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天气很好,街上人来人往,很是吵闹。
李极像一个被遗弃的孩子,站在酒楼的门外呆呆地望着远方,期待着旁人发现他的烦恼。
灿烂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却无法改变他被阴影埋没的事实,并不耀眼而是显得更加落寞。只是觉得他在思考着什么令人悲伤的事,是什么呢?我是知道的。
他也知道,但他没有说出来,大概是怕说出来自己难过吧。可我却无法理解这份残酷,因为我是个连亲人都没有的人。
在被人带回血宫之前,我是个会跟野狗抢食吃的女孩,也没有名字,跟着一-群流浪汉在一-处破庙里。
“阿初,来,过来。”一个苍老女人的声音响
起,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她拿着一个热腾腾的肉包子向我招了招手,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
我抹了一把脸上的灰兴冲冲地跑过去,"阿婆,又有什么好吃的啊!”我笑嘻嘻的说着边说边往她身边蹭。
“街上一个好心的包子铺老板给了我一个肉包子,这不想这我们阿初最喜欢吃肉了就带回来给你吃。”她-边说一边把手上还带着热气的包子给了我,“可别叫那几个小坏蛋抢了去。”
我看了看手上的包子重新塞回她手中,她微微一愣,我连忙说道"包子要趁热乎才好吃的,这肉馅的要凉了多多少少就不鲜了。我才吃了一个馒头呢,吃不下了,既然人家给你吃你拿着吃就是别糟蹋了。 ”
“怎么糟蹋了? 婆婆是老了,但也不傻,你有没有吃饱我还不知道吗?看你脸上被抓的。”她从破破烂烂的衣袍里拿出几根绿色的草药用手搓捏了几下把汁液擦在我脸上的抓痕处。
虽然疼但我也不好意思说出来,只好抱怨道:"那几只畜生怕是与我有仇,这么多人偏偏抢我的馒头,可能是我上辈子把了它们的皮吃了它们的肉,这辈子它们就来吃我了。哪天我饿急了非得找个时间一棒子打死它们炖了给大伙尝尝鲜。 ”
“那哪成,这狗是有主子的,它主人要知道非来算账不可。
“我都杀了他的狗了我还怕他不成,大不了杀人灭口,不就是只狗吗,我倒要看看他自己命和他家狗的命谁的重要。”我说的光明正大,尤其是最后一句话极为大声,把周围的人都惊到朝我这看来。
我白来他们一眼大声喊着:“看什么看,你们也想被狗咬啊!自己干自己的事去,一天天的凑什么热闹,明天的饭不用愁了是吗?”
“我倒是更怕被你咬. .. ."其中一个少年瞎起哄着,周围的人也渐渐喧闹了起来。
“阿初你年纪这么小就这么泼辣,日后怎么办?
“行了行了,阿初还这么小你就和她谈论这个没点正形。”
我瞪了他们一眼,“得了得了,迟早拿你们顿汤)喝。”
“别和这群小坏蛋瞎闹,女孩子家家的何时才能改改这伶牙俐齿。没个女娃样。”她对我说着,语气却没有责怪的意思。
我本就与婆婆闹惯了,这次当然也不例外。“我这脾气若是改了,还不得让人欺负死啊!
此话一出口我便后悔了。
婆婆姓张,其他的我便不知道了,但曾听过旁人唤她梔娘。
婆婆以前是也是个正儿八经的姑娘,出嫁前一夜那个要娶她的男子便跑了。婆婆乖巧懂事,街坊邻居都说是个好姑娘,娶了她的人一-定有福气,谁知发生这种事。
婆婆便做出了多年以来唯一一 次出格的举动,她夜里从家中跑了出来去寻那男子,不料被人盯上卖到窑子里,后来被卖到青楼变成别人口中的“千人压,万人骑”。
好不容易从青楼出来找了份活在-个府邸当丫鬟,谁知那府上的老爷也是个色鬼糟蹋了她,又被正房夫人知晓,打的半死不活扔了出去。
这种事情闹的沸沸扬扬,所有人见她不是唯恐避之不及就是故意嘲讽。
婆婆这一生就是脾气太好,连反抗都没有反抗过,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活着,终究是逃不过,永远被人踩在脚下。
可怜之人我见太多,以至于最后都习以为常了,还有什么比这更加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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