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冰冷阴暗的地牢中,有-群年纪差不多的孩子在互相厮打着。
每个人的脸上都冷酷无情,没有半点与这个年龄相符合的表情。
终于,一个男孩赢了,他抢到了一个不知道已经藏了多久并且已经开始发黑发臭的馒头。混着手上黏糊糊的鲜血,一口咽进了肚子里。
这便是狼,在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正是这样,因为抢到了一个恶心的馒头而开心着。
但狼不是他的名字,只是别人都这么叫他,似乎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连我也一样。时间一长,估计他连他自己叫什么他都忘了吧。
小小的地牢中,昏暗的令人有些分不清白天和
晚上。到处充满着血腥的味道和孩子们的哭声。
这里有的孩子不过才刚到走路的年龄,什么也不懂,却也被分别关着训练。
进来是这般容易,出去又是那般困难,这里生活的痛苦是旁人无法想象的吧。
你若强,便没人欺负的了你;你若弱,便处处有人欺负你。
那些最终受不住的孩子们,有的在没被发现尸体前就被一些大孩子们撕掉了好几大块肉吃了,而那些被发现死了的,就被拖了出去,谁也不知道他们的尸体被扔去哪里了。
而另一些逃跑的孩子,他们小小的尸首挂满了后山的林子。
远处渐渐有脚步声传来,终是停在了门口,也便没了声音。-头的紫色秀发,身穿乌袍,如春风般温暖的笑容,我至今还记得当年他的样子。
他是选查官,是负责挑选一位孩子出去接受更好的教育的。这是每三年才有一次能出去的机会只有被挑选的,也就是最优秀的孩子才可以出去。
他指了指狼,和旁边的侍卫说了些什么,便来了两个人把狼带出了这里。
我有点难过,同时却也为他高兴。
论起武术,我与他不相上下,但男儿身总比女儿身要好的多。
那外面,不像这里的地牢,有阳光,大把大把的阳光,比这不分日夜的鬼地方要好的多。
就在我感到没有希望的时候,那人却又到了我的身边,他对我笑了笑,笑容如春风般和谐,之后对我说了句:“你就是痕吧?”
我点了点头,他便笑了笑,随后,我便也被特殊的带出去了。
因为我是唯一一个另选出去的人。
拿起手中的长剑,戴起桌子上的面具,换好衣服。血红的衣袍,在风中飘荡,吹出了血的味道和气息。
从九岁那年从地牢中和狼一起出来以后,过去五年,在这,我与狼便是两大杀手,无人能及。
夜很黑,很长。没有值得可以留恋的了。
睡了一觉,醒来我已经在房中了,我的床边,是狼。
他的身上缠了一大半的绷带,透出一股殷红。但他一看见我醒了,便半跪行礼,他动作自然的就像根本没有任何伤一-样。
我一点也不吃惊,甚至有点气愤的对他说:"你明明是可以赢我的,为什么要故意输给我?”
他也没有吃惊,好像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
“让了你这么久了,让你一辈子又如何。 ”
但他是知道我是不愿意赢的。
我皱起了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脸上却写满了忧愁与怨恨。
一刀下去,血溅到了我血红色的衣裙,空气- -时间有点让人窒息,剑穿过了狼的肩,连皮带肉的把他钉在了身后的树上。
短暂的闷哼一声,就完全没有任何声音了。我的身上也早已经受伤,其中一条腿基本上都不能用力了,血就这么顺着腿流下来了,满地湿润。
我有点晕,可能是因为有些失血,加上早已疲惫不堪的身体,我受伤的那条腿没什么感觉了,去便用一只腿咬牙支撑着我的身体。
天正在破晓,远处传来一群人的呼喊,狼还睁着眼睛,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同时也放下了手上的弯刀。狼,我赢了,我还是赢了。
闭上眼,一下子我就累到在了地上,我不愿意看见这没人味的世界和这朦胧的黑暗。
此时此刻,我的脑海里突然想到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血宫该多好啊。
风吹过了,吹起一大片一大片溅血的花瓣,落在水面上,竟然透露出一-股唯 美的画面。
我透过窗,看着,感觉到了可笑,但也感觉到了可惜。
太阳已经升到头顶了,我始终相信,会有那么-天,光明会照亮整个世界的,- -定会的。
几个月后,我的伤养的也差不多了,我带着狼,趁着夜里偷偷逃出了血宫。
正是端午时节,酒楼外飘出一阵阵雄黄酒的香味,令我有些刺鼻。
狼闻了闻,于是便笑笑:端午时节果真是热闹,在血宫还未有如此景色。”
他与我各戴着-块似笑非笑的面具,说话不禁有些怪异。
我一边拿下自己的面具一边又扯下狼的面具,很不情愿的对狼吼道:“都出来了,还戴个甚面具?”本想说完就华丽丽的将面具扔掉,奈何手刚抬到一半便在半空中停住了,这面具可是纯银的啊!
便体会到什么叫贫穷限制我的想象,没骨气的把面具放入腰上的迷谷袋中。
瞟一眼狼,他正在十分敬业的忍着笑意。
我面色不由得一沉,用手狠狠地朝他受伤的地方拍去。
只听响亮的一声"啪",狼的脸上便苍白了起来,看他如此痛苦的样子我也就放心了。
说来甚是奇怪,本来在血宫的习惯一出来便没有了。平常连睡觉都戴着的面具,出了血宫便感到了不舒服,甚是不爽快。
正因我报复了狼而得瑟时,大街上突然窜出来一只小狐狸,那只狐狸摇摇晃晃的,整个大街上乱跑乱窜,也不怕被人一脚不小心踩到。
这个担忧不假,毕竟过节,行人太多太多了。
普通人可能看不出来,但向我们这种人一看便知那是只狐妖。
刚开始我也只是觉得好玩,于是乎多瞄了几眼,谁知道不瞄不知道,一瞄下一跳,这狐妖的眼瞳居然是魅紫色的!
大部分狐妖就是浅绿色的眼瞳,纯血统狐妖也只是浅紫的眼瞳这只小狐狸居然是魅紫色的眼痛,还是只白狐,看来来头不小。
我心里开始盘算起了如意算盘,打算拐了这只狐妖,说不定可以靠这只狐狸发家致富呢!
我这可是会发财,发大财的啊!
我奸诈的“嘿嘿”一声,便快速的跑过去一把抓起狐狸就跑,狼也和我心有灵犀着,紧紧的跟着我,他大概知道我想干什么。
小狐狸也是奇怪,也不乱跑,也不乱动,就随便让我拉着他一只前爪跑。这让我开始怀疑他的智商,怪不得作为纯正血统的狐妖到现在才两条尾巴。
跑到林子深处停下,我就放下了他。可能是有点晕,他马上就变成了人形,跟狼差不多的身高,一身青袍,宛如天成碧玉,脸有点晕红。
我用手指轻轻的戳了- :下他的脸,不愧是狐妖,玉树临风啊!又下意识的回头看来一眼狼。原来狼也这么好看!以前戴面具我的没有仔细注意到。下一刻我就开始风中凌乱,原来我的师兄是个美男胚子,原来我从小和美男一起同生共死,原来我以前天天欺负一个好看的天伦地乱的美男!
我还没有回过神来,那只狐狸就开口对我说道:“放我下来做甚?为何不继续抱了?”
于是我又开始继续凌乱,为什么连声音也如此好听?难道这个世界它是不想让丑的人活下去了吗?
我没有想完,他便扑了过来,我没有任何防备,硬生生被他扑到在地,摔的我直发蒙。
别问我发生了什么,我差点被他害的室息而死。
这就很尴尬了。
虽然他是很可爱,很优雅,很迷人,很潇洒,很玉树,很风流,很美的让人狂流鼻血,但你抱我抱的如此热情我根本高兴不起来好嘛!你要报复我你就直说啊!
见我脸色大变,狼一手扒开狐妖,挡在我们中间护着我。
哎呦我的小心脏啊。
我是捡回了半条命,可狐妖就不是很高兴了,突然抱住了狼的大腿,大叫:“你就娶了我吧! ”
话音刚落,我便感觉整个世界就凝固了。我瞪大了双眼看着狼,狼也不明状况的看着我,又呆呆的看了- -眼抱住他大腿的不明物体不知所措。
我吞了吞口水,对狼缓缓吐出一句话:“师兄,你是何时断袖的. ”
狼听我这么一说,急得对我大叫:“没有没有,阁主你要相信我啊!”说着还使劲踢了踢腿想甩开臭狐妖,愈发愈是搞笑。
不怕美人太美闪瞎眼,就怕美人非得不要脸!
真是狐不贱有缺陷,狐一贱完美无限啊!
我还能说什么?
看着眼前两个极品美男不仅“恩恩**”还带“拉拉扯扯”,我很是没骨气的抓了一只野鸡边烤边吃。
能不能不要搞这些惊喜!虽然香艳但是我只是想吃口肉而已,我吃肉我惹谁了?能不能让人好好
吃饭?
“啊!”
刚咬一口肉,被这么一叫又吓掉了。
行了,吃东西太犯罪,大不了我不吃了啊。
但是仔细一听,刚才那声好像不是狼的声音。我抬头一看,狐妖已经从狼的“怀”中钻了出来,一脸苍白的说:"兄弟,我是男的啊。”你*谁不行?
我没了解那话中的意思,脑子突然一抽,随口回了句:"他知道你是男的啊,我都看你们好久了。”
狼猛的一呆,满头是汗的对狐妖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
这么美的画面,不看岂不是傻的?
虽然画面很美,但我看见狼一双幽怨的眼神向我投来害得我吓的要了一口的肉从嘴里掉了出来。
要不要这么瞪我?我现在是阁主啊!对啊!我现在是阁主哎!我是阁主我怕什么?反复想了几次后,这才又开开心心的继续吃了起了。
许久,狼发怒了,大吼到:"“你不放手我就打人了!”也边一巴掌拍了过去。
谁料那小狐妖也聪明着呢,抓着狼的衣角就向前扯。狼没防备,打歪了不说,还整个人压了上去。
鼻对鼻,嘴对嘴,眼对眼,眉对眉,就差嘴了。又是吓的我掉 了-块鸡肉。
我顿时明白我说错了什么,应和着:"是啊是啊,我只是看了而已。 ”
本来脸色刚好一-点的狐妖听见我又这么一说脸上便更加苍白了起来愣在那里,狼生无可恋的朝我看过来。
一时我没反应过来,以为我又说错了什么补了句:"只是看了,看了而已,真的只是看了而已。 ”
狼泪光闪闪。
猛然,感觉以后不会再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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