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无知就会做出错误,但很多时候这无知并不是谁都愿意拥有的。
使徒军团的后勤收受仓库大厅内,所有身着浅黄色军装的工作人员都在异常忙碌奔波着。人群最繁多的地方便是那台失去四肢并展露着钢铁羽翼的漆黑色机甲处,巨型的装载吊钩机不停的在调度,其中最高处的梯架台上,一名身着白色大褂,满头银发的中年人,对着下面的人员怒吼的指挥着。
不多时,收受仓库大厅内又传鸣起一阵阵电铃,紧接着语音播报的女声开始全局的发布新的信息指令。
待着女声播报完毕,从大厅稍远处的门脸处,又一台巨型的漆蓝色机甲在拖运车有些缓慢踉跄的步伐中拖入,其上那台漆蓝色的机甲虽没有如漆黑色的机甲那般完全的肢解掉四肢,但是它周身装甲上满布着凹凹浅浅的弹坑,还有右肩膀处被贯穿的空洞,也在显露着它的残破。
托运车把机甲拖至指定卸载处后,所有的工作人员再次开始了更加混乱的忙碌之中。
此时乌达顿还有由米西等人只能木讷的坐在大厅休息区的冷板凳上,索然无味的看着这人群来来回回的奔波。
当法米娜带他们到达这里后,法米娜对他们讲她有些事要处理,片刻就回,结果这个片刻的时间已经过了近五个钟头。
那些孩子经受不住长途的远足,达到这里后已是筋疲力尽,在吃下法米娜赠送的糖果后,便卷曲着他们瘦小的身体便依偎在这冷椅上熟睡而去,任凭着大厅内人声的杂乱与喧嚣。可是乌达顿这些大人们虽然也是疲惫不堪,但却在此时身处异地的他们却无论如何也不敢放松下身心,如同孩子那般睡去。
强行忍耐着疲惫的身心,致使他们原本饥肠辘辘的腹腔开始绞痛起来,他们每个人都用手压按在腹腔上,强忍着这饥辘的痛苦。
“将军,你会讲英语,你上前管他们要点水喝吧。”在这次村落火海灾难中存活下来的那个叫做华玛耶的愣头青年人对着乌达顿建议道,平日他可是健硕的很,但此时在饥辘疲惫的煎熬下,他黝黑的脸庞也开始有些苍白,额头上止不住的渗出痛苦煎熬的冷汗。
这要是在平日,乌达顿早就会挥手给这家伙以及爆栗,但此时此刻他的肌体也是十分衰弱。他微微合起右眼冷哼一声,“这用你讲,你看这帮人如此的忙碌,我们怎么可以因为饥渴而打扰他们?目前我们只认识这里的法米娜小姐而已,不要平添麻烦了。”
“那我们就这样一直耗着?看他们这样的工程,就算是做到午夜也未必可能会完工。等他们完工了再想起我们来,姑且我们都饿死过去了。”
“战火和子弹没有杀死我们,反倒会被饥饿打倒?华玛耶你不要在讲这样愚昧的话语,多学学由米西大夫,他的身体可是我们三人中最弱的,此时却与我们承受一样的疲劳与饥饿,他都没有抱怨一句,你这么健硕的小伙子抱怨什么?”
“由米西大夫?”华玛耶瞥眼看向乌达顿身旁另一侧,只见由米西半俯腰板的坐在冷椅上,周身和头颅完全的包裹在麻布中,让人看不见他的任何一丝表情,唯有左翼的袖口处裸漏出他的两枚指甲,但那苍白的指甲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反倒是那指甲间处夹着的粉色丝带却是亮丽的色彩。
“他完全的包裹在麻布中,鬼知道他有没有在瞌睡。手上还拿着艾丽玛的发带,估计这会做梦正与艾丽玛相会呢。”华玛耶吐起槽来。
乌达顿忍无可忍的挥起手来给了这混小子一记爆栗。
“你知道什么?不要乱讲!”乌达顿一边教训着华玛耶这个混小子,一边偷眼朝紧裹在麻布中的由米西看去。在他的心中可是知晓艾丽玛对由米西的重要性,或许可以说,由米西在其父母离世后,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寄托便是他的妹妹艾丽玛了。曾经由米西还向他讲述过对未来的憧憬…………
“我给我的妹妹做过眼部检查的,她的眼睛是可以治愈的。等战火平息后,或者不再那么剧烈的时候,我便带着她去发达的国度,弗瑞顿也好,中国也好,到那些和平稳定的地方,为她眼睛做复明手术。你应该是听过我妹妹的歌声,是那么的悦耳,到时候等她视力康复之后,她便可以登上舞台,为这个世界歌唱!”
…………
现在他对未来的一切憧憬都已破灭,他还会坚持下去,还是步入,走向死亡呢?
这便是天才的命运吗?哼,我曾赞誉过他是天才无数次,他虽迎合着赞誉,但他的内心中还是不屑于我这个粗人匹夫的夸赞……呵呵……天才的命运背负着无尽的悲伤绝望,那些鱼肉者除了愚蠢贪婪便糟粕着这个世界,如果这就是命运,那么这个世界是公平的存在吗?守恒定律的天平是否一直在倾斜着……
乌达顿默默的抬起手,缓缓的摸抚自己被黑色眼罩遮掩的左目。
“这个世界……”
他刚想继续的意念下去,可是在他身旁的华玛耶却扯起了他的衣角,打破了他的思绪,他想继续衔接住那思绪的火花,可是无论如何再也没有了头绪。
“你小子想要干什么?,想要吃的喝的,自己去讨要,就算语言不通,做做动作对方也会理解的,不要再来烦我。”乌达顿闷闷的哼声对着华玛耶讲道。
华玛耶微微一愣,微微犹豫后继续讲道,“将军,你看那个人,他们这里除了东方人怎么还有白人啊?”
乌达顿瞥眼朝向华玛耶所指方向看去,在那里一名身着深蓝色紧衣机甲作战服的白人缓缓的朝他们的方位走来,那人一边走着,口中还在不止的叙述唠叨着什么。
“他们这里是军团,又不是什么国家政权组织,各色的人种民族都可以加入的,这有什么奇怪的。”
“我看到这些白人,就会想到我们被烧毁的村庄,这仇恨比对那些弗利可可政府军走狗还要深刻。”华玛耶不觉间紧握起了他的拳头,起身便要朝那白人走去。
乌达顿连忙按住他的身子,“你恨,你为什么要恨他,这世界上有太多一样肤色的人,但是在那皮肤包裹之下的心,却是完全不同的,你脑袋不太灵光,可能没有绕过这个弯来。并不是白人便是我们的仇人,我们真正该仇恨的是那世界不平衡的制度,跟你说了这么多,你那秀逗的脑子也未必能明白,总之跟着我干就对了,我指哪你就往哪打就可以了。”
讲完这些话,乌达顿缓缓的站起身来,便要离去。
“将军,你要去哪?”此刻有些懵然的华玛耶抬起头朝乌达顿问道。
“你不是饿了吗?那个白人正好路过此处,看他的样子还算清闲,我去碰碰运气。”言罢,乌达顿,不在理会华玛耶,便挺了挺胸,大度的朝那身着深蓝色紧衣机甲作战服的白人走去。
离的近了,乌达顿才看清那白人的年纪很年轻,应该与法米娜的年龄相差无几。虽然乌达顿他没有学习过什么相面之术,但是他第一眼看见这年轻人后,知觉便告诉他,这个年轻人秉性端正善良,不觉间便加深了对他的几分好感和信赖。
“先生,我们是更随法米娜小姐来到此处的……请问能提供给我们一些水和食物吗?”乌达顿开口用他那生疏的英语问道。
那年轻人微微一愣,口中的自语听了下来,瞪大了眼睛不住的打瞧乌达顿。
向来都是乌达顿打瞧别人,何时有人敢这样正眼的打量模样凶恶的他?乌达顿被着年轻人打量的有些不自在,无奈的他只好再次复述刚才的请求话语,恳求的语气更重了几分。
“先生,请问能提供给我们一些水和食物吗?我们都饿了很久了……”
那年轻人开始犹豫起来,探出手抚摸起他的下巴,并且抬起头翻着白眼望向天花板。
“难道对这个面善的家伙判断失误?这家伙是个心肠恶毒的家伙?要让我再三恳求他不可?如果他在不回应,我便挥拳打你这个混小子!”乌达顿心中意念着,手掌开始慢慢的我成拳头,但是饱受饥饿疲惫的他此时却明显的底气不足。
就当乌达顿考虑犹豫是要用左勾拳还是右直拳的时候,那年轻人开始了话语,断断续续的英文从他的口中讲出,蹩脚的很。
“呃……Can…… you speak…… Chinese or Russ……ia……n?……I……My English……very……very ba……d……”
乌达顿这下楞了起来,他原以为这个白人是轻蔑自己,却没想到,这个家伙是没有听懂自己的英文。他左右瞥顾一眼后,对着这个年轻人开始比划起吃喝的动作,在耗尽乌达顿残存最后的几分力气后,这名年轻人终于明白了乌达顿的意思,然后陪同乌达顿来到休息的冷椅旁,在椅子尽头的墙面凹处按动了几下墙边上的电钮,接着,在那墙面凹处内,一纸杯冒着热气的咖啡被推送出来,那年轻人把纸杯递到乌达顿手中之后,对着乌达顿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做等待,便快速朝那人员最密杂的作业区域跑去。
“墙里面可以送出咖啡?”乌达顿愣着神,瞧了瞧手上还泛着白雾热烟的香气咖啡,又撇了撇那送出咖啡的凹墙处,在那里,华玛耶早就跑到那儿,对着那墙面上的按钮开始狂按起来,可是在他的操作之下,却没有任何温热的饮品送出,或许是他按错了哪个按钮,接着这个仓库大厅内的照明瞬间黯淡闪烁了起来,并带有警报的鸣音。
这下乌达顿和华玛耶都傻了起来。
注:1,Russian:俄罗斯;俄语。不太常见的英文我都会注释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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