艰难,但是他不想就这样放弃。
他能感觉的出来,她心中始终是有他的,无论经历了多少分别,她看着他的时候,眼睛里总会暗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他们只是还有没有说清的误会。
他现在还不能将真相都告诉她,她离开京城五年,现如今朝堂上的情况早已今非昔比,他现在还不能让她回到他的身边跟他一起犯险。
他是有私心的,如今他和齐淑斗得水深火热,他害怕齐淑会因为他而再次对苏沉央下手,如今的安和素就仿佛是一个挡箭牌,他只能委屈了这个女人。
这也是她们一早就说好的,他让这个孩子生下来,她帮他分散齐淑等人的注意力。他知道这样对安和素有些不公平,只是为了央儿,他做什么都可以。
他和安和素也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苏沉央的话像是巨石一般,重重的压在楚慕良心头。那天以后,她有一段时间没有再见过林景逸,只知道朝廷派来的一万大军,在江南渡口的地方被一队神秘人拦截,打回了上京。
听说那神秘人的领头,身高八尺,一身银冠墨袍让天地失色,脸上戴着牛鬼蛇神的面具,骑在黑色战马上,宛如一尊从地狱来的阎罗。
最后,领头一箭射杀了带领军队的副将,一万大军硬是被几百人打的屁滚尿流,一路逃回京城,而那领头只是左肩上受了伤。
苏沉央女扮男装,坐在酒馆里,听到附近正在吃酒的人所言,手中杯盏一歪,一不小心就将酒水洒在了手上。
阿齐急忙拿了绢帕帮她擦拭,言语中有着担忧,“公子……”
“无妨。”苏沉央笑笑,只是那笑容有些牵强。
能以百人之力撼动上万人的军队,此等本事,整个三国内估计也找不到几个了,而且墨袍墨发,再配上牛鬼蛇神的面具,此人不是楚慕良又能有谁?
自从她逃到江南之后,只在林晟处听说了楚慕良的消息。他说他抱病已有个把月了,卧床休息的人,怎么会出现在江南。
她知道,他不是那种喜欢掩人耳目的,做什么都喜欢摆在台面上,只因他的能力,不需要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那怕是要对付齐淑,也不会假装卧床,除非他有迫不得已的理由。
除非有什么事情,超过了他的能力范围。
他……来江南了吗。
苏沉央一口饮下杯中的酒,冲着杯盏发呆了片刻后,蓦地失笑,脸上涌现一抹嘲讽。
苏沉央啊苏沉央,你可真傻,他如何做,做什么,哪里还与你有半点关系呢。
五年过去了,他们藕断丝连,从未彻底撇清,她怎么还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呢。
此时的苏沉央忘记了,英明一世,无所不能的楚慕良,的确很少会遇见力所不及的事情,除非是在她的事情上。
他这辈子,唯一无法运筹的,就是和她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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