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的老太监拉开了门,张思顺快步走进房间。
环顾了一下周围,张思顺不由得叹了口气:
白橡木制的家具与金黄色的墙纸交相映衬,悬挂在天花板上的吊灯投下鎏金般的光线,仿若将整个房间又涂上一层脂黄色。两盏落地灯垂立在一扇有着柔色窗框落地窗前。三米长的书桌上摆着台皮革包裹着的薄式笔记本电脑……
“唉。”张思顺摇了摇头,走到书桌前。
而身旁的太监,却被张思顺的反应吓了一跳,颤颤巍巍的问道:“不知大人对这个房间可有什么不满?小的这就给您去换个?”
张思顺微笑道:“这里就行了。麻烦你把我的公文包给我,我要办公。”
“是!”太监慌忙应道,急忙跑到书桌前,把手中拎的几个公文包悉数放在书桌左侧。
放好公文包后,太监向后退了几步,躬身道:“不知大人还要些什么茶点?小的这就送来。”
张思顺正低头取文件,却还是停下手中的事来,抬头望向太监:“随便送点咖啡来就行了。你先下去吧。”
“是,”太监向后倒退几步后,突然又停下:“大人,您的行李我稍后送到。还有,陛下说,他今晚在鉴德殿办公。”留下这句话后,太监便走出房门,将门关上。
这次,张思顺没有抬头,只是低着头,收拾着手里的文件,嘴角却在不经意间弯出一抹弧度。
“呼!”好容易逃离张思顺身边后,太监长呼出一口气,向四处探了探头后,便急忙走向伙房。
与这位相伴真是有一种与虎为伴的感觉。太监在心里想着,毕竟,苏芸这三十年来哪一件大事里没有他的身影?
深夜,连蛐蛐都停止了吟唱,一个身影从房中走出,消失在夜幕之中。
而此时,席慕全却在房间里坐卧不安。
看着面前摊开的几份文件,他面色阴沉。凌乱的纸堆砌在书桌上,依稀能看见“战”“要求”这些字眼。
“哈!”席慕全大喝一声,向后一仰,仰躺在办公椅上。
他将两腿架在书桌上,举头望着天花板,眉头紧锁。
一阵敲门声点燃了他的希望:他笑了。
“请进。”
张思顺走了进来:“你这家伙哦,把我留在宫里就是为了这事?方便找我商量?”
“那倒不全是,”席慕全收起了架在桌上的腿,“主要是这种事不适合放在朝堂上说,私召你入宫又容易被那些残党的眼线看到。还不如这样,让那些家伙猜猜我到底想干嘛,我到底是个独夫,还是个明君。”他微微咧开嘴。
张思顺笑笑,道:“直接说吧,苏谴又发了什么战争指令下来?”
席慕全愣了愣,但也很快想明白了,估计在他敢当梅零那不久,张就到那了吧。他坐直了身子,沉声道:“为第三次谴执战争的战事准备。”
“嘶。”张思顺倒吸一口凉气,虽说心里有预期,但也没想到会是这么大规模的战事。平复好情绪,他笑道,“没事,尽自己所能吧。苏谴不至于会傻到放任自己两个属国就这么没了的。”
“倒不是怕这个。”席慕全捏捏山根,“关键是刚刚把王平板下台,却又来这么一码子事。本来内耗就大,根本不给我们时间喘口气啊。”
“苏芸和桑梦本就是一国,要不是执桑和苏谴从中作梗,苏芸加上桑梦的国力足以排在十一位面的第三位。”张思顺感慨道,“他们不希望双方中出现能吞并另一边的情况。前几年就是这样的,以后也会是这样。所以说,开战的原因中,怕是有一个是我们解决掉了王平的吧。
“更何况,现在我们也没有时间懊悔了。先想想对策吧。”张思顺拿起了文件,看着。
“关键是没钱。”席慕全两脚一蹬,连人带椅子直接冲到张思顺面前,抛出了这么个难题,“照现在国库里的钱,根本不可能维持前方战线的维持。至于王平遗产的消化,现在也几乎是不可能,扶谴那边的银行故意设阻,我们短期内基本上拿不到钱。援军的话,除了苏谴,扶谴外,到还是有人会帮我们。所以说,跟桑梦方面的战事,只要打快就好了。但是这样的话又担心苏谴会加强对我们的打压。”
“是啊。”张思顺点头道,“要是打慢了,补给就又跟不上。发行国债试一下?”
“前提是有人会买,我们敢发。”席慕全耸耸肩,故意作出夸张的动作,“现在大量发行国债就是在告诉执桑他们:我们要打仗了,但我们还没准备好,先让我们准备下。”
“你觉得……”张思顺在席慕全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席慕全突然笑了起来。
“的确,这样的话,我们就不至于这么被动了。”
兴奋的声音久久的回荡在鉴德殿内,如同绝世梁音。
“最后问一句,陛下。”张思顺,少有的做起了恭敬的姿态,问道,“苏谴方面给出的宣战时间是什么时候?”
“九月五日。”席慕全答道。
2618.7.17
灭实录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