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悔

“为什么法娜会变成天使。”

维斯颤抖地声线吐出了这句话。法娜是他逝去的恋人……

他起身看看周边，看见莎莉雅倒在他身边，而还有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晶石阵上，那个人正是辛巴。

“咳咳……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还有天使守护着你。”

辛巴一脸倦怠，鲜血从身体各处渗溢出来，这也许是就是传说中的全身流血吧。

“辛巴，”维斯一时语塞，他得到天使的加护却受如此重创，“究竟发生什么事？”

“原来你不知道，哈哈哈……”辛巴发出一阵狂笑，“如果你下跪求我的话，本大爷或许会行行好告诉你真相。”

维斯犹豫了。不知道辛巴究竟在打什么阴谋诡计，可是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他思考了，在拖下去辛巴可能就一命呜呼了，最后他还是选择下跪。

“扑通”一声，维斯整个身体倒在地面上。

“想不到，我梦寐以求的胜利竟然这么简单就得到了，真是讽刺。”辛巴挖苦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辛巴没有打算欺骗维斯的意思，淡然地说：“法娜是受到恶魔污染的天使。”

“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来告诉你真想吧，只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维斯忍不住吞了下口水点了点头，似乎接下来的事情将会击溃他的世界观。

“你还记得五十年前，你做了什么。”

“讨伐恶魔却投靠恶魔。”

维斯不假思索地说。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当年，法娜牺牲了，你却找恶魔去救她。可是你却不知道，法娜本来就是天使，虽然她的生命殆尽了，只要用圣水清洗身体，死后的第三天便会复活。”

“什么！法娜是天使！为什么你们都知道，只有我蒙在鼓里。”

维斯震惊地张开嘴巴，不知道该笑还是哭好。整个人陷入了自闭状态，他知道自己造成了无法挽回的后果。

“而我愚蠢到乞求恶魔去救天使……”

“没错，恶魔与天使同源，当然有能力拯救天使。只可惜……”

“可惜什么？”

维斯急切地插嘴，打断了辛巴的话。

“可惜她的灵魂却被玷污了。”

“被玷污的灵魂会怎么样？你倒是快带你说啊！不要吞吞吐吐！”

辛巴嘴角微微上扬，手无力地垂落。他安详地走了……

“可恶！又不是戏剧，怎么就在最关键的部分卡住了！”维斯生气地直跺地板，如今的他无能狂怒。虽然我不希望这样，可是只能牺牲你的灵魂了。

维斯把手放在辛巴的头上，轻轻抚摸着他的天灵盖似乎头上有开关一样。他在寻找辛巴的灵魂，人在死去的时候，体重会有微量的改变，那是因为灵魂从这飘逸出去了。

我不能放过任何机会，只要能见到法娜……

在维斯专心致志地时候，突然一只手从旁边伸出来，紧紧握住了他的手臂。

“不可以这样，维斯。”

“什么！”

专心致志的维斯被打断吓了一跳，原来是莎莉雅。显然她不是刚刚才醒过来的，刚才的事情她都听到了。

“放手，这是我唯一的机会知道法娜的去向。”

“我不会放手的！”

莎莉雅坚定地看着维斯。虽然刚刚被法娜附身，她似乎对此一无所知。但是她知道，如果现在不阻止维斯，他以后一定会后悔的。

“放开我！”

维斯一手推开莎莉雅，她远远地被推到地面上。她看见维斯快检索到辛巴的灵魂了，虽然辛巴的灵魂不会讲话，可是他犹如受惊的小狗躲在辛巴躯壳内部，不肯逸出。

“好痛！怎么可以这样！”莎莉雅气氛地说，“法娜看见你这么做，她也不会开心的！”

“你说什么？”

“法娜看到也不会开心的！”

莎莉雅撅着嘴说。她只是依稀地记得有法娜这个名字，不过现在只好虚张声势作罢。

“什么，法娜还和你说了什么。”

“她——她还叫你——”

莎莉雅思考片刻，可是不知道说什么。

“叫我干什么？”

“叫……叫你保护好我！因为我是你们的唯一的联系人！”

莎莉雅用尽全身的力气把话说出口，可是她知道她不应该这么说，可是话已经说出口了，现在懊悔也于事无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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