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总有人类在预言着未来,并主导演绎着他们的预言,他们或许是贪婪,或许是真正的为这个世界革新着,尽管他们把这个世界太多无辜的人算计其中,但他们无疑还是先驱。不过有些时候他们的所作所为却在两种人的眼中被认为是愚蠢的,第一种是目光比他们远要短浅的人,第二种便是目光远要比他们长远的人,就像是一部漫长的小说里,主人公可能猜透了过程,但结局永远掌握在作者手中,所谓的定义终章也不过是他们在作者眼中的笑柄。
廊道房门的隔音效果异常的出色,待马丁闭合那房门后,那舞曲与人声的噪杂便完全的褪去。
空寂的廊道有几分阴暗,这使马丁习惯性的警觉起来,人已中年的他虽常年坐镇指挥,很少身临战火交织的现场,但是他心中那份青春时代的热血却是依然不曾冷却。
廊道并不是冗长,短短的数步马丁便来到了尽头的房门前,令他意外的是这房门并没有严锁紧闭,而是虚掩的敞开着,似乎房间内的主人已经意料到了今夜会有不速之客,或许在其内已经为来者沏好了咖啡。
马丁皱了皱眉头,果断的从西服内侧摸出了手枪握在掌中。他心中清楚,自己此时的一举一动可能完全的暴漏在暗处无法察觉的针孔摄像眼之下,此时唯一的决策便是当机立断的突入,并挟持住房间内的人物。
思虑总是有些缓慢的完成,而行动却是瞬间须臾的片刻。
马丁持枪快速的闪身进入房间之内,并随手的把门锁合,这样即使房间内的人警报,外来的人马突入进来也需费一番功夫儿。
房间内也是一片幽暗,照明的光亮完全来自硕大透明玻璃墙折射进来的月色与星辰。
在近五十余平方米的房间内,除了堆积的装饰杂物,便再也没有了其他任何的房门,马丁探知这一息讯后,心中稍稍的安稳许多,这样一来就会给他自己赢得更多的时间,他此行而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要在这极短的时间内问清事实,解开自己心头的紊乱。
在靠近透明玻璃外墙旁,一张摇椅缓慢的摇曳,“吱呀”声与古老摆钟的“嗒嗒”交织在一起是此时房间内唯一的声响。
马丁离得近了,看得清那摇椅的摆动,心中的忐忑便又安稳下来了许多,此行的计划并没有扑空。他慢慢的把手中的枪口垂放了下来,故意的踏步出声来到那摇椅的附近。
“呵呵,马丁老弟,这就是你在我生日的时候给我送上的祝福吗?”摇椅上的老人打起了哈哈,并探出手来,指了指马丁身旁的沙发椅,示意他随便入座。
而这一刻的马丁虽然放松了几分警惕的把手枪收回衣中,但并没有按照那老人的话语而动作。
他慢慢的退后半步,对着那老人尴尬一笑。
“我看还是罢了,你这老恶棍可是心狠手辣,欺骗一些不了解内行的人还行,可是你我都是近半辈子的友谊的人了,彼此心中所想都是清楚的很。”
“你还是比陈最更加的狡诈,呵呵,当年没有扶举你为使徒军团的指挥大校倒还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否则事到如今一切恐怕都已脱逃了我的控制。”
马丁听着面前这人的话语后,眉头紧锁,心脏猛的一悸,立刻毫不犹豫的再次把收起的手枪抽出,带着消音器的枪口冰冷的对向目标。
“你这么讲,那就是我的猜测就全部属实了?!!”
“,呵呵,你激动什么。我们都是已过了热血青春的年纪,淡下心来好好谈谈不好吗?你看今天是我的寿辰,并且我又素有腿疾,想必你也清楚这腿疾是因何而来,现在你这样的用枪口对着我你觉得合适吗?一开始你不也在说我们都是近半辈子的友谊吗?现在你这样的用枪口对准你的老朋友心中就不曾愧疚吗?”
“愧疚?我只是知道只要不愧对以后便可以了,已经发生的即使惋惜也无济于事!”
“很好,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坚韧,既然你执意要用枪口指着我,我们也只好这样继续的交谈下去了。”摇椅上的老人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继续的讲道:“首先,我们先来谈谈你刚才口中的猜测,你猜测了什么呢?”
迎着薄稀的月光,马丁的神色有几分冷峻,他凝视着面前年长于他近二十岁的男人良久后,才开口讲道:“你要葬送掉整个使徒军团上下近两千五百余人的性命!”
“哦,这个猜测还真是令我诧异,我很费解你为何会有如此的猜测。”
“这不用你管,回答我是,还是不是?”马丁的情绪开始有些激动起来。
“当年建立使徒军团的时候,我们宣过的誓言你还记得吗?”摇椅上的老人默默的微笑起来,在这稀缺光亮下,显得格外诡异。
马丁微微一怔,然后讲道:“这用你废话,那誓言我一直的永记在心间,倒是你是否已经遗忘的…………”
还没等马丁讲完话语,宏亮有力的声音便从那老人的口中吐诉出来,“或许没有人可以记得我的名字,但是在历史的章卷中必会留下厚重的印迹,让我们用铁笔去书写演绎!这个世界上的不公,不正,贪污,腐败,战乱,扰动,我全部都要制裁,自由是属于人民的,而不是政权施加的锁链!我以我的灵魂起誓,以上必定付出我一生的年华奋斗,直至永远!”
马丁听着着铿锵有力的话语,其内心不自觉的沸腾起来,“既然你还如此的铭记,那你,那你为何……”说着,马丁握枪的手也不自觉的颤朔起来,似乎在下一刻就要扣动扳机的样子。
“为何却在此时发动对世界制衡的宣讲吗?”
马丁听着摇椅上老人讲出自己未言吐的话语,那一刻他的心有些惊然,沸腾的血液也慢慢的凉去,冰冷的枪口缓缓的垂了下来。
“其实这几年内你就已经察觉我要有所动作了,先是在解救废墟中巴尔也夫吉斯坦的富人而获取大量的资财,然后又广纳战争人才,你所做的一切不过便是为了有一日可以摆脱我对军团的牵制,而独立自主,但是你却没有想到我宣言的时间是如此早的时候…………马丁老弟,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新联合国重组起来,世界最大的矛盾体弗瑞顿帝国开始把自身的政治影响潜移默化的扩散在整个世界之内,和平国家内的愚民再也无法真正的瞥见那罪恶,舆论只会对其赞扬。中国已经不可靠了,其实我们早就应该判断出中国的迂腐,从数千年的史料中就可以判断出他们是个保守的民族,只要外势力不**侵犯他们太过火,他们就会一直沉默下去。现在这个保守的民族要被外势同化了,或许可以说他们再其内心中原本也是黑暗,只不过太过于矜持了。所以,如果不在这个时候发起对这个世界的宣判,一旦毒源渗入的太久,那么一切都将荒凉了。”
“放手一搏吗?用那些孩子的性命和仇恨的意念去换取未来?”
“并不是放手一搏,我们还是有胜算的。”
“胜算?呵!”马丁即使冷笑又是苦笑,“就算我们拥有独一无二的机甲粒子驱动,但是要对抗的可是这个世界所有政权!”
“在非洲战场上我们已经胜利一次了,虽然过早的暴漏了我方机甲可肢解技术,各国必会纷纷效仿改进机甲而缩小与我方的实力,但是只要他们没有虏获我方的MS,就无法超越我们!你说的世界上所有的政权,那不过就是数量繁多的蝼蚁,在一只大甲虫面前,也只能苦战,别忘了,甲虫可是拥有羽翼的。最终的结果就算他们胜利了,蝼蚁的数量也会所剩无几,那个时候……便是新生一代的革新了。”
“我们还会看到那个时候吗?”马丁默默的讲道,宛若自语。
“天上的星辰永远不会错过夜晚。呵呵。”摇椅上的老人,缓缓的从摇椅上坐直身子,然后站立起来,踉跄着脚步来到附近的桌前,其上已经摆好了一瓶红酒和两只杯子,老人缓慢的把酒水断续的倾倒杯子内,然后继续踉跄着脚步,来到马丁身前,把其中的一杯递给了他。
“今天是我的生日,难得老友你来探访,别看外面那么热闹,可是他们认识的都是一个叫做阿里莫克的富豪,而不是一个叫做拉姆斯尔的军团领袖。”言罢,老人扬起手中的杯子一饮而尽,或许是有些端急使酒水呛进到气管中,他开始剧烈的咳嗦起来。
马丁不知道眼前自己的老友是佯装如此,还是依旧如他所讲,毫无漏洞的话语让他也无法判断真假,看着此刻自己手中映透着月光的美酒玻璃杯,他在心中默默的叹息,在这个世界变换之海中,他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水手,明明感知了那前方的暗礁,但是船长的罗盘却是令人不敢亵渎的神圣。
他狠下心来,一口饮杯中的酒水,然后开口讲道:“既然如此,那么我便告辞了,希望你不要让我们失望。”言罢,马丁转身便要离去,不过他才踱出两步便停住了身形。
“你这里的守卫太过于疏忽了,如果真有人要来暗杀你,你一定逃脱不过。”
“啊,多谢你的提醒,不过在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几个人知道我就是拉姆斯尔,更没有人清楚那个经常出现在世人眼中做宣讲的人只是替身而已,除非我值得信赖的人出卖了我。”
“哼,你放心,军团内虽有来自巴尔也夫吉斯坦的财富,但要供应整个军团还是远远不够的,还是需要你这个,还有众多如你这般的富甲支撑,我们不会断送了自己的后路。”
“呵呵,你总是爱把别人的映指讲穿,虽然是朋友但你这一点真不令人喜欢。”
“你也一样,过去的往事就再也不要提了,如果还有话讲,那么只能祝福我们彼此这不是最后一次相会吧。”言罢,马丁再也没有犹豫,推开来时的门,步入来时的廊道,一切仿若时光倒流的映射,可是那心中的紊乱渐渐的积尘下来,抉择油然。
“一定不会的……”看着马丁离去的背影,拉姆斯尔幽幽的叹息,嘴角却扬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
在他右手侧的书柜开始反转的移动敞开,方才还在舞池会场阁楼扶栏上的那名年轻女孩和那名白人男子从其中走出,并对拉姆斯尔尊敬的躬身施礼。
“呵,先生您果然了事如神,马丁确实不敢动您分毫,不过您这样嬉耍您的老友您不觉的愧疚吗?”那名白人男子坦率的讲道,话语之内充溢着笑匿。
在他身旁的年轻女孩却撇过头去冰冷的目光狠狠的瞪向那男子,而那男子却是浑不在意。
“呵呵,奥岛你的话语总是如此的犀利,总能一击的刺穿我的心房,在今天我生日的日子,我不想说太多烦恼议论的话语,你下去吧。”
“那么我便告辞了……”言罢,那名叫做奥岛的白人男子,再次躬身施礼,缓步的退进了那书柜的墙内中。
待其完全离去了身影,那年轻的女孩才开口讲道:“先生您为什么总是如此的放纵奥岛的傲慢?他总是在揶揄先生的梦想,先生为何还总是让他停留在你的身旁?”
“黑美……”拉姆斯尔轻叫着那女孩的名字,然后缓缓的来到摇椅旁,再次坐下。
“你与奥岛就像两把利刃,你是柔和的,而他却是锋利的。他的话语总是能提及人心中最深处有些惶恐的东西,很多人都在逃避这惶恐而渐渐的迷惘自我。而他却在不停的鞭策我内心深处的惶恐,让我清醒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么,这就是他的意义。”
那名被叫做黑美的女孩有些懵然的点了点头。
拉姆斯尔也不在意她是否真的领会,只是微微一笑,继续的开口讲道:“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讲吗?”
一直伫立的黑美就在等拉姆斯尔这样的问询,她立刻出声回应道:“是的,先生。刚才马丁的那两名手下与外部会场的疯狂党成员有了几分的摩擦,预计明天他们如若不离开本地,势必会遭到疯狂党的报复。”
“疯狂党?他们也真是够疯狂的,呵呵,那么你便去保护他们吧,留下奥岛陪我就可以了。”
“是。”回应着拉姆斯尔后,黑美便要离去,可是拉姆斯尔此时去主动的叫住了她。
“黑美,你能看到未来的命运吗?”
黑美一怔,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能跟着先生您,就已经掌握了未来。”
“是吗……”拉姆斯尔抬起头,透过那透明玻璃墙瞧向那些天空之上远处的星光。
“如果我说,我也看不清未来的道路呢,你还会跟着我吗?”
“会的,即使未来没有达到预期,先生您也在努力主导着,这便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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