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建城墙的要领交给了一个看起来智商比较高的小伙子后,这个部落也就没有什么我该停留的理由了。 见天色逐渐暗了下来,便是踏上了北行的旅途。
我相信很多人会有个问题。
为什么选择晚上出发呢?
这道理很简单,晚上嘛,视野不清楚,在经过了其他部落,或是不幸遇上天山部落的大部队时,能够藉此隐蔽下行踪。 当然了,如果能不遇到就最好不要遇到。 根据我在第五纪元发现的规律,凡是事情出现于预期外的微小变化,通常只是引出大事件的冰山一角。 况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嘛,在我没有足够的自保能力以前,任何的变量都是不可控的。
但是呢,凡说有利就有弊,益处坏处总是一体两面的,而顶着夜色出门固然有好处,坏处也是有的。 那就是...
在这么一个乌漆妈黑的夜色下,方位不是那么好辨别。
翻译成白话文,我不知道我前进的方向究竟是不是北方。
在这个时代,很显然不会有指北针这样的产物,甚至对于绝对方位的理解亦不是很成熟。 华班虽然指出了死土在北方,但这也是根据他人描述所得来的信息。 死土位于北方,有多大? 方位误差多少以内能够到达? 华班不存在这样的概念。
至于天山部落和太阳部落为何能够精确地将交战位置点在了华班部落所在的平原,以我的猜想,两大部落应该都有这一代的地图,结合沿路的地形判断目前行经何处,藉此将部队派至目的地。
所以呢,我不只不知道自己前进的方式不是北方,甚至连死土究竟在哪里都不知道。
唉,郁闷。
但总归是踏上了行程,沿途慢慢寻找就是了。 按照我的推测,死土便是沙漠,而沙漠的面积想必不会小,这死土大概会很显眼。
走一步算一步,只要途中部生变故,那九成九的机率能到达。
喔对了,或许有人会认为,同为隐蔽的环境,华班部落西边的山群可能会比北边的死土来的近,西部山群也是个选择。
其实不然。
因为根据我的推测,那一代是天山部落的势力范围。
天山部落是从西北方向进军没错,但这个西部群山事实上也是往西北方向延伸的,再加上天山部落准确了指出了华班部落的位置,那我在猜,天山部落的手应该覆盖了整个西部群山。
鉴于此,除了北部死土以外,没地方可以去。
只是阿,为什么我冥冥之中有种要出事的感觉呢?
跟那些时候一模一样...
常言道是冥冥之中,是某种像是宿命却也是巧合之物。 说是巧合,因为直观感受而言确实是巧合,没有一丝预兆,不经意间就这么发生;说是宿命则是站着形而上的角度,在这个观点中,只要确定宇宙诞生瞬间的各种物理讯息,再加上足够的科技水平,就能够确定宇宙在某个时间点是什么状态, 而这也意味着,宇宙中发生的一切事物在宇宙诞生那一瞬间便已被决定。
两个说法都是对的,也都是错的。 或许有人会说,这个是人们对于现象的不同解释而已,两者是一体两面之物。
其实不然。
所谓命运之物,确实有一个体在。 但无论你补足了多少面,都还原不出这个体。
恩,这些麻烦的东西先不提了,我发现,前方那一代竟然有着零星灯火。
对,灯火。
在华班部落这种小部落,根本不存在灯火这种概念,完全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所以显然,前面那个地方肯定有个大部落... 不,准确来说是大部落的驻军。
哎,有点不妙。 照我的理解,大部队扎营周围肯定有站岗的士兵,如过这些士兵的侦查能力好一点,我可能会暴露。
趁着还没被发现前绕过去吧,左边刚好有片树林,那便是从左边走好些。
钻进了树林里头,靠着月亮的位置判别方向,继续往北边前进。 今天月挺圆的,月光虽是不亮,但也恰好起到了那么一点照明效果,足以让我避开树木。
然而呢,我很快就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前面好像出現了一大片反光?
湖泊? 好吧,这也说得过去,毕竟这么一大片树林,肯定要有水源的。 这一代虽然没有河流经过,但谁会知地道下水是怎么个分布情形,有个湖泊是不过分。
那么,绕过这片湖吧。
嘶~为什么这个场景有种浓浓的既视感?
再次往左边沿着湖岸行走,视野中逐渐出现了一丝不协调,这湖岸边似乎有个黑点。 一个黑色长发... 不知道是男是女的人泡在湖里。
不冷吗?
拿木桶盛河水冲澡我都觉得冷了,整个人泡在湖水里难道不会感冒吗?
喔对,这个纪元的人类身体素质强大,大概不会吧。
嘛,他会不会感冒干我什么事,我快点过去就是了,免得等下被误认在偷窥,这就很尴尬了。
为防止不必要的误会,我放慢了步调,压低了重心,将身形没入阴影,如同空气般缓慢绕过湖泊。 那个人还泡在水里丝毫没有反应,想必我的潜行很完美。
“喀。 ”
完蛋,踩到树枝了。
尼玛的,一定又是那个东西在作祟。
内心还没抱怨完,只觉得一股强大的气流迎身而来,把我右边的数目给吹断了好几根,连带着我也一起飞了出去。 飞出去的瞬间,眼角余光瞥见了那湖里的人。
恩,女的,因为她从湖里起来了,咳咳。
糟透了,这女人的攻击方式和华般完全不一样,摆明是天山部落的人,而且很大可能还是华班所说,那名实力接近六级,地位等同于将军的人物。
怎么这么倒霉呢?
飞了好一段距离才重重的落地,身上被一堆树木给压住,费了好一番力气才从木堆中排爬了出来。 一出来,就看到一对红色的眼睛。
“无伤? ”
这女人大约近三十岁的样貌,声音很是冷漠。 语句里虽是有一些疑惑,但那目光彷佛在看个死人。
喂喂,杀心至于那么重吗?
下个瞬间,我看到一把剑抵在了我的喉咙上,而这女人的表情很是惊讶。
喔,发现攻击不起效用了吧?
该是时候影响军心了。
“你的攻击对我没有任何威胁,不值得我出手。 ”
一句话说罢,便转身潇洒离开。
喔不,不能转身,转身是西边。
然而我一转回来,这个女人竟然用一种很可怕的眼神看着我。
一种极度病态,好想找到什么好玩的东西,然后想把它玩坏的表情。
“我对你没有威胁,呵呵呵...”
“这世上还没有谁能说出这句话呢,太阳的大统领不能,中正的王也不能...”
女人举起了剑,剑锋在月光的映照下反射出了一抹鲜红,看得我嘴角抽了一下。
尼玛,还真是神秘学纪元。
“你,很有意思啊。 ”
一剑落下,随之,剑中出现一道遮掩月色,覆盖天地的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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