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第三从者,降临
“是的,是的...就是这样!”
空落无人的寂静是这方世界的主题。
唯有披着红袍的少女的咏唱便是这里唯一的声音。
“将洁白的花束豢养王冠之上...”
“染红之时即是绽放之刻!与鲜血与火焰同绽。”
少女的歌声此刻是无比的高昂与嘹亮,优美的姿态还有那美丽的仪容如同画作一般的永恒。
没有人呆在这里,那么这间如同艺术陈列馆一般填满了整间大殿的千姿百态的塑像便是少女的听众。
睁开的眼睛合上了,泪丝唯有在这一刻才不经意间的划过。
“唯有歌声尚不足惜,便让余再展舞姿作为最后的馈遗吧!”
从椅子上起身来到了一处唯一的空落处,不足五方的空间便是少女此时的舞台,但是少女所展现的华丽舞姿和认真,却让人忍不住觉得此时的少女正处在最为盛大的黄金剧场之上舞动。
一边舞动着姣好的身段,一边歌唱着亲自谱写的歌赞。
直到那喊杀声还有气势汹汹的军队已经降临到了这个大殿。
少女的舞姿也随之停下。
“...真是无趣啊...妄图干扰余最后的兴致吗?这帮狡狐。”
对那殿外的不速之客是溢于言表的厌恶。
音止于刀兵。
歌声因为少女此时胸中燃烧的怒火而没办法再度传出。
从少女的这个角度已经可以看到那熟悉的戎装。
那是曾经在她的统治下俯首的军势,此刻打着要摧毁这个她最后的容身之所的想法而在元老院和基督的指挥下倒戈相向。
“毫无美感的虎豹和狡狐!”这是少女对此的评价。
即使身为一个少女,但是她亦是一位强大的战士,自诩有着不逊于赫拉克勒斯的武力,甚至以勇者的名头来彰显过自己的强大而在角斗场与狮虎搏斗过。
但是到这最后关头,少女却没有任何的反抗心。
有的只是绝望还有荒谬绝伦的冲击感在不断的影响着她此时的心境。
“虽有万人敌之武力,但是以刀剑反抗着令人作呕的注定末途亦和余最为厌恶的莽夫之举无二。”
放弃了无力的抵抗,少女取出了自己那原本象征着王者威仪的短剑。
镀金的锋刃对准了自己的心脏,但是无论举起多少次,最后少女还是无力的将其放下了。
“这么好的艺术家就要从这世上消失了吗?”少女放不下她的歌舞,放不下她的诗词,放不下她的角斗场,放不下她的歌舞。
“若是余死在了这里,后世会怎么评价余呢?”
这是少女最后的好奇。
但是时间的紧迫却逼得他不得不作下她最后的决定。
会被称为暴君?
还是伟大的艺术家?
但无论如何,恐怕自己也再也看不见也听不见了吧?
死亡便是终结。
但是少女的幻想却并没有因此断绝。
即便到了终焉的现在也是一样。
如火焰一般炽烈和沸腾的一生。
但若是并非身为王...
“那样的话,漫步于这世界,也是极好的吧?让余等的艺术传达每一个角落...”
头痛病发作了...
如同毒药一般,在颅内似乎炸开般的剧痛。
能够不失仪表的保持现有的状态已经是极限了。
这是缠绕少女一生的如同诅咒的一般的隐疾。
少女苦笑了起来。
或许像现在这样,抱着痛苦还有绝望死去,便是这作以她为主角的剧本的落幕吧。
洁白的花束因为王冠而被染红
绽放之时即是末途。
“若是有来生,余之歌剧亦不会断绝,只是不知道这一次,是否能找到一个能够真正欣赏余之舞剧的奏者...”
脚步声甚至已经传达到了双耳可闻的地步了。
逼近的凶徒使得少女最终将短剑不留余地的决然的刺向了自己的胸膛。
苦痛没有任何渲染便从伤口传达到了脑海深处,一时间少女甚至分不开究竟是头疼还是胸口痛的区别了。
唯一的便是那浑身仿佛燃烧起来的逐渐蚕食一切知觉的痛感。
用力将短剑拔出胸口,没有压迫的鲜血也不断的朝着身体之外涌出。她身外的红衣也快速的被这血液浸染的更加妖艳。
无力的靠在了背后的石柱。
少女的最后是绝望和释然并存的矛盾笑容。
有着不甘,有着屈辱,还有那么一丝遗憾和了然的明悟。
这是属于死亡的最后,灵魂绽放后的消逝。
生与死的白。
“汝就这么愿意放弃了吗?”
徘徊于这份生与死的界限的少女的灵魂便听见了这么一个声音。
听不清是男是女,感应不出声音的大小,却有强而有力的传达到了她的灵魂深处。
没办法说出话,因为已经没有力量再驱使这个濒死的身体动弹半分。
但是少女表现出的却是绝对的不乐意。
像这样寂寞的死去,即使是死亡的末途也是有着不容解释的遗憾的。
即使是普通人也不愿意平白死去,而身为有着将自己的歌剧传达到世界的任何一处的宏愿,将荣耀还有享乐摆在首位的她更是不甘于此毫无声息的消失。
若是在观众面前,她或许会乐意于拔剑而战,在一战之中轰轰隆隆的被军势淹没或者以九死一生的姿态凌驾于尸山血海之上演绎属于她的抗争之舞。
但若是面前仅有抱着野心和暴虐的凶徒,少女甚至不屑于有任何的反抗。
是王者的尊严,也是属于少女个人的信条。
这便是这个少女。
“这样啊...那么,便于此铸就契约吧,以重生之躯,立于以世界作为舞台的游戏之上;以汝之微薄蝼蚁之力,表现属于汝等的力量和生灵之美吧;以汝未完之愿为力量,朝着未元之途前进...”
“若是如此,你可愿意?”
使用了最后的力量,少女美丽的脸上绽放了最为美丽的笑颜。
已经无需选择了
缔结下了与未知存在的契约,凌驾于一切的一切之上的主宰威力将这片时空的一切都冻结了,而下一秒虽然世界终究恢复了正常,但是却又发生了不可忽视的改变。
而少女的身体也因此开始快速的燃烧了起来。
在这个王殇之所...遗留下的仅剩一张落在角落的染血的残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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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什么没有使出来的伎俩吗?在这里独自一人,即便是你的御主也不可能将你解放,没有了那些头疼的宝具和能力...说实话,现在的你在我的眼中根本毫无还手之力,甚至若是放在从前,像你这样的家伙即便是让我挥枪都欠奉。”
对于圣乔治的话,幻神柩只是耸了耸肩,手上却丝毫不停的布下了大量的防御结界,并且还召唤出了一些地狱犬,依靠着防御力不俗的结界开始了远程打击。
“这便是你最后的反击了吗?不过也是,即使是我抽到像你这样的坏签也不一定可以做到有多好,只能怪你太过鲁莽了吧...”轻笑着,对于幻神柩此举不屑一顾的下一刻,便是如同变脸一般的表情变化。
“你!你在做什么!”
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开始了仪式的幻神柩,圣乔治差点连自己的枪都没有捏稳。
【八式八方之印,罪与罚铸造神性,以此为理在此宣告吾神之存在....】
那是从者召唤师在召唤从者的言令...
言为法,令为律。
朗诵即代表着大宇宙意志的力量显现。
“怎么可能是从者召唤师!!!”
的确,无论如何幻神柩一直以来的表现都丝毫不像一个从者召唤师。
自身迎敌,身边也没有任何的从者存在。从者召唤师的从者律令是大宇宙意志的体现,最高规则之一,即便是同属于大宇宙意志一部分的游戏规则也不可能将其束缚。
就像宝具召唤师会在参战时必保留一种强力宝具的规则一般,从者召唤师也必定会有一个作为特有使魔而存在的从者位。
但是幻神柩呢?
从开头到现在都并没有任何表现出拥有高智慧型召唤物的从者召唤师的身份。
或许在之前的那次拂晓前的战斗之前,圣乔治还有着幻神柩可能是从者召唤师的猜想,毕竟也是适格性最高的Caster职介。
但是即便是在毫无留手余地之下的战斗中幻神柩也是始终在使用着自己的宝具,召唤炼金恶魔的召唤术式更是干脆的被驱散了,这更是让圣乔治肯定了幻神柩的真实身份。
但是现在的又是怎么一回事?
不可能是装腔作势。
这个言令是从者召唤师的专属,其他人无论是写,是读,哪怕仅仅是在脑海中默读都是会被大宇宙意志禁止。
而出现在幻神柩面前的召唤阵的出现更是让圣乔治打消了所有的侥幸。
“怎么可能会让你如愿!”
全力的出击了!没有任何的留手。
或许在应对时还表现的那样举重若轻,但是让从者召唤师在面前召唤出新生的从者这样的事情绝对是白痴才会做出的事情。
从者召唤师只会召唤出有着等同潜力或资质的从者,即便是原本没有,但在从者契约的强制下也会拥有足以成为神灵的潜质。
若是真的召唤出了这种麻烦的家伙的话...
“果然你是个该死的混蛋啊!”虽然快速的反应了过来并且在数秒间击溃了幻神柩的防御。
但当幻神柩脸上露出了那抹无论如何也看不惯的笑容后,圣乔治的脸色无疑是难看到了极点。
如此咒骂着,刺向幻神柩胸口的长枪被一股沛然巨力挡下了。
那是刺破了召唤时的产生的光辉的深红剑刃,蓄势待发的一击。
这一击不但挡下了圣乔治的强力突刺,更是有了快要产生碾压性质的逼迫感。
“余为ServantSaber。”
光辉消散,但是还没等那被召唤出来的人影率先露出真容,如此的话语便率先响起了。
形状怪异的深红色大剑在空中斩过,凭空扬起的无形斩击气流将圣乔治劈开,而持剑者的正面却迎向了幻神柩。
“余问汝...汝即使余等待已久的奏者吗?”
......
跨越了时空规则的召唤。
从者——尼禄·克劳狄乌斯·凯萨·奥古斯都·日耳曼尼库斯
于焉降临。
PS:...好吧,其实这也并不高能...你们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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